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盛夏,府上的人穿的都不多,不過都是薄薄的一件夏衫罷了。白荷和晴若兩人打扮的更是精緻了,可是沒想到頭髮卻亂糟糟的,兩人都在慌慌張張的整理着自己的頭髮,互相對看一眼都是怒氣衝衝,似乎覺得眼神就能夠殺死對方。
唐沫忽然覺得陶氏讓他們兩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好事,畢竟白荷沒有時間來對付自己了,就一個晴若就讓她夠嗆的了,哪有空閒來想招算計自己呀。
唐沫故意咳了兩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奶奶,是她。”
兩人異口同聲就是連手指也是同時指着對方。
白荷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一個丫鬟,沒想到竟如此的囂張。”
“哼,我是丫鬟怎麼了?最起碼我清白的很,你還是個青樓女子呢,做了biao子還想立貞潔牌嗎?還真把自己當個主子了。”
原來這個晴若也是強悍型的,從前怎麼沒有瞧出來。
“你……”
白荷被晴若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沫故意輕咳兩聲,然後對着晴若道:“晴姨娘,這種事兒不能放在嘴巴上說,說出來了大家都尷尬難看。”
這就等於贊同了晴若的話了。
晴若勝利般的挑釁白荷,而白荷氣的臉色蒼白如紙想要再狡辯,可是卻氣的不知道該如何回嘴,最後只有氣悶的別過頭不理唐沫和晴若兩人。
“你們剛纔來找我有何事?”
唐沫故意打了個哈欠,然後對着他們問道。
白荷從前是被安然寵慣的了,覺得在安家,最起碼在安然的地盤自己是有地位的,沒想到今天竟被一個丫鬟給罵了幾句,想要回嘴硬是被唐沫攔了下來。
所以對着唐沫語氣也比剛纔好不到那兒去:“三爺呢?三爺不是明天才回國子監,怎麼這些天都沒瞧見?”
“放肆!”
唐沫
怒的拍了下桌子,然後怒道:“你這是來質問我嗎?”
白荷沒想到剛纔還一臉笑臉的唐沫竟然忽然對着他發怒,再看向一旁得意的晴若,便立刻明白覺得是唐沫和晴若是一夥兒的,一起i來欺負她的,她甚至懷疑晴若是不是唐沫故意安排給安然的,然後再故意分配到自己的院子裡,再讓晴若天天來欺辱自己。
越想白荷越覺得氣惱,又想着平日裡唐沫不得寵不過是空有一個三奶奶的虛殼,現在誰不知道唐沫和安然兩人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
又想着平日裡安然極其疼愛自己,又是許了自己給自己正妻之位,眼眸便露出譏諷的神情,嘲諷道:“妾身不敢質問奶奶,本來妾身也不敢來找奶奶,畢竟三爺是不喜歡奶奶的,也從來都沒有在奶奶的房中過夜過。若不是因爲實在見不到三爺,妾身自是不敢來打擾奶奶的。”
語氣裡滿是譏諷和不屑。
除了唐沫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料到白荷竟然會當着唐沫的面說的那麼直白,而晴若則抱着看好戲的態度看着白荷。
晴若是自小就在安家做奴婢的,雖然現在當了姨娘嬌貴了,可是自小就伺候着這些主子,這些主子是什麼樣的心態他還是能知道一些的,想要整死一個人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太多辦法了,有些不屑做罷了。
所以晴若覺得一定要抱住唐沫的大腿,就算是唐沫不得寵,就算是安然不喜歡唐沫,但是唐沫有正妻的身份,想要治理誰就治理誰,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白荷卻是不一樣,她自小就被培養成花魁,就是連怡紅院裡的**有時候也是笑臉嘻嘻的對着她。所以她的xing子也養嬌了,覺得現在安然喜歡的是自己,得罪唐沫又如何,反正她也只是個名義上的三奶奶罷了。
若是從前唐沫還可以當作沒聽到由着他們胡鬧,但是曾經吃過虧的唐沫明白如果自己一直放任着他們不反擊的話,那麼他們只會越來越囂張。
所以唐沫沉着臉怒得拍了下桌子,怒喝道:“白姨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奶奶還不懂嗎?外面都在傳奶奶是個石女呢,長得美如天仙又如何,不得丈夫的寵愛只能空守閨房。”
白荷冷哼一聲。
“楠竹,替我掌嘴。”
白荷倒是沒想到唐沫既然會直接叫人打她,不由愣了愣隨即便立刻罵道:“你敢?”
“我爲什麼不敢?你不過是三爺從外面贖回來的一個歌姬罷了,你真當以爲三爺說了給你正妻的位置就一定會給你嗎?男人最擅長的就是花言巧語,你瞧瞧他現在對你的新鮮勁也過了,另寵幸了個丫鬟不說,就連你也冷淡下來了。”
唐沫冷笑一聲,她還真當自己不敢了,真當自己什麼都不敢做了。
楠竹看白荷不爽很久了,上前就狠狠的給白荷一個巴掌,然後轉過身走到了唐沫身邊。
晴若站在一旁得意洋洋,覺得自己是站對了隊伍了。
誰知正在幸災樂禍的時候唐沫忽然看向晴若,對着晴若道:“晴姨娘,你們現在都是住在一個院子裡,別天天吵吵鬧鬧的,讓人瞧見了還以爲三爺擡進門的都是潑婦。”
聞言晴若一愣立刻福了福身子,點頭說道:“是,奴婢謹聽奶奶的教誨。”
白荷不服可是卻害怕唐沫又打自己,所以也只能福了福身子,輕聲說了聲“是”。
唐沫很滿意這樣的局面,晴若尊敬自己,而白荷則開始有些害怕自己,最起碼已經起到了一些作用,讓白荷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正打算把他們都打發出去時卻聽到安然站在門口忽然道:“你們在這裡幹嘛?”
白荷轉過頭雙眸立刻微紅眼眶中還佈滿了淚水,臉上還有一個紅紅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的,她沒有撲上去直接指責唐沫的所作所爲,只是柔柔弱弱的喊了一聲;“三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