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靈貴妃害自己,到底是爲了九王爺的心意,還是爲了皇后的位置?
葉念惜想來想去,覺得後者居多,靜成皇后若是愛軒轅宸,又怎會有了軒轅禮的骨肉?
後宮深深深幾許?以後的路還很漫長,該如何走?葉念惜陷入了困惑之中……
當夜,沈奕拿來桃花酒,與葉念惜對飲,一杯接一杯,一盞接一盞,沈奕豪爽有趣兒,葉念惜不拘小節,兩人越聊越投機,不知何時胡話化作了呢喃輕語,何時閉上了醉眼蒙……
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趴在**上,酒盞散落地上,酒香溢滿房間,燭光搖曳到了天明……
一直到早晨有侍女挑簾子走進來,啊的一聲驚呼,沈奕和葉念惜睜開了眼睛,發生什麼事兒了?
沈奕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衫,“怎麼了?小爺和念惜喝了**的酒。;”低頭看腰帶未繫好,又補充一句:“小爺吃的撐着了,鬆鬆腰帶而已。”
跟一個侍女解釋什麼啊?純屬此地無銀三百兩。
葉念惜爲小侯爺的智商捉急。
沈奕說完後也覺得有些多餘,訕訕而笑,似乎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這酒喝得有些多,現在還暈頭轉向的,慌不擇路往外走,咚!撞上一人險些摔倒,扶了牆擡頭看,啊的一聲,腿發軟坐在了地上。
“參見雲王爺。”侍女急忙施禮。
軒轅諗提着藥盒走上前,“我給你換藥。”
轉眼看到桌上飯菜地上酒壺,“小侯爺真夠節省的,一桌酒席從昨夜吃到了今天早晨,從桌上吃到了地上。不準備打包帶走嗎?還是想中午繼續來吃?”
“軒轅諗,小爺的事兒你管不着!這個時段該上早朝吧?莫要讓百姓的銀子白養了你們這些王爺大臣。”沈奕說完便走了,不給軒轅諗反駁的機會。
可是軒轅諗的話仍然在他未走出院子時飄進了耳朵裡,“若非知道小侯爺是個斷袖,本王還以爲他對你圖謀不軌。”
擡眼看兩個侍女正捂嘴笑,沈奕一跺腳出了梅園。
房間裡,葉念惜忍着疼痛呵呵而笑,“軒轅諗,你何時變得如此刻薄了?其實小侯爺對你不錯。他一心想着爲你解毒。”
“他對我好,定然有目的。正如他接近你是爲了龍膽石。”軒轅諗一語點破,爲葉念惜換藥。
藥膏冰涼,塗抹傷口上十分舒服,傷痛減少許多,葉念惜趴着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身後之人將被子蓋好,坐在**邊良久不語。
葉念惜習慣了這樣的沉默,抱着枕頭昏昏欲睡,忽然軒轅諗說話了,“我要娶妃了。”
“哦,恭喜了。”都娶過一百多個妃子了,這一次不知道倒黴的是哪個女子!
葉念惜閉上眼睛,卻是沒了睏意,身後那人許久未說話,有些不對勁兒,睜開眼轉頭去看,軒轅諗靜靜注視着自己,沉靜如水的眼眸毫無波瀾。
軒轅諗終於眨了下眼睛,那清寒如冰雪的容顏上現出了倦意,“我要娶的是正妃,是一個可以爲我生兒育女的雲王妃。昨天皇兄爲我選了合適的人。”
不再是讓軒轅諗可以藉口做夢殺人的女子,而是要伴他一生的女子,葉念惜的心忽然空了,怔怔而問:“誰家的女子?”
“護國城的沈詩雨,皇兄已經派人去提親了。沒有意外,月內便完婚。”軒轅諗沒有任何喜色,淡漠語氣不乏寂寥。
“想來是個大家閨秀,與王爺舉案齊眉。”葉念惜知道軒轅諗這次娶親不同以前,這次是認真的,雲王妃,終於有了合適的人。
心中莫名酸楚,這是怎麼了?
軒轅諗的心中何嘗不是苦澀,“沈詩雨,沈奕的堂妹,貌美傾城,才華橫溢,五歲吟詩,七歲出口成章,棋琴書畫無一不精,二八年華,知書達理,溫柔賢淑。”
世間竟然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葉念惜無端的將自己與沈詩雨相比較,沒有一樣能勝過對方。
“這樣的女子,該是值得你傾心相待。所以沈奕想要治好你?”這纔是護國侯和沈奕救軒轅諗的真實目的,葉念惜有種上當的感覺。
“我情願早點兒死,在娶親之前就死,免得自己難受,也拖累了她。”軒轅諗忽然笑了,悽然,惆悵,悲傷,甚至是絕望。
“其實你可以拒絕的,軒轅諗,爲什麼你不可以對你的皇兄說不?爲什麼!”葉念惜質問,提高了音調。
“他是我的哥哥,是我最親近的人。我願意爲他做最後一件事情,與護國候府聯姻,保我紫胤國的江山社稷無憂。”軒轅諗心懷天下,致力於太平盛世,百姓安樂,可是蒼天不給他這個機會,皇上位置不穩,他只有用餘下的日子來換一場國泰民安,娶沈詩雨,這是個划算的買賣。
葉念惜看到了軒轅諗眼波中有晶瑩流動,原來他也會有眼淚,只是沒有流淌出來,強行消融在眼眶之中。這有淚不輕彈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心疼。
軒轅諗,何曾軟弱過?
綠珊出嫁之日,葉念惜已能下地,拄着柺杖將綠珊送上了花轎,望着熱鬧的吹打漸行漸遠,葉念惜彷彿看到了軒轅諗的婚事,看着他挽着貌美的妻子並肩而行,看着他輕言細語柔情似水,眼眸中都是雲王妃……
從何時,葉念惜習慣了身旁有軒轅諗的守護,習慣了他那冷漠中透出來的關心體貼,有時候習慣比愛上一個人更可怕,因爲那人離開後,便是無窮無盡的孤獨。愛一個人,可以是一個瞬間,一個眼神,一句話,可是習慣一個人,是日積月累的養成,一旦習慣了,便成爲印記,很難再改變消除。
可是很快,這習慣要改了……
“喂,都走遠了,還看呢?莫非想嫁人了?”沈奕從旁邊冒了出來,慣有的打趣兒。
自從知道沈詩雨的存在,葉念惜便開始看沈奕不順眼了,撇撇嘴巴,“玉珠,咱們回去。”
沈奕不知道葉念惜最近怎麼火氣大了,上前攔住她,“小爺得罪你了?那夜喝多了酒,我可沒碰你。”
“多謝小侯爺不殺之恩。”葉念惜一把推開沈奕,在珠玉攙扶下回房間。
“我殺你做什麼?”沈奕莫名其妙。
葉念惜冷冷看他,淡漠一眼讓沈奕覺得似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由得心虛起來。
“沈奕,我原本以爲你找龍膽石梅花血是爲了軒轅諗,你雖利用於我,我卻不怨恨於你,反而敬佩你的寬容之心。可是萬萬沒想到,是爲了你的妹妹沈詩雨。沈奕,我錯看了你,從此以後,形同陌路!”
“沈詩雨?”沈奕拉住了葉念惜的衣袖,“這關沈詩雨什麼事兒?葉念惜,你給我說清楚。”
削鐵如泥的金首抽出,在空中劃過微彎的痕跡,噝的一聲衣袖斷,情誼絕!
葉念惜和珠玉走了,留下沈奕拿着半截衣袖張口結舌,傳說中的斷袖之癖……不……割袍斷義?這丫頭哪根筋兒不對了?敢跟小侯爺決絕?
回到秋闌宮,沈奕一聲口哨,兩道黑影閃出,“去,打聽一下,沈詩雨是怎麼回事兒?”黑影嗖嗖消失。沈奕坐在院子裡無趣加無聊,拿起桌上的花生扔到空中,劃過優美弧度,落入口中,不緊不慢的嚼着,**恣意……
若是以爲小侯爺真的就這麼無聊,便是錯了,此刻腦中飛轉,沈詩雨,沈詩雨,你怎的得罪葉念惜了?
猛然拍腦門,眼睛發亮,“沈詩雨喜歡軒轅諗啊!”
可是這事兒只有自己知道啊!葉念惜是怎麼知道的?吃醋了?想通這一點,哈哈笑了,站起來去宋府赴宴。他放蕩不羈,不遵禮數,宋毅成親,偏偏要趕着飯點兒去。
葉念惜因爲腿傷便沒去赴宴,反正作爲綠珊的孃家人,宋毅總要回請一次,不去湊那熱鬧也罷。玉珠在外間屋子繡花,葉念惜側躺在裡屋**上翻書看,今日難得的清靜,因其餘侍女都去瞧綠珊成親。別看宋毅只是個少將軍,面子可不小,誰讓他掌管了都城的治安與城防呢?連皇上都親自赴宴去了。
忽然聞到一陣奇異濃香,怎的眼皮發沉,看不清楚書上的字了?迷迭香!葉念惜急忙屏住呼吸,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前,隱隱聽那人自言自語:
“真是個美人兒!”
身上一輕,被子掀開,一雙大手將葉念惜扳平,那後背傳來的疼痛讓葉念惜立即清醒過來,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是個男子,年約三十,矮胖粗壯,相貌平平,鬍子拉碴有些猥瑣。
“你是誰?想要做什麼?”葉念惜感覺來者不善。
這男子伸手摸了摸葉念惜的臉頰,露出貪婪的笑容,“美人兒,爺來陪你。”
“拿開你的手,你可知道欺負我的後果?”葉念惜試着動了動,渾身乏力,那迷迭香的藥力還挺大。
“大不了爺納你爲妾。”男子伸手解開葉念惜的腰帶,撕開她的衣衫,翻身上了**,壓在葉念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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