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HP完美愛情

早餐桌上的安寧被一隻巨大的金雕給打破了,它呼嘯而來拍打着翅膀在窗外鳴叫,把正在倒牛奶的佩妮嚇了一跳碰倒了杯子,哈利張大了嘴巴咬了一口的煮蛋掉了出來,手指指着那隻巨大的雕尖叫:“貓頭鷹!”他眼尖的發現金雕的腿上綁着一封信。“我想這是一隻雕。”佩妮一邊說一邊手忙腳亂的拿過抹布把桌子擦乾,牛奶順着蕾絲桌布滴下來。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一揮魔杖,原本被窗戶擋在外面的金雕出現在了客廳裡,它扇了下翅膀在客廳盤旋了一圈,佩妮抱住了哈利不讓他去追它。金雕停在西弗勒斯的面前,倨傲的伸出一條腿。哈利知道這是送信的,他有一段時間一直對郵遞員抱着很大的好奇心,他以爲那些人都是貓頭鷹變的。甚至還纏着送信的赫爾曼先生問他爲什麼不飛,那樣當然更快了。

佩妮看着信封上面華麗的花體字,銀綠色的墨水彷彿還在隱隱流動,她突然想起了莉莉很久之前講的那個有些粗魯的笑話“斯萊特林們上廁所的時候都得有人在旁邊薰着香”,這也許是西弗勒斯以前的朋友寫給他的,佩妮體貼的把哈利的早餐擺到了茶几上,哈利眼巴巴的看着那隻金雕,他拿着小碟子走到它的面前仰頭把自己早餐的煎香腸送到它的面前。

哈利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漂亮的動物,他還太小了,佩妮還沒有打算帶他去倫敦動物園。哪怕到了那兒,這個金雕也是其中最稀罕的動物了。“吃吧。”哈利友好的對它說,那隻金雕擡着腦袋在伊萬斯家的蕾絲桌布上面踱步,聽到哈利的聲音它扭過頭來看了看他,黃豆大的眼睛轉了轉,哈利殷切的看着它,它傲慢的動了動腦袋扭過了頭去。

哈利失望極了,泡泡從沒有拒絕過他,他回到茶几邊吃着自己的煮蛋,一邊含混不清的對佩妮說:“我想要泡泡。”佩妮摸了摸他的頭,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它馬上就會回來的。”西弗勒斯停留不了兩天就會離開,那麼爲了她們的安全,泡泡又會回到這兒來。最起碼哈利喜歡它,佩妮這樣安慰自己。

西弗勒斯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封信,他用飛來咒飛來了信封和信紙,揚揚灑灑寫滿了一整信紙摺疊起來綁到金雕的腿上,佩妮拿着小餅乾走了過去,每次伊麗莎白去送信的時候都一定要撒嬌連吃幾塊小餅乾才願意扇動翅膀。她把裝着餅乾的小碟子送到金雕面前,它好像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似的,頭仰着看天,佩妮笑出了聲,它似乎是受了侮辱似的張開翅膀猛力撲了一下,從窗口出去了。

“我想它主人的性格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的。”佩妮開着玩笑。確實,西弗勒斯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佩妮的猜測。“那是你的朋友嗎?”佩妮有些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寫信給西弗勒斯,哪怕像她這樣,也還同麥格女士保持着通信的交流,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呆了七年,卻連一個能夠通信的朋友都沒有嗎?

“某種意義上,我們是朋友。”西弗勒斯切開了盤子裡的蘑菇雞蛋奄列,奶酪拉出長長的絲來,旁邊還有土豆沙拉,佩妮儘可能的讓他吃的更豐富一些,他太瘦了,雖然一樣非常強壯,可佩妮還是希望他能夠胖一點兒。

她不再追問有關於西弗勒斯朋友的問題,只是問之前西弗勒斯沒有告訴她的那些:“西弗,你在哪兒做實驗?那兒安全嗎?”

“除了霍格沃茨,那兒是全巫師界裡最安全的地方。”只除了它的主人有些危險之外,西弗勒斯抿了抿嘴脣喝下一口橙汁,馬爾福來信希望能爲他引見鄧布利多,他並不是真的同鄧布利多沒有交情,每一年馬爾福都爲了霍格沃茨捐一大筆的錢,又怎麼可能不認識校長呢。這樣的合作已經維持了許多年,在上一任校長還在的時候,盧修斯的父親就在做這件事了。

所謂的引見,只不過是指一個氣氛還算良好的晚餐會罷了。作爲馬爾福肯合作的回報,西弗勒斯建議他把自己家那個混蛋小子帶出來並且努力讓他顯得更活潑一點兒,鄧布利多對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傢伙們特別有好感。至於別的,可能是晚餐上面儘量準備多一些甜食。

馬爾福主辦,鄧布利多是座上賓,而他只是個作陪。西弗勒斯嚥下最後一口沙拉,哈利也吃掉了最後一點蛋白,他們一齊看着佩妮,彷彿在等着她安排他們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佩妮把哈利抱起來,兩張面龐都對着西弗勒斯笑,佩妮問:“要不要去公園?”她還從來沒有跟西弗勒斯去麻瓜界約會過呢,初秋的陽光明媚燦爛,風拂在身上舒服極了,如果能夠出去走走再好不過。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來,西弗勒斯沒有辦法拒絕兩張帶着希望笑容明亮的臉,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點了點頭。怎麼出去變成了一個難題,最後西弗勒斯用了最簡單的辦法,他給自己的臉施了一個混淆咒,這樣不論是誰看到佩妮身邊站着的男人都會以爲就是瑞克曼先生。

佩妮換上了白色連衣裙套上一件橙粉色針織衫,頭髮全挽到腦後,用珍珠夾子固定住。連哈利都換上了新衣服,西弗勒斯勾着手站在門邊等她。佩妮望着他淺笑,他們交換了一個吻。哈利走不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佩妮把他放到嬰兒車裡,他扭動着身體不願意,那對現在的他來說太小了。

西弗勒斯很自然的,就像他真是這個家庭裡的父親那樣嚴肅的看了他一眼,哈利不鬧了,但他一臉委屈的看着佩妮。最後西弗勒斯又像一個父親那樣不動聲色的付出了愛,他把推車變大了些,哈利可以整個躺在裡邊,從外面看起來卻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嬰兒的車頂就跟霍格沃茨的禮堂那樣有滿天的星星可以看,哈利馬上不出聲了,他盯着車頂上變幻的星星看入了迷。

西弗勒斯滿意的收起了魔杖,波特的天文學極差,普通巫師等級中他這一科甚至沒能極格。他一定沒有背會那些星相圖,既然那時候他背不出來,那麼他可以從現在就開始努力。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

佩妮站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有些猶豫,直到他不耐煩的動了動眉毛,嘴脣也跟着抿了起來的時候,她才上前一步勾住了他的胳膊。他們雖然已經有了親密關係,但那是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們都不習慣在人前親暱,西弗勒斯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喜歡這樣的感覺。那些走過來的人們打量着這“一家三口”,投在佩妮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她笑得太多了。

佩妮非常享受這一刻,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勾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出去散步。鄰居們也都吃了一驚,梅爾夫人正帶着她的小狗愛麗絲散步,她尖細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忍不住想要給她一個靜音咒。“佩妮親愛的,你們出來散步嗎?”

西弗勒斯對她皺起了眉頭,嘴巴控制住了大腦的蠢貨。佩妮停住腳步耐心的回答她所有沒有意義的問題,最後答應了去參加梅爾夫人星期天舉辦的下午茶會。這表明她正式被那些太太們納入圈子了,西弗勒斯雖然並不知道怎麼同麻瓜們相處,但也知道女人要建立友誼無非就是那無聊的幾樣手段。佩妮能夠有更多的樂趣是他所樂見的,雖然他並不認爲這對智慧的增長有什麼幫助,可她被孤立在外並不是他所希望的。

於是西弗勒斯難得好脾氣的容忍着,佩妮原本還怕西弗勒斯不耐煩,在又一個鄰居攔住了他們,藉機想要看看傳聞中的瑞克曼先生時,她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他的表情顯示着此刻他什麼都沒有想,佩妮忍住笑,西弗勒斯把心思都放在魔藥書籍上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西弗勒斯回憶完了第三種複雜藥劑的配方,而那些原本並不熟悉的鄰居一個接一個的湊上想要看着究竟的心態總算讓他不耐煩了。最後西弗勒斯一聲不吭的施了忽略咒,原本他能靠着斯萊特林院長獨一無二的那項技能讓那些膽敢看佩妮一眼的男人們都躲到角落裡去,但混淆咒讓他兇狠的目光沒有發揮的餘地,他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目,更別提是表情了。

佩妮知道西弗勒斯這樣的容忍縱容只是因爲他又要離開了,於是她微微轉過頭去努力讓自己的臉上帶着笑容而不是不捨的問:“你什麼時候走呢?”語氣輕鬆的好像西弗勒斯只是去出個差,兩三天就又會回來。

他知道她的擔心,雖然她盡力掩飾,但她眼底的擔憂止不住的流露出來。西弗勒斯握住佩妮的手,他發覺自己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他知道佩妮想要問的其實是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然後再也不再離開。

“其實,我們可以搬家。”佩妮體貼的不再追問了。西弗勒斯配合着這個話題,他一樣不喜歡這兒,這裡離蜘蛛尾巷太近了,如果有人想要找他,那麼很可能會碰巧找到這兒來。

“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他們可以自己造一個,西弗勒斯想到了韋斯萊家的小房子,他可以造一個看上去更符合審美的。

“堅固的,”佩妮不假思索:“一家人可以永遠都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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