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兒,識相的還是快些投降,交出我們咔哇國的王妃和公主!”那叫囂的大將繼續大聲嚷道。
皇上冷眸看向他,一旁的孟寒柱道:“你們還是放棄吧!你們的王妃已經死了,公主至今還下落不明!”
馬上的王舒俊顯然一臉的不相信,就憑曾經皇上御駕親征,爲了許靜婉討伐他們的咔哇國,他也不信,皇上能這麼草率的了結了許靜婉的性命。
“兵士們,給我上!”但無論如何,王舒俊聽到這消息還是心中有些着急,他揮舞着手中的權杖,咔哇國的勇士們便紛紛駕馬朝那宮門駛去。
烽火臺上,萬箭齊發,大炮胡亂地朝臺下打去,城門打開來,大勝朝的將士們一路殺了出來。
兩軍交戰,正鬥得如火如荼。皇上被蔣肖劍護着,在烽火臺的裡間休息。
他不時地透過那窗洞,望向外面。
只見一名咔哇大將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了烽火臺,一路殺來,一把大刀差點要了皇上的性命,最後背上一刀,被蔣肖劍給殺了。
“皇上,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隨我回去吧!”蔣肖劍時刻注意着保護皇上,不由得建議道。
“不行!我若此時回去,定然會削弱將士們的鬥志!”皇上執意要留下。卻在此時,發現那咔哇國的兵士中,有一抹豔麗的顏色。
窈窕的身段。長長的青絲挽於腦後,一雙氤氳的雙眼看向這邊。
“這不是許靜婉嗎?”皇上驚奇地看着她。一旁的殷大人卻是嚇得抱頭躲在一個角落裡:“鬼呀,別來找我!是皇上讓殺你的!”
皇上瞪了殷大人一眼。繼續察看着,卻發現,那抹身影頓時消失了。
咔哇國的兵士們繼續突圍,大勝朝的將士雖然多,可卻耐不住他們野蠻人的殺法,不斷後退着。
米莉此時正站在城牆的一角,打算上前。卻被鎮行一把拉了過去:“你不要命啦!在這樣的拼殺中,會被亂刀砍死的。我救你出來,可不是讓你白白送死的!”
“你放開我!爲何讓那許靜婉搶了先,王上是我的!”米莉突然用力掙脫鎮行的雙手,朝上一躍。飛身到一匹駿馬上,策馬揚鞭,快速朝着王舒俊所在的方向奔去。
烽火臺上,殷大人指着那邊米莉的身影道:“皇上快看,又來了個女的!”
米莉的身形較之許靜婉更多了幾分矯健,只見她策馬而去,一頭青絲在腦後揮舞着。
王舒俊正和許靜婉相會,多日的情誼立刻涌現出來。
“婉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當看見米莉闖入視線時。王舒俊對米莉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咔哇國的將士們便紛紛朝他這邊涌來。
王舒俊騎在高頭大馬上。對烽火臺上的皇帝道:“既然皇上已經將二人給送了過來,那本人代表咔哇國,對皇上表示謝意,不再來犯!”
說着,王舒俊將許靜婉抱於身前,咔哇國的將士們同他一道。朝咔哇國的方向跑去。
大勝朝的將士們紛紛駐足看去,烽火臺上的皇上卻是保持着靜默。
婉妃的心早已不在他這裡。即便再如何的強迫也是無用。
“收兵!”皇上一聲令下,大勝朝的將士們立刻將地上的死屍草草掩埋,宮門關上。
許靜婉在王舒俊的懷裡,感覺異常的舒適。
突然,腦海中閃現榮氏的模樣,許靜婉頓時有些憂慮起來。榮氏養她一場,卻爲她擔驚受怕的厲害,如今自己已經脫離險境,該是回去看看的時候了。
許靜婉將此事同王舒俊一說,王舒俊那雙濃眉便擰在了一起,剛剛結束戰事,若是不盡快離開大勝朝,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可看着許靜婉那渴望的神情,他又點了點頭。
但是,因爲擔心,他決定同許靜婉一起去。
米莉一直沒同王舒俊說上話,可是一直到王舒俊離開,她也是最後才聽得那個消息。
許府中,到處一片衰敗的景象,兩國開戰,民衆遭殃。許靜婉在角落看到一個老伯,只見他瘸了一條腿,正痛苦地蹲坐在門邊。
“許府的老爺夫人哪兒去了?”許靜婉問道。
那老伯約莫四十歲的年紀,可頭髮卻已花白。
“都走了,他們在打仗前便都逃走了!”那老伯嘆口氣,繼續呻吟着。
許靜婉擡頭望了望許府的宅子,此時的許府,平靜無波,似無人居住一般。也不知孃親逃去了哪裡,記得在刑場時,她還昏迷了,小翠有沒有幫她好好照顧榮氏呢!
許靜婉有些擔憂地想着。
突然,不知從何處蹣跚着跑過來一個人,許靜婉定睛一看,是小翠。
“小姐,你沒死?”小翠嗚咽道。
“小翠,夫人呢?”許靜婉看着小翠一身狼狽模樣,忍不住問道。
“夫人她,她被老爺給送到鄉下去了!老爺說,小姐已經得罪了皇上,他是萬萬不能再接納夫人的,老爺和趙氏去了京郊的一處大宅子,就將夫人給送到許府的鄉下住所去了,還不讓小翠跟着。他們走後,就開始打仗了,小翠害怕,便躲了起來!”小翠說到這裡,兩顆眼珠裡滿是恐懼和驚奇之色,她含淚抱了抱許靜婉,嗚咽道:“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許靜婉卻擔心她的孃親,只輕輕拍了拍小翠的肩膀,便吩咐道:“快點帶我去見娘!”
“是。”
小翠答應着,可眼裡卻有些迷茫,過了半響,才道:“小姐,小翠也不知那許府鄉下的宅子在哪個方向!”
許靜婉的目光落在剛纔那個瘸腿的老伯身上,她慢慢走了過去,道:“老伯,你告訴我,我娘被送到哪裡去了,我就幫你治好瘸腿如何?”
那老伯擡起一頭花白的頭髮,兩顆老眼現出些許的魚尾紋,他定定地望着許靜婉,道:“小姐,你別蒙我了,就你,如何會這等醫術!”
許靜婉卻不等他繼續說下去,用一根棍棒將其打暈來,接着,便吩咐小翠將老伯帶到屋內,她要進行手術了。
小翠疑惑地望了那老伯最後一眼,小姐會醫術不錯,可這老伯的腿都已經被打斷,還爛成這個樣子,要治好也難啊!
許靜婉卻是不避諱,悄然地走去相通的另一間廂房,將手術的用具都從空間內拿了出來。
然後敞着門,對着老伯的腿便割了下去,只見她先將那些爛肉用刀子小心的剔除,然後用些繩子木頭鼓搗着,最後回頭看了看已經呆愣在那裡的小翠,道:“來看着老伯,在他醒來之前,每過一個小時,喂一次水!”
小翠木訥地點頭。
在此期間,王舒俊一直看着,他很驚訝許靜婉竟然會醫術。可當他們在王府時,他似乎對她的關心太少。
夜晚,他們在別苑住下,這裡到處都充滿着榮氏的氣息。許靜婉睡在牀上,聞着被子的氣息,淚水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王舒俊將她一把抱入懷裡,下巴小心地摩挲着許靜婉的頭頂。
突然,一陣淡淡的茉莉花體香自許靜婉的身上散發出來,王舒俊的吻立刻落在了許靜婉的脖頸處,撩撥着許靜婉心底的那處最低防線。
終於,二人乾柴遇到烈火,過久的思念,讓他們翻滾在了一起,一夜纏綿。
第二天,天已經大亮,許靜婉慢慢睜開睡眼,下體疼痛的厲害,她偏轉頭去,卻發現,身旁的人兒已經起去了。
許靜婉頓時坐起身來,有些茫然地望着窗格雕花木門,突然,那門被推開來,小翠笑盈盈地上前,手上端着個面盆。
“小姐,那人醒了,他說小姐的大恩大德,他無以爲報,他願意帶路,帶我們去尋找夫人的下落!”小翠顯然很是興奮,一雙眼睛盈盈的閃着波光,手卻輕柔地擰着面巾,遞了過來。
許靜婉滿意的點點頭,接過面巾,擦了擦臉,溫熱的氣息似曾相識,她看向那面盆,裡面的水帶着點黃黃色,顯然是泡過藥草和花瓣的,帶着股清香,就像曾經榮氏做的那樣。
她起身,小翠幫着給小姐穿上衣服。
王舒俊卻一臉笑意地推門走了進來:“我們出發吧!”
許靜婉大驚,將手上的衣服攥得緊緊的:“你怎麼也不敲敲門再進來,正換着衣服呢!”
只見王舒俊一臉的壞笑,道:“老夫和老妻,有何好避諱的!況且,昨夜……”他本來想說昨夜已經將許靜婉給看了個明白,可小翠在這裡,便只含糊地提了一下,目光卻看向牀上那一抹豔麗的紅色。
許靜婉的餘光瞥見那紅色時,立刻羞漲的臉頰通紅。
她慌忙幾步跑了去,將被子一掀,蓋住那紅色的印記。
小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一手擡起,掩着嘴咯咯笑了。
剛走出別苑的大門,卻見昨日那老伯已經一瘸一拐地走了來。
當走到許靜婉跟前時,他立刻跪了下來:“女菩薩啊!多謝女菩薩施法,要不我鄭立這條腿估計是要廢了!”
許靜婉慌忙看向一旁的小翠,小翠將鄭立攙扶起來。許靜婉便道:“我不是什麼女菩薩,只是略通醫術,你剛做完手術不久,還不能如此的下地行走,要多休息。既然你答應帶路,那我且僱個轎子,擡你過去,你只要指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