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叫我爺爺，懂嗎？
聽到這話，饒是圍觀羣衆想憋住，也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
“剛纔我還腦子有坑，覺得那個面紗女說得對，可聽完初九說的，她對個屁啊！還是初九有文化，說話有道理！我喜歡！哈哈哈……”
“第五綠漪太囂張，早就該懲罰一下，讓她知道天高地厚了！解氣，太解氣了！”
……
圍觀羣衆笑作一團，他們也不怕宰相府報復，反正這麼多人一起笑，法不責衆嘛！
聽到鬨笑聲，綠漪漲紅的臉瞬間氣得變綠，可她被夜初鳶的劍抵着脖子，自身難保，哪還有時間跟那羣笑瘋的人計較？
“第五綠漪，道歉，也給我心誠一點，我若是聽不到你叫我爺爺的聲音，那麼你磕的頭，我也不會認。”
夜初鳶冷冷一笑，第五綠漪真當自己是聖母，可以隨便敷衍？
做夢吧！
九十九個響頭，給我磕出九十九聲響！
九十九聲爺爺，她也要聽出九十九聲響！
“你——”綠漪咬牙，想要丟出幾句狠話。
可在這時，帝梟冷漠的聲音響起：“照他說的做。”
卡嚓！
綠漪感覺自己的心，都裂成了兩半！
她渾身顫抖，眼圈通紅看向帝梟，那些旁人嘲笑她，害她顏面盡失，自尊破裂，就連她的哥哥……
都不護着自己？！
痛！心好痛啊！
夜初鳶——都怪你！
綠漪在心中尖叫，可對上夜初鳶不耐煩又冷冽的視線，她心中的恐懼再次涌起，不得不再次磕下頭——
“砰！”
“爺……爺爺！”
這一次，綠漪的聲音格外響亮。
別說夜初鳶了，周圍的人都能聽清楚，於是笑得更大聲！
在這樣的嘲笑聲中，綠漪不斷磕頭，大聲叫夜初鳶爺爺，聲音有些扭曲，那強烈的怨恨，讓所有人無法忽視！
夜初鳶眯了眯眼，這個第五綠漪還真是狠人啊，爲了活下去，什麼都願意做！
這樣一個心腹大患，留着一天，都是對自己的威脅啊！
夜初鳶眼底泛起一絲殺意。
在她思考間，綠漪繼續磕頭，原本嬌嫩的額頭，出現一大片紅腫，甚至還破皮了！
可旁邊架着劍，她哪裡敢停下，只能在屈辱中，一次又一次的給夜初鳶磕頭，叫爺爺！
夜初鳶，我不會放過你的！
綠漪在心中咆哮。
“……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
而圍觀羣衆，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哪裡大聲給綠漪計數。
聽到一個數字，綠漪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刨了一刀！
她平時在意的自尊，臉面，名聲——
在這一聲聲中，被擊碎，被蹂躪！
丟人，太丟人！
綠漪感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這比整個帝都的人，看到她跟孫伏錄交/合的畫面，還要來的難受！
“砰！”
用力磕頭，綠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撞暈了！
一陣陣的疼！
自尊心更是疼的快昏厥了！
等等！昏厥？
綠漪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像是想到了什麼。
“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
“撲通！”
計數聲在此刻戛然而止，衆人一驚：“第五綠漪暈倒了！”
定睛一看，剛纔還在磕頭的綠漪，似乎因爲用力過度，暈過去了！
夜初鳶眯了眯眼——呵，裝暈想矇混過關嗎？做夢呢！
她擡起了手中長劍，蓄勢待發！
就在此時，一道喝聲從旁邊響起——
“劍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