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狹長的峽谷內,巨大的不知名野獸骨骼裸露在地面上,散發着強烈的死亡氣息。
砰!
山谷狠狠的震動了一下,漫天黃沙捲起。
“你是什麼人?到底有何目的?”
強烈的碰撞下,寧天真冷冷的看着前方一名陌生的黑衣少年。從少年散發的氣息中,寧天真斷定這少年是一名殭屍,卻沒有想象中的強大,甚至是剛剛步入屍將境界。
此人就是殘害村民性命的兇手,寧天真一路追隨到此,卻不是他想象中的劉鑫。心中升起的一塊大石也在這一刻落了下來,如釋重負。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黑衣殭屍冷哼一聲,眼眸瞬間變爲藍色,露出四顆尖利的獠牙。一股強大的死亡之氣,席捲了整條山谷。
“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寧天真狂吼一聲,強大的屍王威壓奔涌而出,瞬間湮滅了黑衣殭屍的死亡之氣。
黑衣殭屍倒退幾步,身體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以他屍將的等階在強大的屍王威壓下只有等死的份。
收回屍王威壓,寧天真冷冷的看着黑衣殭屍。他心中仍然有一絲疑惑,眼前的黑衣殭屍似乎只是一個小嘍嘍。剛纔他的釋放的死亡氣息,充滿了幽怨之氣。而且他的屍將力量非常浮誇,並沒有牢固的基礎,好像是被快速提升起來的。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面對寧天真嚴厲的質問,黑衣殭屍神情緩和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寧天真的話,轉身向山谷深處跑去。
“想跑?”
寧天真冷喝一聲,七星踏月展開,身影連連閃爍,擋在黑衣殭屍身前。
黑衣殭屍的行爲更加印證了寧天真的猜測,這裡面必定有什麼重大的秘密,他不會輕易放走眼前的黑衣殭屍。
“哼!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也是屍將境界,不要以爲靠着屍王威壓,就能讓我屈服。如果魚死網破,你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黑衣殭屍神色冰冷,陰沉的看向寧天真。
“哈哈……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這個屍將怎麼完虐你這個屍將。”
寧天真一陣大笑,鄙視的看着眼前的黑衣殭屍。
黑衣殭屍身影晃動,狠狠的一拳轟向寧天真。強大的死亡之力充滿了怨氣,淒厲哀嚎聲響徹山谷。
果然是吸收了大量人類血液轉化的力量,那種悽慘的哀嚎,讓寧天真心中一陣憤怒。
“無故殘害生靈,增強自己的實力,有悖人倫,殭屍中的敗類,必殺之。”
寧天真怒喝一聲,一拳迎上,至陰至寒的死亡之氣瞬間籠罩了黑衣殭屍。一陣悽慘的哀嚎聲,感受到了強大的死亡之氣,突然戛然而止。
黑衣殭屍身體巨震,眼中充滿了恐懼,那是靈魂深處的恐懼。在寧天真的力量下,黑衣殭屍如大海中的孤舟,瞬間被吞沒。
啪!
一聲脆響,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彼此起伏。黑衣殭屍瞬間被寧天真一拳轟飛,胸口出現了明顯的凹痕。
“哼!果然是新形成的殭屍,連肉體都這般脆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魂飛魄散,就乖乖的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受誰的差遣?有什麼目的?”
寧天真冷哼一聲,殺機凜然。
“哈哈……你殺了我吧,主人會爲我報仇的。”
黑衣殭屍一陣狂笑,瘋狂的撲向寧天真。
“找死!”
寧天真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死亡之力沖天而起,瞬間包裹了黑衣殭屍的身體。強大的腐蝕性,開始慢慢的侵蝕他的肉體和靈魂。
啊……
悽慘的叫聲響徹山谷,黑衣殭屍在灰氣的侵蝕下,慢慢的倒下,化作一灘血水。
看着化爲血水的黑衣殭屍,寧天真心情沉重,黑衣殭屍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誰。事情開始越發的複雜,他似乎能感覺到這些事情總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呼!
一陣狂風吹過,天空頓時暗了下來,大地開始劇烈的抖動。一條巨大的裂痕出現在寧天真腳下,突如其來的變故,寧天真毫無防備的掉入了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縫內。
裂縫內寧天真雙手深深的插入裂開的石壁,穩住自己的身形,向下面深深看了一眼。無邊的黑暗中閃爍着一抹亮光,好像夜空中一顆明亮的行星。
他心中一陣疑惑,地下怎麼會有亮光。懷着一顆好奇的心,寧天真緩緩的下到地底。
這是一片獨立的空間,和外界有着相似的景色。花草樹木,卻看不到光到底是從何處照射進來。彷彿它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照亮了這一片空間。
看着四周的景色寧天真好奇的向一座山峰走去,一座不大的宮殿若隱若現。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宮殿,寧天真更加的疑惑。
來到近處,宮殿已經破敗不堪,出現了不少裂痕,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讓人奇怪的是,宮殿雖然破敗,卻沒有任何塵土沾染,好像時常被人打掃。
虛掩的大門上方寫着太虛秘境四個大字,古樸威嚴,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太古秘境是哪裡?我怎麼到了這裡?寧天真心中一陣驚詫。
難道這是太古時期的某位大能的府邸,看着太虛秘境四個大字唏噓不已。
“有人在嗎?”
寧天真在門外大聲的喊了幾句,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便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宮殿內面積不是太大,一眼便能看過來。大廳裡裝飾頗爲豪華,與外面的破敗景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一股強悍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大廳,卻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寧天真緩緩的走上樓,搜查了整個宮殿,沒有發現半個人影。這裡似乎真的沒有人居住,卻無法解釋宮殿內似乎被打掃過的痕跡。
只感覺一股更爲強大的氣息似乎在召喚他,眉頭微微一皺,跟着自己的意識呼喚,向前方走去。那是一個金色的王座,召喚就是從那裡發出的,越靠近王座,那股感覺就越強烈。
寧天真沒有急着馬上過去,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危險才小心翼翼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