而之後,紅木是被一些奇怪的聲音吵醒的。
紅木緩緩地睜開眼睛,面前的景象讓她有些意外。不是令人膽戰心驚的活人實驗,也不是淫穢不堪的場景,而是在一片黑暗中,隱隱可見一些人拿着工具在開鑿,對,就是開鑿。那這裡,豈不是地道?這些人挖地道幹嘛?
帶着疑問,紅木掙扎着爬了起來,頭有些無力,恐是剛纔那人對自己下的藥還沒褪盡吧。
另一邊,一女子見紅木醒來,就走了過來,不冷不熱地遞過來一把土鏟,說:“幹活吧。”
而後就走了。
沒有任何的欺侮,沒有拷問,就這樣讓她幹活,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突然,紅木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己也越來越相信,越來越明白這些人想幹什麼。沒錯,他們是想挖地道,而且這地道,正是通向紅木小樓的方向,也就是,獨樹嶺的方向……
想清楚這些,紅木心中也就有了底,勾起邪魅一笑,和大家一起挖着地道。
“嘿,姑娘,你是怎麼到這裡的?”紅木小聲問着。
“……”見這人不說話,紅木又扭頭問另外一個人,可他們也和第一個人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這裡的人真奇怪,都不說話。斜眼認真看了一下身旁的一個女子,才明白,原來被點了啞穴。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那女子又來了。“今天就這樣了,大家去休息吧……”聲音還是不冷不熱的。
紅木有些詫異,這裡還不屬於剝削得很厲害,難道這個幕後人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主?
現在也不想那麼多了,紅木跟着衆人一起默默走出了這個地道,他們休息的地方也不是很差,還是能遮風避雨的。
甚至到了外面,這些人也沒被解穴,無奈,紅木只好閉嘴。
夜晚,紅木見衆人睡下,悄悄得起身,趴在門後聽門外的動靜。
“你說咱們這命,得守着這些娘兒們,還碰不得……”一個男子說道,呸了一聲。
“你就別埋怨了,主子叫咱們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等這地道挖好了,主子不是說……”說着,這人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主子不是說,把這些人都分給咱們兄弟嘛,瞧你猴急的……”
“也是,哈哈……”說着,外面兩個人就嘿嘿笑起來了。
紅木看從這門出去不行,看來只有繼續休息了,等明天再說吧。
一大早,紅木他們又被送到了昨天那個地道。
紅木邊拿着土鏟,心裡邊盤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是每天都有人監視,自己該怎麼辦呢?而且就算把這些人救出去,抓不到那個幕後人,也無濟於事。
這樣想着,紅木突然把土鏟一扔,痛苦地倒在地上,額頭的冷汗不斷地冒出,臉色蒼白地嚇人。
那個管事的女子趕緊走過來,摸了摸紅木的額頭,讓兩個人把紅木擡了出去。
“剛纔還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女子冷冷地說,“不是告訴你要找身體健康的女子嗎?看看你乾的什麼事?!這要是出了人命不是給主子惹麻煩嗎!”
“這……這……”那猥瑣男子爲難地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冷汗也冒了出來,不知如何是好。
“還楞着幹嘛,找大夫啊!”女子恨鐵不成鋼地說着,瞪了男子一眼。
紅木躺在地鋪上,雙脣緊抿,汗水不停地冒出,渾身顫抖着。女子見此,也沒了主意,趕緊叫人去通知主子了。這要是在龍城境內莫名地死了一個人,說不定會惹什麼麻煩。
“怎麼回事?”一男子神情凝重地走了進來,一身王者氣質。
女子趕緊跪下,“主子……”
男子一揮手,表示讓女子起身,又走到紅木身邊,“她怎麼樣了?”
“不知道,大夫還沒來……”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猥瑣男子趕緊跑進屋內,也帶了來大夫。
大夫趕緊給紅木把脈,另一隻手還擦了擦汗。
此時女子也向男子報告着:“剛纔大家一直在做事,不知道怎麼了,她就這樣了,我就把她弄出來了……”
男子聽着女子的敘述,“她是多久來的?”
“昨天。”女子如實說道。
“昨天?”
“是的,主子。”
“昨天來,今天就生病了?不是說讓你們找些健康沒有什麼背景的女子嗎?”男子平靜地說道。可是女子卻知道,自己主子越是平靜,就越是不敢招惹。
噗通——
一旁的猥瑣男子趕緊跪下,“主子,小的知錯了,您,您就饒過小的吧,我上有老……”
“帶出去,杖責三十。”男子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道。
“謝謝主子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