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纔是真絕色~
慕容府的富麗奢華堪稱極致,甚至恨不得處處都能用上金磚銀瓦以彰顯家中的富貴,可看在沈雲理眼裡不僅不覺得有絲毫的美感,反而更覺得從地底深處都散發出一種腐朽庸俗的銅臭氣息。
都說財不露白,慕容家的人如此招搖,就算府中四處都有着家丁巡邏守衛,這未免也太過張揚了些。更讓沈雲理想不明白的是,這樣膚淺的一家人怎麼就能成爲首富?
經商理財之道着實不是沈雲理所擅長,只是以一個外行人的角度來看有點不符合道理罷了,斜眼打量着自己滿面紅光在旁引路的“岳丈”,沈雲理心底不禁冷笑一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些什麼手段,能夠如此厲害。
引入正廳,沈雲理自然要坐高位,慕容燕回到孃家坐與不坐似乎都不合乎禮儀,乾脆低垂着頭立在他身旁,只覺得大廳裡都透着咕冷意,連笑容都不似平時那樣自然。
沈雲理方纔入座便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端茶上來,拖着一股子濃重的脂粉味,媚眼頻頻,也生的幾分姿色,一看就不會是府裡普通的丫鬟。
沈雲理自然會意,心中一陣厭惡卻不表露在外,假作無事地垂下冷眸,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盞,脣角微揚故作輕佻道:“慕容府裡果然了得,連個端茶遞水的丫鬟都能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哦,王爺,這是小民弟弟的女兒玉珠,乃是王妃娘娘的表
妹,她姐妹二人感情一向很好,今日特別過來探望王妃娘娘的。”慕容老爺看着武王爺動了心思,趕忙過去解釋,玉珠從小就比慕容燕伶俐得多,若是也能入王府自然有利無弊。
“哦?原來是表妹,倒是未曾聽愛妃提起過。”沈雲理裝的很像那麼回事,剛纔還眼含柔情目光流轉在慕容玉珠身上,忽的轉首仰頭看向立在自己身邊的慕容燕,另一隻手溫柔地扣上她因緊張而牢牢交疊在身前的雙手,微微勾笑,百轉柔情地說道:“本王還要多謝慕容家爲本王養出了這麼個天姿國色的如意娘子。”
沈雲理刻意將話說得無比肉麻,連眼神都是極度到位,甚至帶着一種迷戀,慕容燕對上他這樣的一雙眼眸,連心都發着顫,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起來。
大廳裡的人聽他說得如此肉麻,都不禁汗毛戰慄雞皮疙瘩抖落一地,面面相覷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端茶的女子剛還是得意羞怯的神情,此時卻是面色最爲難看的,死死抿住紅脣怒瞪着幸福婉笑的慕容燕,忍了許久忽然勾起笑容,搖着蓮步走到慕容燕身邊挽上她的手臂,柔柔笑道:“許久未見,妹妹備了薄禮送給姐姐,姐姐賞臉出來看看可好?”
有點猶豫,慕容燕身邊緊緊貼着兩個人,讓她無所適從,她的心底裡不想去,她怕,她知道不會有什麼禮物,等待她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可是她又不敢當衆做出可憐的表情,只能窘迫地淡淡笑着,既不
點頭也不搖頭,全聽沈雲理賜給她的命運安排。
沈雲理明顯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一時也遲疑了,不知道放她出去是不是真的好。慕容夫人在旁沉默了很久,正在這時抓準時機迎了上去,一副愛女心切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帶着隱隱的哭腔說道:“燕兒,咱孃兒幾個去小屋裡敘敘貼心話,你這出嫁的急,娘也來不及多囑咐你什麼,莫要在王爺面前失了分寸。”言罷向着沈雲理作禮,算是爲女兒代賠不是。
“哈哈。”看着一家人惺惺作態的模樣沈雲理突然笑了,挑眉淡淡地出言揶揄道:“該怪本王纔是,迎娶的太急,以至於連愛妃的陪嫁丫鬟也來不及挑選。”
“正是正是!”慕容夫人十分機敏,表情也足夠誇張到位,撫着慕容燕的後背哀哭道:“可憐我的燕兒了,出嫁之時原本的陪嫁丫鬟家中送喪不便跟着一起過府,好在今日已是準備妥當,正好能領她回去。對了,家中還準備了好些小點心,具是燕兒平時喜歡的,那我等女眷先行退下,挑選些一併帶回去,王爺看可好?”
母女相聚實在情理之中,沈雲理有心救她一回卻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即便能感受到慕容燕的不情願和眼中的哀求之色,他還是決定妥協,拍了拍慕容燕的手令道:“愛妃便隨去敘敘,本王也有話與岳丈商量,一會兒本王就去找你。”左右自己在這裡,諒這羣人也不能將她如何,沈雲理心底倒還是放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