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雅兒貝德體內擁有變形細胞的緣故,每當她的身上出現一道新的傷口的時候,就會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很快就消失不見。
而這時這名負責監視拷問的士兵也是有些無奈的扭頭看向了簡和喬納森兩人,“長官,就是這樣...一般的手段根本沒辦法,能不能......”
像是猜到了他想要說什麼一樣,喬納森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隨即便向着簡投去了詢問的目光,而那名負責監視拷問的士兵見狀自然也是將目光移到了簡的身上,而此時的簡也明白了兩人的意思,於是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衝着喬納森和那名負責拷問的士兵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長官。”看到簡點頭,不等喬納森開口這名負責監視拷問的士兵就點了點頭回答道。
因爲他現在也是清楚的知道,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年輕的紅髮獵人,現在的身份可是亡者要塞的臨時總指揮,也就是說除了迪娜司令之外,就屬他的權利最大了,就連喬納森隊長現在也是必須要聽從他的命令行事。不過既然現在他已經做出了明確的表態,那麼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麼想着這名負責拷問的士兵也是通過對講機跟裡面的兩人取得了聯繫,“想辦法套出一些情報來,怎麼做你們清楚的!”
“是。”聽到這句話之後裡面的兩人也是立刻給出了回答。
隨後在簡和喬納森的注視下,兩人將手中的鞭子放到了一旁,緊接着就從一旁的桌上取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器械,雖然簡沒見過這些東西,但是他也多少猜到了這些東西恐怕是用來拷問的器具了,只是不知道這些器具的具體用途究竟是什麼。不過通過那些器具的模樣,簡多少也是能夠猜到了一些。
然後在簡和喬納森兩人的注視下,下一輪的拷問又開始了。
只見兩名負責拷問的士兵先是將一桶冰水潑到了雅兒貝德的身上讓她清醒一些,隨即便將手中的那個小器械放到了雅兒貝德的手上,而此時就算是雅兒貝德也是有些畏懼的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畢竟未知纔是最能讓人恐懼的東西,只是她的雙手此時被結結實實的綁在牆上,因此就算她看着自己的手上被套上那種器械也根本就毫無辦法。
“啊!!!”下一秒,隨着那裡兩名士兵開始使用自己的手中的器械,綁在牆上的雅兒貝德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而簡看到果然跟自己猜的差不多之後,也是有些無奈的輕聲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他並不願意做到這一步,但是他卻沒有開口阻止。因爲他心裡也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沒辦法從雅兒貝德的嘴裡套出有用的情報的話,那麼他們就得一直困在亡者要塞裡面了,而有着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做的他根本不能讓事情發展都那一步,所以儘管他有些不忍但最終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什麼阻止的話。
更何況他現在也清楚,這種拷問雖然看上去很疼,但是卻並不會影響到雅兒貝德的性命,再加上此時的簡也是不停的在心裡回想着有關瑪利亞的事情,因此最終他還是利用對冷血黨的怒火和怨恨壓制住了自己的同情心,讓自己表現的逐漸冷酷無情和殘忍了起來。
“啊!!!”
在簡這份淡漠的注視之下,雅兒貝德雙手上的指甲一個接一個被板了下來,鮮血也是不停的從她的手上留下,而她此時的表情都因爲痛苦有些扭曲,慘叫聲也是接連不斷的響徹在整間拷問室中。
不過就算是這樣,雅兒貝德的嘴脣依舊緊閉着,哪怕是忍受着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也依舊沒有任何開口妥協的意思,那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也讓簡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喬納森隊長,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我們現在可沒這麼多的時間浪費了,她和她的部隊消失的事情恐怕很快就會被其他冷血黨得知的。”又過了一段時間,簡皺了皺眉頭衝着喬納森詢問了起來,只是他說出這番話的原因恐怕更是因爲已經有些看不下去這種場面了吧。
隨後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喬納森先是用着滿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簡,緊接着才緩緩開口,“如果說以前的話倒是還有辦法,因爲那時候我們擁有一種叫做吐真劑的東西,可以讓注射的人陷入朦朧狀態從而套出想要知道的情報。”
“吐真劑...”聽着這個名字簡看向了喬納森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那東西的製作方法在大破壞之後就已經失傳了吧?”
“沒錯,現在我們確實失去了它的製作方法,而且就連亡者要塞裡面僅存的幾枚吐真劑都已經用完了。所以...”喬納森說到這裡像是有些猶豫一樣停頓了下來。
不過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的簡卻是立刻接着他的話說了下去,“所以現在只能用這種最老的辦法了?”
“沒錯,其實不瞞你說。這種手段還算是比較好的了,如果用一些其他手段的話恐怕不光是你,其實就連我都不太忍心那麼做。畢竟這傢伙雖然算是冷血黨,對我們亡者要塞而言也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敵人,但是畢竟也跟我們一樣是同類,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太想用那些辦法。”喬納森說着也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簡聽的出來喬納森並沒有說假話,恐怕這些話確確實實是喬納森現在心裡的真實想法。看樣子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喬納森也是想到了,所以爲了他們這些人和亡者要塞的存亡,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恐怕喬納森還是會使用那些辦法吧,而他現在說出來的目的就是希望到時候簡能不要阻止他。
“唉,我明白了喬納森隊長,就這樣辦吧。”簡皺着眉頭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而聽到他的話之後喬納森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畢竟他們現在所處的這種局面,不這麼做恐怕倒黴的就是他們了,所以爲了能夠得到重要的情報,哪怕他們心裡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不得不狠下心來。
喬納森倒是還好,作爲一名要塞的老兵和亡者要塞的前司令,在自己的心情和重要的事情面前,他能夠清楚的做出選擇,而簡就不一樣了。本身他的年紀就比較小,再加上他身爲賞金獵人一直都是在跟一些怪物作戰,所以喬納森纔會擔心他會不會感情用事,可是通過剛纔簡給出他的回答之後喬納森就放下了心來。
因爲這個賞金獵人儘管看上去很年輕,但是卻有着絕對冷靜的頭腦和判斷,所以這一點才讓喬納森放下了心來,同時他也是忍不住有些佩服這個年輕的賞金獵人。在這種年紀就有着如此的心性,這就證明這個傢伙經歷過的事情和戰鬥恐怕一點都不比自己少了,甚至喬納森忍不住覺得這個少年恐怕經歷的事情恐怕連自己都想不到。
這麼胡思亂想着,喬納森也是如同簡一樣將目光再次轉回了玻璃的另一側,而那裡的雅兒貝德的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小,看樣子她恐怕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只是看着她依舊不打算開口的模樣,喬納森就準備做出換一種拷問方式的指示。可是就在這時,伴隨着“砰”的一聲,拷問室的大門被打開了,而喬納森和簡兩人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拷問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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