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衣使者們不得不跪,因爲年輕騎士不但是執金吾將軍,負責長安城內的巡察﹑禁暴﹑督奸等任務,還和守衛皇宮的衛尉一起,統帥全天下所有繡衣使者的生殺大權。
更因爲年輕騎士是一位修煉到‘換血’期,把肉,筋,皮膜,骨,內臟,骨髓全都練過一遍的強大存在——武聖!
氣血激發之下,能形成一個氣場,可能有的大有的小,但都能操控裡面的一切,吸納五行靈氣爲已用,瞬息間能暴增四五百倍的實力,真真恐怖之極。
雖然使用之後,就會因爲元氣大傷而有段時間變得十分虛弱,但一點也不能減弱‘武聖’這兩個字的威名,這也是兵家抗衡儒家的最有力武器。
張敬直面這樣的恐怖人物,說沒壓力那是假的,但要想讓他跪下卻差着很多很多,微微拱手一禮,露齒笑道:“將軍,好威風啊。”
年輕騎士揮揮手,令人都站了起來,這才說道:“王曼不愧是長安四少之一,令無數少女着迷,果然生得十分英俊。聽說你去遊學,這是剛回來?”
“是啊,出去走了大半年,把大好河山都遊歷了一遍。對各地的風土人情,也算做到心中有數。接下來就要爲陛下效勞,把大漢治理的更蒸蒸日上,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同殿爲臣呢。”張敬思量着王曼在這場合會說的話,朝着皇宮方面拱手致敬。
年輕騎士臉上難得的泛起笑容:“是啊,你是皇后娘娘的兄弟,太子的舅舅,陛下愛屋及烏,總會照顧你的……”
那魁梧大漢聽到愣神,原以爲只是普通的豪門子弟,卻沒想到居然真是皇親國戚,不由一陣惶恐。繼而想到都得罪透了,不給他個教訓,恐怕更得報復自己。聽到執金吾將軍有直接放他們的馬車進城的意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忙搶聲道:“將軍,那個殺人狂魔趁着王公子不注意,已經混進馬車裡面,爲了安全還是檢查下的好,反正也不花什麼時間。”
“大膽!”
不等張敬發怒,年輕騎士已然暴喝一聲,質問道:“您親眼看見那名逃犯鑽進馬車裡的嗎,回答我!”
“這,將軍,我……”魁梧大漢支吾的說不出話來,滿頭冷汗直下。
年輕騎士更怒:“王公子的實力還在你之上,怎麼可能有人混進去,還不知道?你這說法分明是詆譭王公子在包藏罪犯,我容你不得!”說罷,就是一拳打出,輕輕巧巧的彷彿沒有半點力道,可片刻之後,就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十分尖銳,更有一隻拳頭從無到有的顯現,彷彿是年輕騎士的手臂離體飛出,卻大了很多,幾有磨盤大小。
這就是武聖的厲害之處,能發出拳意傷人,可遠可近,中者必死。
那魁梧大漢似乎知道厲害,臉色大變,使了個懶驢打滾,滾出去有幾米遠迅速站起來,鼓動身上的皮膜,肌肉,血氣,暴喝一聲,全都化作‘開山勁’揮拳打將出去。
轟隆一聲,有形卻無質的拳意輕易的就粉碎了他的攻擊,畢竟差着三個等級,實力差距太過懸殊。魁梧大漢接近兩米的身材直接被轟飛,在空中就連連飆血,直飛出去兩三百米,才重重的落地直接昏死過去,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張敬本來在旁邊看戲,見到魁梧大漢受此重創也沒有覺得可惜,畢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尤其像他這樣囂張的人。可等到年輕騎士的拳意消散之後,卻還有一股刮起來的拳風朝着側後面的馬車颳去,驚得十六匹健馬不斷嘶叫,意圖逃跑。
看出馬車要真被拳風擊中,自己佈置下的簡單結界瞬間就能被解體,裡面的人縱然不死,馬車頂也會被掀翻,把裡面的人都暴露出來。張敬顧不得其它,倏一聲彈出背後的劍翼,轉動起來,橫飛過去,先抓住控制十六匹馬的繮繩不令它們失驚逃跑,同時發動劍光粉碎了拳風,怒視着被重重保護在中間的年輕騎士。
這時候才明白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藉着轟殺那個魁梧大漢的機會,意圖掀翻馬車,看個究竟。張敬不住冷笑,我就是你們要抓的人,就站在你們面前,卻看不出來,真是可悲。
那年輕騎士微皺眉頭,萬無一失的攻擊居然失敗了,有意思,有意思,這可跟他知道的情況不符啊,笑道:“看來王公子在路上遇到了什麼奇遇,不僅收了一件厲害法寶,實力也應該達到大宗師的境界,真是可喜可賀啊!”說着鼓動身體裡的氣血。
張敬一眼望去,就見他的身體之上,氣血翻涌,周身陽剛之氣,好像是團團烈日,不可逼視。更以他的身體爲中心,四周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任何神魂鬼物,都難以靠近分毫。
正以爲他要強硬下手,張敬如何會怕,就要放出變形飛劍和他一決高下,卻見到那團團烈日,無形氣場瞬息間斂回他的體內,就好像是顯現出來給自己看,威脅一下。
果然,年輕騎士緊接着說道:“王公子你的馬車就不用搜查了,直接進去吧。”
張敬哈哈大笑,拋下繮繩,摟過被這番飛速變化嚇傻了的雪膚和小琴兩個婢女的纖腰,就要登上馬車,理也不理執金吾將軍,把他當成屁。就這點小小的手段想震懾住自己,真是笑話。
就在即將登上馬車時,從城門口處突然疾馳過來幾輛馬車,都是極盡豪華之能事,跟張敬現在騎乘的這輛有七八分相似,身邊的婢女雪膚見了,大驚道:“大公子,二公子們怎麼都來了?”
王家嫡長子王鳳率領着王家的子弟們風風火火的從馬車上下來,老遠就大叫道:“老三,聽說你修煉到大宗師境界了,真是我們老王家的千里駒啊,你看,兄弟們都來迎接你了。”
他身後的那些華服公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打量着張敬變成的‘王曼’,嘴裡也附和着說些恭維的話。
張敬在路上就旁敲側擊的瞭解過,王家老太爺很是花心,娶了不少小妾,生了不少男孩,最出息的則是一個女孩子,當上了大漢朝的皇后。
這麼多孩子,自然不可能是一個娘生的,就像王鳳和王曼就不是一個媽,爹倒是一個爹。爲了以後分家產的事,平日裡沒少發生糾葛,感情淡漠的很,王曼這次出來遊學,一小半就是被他們逼的。
現在一聽說自己修煉成武道大宗師,就匆匆的來迎接自己這個‘假王曼’,張敬不禁搖搖頭,人生啊,果然還是得靠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