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的獨佔欲

西弗勒斯的獨佔欲

哈利躺在牀上睡午覺,泡泡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每天的這個時候它都會出去,等哈利睡醒了它再回來。時間精確的好像能夠看懂時鐘似的。佩妮沒有精力管它,她盤腿靠在沙發上反省自己。

她在知道了西弗勒斯還活着並且就呆在離自己那樣近的地方時,心裡只有慶幸。可接觸得越多,她就越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她的感情並沒有死,一直都沒有。在受到西弗勒斯鄙夷的時候沒有,在知道他愛着莉莉的時候沒有,絕望的等待時也沒有。她一直說服自己忘記他,然後重新開始,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刻骨銘心的事情不是嗎?然而爲什麼她會一遍又一遍的懷念他思戀他,好像他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

佩妮第一次用審視的態度來看待自己對西弗勒斯的感情,她努力讓自己更冷靜更理智而不是因爲他的一次疏遠就像現在這樣沮喪。

不,其實它也有過短暫的熄滅,在她知道西弗勒斯的死訊並且釋放了自己的感情之後,有過一段時間,她的確打算好好過自己的生活。養大哈利,如果她足夠幸運還會嫁一個老實的對她和哈利都好的男人妥善的經營自己的家庭婚姻。她會永遠把西弗勒斯當成年少時候的一個秘密,藏在心底。在平淡的生活裡偶爾翻出來回想,也許遺憾不會被忘記,但感情可以。

可這一切的設想從知道西弗勒斯還活着之後就全部不同了,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六歲時候的那個佩妮,心裡那些早已經不再熾烈的感情一下子又燃燒起來,她剋制着迴避着努力不讓西弗勒斯發現她的異樣。佩妮不能說自己做的很好很隱晦但起碼西弗勒斯一直都沒有發覺,他的接受是基於他在她的面前是個陌生人。

佩妮對自己說:“是應當過去了。”苦戀除了苛待她自己之外,改變了什麼呢?西弗勒斯沒有發現再一次說明了他有多麼忽視她。他早已經不是那個瘦削的少年了,他變了許多,唯一不變的就是對她的疏遠和冷漠。她曾經爲了得到西弗勒斯的一個注目多麼努力啊,可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個笑話,只是她在犯傻,而且一犯就是六年。

佩妮擡起手拍拍自己的臉頰,站起來走到窗口深呼吸。她會有她的生活,而她的生活不應當是只圍着哈利和她心裡那點兒微弱的希望打轉。看看外頭,佩妮,她這麼對自己說,在西弗勒斯回來之前你不是乾得很好嗎?佈置了花園,種下了鮮花,甚至她本來還打算開一塊迷你菜園出來,種些黃瓜和番茄。午後的陽光把她露在外頭的每一寸肌膚都曬熱了,她的頭靠着玻璃窗,出神的看着花園裡那種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陶盆慢慢露出一個笑容來。

西弗勒斯再一次告誡了自己責任和罪孽後,剛剛從心靈深處冒出頭來不可時宜的綺念被壓了下去。他當然還是關心她的,但這樣的關心和接近已經超過了他給自己定下的界限,而現在他必須把他已經伸出去的那隻腳給收回來。

兩人默契之中的平靜沒過一天就被打破了,哈利帶着黑狗泡泡從矮灌木叢裡穿到了四十九號的院子裡,他摔了一跤臉被樹枝給刮破了。西弗勒斯正努力把自己在阿爾巴尼亞看到的記錄在筆記上,並且試圖分析出是哪一種黑魔法能夠造成這樣的效果,他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隱形衣,它比他預期中的魔力更強。

哈利就是在這時撲倒在了院子裡的,黑狗圍着他團團轉卻拿掉着眼淚的哈利沒有半點辦法,西弗勒斯打開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抽抽噠噠的救世主和伊萬斯家新養的寵物。哪怕是他也沒辦法對着這樣的哈利·波特橫眉立目,他轉頭向隔壁的花園望去,卻沒有見到佩妮的身影,西弗勒斯很想要用魔杖把波特給飄浮起來,但,對面那位嘴巴支配着大腦的婦人從窗戶裡探出頭來。

西弗勒斯把哈利從地上拎了起來,大狗因爲他的這個動作對他叫囂,西弗勒斯只是居高臨下地掃了它一眼露出一個刻薄的笑,他勉強讓自己抱住波特跨過了矮灌木叢走到伊萬斯家的花園。佩妮還是沒有出現,她在做什麼?或者說她怎麼了?門是鎖着的,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波特,他是怎麼出來的?西弗勒斯揮揮手推開門走進去,裡面亮着燈,可是佩妮並不在,客廳裡沒有廚房裡也沒有。

哈利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扁着嘴把眼淚和鼻涕都擦在西弗勒斯的襯衣上。黑狗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似乎打算他一對哈利幹些什麼就跳起來給他一口。西弗勒斯走上樓梯用目光搜尋着佩妮的身影,這個時間她應該呆在客廳裡織那些花哨的玩意兒或者是在廚房裡清洗餐具,而不是躲在樓上。

他踏上最後一級樓梯就看見她頭上包着毛巾從房間裡出來,兩隻手分別拎着浴巾的兩邊想把自己給裹起來,嘴裡還在叫着:“哈利,你在哪兒?”接着他們兩人都愣住了,西弗勒斯猛得一個轉向回過身去,黑狗原本跟在他的身後,他一轉身差一點把它踢下樓去。西弗勒斯感覺自己的耳根都熱了。佩妮輕聲驚呼滿臉緋紅的退回了房間裡。

佩妮連忙把自己包好,浴巾裹到大腿根處,頭髮上還滴着水。原本就因爲洗澡紅潤起來的臉現在看上去都快要燒熟了,佩妮過了幾秒鐘才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隔着門捂住臉,上帝啊!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裡流動着的除了尷尬還多了一些別的。

西弗勒斯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只圍一條浴巾的樣子了,甚至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腿和手臂。他在每天深夜裡給波特喂下營養藥劑的時候都能看到她睡着的樣子,貼身的睡衣很好的勾勒出她的曲線。西弗勒斯從沒有覺得這有什麼異樣,可剛纔不同,那條浴巾還沒裹上,除了頭髮,她全身上下都露在空氣裡,只是短短的幾十秒卻讓他血氣直衝鼻尖,緊接着又往下走去。

他現在纔開始回想那個晚上,佩妮緊緊拉着他的衣袖,皮膚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乾,從手臂上滑到腿上。西弗勒斯的喉節滑動了一下,那天的影像在他的腦子回放,慢慢同他剛纔看見的疊加在一起。她是比那時候要胖一些了,那條浴巾現在一定已經有些小了。西弗勒斯放縱自己的想像,黑狗歪着頭目光古怪的看着他,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嘴裡發着含混不清的聲音,它看了一眼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哈利,衝他搖搖尾巴下樓回自己的墊子上去。

這對佩妮和西弗勒斯來說都是一樁尷尬事。她怎麼能不鎖門就……西弗勒斯想了起來,她是鎖了門的,是自己用了無聲開門咒,他低頭看看懷裡的波特小崽子,他正含着手指無辜地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好像一點也不明白因爲他的原因讓自己和他的姨媽處於怎樣的境地。

佩妮飛快穿上晨衣把自己緊緊包起來,她深呼吸幾次開了口努力不讓自己帶着顫聲:“進來,哈利。”“不!”哈利從西弗勒斯的肩膀上擡起臉來,細細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一臉堅定的望着西弗勒斯,對他強調:“不洗!”他揮着小拳頭差點兒打在西弗勒斯的鼻子上。

佩妮還是沒有從門裡出來,哈利捂着胸口印着龍的長袖汗衫拒絕:“不洗。”佩妮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她之前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哈利自己看中的,他喜歡極了上面的圖案所以拒絕洗澡。

西弗勒斯沉默着不開口,其實他很想要把波特扔出去,而不是乾巴巴的站在這兒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剛剛看到的景色。自從昨天之後,西弗勒斯對佩妮身上的氣味敏感起來,更別提她還剛剛洗過澡,他不得不屏住氣緩緩吐出再緩緩吸入才能剋制住自己的激動。該死的小混蛋,西弗勒斯狠狠瞪了哈利一眼。

哈利從沒有被人用這種眼光瞪過但不代表他不懂這其中的意思,他圓鼓鼓的臉皺了起來,張開嘴巴大聲哭起來。西弗勒斯手忙腳亂,而佩妮也總算從門後面傳出來。

西里斯聽見聲音一下子從軟墊上跳起來幾步就上來樓梯,西弗勒斯正對着樓梯口,他條件反射的揮了一下魔杖並且藉着這個動作轉了身面對着佩妮。西里斯的面前像是樹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他“砰”的一聲撞了上去。西里斯發怒了,但佩妮卻一點也聽不到它的聲音,就連哈利也是,西弗勒斯施了一個強大的魔法。

佩妮看了看轉過身來僵硬着手腳的西弗勒斯又看了看被他抱在懷裡大張着嘴哭叫的哈利,紅着臉伸出手去:“把他給我把。”她雖然穿上了晨衣,卻沒來得及穿上鞋,露在外頭的腳踝和腳背讓西弗勒斯慶幸自己施的那個魔咒,也許,他應該在二樓施一個大範圍的驅逐咒。

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對着他流眼淚的救世主,他把哈利遞給她,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佩妮抱着哈利哄他,半側着頭露出一段頸項,白皙裡透着粉色。西弗勒斯立馬轉開視線望着牆上裝飾的風景油畫,假裝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並且壓低了聲音嗡聲嗡氣的說:“看來伊萬斯小姐應當在波特先生的身上綁上條繩子,免得他在別人的院子裡迷了路。”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besides親的地雷,愛你喲

打滾求獎勵

總算讓教授看光了

星星眼看着(求撒花求表揚各種求~~~)

雖說有點不好意思

但是倫家明天要請假

休息一下之類的,最近一直頭痛

文藝的說法就是額角隱隱作痛……

其實就是一抽一抽的痛着

有誰知道這是爲什麼咩?

我覺得可能是休息不足吧

遠目,其實昨天還在夢教授(捶地,我到底是有多愛他呀呀呀呀)

噓,表說出去喲。

懷愫的專欄收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