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林清言將蘇素抱在懷中,緊張道:“我知道我不會說話,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如果你不願意去京城的話,我絕對不會強迫你的!”
“傻瓜,再給我些時間考慮吧,好不好?”撫上他那白皙的臉龐,蘇素有點不確定了,在她心裡和他心裡面,對這感情的態度不是一致的,她覺得這只是愛情,如果不合適了就可以分開了,但是在他心裡,這是婚姻,無論合不合適,兩個人既然成親了就必須在一起。
這場賭得有點大,剛剛是被激情衝昏了頭腦,現在清醒過來了,她還是得考慮清楚,他有他的家人身份地位事業,兩個人相愛並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對於感情,她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不能因爲一時的激情而矇蔽了雙眼,把自己的一生都賠進去了。
她就是這麼龜縮的了,一點點不安和不確定,就會讓她再次躲回自己的龜殼裡,這是這麼多年來她學會保護自己的一種愚蠢的方式。
“恩恩,只要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我都聽你的。”
看着林清言患得患失的樣子,蘇素突然覺得自己好過分。
兩人穿好了衣服,林清言緊握着蘇素的手扶着她下山,直到到家之後也沒分開過。
王阿婆見兩人淋溼了身,忙燒了一大鍋的熱水擦身體。
姜牧依舊在逗着雪鼬,見兩人攜手回來,並且衣衫看起來有點凌亂,瞬間懂了,略帶着絲猥瑣的笑意道:“兄弟可以啊。”
“又想多了。”林清言對着姜牧可沒有那一份柔情和耐性,冷冷地回答道,隨後又轉過頭來笑道:“你被淋溼了,快去拿衣服吧,我去幫你擡水。”
“你的手受傷了,我先幫你上藥吧。”
兩人進了房間,蘇素輕手輕腳地爲他塗上藥膏,冰涼冰涼的,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輕了不少,林清言笑道:“這小罐東西倒是見效快。”
這瓶藥膏可是小鼬親自配置的,用的是洞府裡的藥材,對於鐵打扭傷,刀傷燙傷都有良好的作用,於是小鼬就做了五六瓶讓蘇素留在家裡備用。
蘇素把瓶子塞到林清言手上:“每日兩次,記得塗。”
林清言見桌上還有不少,也不客氣道:“那爲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素小手一伸,猶如一副財迷的模樣:“不是送你的,而是要收錢的!”
“那還不簡單,我把我送你得了。”
蘇素白皙的臉又紅了一分,對於這種直白的話語,她總是少了一分抵抗力。
兩人之間多了一份默契,少了分尷尬,也許連蘇素也不知道,自己看向林清言時,眼裡多了一絲柔情,目光自然而然地追隨着他的身影。
之後的日子裡,林清言來得更勤快了,恨不得一整日就住在蘇家,蘇素曾經很好奇林清言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見他完全沒有要辦正事的意思,她也不好提,於是在這一日的溫馨平凡中,一家三口的感情升溫升得很快。
蘇青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常常依偎在林清言的懷中,纏着他問各種各樣的問題,蘇素見林清言被問得啞口無言的時候尤爲高興,一口雪白的貝齒都露了出來了。
林清言感覺丟了面子了,忙讓人送來各種各樣的書籍,天文地理,風土人情,古代神話什麼的,整整三大個書架差點都裝不滿。
於是蘇青嵐不再纏着林清言了,而是一頭扎進書堆裡,捧着書一天都不膩,而阿信和阿宜也每日過來蹭書看,三個小蘿蔔頭一個賽一個認真。
林清言雖然有點失落蘇青嵐有了書就丟棄了自己,但是看到一旁面帶溫柔的蘇素,馬上又投入到另外一種狀態裡,他要趁現在不多的時間裡讓蘇素對自己有更好的印象!
姜牧有時候在一旁是既羨慕又渴望,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便知這不是屬於自己的,這種平凡的愛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不過他實在是太喜歡這雪鼬了,恨不得將它抱回京城得了,又懂得聽人話,也有靈智,不過有一點不好的就是太忠心了,無論他是誘騙還是哄騙,它就是不答應跟他走,拒絕了他無數次,他的一顆玻璃心碎成渣渣了。
如果蘇素知道姜牧的想法的話,肯定賜予他一個白眼,送一句愚笨的人,小鼬可是她的守護神獸,怎麼可能離開她!
因着林清言的身份特殊,青縣裡有不少地主想請林清言和姜牧到家一聚,蘇素剛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男人交際喝酒很平常,但是!在某一日她聽到某些風言風語說某個地主家的千金小姐看上了林清言和姜牧,願委身做妾侍奉跟前!
蘇素怒了!
足足甩了三天的臉色給林清言,林清言嚇了一跳,每日伏低做小地討好着,才套出了原因,林清言囧了,地主老財們請他們到家做客無非就是打着送女兒的行頭嘛,難道蘇素現在纔想明白過來?
不過想起那些低着頭踩着蓮花步嬌羞無限的女子們,林清言心中也是一陣厭惡,加上蘇素這麼一通發作,他是再也不敢去了,全推給了姜牧。
姜牧無語了,擺着一副大爺款,說什麼林清言不去那他也不去了,還是蘇素變着法子做好吃的哄着他,又讓雪鼬撒嬌了一番才搞掂了這一尊大佛。
酒樓裡,姜牧把玩着扇子,心不在焉地擡頭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都佈置好了?”
“回主子的話,都佈置好了。”黑衣人恭敬地彎腰回答道。
“林夫人和林公子那裡的人手沒出錯吧?”
“是的,已經安排了影一和影二在暗處保護着。”
姜牧滿意地點了點頭,影一和影二是暗影裡身手最好的,有他們在蘇素和蘇青嵐身邊,林清言應該也是放心的。
“記得那日要寸步不離地守着她們,千萬不能有一絲損失。”
姜牧還是不放心地囑託了一番,因爲按着林清言的性子,如果兩人在那日裡掉了一根頭髮,怕也會大發雷霆的,所以他還是小心爲上的好。
“是的,主子。”
黑鷹低頭應道:“那人那邊是否還需要監視?”
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手掌心,目光迷離地望着外面的小雨道:“繼續吧。”
“是。”
看着店裡略顯潮溼陰沉的樣子,姜牧有點提不起精神來了,“備車,去蓮花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