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金宮大門被踹開,聖皇從裡面急射出來,她擡頭看向房頂的二人,眼中泛着冰寒。
福芸熙心裡打了一個激靈,這傢伙不會惱羞成怒的殺人吧?
宮逸軒奔過來,護在福芸熙身前,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
然而底下的聖皇只是冷笑道:“我現在不殺你。”她說完居然一甩袖子走了。
二人鬆了口氣,福芸熙說道:“幸好我還有用,她不會殺我。”
宮逸軒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福芸熙點點頭,從房上跳下來,卻發現機關停止了,就像電梯下降了一半突然停電卡在那裡不動一樣。
福芸熙說道:“機關可能壞了,我想下去看看那個宮菲璃。”
宮逸軒說道:“興許機關只是稍微停止,還是不要冒險下去了。”
福芸熙卻搖頭道:“若想機關繼續動,就必須把門關上。只要這門開着,機關就不會動。”
宮逸軒拉着她問道:“你幹嘛非要下去?”
福芸熙說道:“前幾次我們看見寒玉棺都找到了暗格,我想下去看看這個有沒有,興許離魂術的下半部就在裡面呢?”
宮逸軒聞言說道:“你等着,我進去,聽話。”
他說完便轉入了門內,這一層已經下陷了兩尺,他快速返回寒玉棺旁,仔細在寒玉棺身上尋找暗格。
福芸熙站在門口看着他,見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暗格,終於忍不住走進去說道:“你看你,找個機關都找不到……”
“呯!”她剛走進去一米,身後的大門居然自動關上了,二人陷入黑暗中,而機關也開始重新啓動。福芸熙再一次體會到坐電梯的感覺!
宮逸軒拿出懷裡的夜明珠,埋怨道:“都說不讓你進來了,你偏要進來。”
福芸熙苦笑道:“進都進來了,我能怎麼辦?再說要不是你磨磨蹭蹭的我怎麼會進來?”
宮逸軒嘆道:“你總是有很多理由,罷了,好男不跟女鬥。”
福芸熙哼道:“明明是你的錯,還說我。外面又沒人我怎麼知道大門會關上?”
宮逸軒服了她,知道此刻爭吵也無意義,便說道:“好好,都是我的錯。”
福芸熙莞爾一笑:“以前你要是這樣讓着我多好。”
宮逸軒算是明白了,她如今對自己的刁蠻無禮全都是在報復,不由得在心裡一嘆:“果然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福芸熙拿過宮逸軒手中的夜明珠,在寒玉棺上翻找了一下,發現真的沒有痕跡,便伸手拉開抽屜,結果用力過猛這個內匣都抽出來了掉在地上。
她心裡狂跳,這屍體不會因爲震動而詐屍吧?
宮逸軒過來說道:“你要做什麼?”
福芸熙說道:“我不是故意,用力太大它就出來了。”
宮逸軒說道:“你就不會站在前頭拉開,這樣側面用力都來不及阻止它滑出來。”
福芸熙翻個白眼,說道:“都出來了,再放回去不就行了。”
宮逸軒低頭向滑道看了一下,說道:“裡面有東西。”
他探手進去,從裡面拿出一個金匣子,說道:“原來藏裡面了,難怪我在外面找不到。”
福芸熙也驚訝的說道:“原來每個寒玉棺的暗格都不同,幸好我誤打誤撞給找到了。”
宮逸軒沒反駁,打開這一尺見方的金匣子,裡面放着一本泛黃的書和一塊圓形玉佩。玉佩上有龍紋,一看就知道是皇家出品。
宮逸軒拿起玉佩,前邊是雙盤龍,後面是雙飛鳳。厚度約一釐米,入手沉澱,男人的一個巴掌才能握住,福芸熙是不行的。所以這玉佩一定是男人佩戴,女人不會帶這麼大的勞什子。
福芸熙說道:“可能是東皇的東西。”
宮逸軒點點頭,把玉佩放回懷裡,拿起那本泛黃的書翻了幾頁說道:“還真被你猜着了,這就是離魂術的下半部。”
福芸熙瞥了一眼,怒道:“又是小纂,欺負我沒文化是吧?”
宮逸軒忍住笑,說道:“過去的官方文字就是小纂,後來才慢慢演變成現在的文字。”
福芸熙鬱悶了,原本看繁體字就夠鬱悶的,如今又來個小纂,自己連瞎子都不如,瞎子還能摸着比劃認字呢。
宮逸軒看了一下,說道:“東皇挺可憐的。”
福芸熙問道:“爲何如此說?”
宮逸軒說道:“東皇爲了復活北國公主,真是嚐盡天下疾苦,這裡寫着他去尋鳳凰淚,卻被人利用,一次次出生入死得來的都是欺騙,最後他的心麻木了,誰也不相信,也變得冷血。”
福芸熙嘆道:“爲何會這樣?他都被什麼人利用了?”
宮逸軒說道:“他用離魂術進入別人的身體當細作,竊取敵情,報酬就是鳳凰淚,結果他完成任務回去索要報酬時被那人給殺了。
他不得不重新找屍體寄居,後來又打探到某個山寨裡有鳳凰淚,便上山去尋,結果半路遇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在哭,他就去哄那個孩子,結果這孩子也是山匪之一,出其不意給了他一刀並劫了他的財務。
再後來……反正這傢伙就是個倒黴蛋,處處被人算計,最後終於變成了鐵石心腸,稍不如意就殺人。不過他頂多殺幾個人,也配不上魔君這個頭銜啊!”
福芸熙點頭道:“對啊,一開始故事就是從東皇開始的,所以我一直以爲東皇就是魔君,難道我們都理解錯了,魔君是另有其人?”
宮逸軒說道:“想配得上魔君這個稱號就必須做很多禍國殃民的事情,如今這個東皇做的還不如前朝的昏君呢!”
福芸熙嘆道:“可能是後世人理解錯了,沒想到幾個女人就能鬧得天下大亂,真厲害。”
宮逸軒瞄了福芸熙一眼說道:“我們面前不就有一個例子嗎?”
福芸熙眼前一亮,說道:“對啊,聖皇不就是女人嗎?她也弄得天下大亂了。”
二人忽然面面相覷,齊聲說道:“難道聖皇纔是魔君?”
福芸熙立即又推翻了這個說辭:“不對啊,那樣該叫魔女纔是。”
宮逸軒將屍體送回寒玉棺裡,說道:“且不管誰是魔君,我們該如何出去?”
福芸熙笑道:“急什麼,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