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One
轉眼已經到了12月中旬。
一個晴朗的下午我在圖書館裡做作業。埃塔過來說尼古拉斯到處找我。
“找我？他在哪兒？”
“應該在他們的大船上呢！你去看看吧！”
“哦，好！埃塔你幫我收拾書包哦！”說完我就衝出了圖書館。
一口氣跑到湖邊，船上哪來得尼古拉斯！他不會耍我吧？
我喘着氣四處看着，忽然我看見在離海格小屋不遠的地方站着幾個人。
尼古拉斯也在那裡，我正想喊他突然發現他身邊的那個人。一頭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着光，穿着藏藍色的長袍。
“哥！”我喊出來，哥轉過頭的同時我衝過去抱住他
“哥你怎麼纔來啊！我都等的急死了！”
“哎呀，我這不是來了嗎？！”哥邊說着邊掙扎着讓我鬆開他。
我轉過身才發現尼古拉斯身邊站着一個黑色捲髮的女孩兒。
當我看清楚那女孩兒的面孔時，全然徵住了。
她近乎象牙色的雙頰上襯着兩個漆黑的不見底的大眼睛。直挺是鼻子下面淡水色的一抹嘴脣，整個人像一件完美的雕塑那樣優美端莊。她沉靜的微笑像一輪初升的明月，我也被她的光芒震得呆住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子。她的氣質，她的典雅是任何人無以倫比的。
尼古拉斯碰了我兩下我纔回過神來。而且我立即反應過來能跟我哥一起來的，還能是誰呢！
然後哥介紹說她叫塞琳娜。塞琳娜，這個名字太適合她了，月光女神。
“米希爾,你哥哥常常提起你的，他最疼愛的小妹妹。”她的聲音很特別，有點沙沙的。我很喜歡。
“哥一直不肯告訴我你長什麼樣，看來是想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了！”我笑着牽住她的手。
我們一起上船去。晚飯是在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吃的。大家都很愉快。塞琳娜後來告訴我她第一眼看見我就覺得很親切很親切，其實我也是一樣。
晚飯後尼古拉斯送我回霍格沃茨，雖然很近但他堅持要送。
他走得很慢，我就跟着他慢慢走。12月的夜晚，我竟沒感覺到冷。
他看着我走進霍格沃茨的大廳才離開。我只想快點回到斯萊特林告訴埃塔他們塞琳娜有多漂亮。
公休裡德拉科、丹、埃塔都在。我說完之後三個人一起說我吹牛。三張臉都是同一個表情——不相信。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明天他們就會見到的。
>>>Two
直到斯內普院長走進教室我還在爲德拉科他們看見塞琳娜時發癡的表情感到好笑，埃塔和昨天的我一樣，也是怔住了。
她說只有我哥能配上塞琳娜了，他們的氣質很合適。
聽到這話我很滿意，就連院長大人宣佈聖誕舞會的事都沒聽見。
直到埃塔問我：“你參加嗎？”我才反應過來。
“啊？參加什麼？”我問，並且發現有幾個女生已經激動的要跳起來了“怎麼了？”
“剛纔教授說的，今年舉行聖誕舞會，四年級以上的同學參加，你準備跟誰跳？”
“我？我……我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尼古拉斯他會參加嗎？他會願意跟我跳舞嗎？我還真沒底。
從那堂課結束後，我突然發現所有的女生都在討論舞會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找舞伴，每天，不，每時每刻都有人被邀請。
就像今天早上吃早飯時米里森突然向德拉科走去，接着奧爾格向尼古拉斯走過去，她們兩個一起說：“馬爾福，我……我可以作你的舞伴嗎？”
德拉科和尼古拉斯驚得嘴都合不上，然後驚恐地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不！”
兩個女生氣乎乎的離開了。
我和埃塔幾乎笑岔氣，尼古拉斯壯着膽子往奧爾格那邊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說：“她們不會再來吧？天吶，太可怕了。龍龍，那個女孩子好象你不答應她就會把你打暈一樣!”
安東尼奧頂着他那一頭怎麼晃都不走型的淺棕色頭髮走過來說：“希爾,你和我跳舞好不好？”
“啊？我？這……”我在努力尋找一種合適的方式告訴他我不能“呃，現在，現在不行。”我發現哥、塞琳娜、德拉科、埃塔、尼古拉斯都在看着我，這有什麼好看的？！
“那什麼時候行？聖誕節晚上嗎？”
“不，不是。下午我再跟你說吧！我要去上課了！”我抱了書落荒而逃。
跑到4樓我纔想起第一堂算術占卜不是我的選修課，我不用上。
下午我得跟安東尼奧說我不可能跟他跳舞。這樣又不會傷他面子。
真麻煩，尼古拉斯你不能快點嗎？你不說的話難道要我像奧爾格那樣邀請你嗎？
忽然有人拍我肩膀，我一回頭，是塞琳娜。
“你一個人坐這幹嗎？”她邊說邊靠着我坐下來
“煩啊煩…”我看着對面的油畫抱怨。
“你是在等尼古拉斯說嗎？”塞琳娜笑了
“他不說難道要我說啊？打死我也不會像奧爾格那樣去邀請他的，那他還不得意死，以後怎麼在他面前混啊？不幹，我纔不說！”
“……”
“哎，姐姐，你幫我跟安東尼奧說我不能跟他跳舞好嗎？求你了，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恩，好吧！其實他纔不會在乎，說不定下午他就會找到另一個女孩子做他的舞伴。”
“那再好不過了。”
舞會的曰子越來越近，尼古拉斯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已經跟第五個男孩子說“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可我想我還是再等等，說不定尼古拉斯最後纔會說。
可是我錯了。第二天就是聖誕節了，晚飯時他還是沒有一點想說的意思。
大家都在歡天喜地，只有我笑不出來，我有種直覺我的禮服要浪費了。
哥突然問我有沒有找到舞伴。
“哦，恩，有”我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沒有太丟臉了。
“誰？”哥問。天，這不是要害死我嗎？
我求助的看着丹，心裡祈禱丹你千萬幫我一把。
丹避開我的目光，但他點頭了。
我如釋重負，丹我今年送你最好的聖誕禮物！我看了一眼尼古拉斯，他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看着安東尼奧剛遞過來的一封信。
“不，丹的舞伴是埃塔，希爾你不會……？”德拉科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不會吧！我忙去看埃塔，她起身走了，丹追了出去，我閃在那裡不知所措。
“馬爾福！”我吼道
德拉科和尼古拉斯一起擡頭看着我，尼古拉斯還一臉的迷茫。我氣得不知說哪句話好，我是真的生氣了，德拉科，我招他惹他了嗎？幹嗎跟我過不去！尼古拉斯，一切根源都是他！
突然那個布斯巴頓女生走過來“尼古拉斯，你現在有空嗎？”
“恩，有的。”尼古拉斯看着她微笑。
“那我們出去一會兒好嗎？我有話跟你說。”
尼古拉斯跟着她出去了。我的雙手冰涼，心都要跳出來。
“德拉科”我一把拽住他的領子，黃油弄翻濺了他一身，他也叫起來“米希爾，你給我放開！”
“你等着吧，我跟你沒完！”然後我甩開他就走，我要去找埃塔。也不管哥和塞琳娜在後面喊我。
我現在顧不得難過，我只想着埃塔埃塔埃塔，如果她不再理我我就完了。
埃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找過了圖書館、天文臺、占卜塔樓，甚至連醫院都找了，還是沒找到。
天空開始下雪，很大的雪。我被這些事弄得頭痛欲裂，疲憊至極。
埃塔你在哪裡啊？我看着飄雪的天空，冰冷的風灌進我的長袍，雪落滿我全身。
這真是個糟糕透了的聖誕節，我站在雪地裡漸漸冷靜下來。
我誰都不怪，真的誰都不怪。舞會我不參加了，只要埃塔原諒我，我會比什麼都快樂。
德拉科，我也不想跟他計較了，他就那脾氣。
至於尼古拉斯，隨他的便吧！或許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參加舞會。
這樣想着我慢慢往回走，冷風和撲面而來 的雪把我的臉都凍木了。
我決定回公休等埃塔。
就要到城堡的時候，我看見尼古拉斯和那個布斯巴頓女生從走廊裡過來。
我沒什麼感覺，只是抽動了一下鼻子，或許我的全身從裡到外都被凍的麻木了。
回到公休我才知道埃塔原來一直在寢室。
我推開門，埃塔轉身看見我驚呼起來：“你上哪裡去了？怎麼凍成這樣子？”
說着幾給我倒熱的巧克力茶。
“埃塔”我一把抱住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丹…當時哥問的太急了，我以爲丹沒有所以才……埃塔，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你別生丹的氣……”我語無倫次亂七八糟的說着。
“我知道”埃塔轉過來也抱住我“我沒生氣。我和丹已經說好了，我們沒事兒。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一點都沒生氣，真的。我們那麼好，我怎麼會怪你，你又不知道……”
“埃塔……”
“把這個喝下去。”埃塔鬆開我，遞給我熱巧克力。喝完茶我立即暖和了，從心裡到身體。
“埃塔,你是不是和丹在……？”
“是啊，可是他說要聖誕節後再告訴你們。可德拉科先知道了。”
“哦，德拉科，算了，我不跟他計較。想想他找了潘西做舞伴也挺可憐的，算了。”我終於快樂起來。
埃塔，你知道嗎？你是我的朋友中最重要的一個。我在心裡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
“你，那你準備和誰去參加舞會？”埃塔問
“我不去了。”我平靜的回答。
埃塔捏了捏我的手指沒有說話。我把衣櫃裡的禮服取下來疊好，和尼古拉斯送給我的腕帶一起，放在最下面不再想它。
>>>Three
聖誕節的早上，禮堂裡溫暖如春，天空中仍然下着很大的雪。外面已經是銀白的世界了。
我一眼就看見尼古拉斯。他今天穿了一件象牙白的毛衣，剛洗過的褐色頭髮柔軟的趴在前額，S&A的淺咖啡色板褲，可愛的像泰迪熊一樣。
他正趴在桌子上寫着什麼，很專心的樣子。就要吃早飯的時候他穿上風衣拿着一張紙出去了。
然後再進來，在紙上繼續寫，然後再出去，如此好幾次。
他一個人坐在桌子的最左邊，離我們很遠很遠，所以沒人注意他。可我一直看着他。
早飯後我和塞琳娜去德姆斯特朗，出了城堡我才知道外面有多美。
德姆斯特朗的大船的船舷上結了一層冰，變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上了一層白霜。整個大船像一件冰雕藝術品。
我不經意的轉身，卻發現尼古拉斯正對着灰濛濛的天空出神的望着。不要告訴我他一早上進進出出就是爲了看這一片天空。
突然塞琳娜停住了，我撞到了她身上。因爲她的校長卡卡洛夫剛剛下船來。
“她是誰？”他看着我問塞琳娜
“哦，她是克里斯的妹妹。”塞琳娜忙說。
“妹妹？怎麼可能？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就算她是，她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很明顯他不想讓我進。我要是告訴他我已經把他的大船摸得比自己家還熟他會不會暈過去~~~~
突然他看見我長袍上的院徽“哦，你是西弗勒斯的學生？”
“對，斯內普教授是我的院長，先生。”
“那你來德姆斯特朗做什麼？參觀嗎？”
“我……”
“是我請她來的，校長。她是我的朋友。”尼古拉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
卡卡洛夫皺了皺眉頭“馬爾福，你最好小心點。”
“我很小心，先生。我沒把哈利波特帶來。”卡卡洛夫神色一凌，氣憤地走了。
尼古拉斯笑着帶我們上船。
塞琳娜去找我哥了，我和尼古拉斯站在飄雪的甲板上。
“你不進去嗎？裡面很暖和。”
我搖頭。他尷尬的站了一會兒開始趴在船舷上看遠處湖面上的雪。他的腕帶露出來，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拉住這些我也有的東西。
“你的呢？”他轉身問我。
我只是笑笑沒說話。
“你很奇怪啊”他拉長了聲音對我說“你，你不會把它們扔了吧？”他裝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丟了。”嘻嘻，把我害得那麼慘，即使不是他的錯我也要報復一下.就是要騙騙你.
“丟了？”他很吃驚的問我。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急急的解釋，真實得連我自己都懷疑我是不是在說假話。
他開始取下他手上的那些腕帶。
“你再分給我一半啊？”我試探着問，他沒理我。
全部取下來之後他看都沒看把它們扔到湖裡，那正好是一片沒結冰的地方。
“哎，你幹嗎？你生氣了嗎，馬爾福？”
“你喊我什麼？剛纔？”
“沒…沒什麼。我……那個……”我開始結巴。
“本來我沒生氣的，可你喊我馬爾福什麼意思？你找架吵嗎？”
“不是，你爲什麼要扔了啊？”我這回是真急了，我真是個傻瓜！
“你的都沒了，我還要它們幹嗎？”他的話讓我呆住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馬…呃…尼古拉斯。我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
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難受極了。
“好吧，再見，西爾維斯特小姐。”他伸了個懶腰，走了。
他的身影剛剛不見我就奔下船去，運氣好的話我可以找到他扔掉的東西。
湖上的冰很結實，我仔細尋找着他扔的地方。還好那些東西輕，漂在水面上，那一小塊水面。旁邊的冰一定很薄，我小心地挪過去。
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時候，安東尼奧卻在船上看到了我，他大喊起來：“米希爾，米希爾，危險，快過來！”他這一喊，很多人都出來了，尼古拉斯從他二樓的房間衝了出來，還有我哥，塞琳娜，哎喲，這回我丟人可丟大了！
我把那些東西裝好在口袋裡，就看見尼古拉斯一臉怒氣的走過來，好象誰欠了他500金加隆。
他一把抓起我“你幹什麼呢？”
“沒有啊，你看這湖水多漂亮啊，我來看看，嘿嘿”他顯然對我的笑話不感興趣，一直拉着我到我哥身邊。
唉，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我還沒等哥開口就說：“我沒事，剛纔腦子發熱，現在好了，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回去了！”然後我拔腿就往回跑。
我纔不聽他們跟我嘮叨呢！我摸着兜裡的腕帶很高興的想什麼時候還給尼古拉斯，其實聽到他的那句話我就夠了，比他請我參加舞會還要好，呵呵。
下午我和埃塔約好了出去打雪仗。可才玩了一個小時她們就都要回城堡。
“現在才5點鐘啊，你們回去多無聊啊，再玩一會！”
“不行，我們要回去化妝。”小柒說，露比點頭。
我轉向埃塔，還沒等她開口，和我們同住的安吉和維奧拉不由分說地把她拉走了。
小柒她們也回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裡傻站着。
丹一個爆慄砸過來，我結結實實的挨住了。
“喂，你沒事兒吧！”丹忙跑過來問我。
“哦，沒事。”我裝着繼續惆悵的樣子把一大捧雪灑在丹頭上，然後飛也似的跑了。
然後我和喬治一組對付丹和德拉科。
我不砸丹了，拼命的扔德拉科，把他砸的透不過氣來。
我開心地大笑。
等我回到寢室的時候，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化妝。
她們互相串門借用品，試哪種粉底更適合自己，哪種髮型看起來更漂亮，哪條項鍊更配她們的禮服。
我躺在牀上看着她們興奮的忙碌。
“哎呀，希爾，我的頭髮要是有你的那麼直就好了！”維奧拉一邊抱怨一邊想盡辦法讓自己的頭髮直起來。
埃塔綁了兩個長長的辮子，俏皮又漂亮。
我跳下牀幫她們遞脣彩、梳子、頭飾，我的手免費幫她們試眼影。
可安吉還是跳過來搶走了我的耳扣，我捂着被她弄的發紅的耳朵氣憤地看着她。
她一向自私。討厭討厭真討厭。
維奧拉和埃塔已經收拾好了，只有她還在試來試去。
“安吉，把耳扣還給我！那是我媽媽給我買的，連埃塔都沒碰過！”我生氣了，如果換了埃塔或維奧拉說不定我還借，可安吉就不行，我討厭她的自私。
“你借我一下嘛！又不會弄壞。再說，你又不參加舞會。”
我還沒跳起來埃塔先跳起來了“安吉，你再說一次？我告訴你希爾她去！沒人和她跳我跟她跳！把東西還給她！”埃塔火得嚇人，安吉悻悻地把耳扣取下來扔在桌上，一摔門出去了。
“希爾，來把禮服換上，你今天晚上就是爲了我你也得去！”埃塔打開衣櫃把我的禮服拿出來。閃電藍的禮服被抖開的那一刻，我的心猛一緊縮。
“安吉長得那麼醜都去，你比她漂亮一百倍憑什麼不去！”埃塔把我拉過來。
“就是，憑什麼不去！不怕沒人找你跳舞！”維奧拉也走過來說。
埃塔親手給我梳辮子，收拾我平時頂多胡亂系一下的頭髮。
埃塔從頭頂開始給我辮，因爲我的頭髮不是很長。
她的手真巧，我直直的頭髮一會就變成了兩個小辮子，最後那很長的一綹留住沒動，只是從中間繫了一下，很可愛很可愛。以前我求了埃塔好久她都不給我辮辮子的。
我換上禮服的時候埃塔開心的笑了“很好，你自己去看看吧！”維奧拉把我推到鏡子旁。
鏡中的我，啊，我怎麼說呢？好象換了一個人一樣，我無意識地抓着自己柔軟的長袍。
“OK，走吧，時間到了！”維奧拉說
“你們先去，我十分鐘以後再去，一定去！好嗎？”
埃塔遲疑了一會，“好吧，但是一定要來哦！”
“好啦，希爾，笑一個！”維奧拉衝我扮鬼臉，我咧開嘴笑了。
她們走後，我喝了杯咖啡，十分鐘之後，我開門出去。公休裡空無一人，走在通向禮堂的路上我聽到悠揚的樂聲一陣陣的傳來。
打開禮堂的側門，禮堂里人羣舞動，我悄悄閃進來融入人羣。
我看不清我的朋友們都在哪裡。可是我先看到了哥和塞琳娜。
塞琳娜穿着一件雪白的禮服，頭上戴了銀色的飾品。像傳說中冰族的公主一樣。我微笑着看她和哥在人羣中輕舞。
然後埃塔和丹飛快地舞過來，朝我眨了眨眼睛又飛快地舞走，像兩條快樂的魚。
我正樂着有人撞到我，是安東尼奧，他正牽着那個布斯巴頓女生。
“哎，你……你不是跟尼古拉斯……”我詫異的問那女生。
“不，尼古拉斯說他不參加舞會。”那女生簡潔的說
果然是這樣。我釋然了，不知他一個人憋在船上幹什麼。
“尼古拉斯這兩天拼命學做菜！”安東尼奧好象看透我在想什麼
“什麼？做菜？”我差點背過氣去。
可安東尼奧已經融入了舞動的人羣。
如果說尼古拉斯做菜是第一驚詫事件，那麼第二件就是德拉科跳舞。
他穿了一件不能讓他的脖子自由活動的黑天鵝絨長禮服。
帥倒是很帥，可他的脖子就像上了石膏一樣僵硬，而且他拉着一張臭臉看着潘西。
他領舞領得很好，可以說是這裡所有男生中最好的一個，可從他的面部表情來看他很痛苦，因爲潘西總是走錯舞步，也許是她太激動了吧！
並且潘西穿了件桃紅色的長袍，那長袍的式樣及顏色陪着她的膚色非常糟糕，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故意來挑這件完全和自己不搭調的袍子來刺激衆人的視神經。
即使這樣因爲興奮潘西的臉上泛着紅暈，她嬌羞的表情讓我在一瞬間覺得她很美。
當然下一秒我就將目光移到了別處。
禮堂裡有些悶，我長呼了一口氣無意中發現對面二樓伸出來的那一段長廊上站着一個人，他正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是尼古拉斯！他仍穿着那件象牙白的毛衣，魔杖斜斜的插在褲子口袋裡。
他正往下看着德拉科，笑得渾身直顫。
他擡起頭來剛好看見我。他楞了一下然後很開心的笑，我從來沒見他這麼開心過。
本來我不想笑的，可不自覺得嘴角就揚起來了。
我們就這樣隔着人羣傻笑着，直到樂聲停止。
安東尼奧跑過來不由分說拉起我：“就跳一次，不然你在那裡不是浪費了嗎？”
“不行！”我斬釘截鐵的說，我要去找尼古拉斯，無論如何今天晚上我要纏住他。
可當我再往上看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這個人！我沮喪的站在那裡，安東尼奧硬是把我拉走了。
我一點也不想拉安東尼奧的手，說不出的彆扭。這一首曲子好慢好慢，我感覺像是過了一百年一樣。
跳完的時候安東尼奧朝我神秘的一笑，轉身走了。
他在我手裡放了樣東西我感到了。伸開手掌，一封很小的信躺在我的手心裡。
它只有我手掌的一半大，海藍色的精緻小信封。
我走回座位，小心翼翼的拆開，抽出裡面同樣顏色的一張卡片。
上面寫着：“12點整來取你的聖誕禮物，走最北邊的第三個側門。記住十二點整，不許遲到，更不許提前！”
沒有署名，但我閉着眼睛也能認出尼古拉斯那瘦瘦長長像是被風吹得傾斜成四十五度角的荒草一樣的字體。
北邊第三個側門，不就是今天早上他進進出出的那扇門嗎？我真想出去看看他在搞什麼，可他說了不準提前。
我很急，但很興奮，離十二點還有半小時。我喝了杯柳橙汁，等着12點快到。
我饒有興趣的看着人們跳舞。
不知道第幾曲結束，德拉科走過來。
“嗨！”真不爭氣，打完招呼纔想起來我在和他生氣。
“昨天我等你那麼久你也沒來找我算帳，唉……”他居然還唉聲嘆氣地惋惜。
“你這麼想捱打呀！今天下午的雪球沒挨夠嗎？那我就再給你一拳，讓你的鼻子腫成小西瓜墜得腦袋耷拉着去和潘西跳舞好不好？”我一臉假惺惺的笑。
他沒生氣反倒樂得不行。肯定是哪根神經搭錯了。
笑完了他說：“馬上跟我跳沙龍舞吧？”
“好啊”
“這麼快就答應了！”他一臉始料不及的吃驚。
“嘿嘿，那我明天早上再答應你？”
“沙龍舞，很久的舞了，你會跳嗎？”
“怎麼不會？19世紀流行與宮廷派對的沙龍舞，我知道。”
沙龍舞很好玩，跳的時候男生站一排，女生站一排，然後交叉着跳，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沒想到現在還有機會跳沙龍舞，真難得。
“開始了，走吧！”德拉科拉起我。
我們面對面站着，他的旁邊是喬治，我的旁邊當然是喬治的舞伴。
古典的樂聲響起，沙龍舞開始了。
所有的人邁着同一個步子，從禮堂的這頭到那頭，情景壯觀得恍若在19世紀的宮廷裡。
當我和喬治跳完，走向德拉科的時候，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浮上來。
好象以前我做過這件事。一樣的人，一樣的場景，一樣的情形，一樣的我在跳沙龍舞。那種感覺隨着德拉科的走近就變得好強烈，我機械地邁着舞步。
直至那種怪異的感覺消失。我第一次跳這種舞，第一次和德拉科跳，怎麼會有曾經有過的感覺呢！
我看着德拉科，他一點異樣都沒有，很正常。剎那間，世界盃上馬爾福先生看我的眼神浮現，我的腦海中彷彿有閃電閃過。
這時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第一下。天！尼古拉斯，我要遲到了！
我顧不得解釋抽身就跑，德拉科一定會生氣，可我也顧不得了。
老天，別讓我遲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