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妻 305 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天天書吧
305。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紀無殤從剛剛的悲傷中回過神來,她強制壓下自己心中的苦楚,冷笑,想出醜自己是絕對不會攔着這些人的!想要死,自己更加不會攔着這些人!
拓跋赫炎眸子看向紀無殤,看到她眸中帶着一絲的冷血還有譏諷,心中沉了沉。
“若是梵側妃彈不出來,梵側妃可是選擇什麼懲罰?”拓跋赫炎很快就收了情緒,黑眸看向梵側妃。
“那就讓臣妾親自給無殤公主倒酒!”上一次倒酒的事情梵籬雪是知道的,若是自己倒酒,自己一定會讓紀無殤難堪到去上吊自殺!
“孤王准奏。”拓跋赫炎嘴角向上揚起,“無殤公主你方纔可是彈奏了一首好曲子,若是你想要賞賜,你可是想要什麼?”
“無殤想要向王借一樣東西!”紀無殤此時眸子纔回了神色。
拓跋赫炎眸子微斂,“公主但說無妨。”聲音已經是壓下,這是她的目的?
“無殤想要借用清昭的鎮國之寶,越海明珠!”紀無殤清冷的聲音響遍這大殿!
周圍的人全都怔愣了,而北宮珉豪更加是驚訝,她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要越海明珠!那是鎮國之寶,豈能說借就借的?
“王,萬萬不可!”
“王……”
拓跋赫炎立即揮手止住那些想要反對的大臣,而是將冷冷的眼神投向紀無殤,“公主想要越海明珠作甚?”
“給念郎治病。”紀無殤目光落在皇甫君安的身上,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再次將目光落在拓跋赫炎的身上。如果他可以借出越海明珠,自己可以對於今天的事情不做計較!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皇甫君安,“孤王給念郎看病的時候,並未曾看出治癒他的病需要越海明珠!”
那是因爲你的醫術還不夠高明!紀無殤眸子微冷,“大夏周朝有很多古怪的治療方式,興許王並不知道。”
“呵呵,此事往後再說!”拓跋赫炎沉聲道,“越海明珠,你也知道是我們清昭的鎮國之寶,豈能說借就借?公主可以選擇別的賞賜!”
“那無殤就不必需要什麼賞賜了。”紀無殤冷冷的語氣,一丁點的都不給拓跋赫炎面子。
周圍的大臣指指點點,但是拓跋赫炎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紀無殤看着他張揚的笑容,狂妄又邪肆!
可是卻再擡頭看時,卻是那角度……紀無殤心中猛地一怔,曾經在書房中,南旭琮也如此笑過一次,那時候,自己想,若是他成爲帝皇,他會如何?他那隱忍的霸氣和王者之氣,一旦爆發,那會是如何?
“那就請公主想好再跟孤王說!”拓跋赫炎收了笑容,語氣變得萬分的冷,臉上已經是毫無表情可言,“梵側妃你可以彈奏你的曲子了。”他命令道。
梵籬雪長舒一口氣,終於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這感覺真是爽!
梵籬雪將目光看向紀無殤,帶着挑釁,帶着得意,然後她輕移蓮步就到了那琴臺前。
紀無殤冰冷的眸子看向那啞琴的方向,此時北宮珉豪正是抱着皇甫君安,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立即推了推北宮珉豪,“北宮叔叔,念郎要娘抱抱,抱抱。”
“好。”北宮珉豪點頭,然後輕輕在他耳邊小聲道,“去吧,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別讓她再傷心了。”
“嗯。”皇甫君安應下。
紀無殤看着面前到來的皇甫君安,眼睛眨了眨,然後纔將皇甫君安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念郎乖。”
“娘莫要難過,念郎乖乖,念郎呼呼。”說着皇甫君安拽着紀無殤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小嘴邊吹氣。
紀無殤笑笑,“娘不難過,念郎真乖。”
而此時梵籬雪已經坐在那墊子上,此時她也是有些緊張的,聽聞啞琴真的啞,遇上個知音了,纔會彈奏出世間最美妙的曲子,而這知音,自然只有一個而已。
但是,自己就要輸給她麼?不!自己寧願毀了這什麼破琴,自己也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更何況那是突然到來的無殤公主!
紀無殤調整了一下角度,抱着皇甫君安,然後看着那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對,自己連她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得真切。
梵籬雪伸出手來,但是放在半空中,“王,這真的是啞琴嗎?”
“那你得要問無殤公主。”拓跋赫炎嘴角一笑,目光柔和落在紀無殤身上。
“的確是啞琴!”紀無殤冷冷回答,無視所有人的目光。
梵籬雪定了定心神,然後點頭,“好。”她慢慢將手放下,然後放在那琴絃上,琴絃被撥動了一小下子,但是並沒有聲音。
她的臉頓時有些窘迫,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又看向紀無殤,紀無殤此時面色無表情,那絕美的容顏此時無表情讓人看上去更加感覺那是天上仙女懷抱童子坐蓮臺!
“愛妃下不了手?”拓跋赫炎此時戲謔地笑道。
“恐怕梵側妃是想着要怎麼樣彈出美妙的曲子來討大王歡心呢!”說話的是旁邊的女人安素。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安素,“呵呵,好,就讓孤王聽聽,這是什麼曲子!”
梵籬雪黛眉皺起,罷了,還是豁出去好了!
她下了決心,立即撥弄了一下琴絃,琴絃竟然發出“噌”聲音來!紀無殤和北宮珉豪皆是一怔,不是啞琴嗎?不是應該只有經過鳳凰盤涅的人才可以彈奏出來嗎?不是這世上只有紀無殤一人才能彈出?
但是下一秒,卻是萬萬沒想到,梵籬雪大聲尖叫,“啊!”瞬間,整個人倒在地上!血,從她的腰間竟然就流了出來,那雙眸難以相信地睜大,然後空洞洞地看着天花板的位置,瞳孔渙散,人已經沒有呼吸!
是啞琴殺了梵籬雪!周圍的人大吃一驚!
但是,剛剛怎麼殺死的,都不知道!
拓跋赫炎驚訝,立即從座上下來,他上前去看了一眼那啞琴而非那地上死去的梵籬雪,“啞琴,殺人?”目光投向紀無殤,紀無殤此時也是怔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你,你殺了我的籬兒啊!”卻是此時,從大臣的席上一個大臣幾乎是爬着出來,哭喊大聲叫嚷!
拓跋赫炎眸子眯起,認出這人正是梵籬雪的父親梵箬楓。
紀無殤冷冷地看着梵箬楓爬到梵籬雪的面前,然後捧起她的臉,“籬兒,籬兒!”
“厚葬。”拓跋赫炎揮手,然後走了直接上高座。
對於死去的人,他從來都不會皺眉。
紀無殤面無表情,然後就是抱着皇甫君安,將他抱在自己的懷中,不讓他看到死人的場景,“乖,念郎怕不怕?”
“念郎不怕!”皇甫君安伏在紀無殤的肩膀上,小聲道。
梵箬楓立即上前來,他指着紀無殤,狠狠地道,“你這妖女,竟然用琴殺了我的籬兒!大王,大王!請您做主,她是兇手!”說着,梵箬楓目光轉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轉身坐在那高座上,而目光冷冽地看着那梵箬楓,梵箬楓被拓跋赫炎的氣勢給駭住,向後退去,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說一句。
籬兒麼?那就是宮中有名兒的梵籬雪梵側妃啊!
紀無殤冷眼微沉,然後又看着高座上的拓跋赫炎,“無殤記得,不是無殤請梵側妃彈琴的。況且,無殤彈奏無事,她彈奏卻是身死,這衆人都是有目光共睹,何曾存在我用琴殺死梵側妃!梵大人最好是掂量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然,無殤可是可以說您誹謗無殤!”
“相信大王應該會秉公處理!”紀無殤冷冷地補充然後看向拓跋赫炎。
梵箬楓聽着臉上隱隱有着憤怒,但是又不敢多言。的確,衆人都是看到的,這事情是拓跋赫炎說出來的,而梵籬雪可是萬分地開心去彈琴,是她自己不自量力纔會身死!
拓跋赫炎嘴角上揚,“此事與無殤公主無關,是一種意外,誰都不曾知道那啞琴可以殺人!”
“是。”梵箬楓只好是點頭,拓跋赫炎揮手,梵箬楓看了紀無殤一眼,然後不得不返回自己的席上,但心中卻是萬分地憤恨!
“還請無殤公主將啞琴收起來吧!”拓跋赫炎道,然後一揮手,頓時那啞琴飛起來,連着琴臺就放在紀無殤的面前,紀無殤趕緊護着皇甫君安。
“是!”紀無殤放下皇甫君安,然後將啞琴拿了過來放在自己的懷中。
這啞琴是懂得認主人的,而且,也痛得傷悲……若不是紀無殤的眼淚落在那琴絃上,這琴豈會有感情殺人?
當然,這是無人得知的。
“孤王有點累了,你們隨意!”拓跋赫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轉身就離開。
依稀的有別的那些大臣都慢慢離開這大殿。
而梵箬楓冷冷看着紀無殤,冷哼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紀無殤眯起眸子,抱起皇甫君安,“念郎,餓不餓?要不要娘帶着你吃點東西?”
皇甫君安搖頭。
而此時北宮珉豪從自己的席上起來,然後走到紀無殤的面前,他俊顏看着紀無殤,帶着不捨,道,“無殤公主,我就要走了。”
“出去說。”紀無殤眼神瞄了一下週圍,然後走出了大殿。
北宮珉豪跟上她,兩人倒是慢慢地走在廊道上。
“爲何不是十天之後才離開?是清昭王逼迫你了?”紀無殤此時纔開口,她讓紅飛將啞琴和皇甫君安帶了回彌羅宮。
“不是,是朝廷有事,恐怕周帝就不行了,我得要回去看着點。”北宮珉豪解釋。
“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如何,你應該早些通知他們,那個什麼媚妃,若有一日我返回大夏周朝,我紀無殤一定親手給她一個結果!”
“嗯?”北宮珉豪聽出個端倪來,“無殤?”
“沒什麼,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紀無殤冷靜道,未出閣之前的事情怎麼可能說明白?說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能夠說完了。
“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太子和太子妃,六殿下會親自看着皇城的一切。”北宮珉豪見她避開剛剛那個話題,便說道這個。
“六殿下?”紀無殤腦海中閃現出皇甫玉的身影來,“他變化了很多是麼?”
“嗯。”北宮珉豪點頭,兩人此時已經走出了宮門處,若是他再走,她便不能再送。
這宮門處倒是已經沒人,只留他們兩人。
紀無殤此時擡頭看着他,“你……保重。”她咬了咬自己的脣,第一次目光如此正地凝視着他。
北宮珉豪抿嘴一笑,“你也要保重自己。”他嘆了一口氣,目光緊緊地盯着她,“照顧好念郎。”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紀無殤櫻脣動了動,“請原諒我不能夠報答你。”說着,腳下便是一跪,“請受無殤一拜!”說着立即就一拜。
北宮珉豪驚訝,立即上前來扶着紀無殤,“起來!”他眸中閃過一絲的疼惜,他扶起紀無殤,然後縮回自己的手。
“一切,只要你說要,我北宮珉豪一定會親手奉上給你,包括我的性命。”北宮珉豪目光柔和看着紀無殤,“無殤,若是你願意,我可以放下一切,跟你遠走高飛。”
紀無殤搖頭,“你不可以這樣做。珉豪,好好地做你的鎮北王,這是我希望看到的。好好地,將琮留下來的,做好,這是我的心願。至於我,你放心,我不會丟下念郎不管的。”
北宮珉豪眸中閃過一絲的淚花,點頭不語。
“即使再艱難,我也會治好念郎的病。”到那個時候,我應該下去陪陪琮了。琮,你孤寂了三年……琮,等等,再等等,等多些時日,等到念郎好了,我就下去陪你。
北宮珉豪看着紀無殤失神,知道她思緒又飄遠了。
“好,我走了。”北宮珉豪輕輕咳了一聲。
紀無殤回神,“保重。”
北宮珉豪莞爾一笑,他走了出去,脊樑挺得直直的。
紀無殤看着他,朝着他行走的方向跪下。
直到北宮珉豪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紀無殤才緩緩起身。
他的心意自己一直都懂,可是,愛和感激不能夠混爲一談。曾經自己想要用身子去給他報答他對自己的恩情,他卻是拒絕。
自己知道,他的心。
紀無殤轉身,才默默走入宮殿當中。
恰此時,北宮珉豪於夜色中轉身,他看着她的步履慢慢,眸中的淚已然留下。他薄脣向上翹起,稍稍用袖子擦了淚,轉身,拖着沉重的腳步慢慢向前。
紀無殤靜靜地走過長長的廊道。
該走的始終會走,該離開的,始終會離開,若是有再相見的日子,一定會相見。
“喲,那個不是無殤公主麼?”卻是此時,一個尖尖的嗓音傳了過來,紀無殤立即站在原地。
“原來無殤公主是去送故人離開啊,可是好令人悲傷啊!”一名女子由幾個宮女引着上前來。
紀無殤沒有轉身,她在掂量自己的身份,自己已經被拓跋赫炎封爲紀側妃,那就是和一般的側妃都是同等的地位,按照年齡或者是入宮的輩分,自己應該稱呼這來的女子爲一聲“姐姐”,可是,紀無殤不屑這樣做!
“娘娘好雅興,但是無殤還有事,就不作陪了,還請見諒,告辭!”紀無殤說着就要離開。
“慢着!”女人走到紀無殤的面前,而紀無殤此時便打量着這個人,這個人長得極爲妖媚,那是一種極致誘惑,胸大,腰細。唯有不足,就是感覺骨骼大了些,但,跟紀無殤站在一起,紀無殤的這種小巧玲瓏便被比了下去。
紀無殤心中笑了笑,拓跋赫炎的口味還真的是不能夠猜測的。
“何事?”紀無殤不知道這人是誰,自己稍後回宮一定要將這宮中所有的一切都給調查清楚,一定會!
“你就不信我將你今天的事情稟告給王聽?”葉赫側妃冷道。
“然後?”紀無殤笑了笑,對上她的眸子,“治我的罪?要我死?”
葉赫側妃微微怔愣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直接!
紀無殤嘴角冷笑,“如果不是,那就先告辭了!”紀無殤說着立即就轉身離開。
葉赫側妃眸中冒煙地看着紀無殤,但是又無可奈何!
一邊的宮女低頭不敢說話,紀無殤直接就走回到自己的彌羅宮中。
“我葉赫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葉赫側妃看着紀無殤的背影,惡狠狠地怒道。
紀無殤聽着這名字,冷眸眯起,加快了腳步。葉赫側妃,自己也記住了!
夜色沉下,紀無殤坐在院子裡,然後給皇甫君安喂膳,皇甫君安甚是乖巧,聽着紀無殤的話。
紀無殤看着皇甫君安大概吃飽了,才讓人撤走膳食。
“娘,北宮叔叔離開了嗎?”皇甫君安睜大眼睛看着紀無殤。
紀無殤點頭,“走了。”
“那,是不是沒人跟念郎玩了?沒人愛念郎了?”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娘,還有,爲什麼北宮叔叔要離開?”
“娘會跟你玩的,還有紅飛姐姐,翠舞姐姐,都是會帶着你一起玩。”紀無殤笑笑,“你北宮叔叔可是因爲朝廷中有事,所以,不得不回去。”
“哦,那好吧!”皇甫君安認真點頭。
紀無殤笑笑,撫着皇甫君安的頭,他的臉色是漸漸地好多了,倒真的是因爲拓跋赫炎的藥的緣故,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將汨摞香拿出來。
“念郎累了,想休息。”皇甫君安脆聲道。
紀無殤點頭,“好。”便抱着皇甫君安回到了內室中,服侍着讓他睡下。
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紅飛和翠舞兩人已經到了庭院中,手中又捧着許多的書畫。紀無殤趕緊上前去,“你們辛苦了。”
“哪裡辛苦,能夠爲公主做事,是奴婢們的榮幸呢!”紅飛笑了笑,三人將這書畫全都給放到外屋的桌面上,紀無殤彈了彈這些書畫上的灰塵,笑道,“這些都是好東西。”
紅飛和翠舞相視一笑,便站在一邊。
“對了,你們再去學習什麼規矩,那些大宮女可是有再爲難你們?”紀無殤回頭向她們幾個。
“沒有。”紅飛搖頭。
“那個梵側妃死了,然後沒有多少人喊奴婢們去學習什麼規矩,所以倒是清淨下來了。”
“如此也挺好的。”紀無殤點頭,“你們下去吧!我就看看書,晚些的時候別忘記了將藥端過來,我給念郎喝下。”
“是。”
紀無殤看着她們離開,翻開那些畫冊,上面有記載着每一朝的那些嬪妃,紀無殤很快就翻開到此朝的嬪妃冊。
御書房中,那龍飛鳳舞的字就躍然於紙上,拓跋赫炎那高挺的鼻樑將他的側臉勾畫得更加的俊美。他目光帶着一絲的驚訝,看着紙上的字,心卻是有些顫抖。
那是他親手默寫出來的《無殤曲》。只聽了一遍,他便能夠將這曲子的詞兒給默寫出來。
“她哭她嫁,人空瘦舊黃花。”拓跋赫炎薄脣微微抿了抿,“嫁給別人,就笑;嫁給孤王,就是哭着麼?人空瘦,舊黃花,呵呵!好一個她哭她嫁,好一個人空瘦啊!”他將宣紙給抽了出來,就拿捏在手中,“孤王實在是不信,你對你亡夫的感情竟然是這麼的深!孤王不信!”他陰鷙的眸子黑沉,一手就將那宣紙揉成一團,此時,從門外傳來幾聲的敲門聲。
拓跋赫炎眸子微斂,將揉成一團的宣紙放入自己的懷中,“進來。”他重新坐回到席上。
“王。”龍宇進來之後趕緊行禮。
“嗯。”算是應了,拓跋赫炎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狼毫,然後重新沾了沾墨水,打開奏摺,開始批閱起來。
龍宇看着然後將剛剛看到的紀無殤對着北宮珉豪下跪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也將葉赫側妃攔路想要刁難紀無殤卻不成功的事情也說了。
拓跋赫炎依然低頭在繼續批閱,像是沒有聽到龍宇稟告似的。
龍宇擡頭看着拓跋赫炎,“王,稟告完畢了。”
“嗯,繼續看着就好。”那個女人竟然是跪着送走那個什麼北宮珉豪!真是存心氣死自己的是不是?一個亡夫什麼皇甫宗念念不忘,一個什麼鎮北王北宮珉豪竟然是跪着送走!她真心當自己不存在是不是?
沒有任何指示?龍宇擡頭,“王,您需要吩咐一些什麼麼?要不要去殺了那個……”
“不用。”拓跋赫炎黑眸此時擡起,“嗯,繼續盯着。”真是笑話,自己管他們這麼多幹什麼?女人都是麻煩的事兒,自己應該躲得遠遠地!讓她們幾個嬪妃任意玩玩就可以了!
龍宇聳了聳肩膀,然後行禮走了出去。
自己還以爲拓跋赫炎讓自己如此認真去調查那個無殤公主,最起碼這後面的任務,不是殺人就是保護人!但竟然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不,這不是王的性格,肯定事兒還在後面,盯着就盯着!
拓跋赫炎聽着龍宇已經關上門,他纔將狼毫放下,一個轉頭側身,就已經翻身躺在旁邊的美人榻上,他雙手枕在自己的腦後,目光看向天花板處。
閉上眼睛的時候,卻是顯現出一個人的臉來,只是,這人,淚流滿面,宛若淚人!
拓跋赫炎一下子睜開眼睛。
他從座上起身來,眨了眨眼睛之後,走出了御書房,然後直接進入了自己的寢宮當中。
那宛若是太陽神阿波羅般黃金比例的身軀此時就暴露在空氣之下,拓跋赫炎器宇軒昂地慢慢走入到這碩大的浴池當中,這浴池還冒着熱氣。
他玩弄着這熱水,腦子裡卻是想着別的事情。
他此時坐在浴池邊的石凳上,然後輕輕地將那黃金面具給摘下來。
那令人看了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俊臉暴露在空氣當中。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臉。
眉間一點硃砂。
他從來認爲,那是太柔美的俊顏!只有女人才會點上硃砂啊!可是自己這張臉……
拓跋赫炎心情有些煩躁地撥弄了一下那水,將水中的面容給撥開散了去,卻不想,此時那水中卻是顯現出另外一個人的臉,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拓跋赫炎不禁伸出手,輕輕想着要去觸摸,“別哭……”卻當碰了那水的時候,無盡的漣漪盪漾開去,然後留下的只有小小的波瀾。
拓跋赫炎一怔。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紀無殤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彌羅宮中安靜地跟皇甫君安玩鬧,有時候讓紅飛和翠舞將美人榻放在院子裡,然後自己坐上去,便縫製一些小孩子穿的衣裳。
只是,有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想着要縫製一件寬大一點點的長袍,白色的,三十六針腳……
但又是恍然失神,他不在了,沒人會穿上自己做的袍子。
紀無殤愣愣地就坐在那美人榻上,手中還抓着針線。
淚水總是不爭氣,在回憶當中,遂又不禁流下。
“公主,您看,這是什麼?”這時候,從遠處傳來紅飛的聲音,紀無殤立即回神,從懷中取出絲帕擦掉眼淚,然後才轉身去看,“是什麼?”
“是花瓣。”紅飛上前來,手中捧着一把的花瓣放到紀無殤面前,“這是無憂花啊!奴婢知道公主喜歡,所以,就捧了一手來。”
無憂花,粉色的花瓣,總是在風起的日子飄落下來,說的是無憂無憂,可是,真的做到無憂?紀無殤手放下針線,然後伸出手來,紅飛立即將手中的花瓣都放入到紀無殤的手中。
紀無殤的手有些顫抖,自己跟他相識就是在那落花的時候,這今兒,又是落花了麼?不知道那落音花園可是滿院子的花瓣?不知道當初南旭琮帶着自己進入的那個院落可是開滿了花?
“公主?”紅飛看着紀無殤像是有些失神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
“在哪裡的無憂花?”紀無殤喃喃問道,她的明眸此時就看着手中的這粉紅色的花瓣,淚水,卻已經在那眼眶中打轉。
“奴婢方纔辦事的時候,經過彌羅宮的後面,恰逢地就看到那是一個大大的花園!不過沒有多少人,倒是萬分的清靜。”紅飛道,“公主,您是要去看看嗎?”
“嗯。”紀無殤點頭,“帶我去,就現在!”
雪山之巔的鐵樹開花,這裡清昭王宮的無憂花開,只可惜的是,鐵樹開花有他,而如今,這無憂花開的時候,卻是自己一個人。
紀無殤腳踩在這地上,剛剛想着要踏進去,紅飛就喊道,“公主。”
“你先回去,替我好好照顧念郎。我想在這裡看看,我想走走。”紀無殤眼神已經鎖在這無憂花園中,她的心在顫抖。此時自己多麼希望他能夠從這無憂花開中走出來,對着自己笑,擁着自己,說愛自己!
紀無殤神色宛然的有些恍惚,她走進去。
這無憂花開得太燦爛了,此時粉紅色的花瓣落滿了一地,厚厚的,彎腰一捧,就可以捧出一手的花瓣來。
紀無殤沉浸於自己的世界當中,腦海裡只有他和自己的回憶。
“琮,好美,真的好美。”紀無殤轉了一個身,然後停下來,看着這周圍的粉紅色,“琮,你看到了嗎?滿地的花瓣,比我們初見的時候還要多,還要美!是你吸引着我來這裡的對不對?是你有意要給我看的對嗎?”紀無殤櫻脣笑了笑,她臉上掛着笑容,就像是一隻展翅飛舞的粉蝶,在這無憂花中跳躍起來。
“你曾經說過,我的舞蹈最美,琮,我給你跳一曲。”她入迷,對着一棵無憂樹就道,然後衝着那樹就是一笑。
她彷彿是看到南旭琮正坐在那大樹下,然後點頭,“好。”那溫潤,又滿含着柔情的嗓音,傳入她的耳中,然後傳入她的心扉。
紀無殤嫣然一笑,立即跳起舞來。
風此時吹了起來,她跳動的身姿此時在風中更加像是那仙子一般,紀無殤每一分的跳動都極爲用心,她的臉上像是塗上一丁點的脂紅,帶着一絲絲的紅潤。
天空中竟然下起小雨來,紀無殤依然在跳動着。只是當她停下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倒在地上!
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舞蹈,無盡的思念就在那一刻全都爆發。
紀無殤咳了兩聲,面色有些蒼白,她擡起頭來。此時風雨小了些,但依然是毛毛斜風細雨。
“琮,好不好看?”她輕聲問道,然後看向那樹下。
“琮,爲什麼不回答我?”紀無殤掙扎着起來,但是下一秒,她看到的是南旭琮竟然站起來,朝着她一笑之後,轉身就走入那無憂花林中!
“琮,別走,別走,等我等我!”紀無殤整個人慌了起來,她爬起來然後就莽莽撞撞地追着那眼前的事物,對,就是她眼中的“南旭琮”!
“等我,琮,等等我,我累……”紀無殤眼淚肆略,她伸出手來,然後要觸摸那想象中的指尖溫暖,可是“南旭琮”越行越遠。
“琮!”紀無殤喊着南旭琮的名字,她顧不得腳下的鞋子已經丟沒了,依然赤着腳追着。
她實在是太倦,明眸已經被淚水矇住,終於,一個不慎,整個人撲在地上,她擡頭,“南旭琮!南旭琮!”她大聲呼喊,“爲什麼,爲什麼要扔下我一個人!嗚嗚……”她朝着向前爬去,想着要追上那最後消失的背影。
只是,一切皆爲徒勞。
紀無殤傷痛喘不過氣來,一下子就噴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那無憂花開深處,戴着黃金面具的男人此時走了出來,他薄脣抿緊,若是揭開那面具,定能夠看到那眉頭緊皺。他輕輕抱起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女人,那個面色慘淡,脣瓣還有血跡的女人,那個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只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的女人,那個追得腳下都沒有鞋子的女人。
心不由得一痛。
拓跋赫炎將她輕輕攬入自己的懷中,他默默伸出大手來,然後輕輕用指肚摩挲着那脣,卻是感覺到那冷,冰冷。
他的心顫了顫,低頭,薄脣蜻蜓點水一般吻上她的櫻脣,將她的那脣瓣上的血跡吻了。
“你的血,好好吃。”他忽而咧嘴一笑。
他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隻小藥瓶來,抖出兩顆藥丸,“固執的女人,無法自拔的女人!難道吃孤王的藥就這麼爲難你?天天得了幻想症,想着那個死去的男人,孤王恨不得殺了你!”他越說越帶着怒氣,將藥丸塞入到她的口中。
“讓你忘記,你就偏偏活在那記憶當中,你看,得到的是什麼?是肝腸寸斷!哼!”拓跋赫炎冷哼,一手開始集中起強大的內力,然後輸送到她的體內。
“孤王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在沒有搞清楚你的目的之前,紀無殤,你最好給孤王好好地活着!”拓跋赫炎收了力量,紀無殤一下子就倒在他的懷中。
那清香的味道,竟然是如此的芬芳好聞。
拓跋赫炎閉上那眼睛,這無憂花園中,依然飄落無數的花瓣,帶着點點的香氣。
卻是有那麼剎那間,他腦海中忽而閃過一片白皚皚卻是梅花開放的院落。
他猛地睜開眼睛,他看着紀無殤,方纔她跳動的舞蹈,全部落入他的眸中……
“難道讓你忘記過去,就這麼難?”拓跋赫炎嘆氣,手輕輕撫上,描繪着她絕美的容顏,“你亡夫能夠給你的,孤王全都可以滿足你!你亡夫給不了你的,孤王也可以全都可以給你!無殤公主,你何不嘗試着放下那段往事?孤王可以不做計較便是!”
他的目光此時慢慢遊離而下,“你是第一個沒能夠讓孤王產生抗拒感的女人……這讓孤王怎麼捨得鬆手?即使你心中有着別的男人,我拓跋赫炎一樣要你的心!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拓跋赫炎一個人的!”他的目光看向紀無殤的容顏,然後又看向她玲瓏的身段,最後,目光看向那赤着的玉腳。
那是如此白皙如玉啊!拓跋赫炎的手放在她的腳上,那觸感宛若是撫着這天底下最美好的東西,不,這就是這天底下最美好的東西了!
他低頭,吻上那雙玉足。
即使那是帶着一丁點花泥的芬芳。
此時,花瓣落在她的身上,拓跋赫炎仰頭看着這天空,“這無憂花園,是孤王的禁地,你闖入了,該當何罪?無殤公主,你可是想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紀無殤只感覺自己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中,自己想要追逐南旭琮的身影,可是,卻是怎麼樣都追不到!最後的自己貌似沉睡在那無憂花園中,安安靜靜,一個人。
但,卻像是有人觸摸自己手中的溫暖,他的指尖,竟然也是如此的熱,讓自己的心都一陣暖流。
“琮!”紀無殤睜開眼睛喊了出來。
紅飛從外面端着一碗藥進來,“公主,你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貌似是去了無憂花園?”紀無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掙扎這要想着起身來,但是,卻一陣的頭暈目眩。
“公主您不要亂動身子,您發燒了。”紅飛上前去,“睡了大概兩天了呢!”說着趕緊的扶着紀無殤靠着在牀頭上。
“是琮對不對?”紀無殤看着她,“琮在哪裡?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他在我身邊的!”
“公主。”紅飛撇撇嘴,這天底下只有紀無殤纔會感覺到南旭琮還在了,唉!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藥,我等一會兒再喝。”紀無殤嘆氣,是,他已經死了,自己又得了什麼幻想了吧!但是,自己真的觸及到一人的溫暖,是南旭琮的溫度啊!
“對了,我怎麼回來的?”紀無殤在紅飛要離開的時候,立即問道。
“是侍衛們將您帶回來的,您暈倒在無憂花園的園門前。”紅飛道。
“嗯,你先下去。”紀無殤點頭,目光看向窗外。
接近黃昏的時候,紀無殤已經喝完了那藥,感覺躺着累了,便從自己的牀上爬起來,披上外袍,然後就走了出來。
紅飛和翠舞看着紀無殤走出來,趕緊上前,“公主。”
“我想曬曬太陽。”紀無殤道,紅飛立即讓人將美人榻放在院子裡。
“咳咳,咳咳。”紀無殤咳嗽了兩聲,由翠舞扶着就坐在那美人榻上。
紅飛此時從屋裡的另外一個地方將皇甫君安抱了出來,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立即大聲喊道,“娘,娘!”
紀無殤回神,看着皇甫君安,“念郎,念郎!來,讓娘抱,不,不可以,娘染上風寒了,你讓紅飛姐姐抱抱就好!”紀無殤想起自己這病的,絕對不能夠將病染到皇甫君安身上,他自身就是有着病痛,已經夠痛苦了!
皇甫君安撇撇嘴,“好吧!娘,你快快好起來好不好?念郎想你抱抱。”皇甫君安眼巴巴地看着紀無殤。
“娘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然後每天都抱着念郎。”紀無殤看着他。
“嗯。”皇甫君安點頭。
拓跋赫炎這幾天可謂是忙得暈頭轉向,原本想着要去偷偷看看紀無殤,可是竟然一丁點的空閒時間都抽不出來!今日的去了查看清昭城中的民情,那日又處理摺子到了深夜,這邊的又要治理水利發展生產要去親自監督看看,那裡和別的國家又要遞交發展盟約,然後又要談判商量等等。
等到忙活完畢的時候,已經又是深夜三五更時分。
累得要死地直接又是在御書房中度過了。
倒是這幾天都沒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紀無殤也落得個清閒。差人打聽,才知道原來那宮中的嬪妃全都細心準備拓跋赫炎的生辰禮物,所以沒有空閒時間來修理自己!
紀無殤不禁諷刺一笑,甚好,自己不用去準備什麼壽禮呢!
陽光有些明媚。紀無殤頗有懶洋洋的味道坐在那美人榻上,然後低頭細心做着手中的繡品,這是自己給皇甫君安新做的小手絹,皇甫君安病情是穩定多了,但有時候總是很容易聞到一些敏感的東西就流鼻涕,而皇甫君安總是會拿自己的袖子去擦,這弄髒了袖子不說,還時常弄疼了臉,畢竟那袖子的布料有點粗。而這王宮太大,不能夠時時刻刻都注意到這一點,所以紀無殤能夠做的就是縫製一塊絲帕,儘快找到醫治過敏的藥,看看能不能減緩這症狀也好。
紀無殤細心地做好,看着上面繡着的粉色小花瓣,紀無殤嘴角笑了笑。
她出神地看着那無憂花園的方向,好想再去看一看。南旭琮一定在那裡等着自己的。
紀無殤將針線等等全都收好了,然後便拿了一個小花籃。
實在是喜歡那些花瓣,自己撿一些回來也好。
那裡始終是如此的寂靜,也透着無盡的芬芳,紀無殤站在無憂花園中,擡頭看着那高大的無憂樹,那粉紅的花瓣隨着風飄落下來。
紀無殤伸出手,接下那花瓣,“琮,你肯定在的對不對?”她輕聲說道。
她蹲下來,然後細細地將樹下的那些花瓣裝入到籃子裡面,她的神色萬分的安詳,那觸摸花瓣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拾滿了整整一籃子,紀無殤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這無憂花園。
她將花瓣就放在院子裡,然後朝着裡面的翠舞就喊道,“翠舞,去給我弄個盅過來,我想搗一些花瓣。”
“是。”裡面傳出翠舞的聲音。翠舞不稍片刻就將盅給拿了出來。
“公主,您將這些花瓣搗碎了,做什麼?”翠舞問道。
“我曾經在古醫書上看過,這無憂花,之所以稱之爲無憂,是因爲她本身會散發一種淡淡的清香,這種清香,如果混合着別的藥,可以製作出一些迷藥來,讓人忘記本身。”
“那不就是害人的東西嗎?”
“不是,她是無憂,寓意爲沒有憂愁,忘記憂愁。她不是迷藥,也不是幻藥,而是,能夠緩解人的痛苦的一種解藥。”紀無殤笑笑,便將這無憂花給裝入到盅裡頭,“我是萬分的喜歡這樣的花兒,只可惜,花落了,便剩下殘傷,唉!”紀無殤嘆了一口氣。
翠舞道,“公主,您可是千萬別要再嘆氣了,如你所言,若是爺突然出現,豈不是看了您這個樣子傷心?”罷了,順着她的意思,興許能夠讓她會開心一點,忘記煩惱的事情。
紀無殤淺笑不語。
“公主,要不要奴婢再去拾些花瓣回來?”翠舞上前笑道。
“去吧!小心一點。”紀無殤淡淡道,手中已經一下一下開始搗弄那花瓣。
等到黃昏的時候,紀無殤已經將自己拾回來的花瓣都搗了,而開始搗弄翠舞帶回來的那些花瓣。
卻是此時聽到外面有人喊道,“葉赫側妃到!”
翠舞看着紀無殤,“公主。”
“就讓她來,看她想着要幹什麼。”紀無殤冷冷道,然後繼續手中的動作。
葉赫側妃此時帶着幾個宮女就進了紀無殤的彌羅宮,還剛到這庭院中呢,就看到紀無殤正安坐在那美人榻上,臉上安詳,然後親手搗弄那花瓣。
葉赫側妃眉頭緊皺。
她上前去,看着紀無殤手中的花瓣,終於驚訝地幾乎是尖叫起來!
“啊!你,你!無殤公主!你這是幹什麼?”葉赫側妃臉色幾乎是失色!
紀無殤皺眉擡頭,“將快要成爲花泥的花瓣搗弄成藥,這是藥理,也許葉赫側妃不懂。來人,上座。”紀無殤說着繼續低頭。
葉赫側妃冷冷的眸光射向紀無殤,這次,她還不死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