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因她而來的劫

祈天澈輕笑,“要劫色,手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那……這裡?”小手往他的.胸.口.摸.去,滑入衣襟。

就要得逞的時候,大掌倏地抓住她的手往腰間放餐。

“唔,那也不應該是這裡啊。”懷瑾順勢抱住他,調皮地笑道斛。

真是的,警惕性那麼高。

祈天澈轉過身,屈指輕敲她的小腦袋,然後輕輕將她擁入懷。

有她的陪伴,心才覺得平靜。

“祈天澈,你在想什麼?”半響,懷瑾在他懷裡擡起頭問。

“想,我們的寶寶貝貝。”他淡淡地道,貪婪地親吻她的髮香。

“還有呢?”她擡頭,眉眼彎彎。

他捧起她的臉,目光灼灼,“想,會不會來不及留下你。”

“不會的,看在你這麼愛我的份上,我變成孤魂野鬼也會賴着你的。”爲了表明,她張開雙臂抱緊他。

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得意了,如果有小尾巴,恐怕都要翹上天了。

“懷瑾,若真有那麼一日,回去,嗯?”他撫着她的發,在她耳畔叮嚀。

他怎忍心她做孤魂野鬼,遊走在人世間飄零。

“這種事你也信。”懷瑾朝他翻了個白眼,真是窮緊張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啦,再皺就像小老頭了。”懷瑾看不過去他皺眉,踮起腳尖輕輕爲他揉開。

祈天澈配合地低下頭,大手輕輕託着她的纖腰。

並非他多想,而是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山頭上,兩人相依偎享受這靜謐的夜空。

山頭下,一股臭味伴着清風而來,正在就地歇息,吃乾糧的士兵們聞到,都紛紛皺眉,往臭味飄來的方向瞧去。

就見一個婦人佝僂着身子,拉着一輛夜香車緩緩朝這邊走來,幾乎是同一瞬間,個個急忙捏着鼻子躲避。

看管楚墨的人也直接丟下他捏着鼻子避開。

楚墨想抗議,開口卻出不了聲,就連四肢都被綁着,眼看着那噁心的車越來越近,他只能青蛙跳地跳離。

山頭上,懷瑾抱着祈天澈的手臂,靠在他肩頭,兩人並肩而立,麗影雙雙地望着滿天繁星,真是從沒覺得星星這麼美。

她一直都以爲自己少了顆少女心,因爲少女忙着情竇初開的時候,她忙着滿世界跑,連課程都落下不少。

少女忙着追偶像的時候,她忙着吃了睡。

少女在忙着寫情書的時候,她忙着扔情書。

少女忙着各種浪漫情懷的時候,她忙着殺人。

她還記得大一時,一學長開着超跑來約她看星星,她叼着棒棒糖,問他,“星星能吃嗎?”

那位學長當場囧了,因爲是富二代,又是學校的校草人物,被當衆甩面子,於是不服,想強迫她上車,結果被她擰斷手,扔上他的跑車,她拍拍小手離去。

自此,別說約她看星星了,連跟她說話都不敢了。

原來,拒絕所有人的青睞,只爲等待遇見他,這個能讓她安靜下來一同欣賞沿途風景的男人。

“祈天澈,你說,回去的話寶寶貝貝先喊誰?”她問完後,微微皺眉。

奇怪,怎麼覺得這句話在哪聽過?

“喊你。”祈天澈想也沒想地說。

“爲何?”唔,好像這對話他們曾經說過?

“若不先喊你,我打他們屁屁。”

真的,很像。

不管了,人,有時候在做一件事往往會覺得自己曾經做過,說的話也曾經說過。

“不許虐待我的寶貝。”她甜甜笑開,拉他轉過身來,板起小臉兒,鄭重警告。

祈天澈抓住她的小手指,深邃如墨的眼斜睨她,帶着很強的誘惑力,邪邪的,脣角似笑非笑。

“閉上眼。”好聽的嗓音低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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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甘心被蠱惑,聽話地緩緩閉上雙眼,期待他的舉動。

叮——

一聲細細的叮鈴響起,懷瑾睜開眼,就見一串腰佩落在眼前,輕輕擺動,尾指般大小的小鈴鐺隨着擺動微微作響,腰佩主物是一個木雕人偶。

咦?這人偶有點兒眼熟。

懷瑾一把搶過來,仔細一看,不由得笑了,是感動的笑。

“祈……”

然而,方擡頭開口,就見眼前期待的俊臉倏地丕變。

只覺眼前一閃,他已經從身旁掠過,以極快的速度。

那一剎那,懷瑾如夢初醒,猛然想起那天夜裡,那個夢!那個可怕的夢!

對話都差不多相同,只不過不同的是不是看夕陽,是看星星!

她猛地回身去瞧。

“不!”

她驚駭瞠目,臉色刷白,全身血液在那一瞬間倒流。

成真了!

那個夢,居然詭異地成真了!

因爲他看到那人高舉匕首朝楚墨刺去,儘管已經儘量趕去阻止,但是他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拉開楚墨,那把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心口。

“爺!”李培盛驚喊,所有的士兵也蜂擁而上。

“居然是你。”那人擡起頭來,祈天澈看清了她的臉,然後,毫不遲疑地,一掌——

“唔……”

那一掌還沒打出去,有一抹身影快他一步。

楚嫣悶哼,捂着胸口,彎着腰,原本痛快的眼眸被恨意取代,狠狠瞪着出現在眼前的女人。

懷瑾手握天蠶絲,天蠶絲的另一端竟如同利刃般堅硬地穿透她的身子。

“李培盛,顧好你家爺!”懷瑾頭也不回地冷聲命令,她手持天蠶絲與喬裝成老太婆的楚嫣對峙,眼眸冰寒刺骨,“你居然敢傷了他!”

明明沒有風,在她周邊卻是衣袂翻飛,髮絲狂亂,俏臉陰狠如同女修羅,讓所有人大爲吃驚。

“哈哈……我本來只是想殺了楚墨,再潑你黑狗血讓你魂飛魄散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因爲你,他才變成這樣子!”楚嫣喪心病狂地笑了,越笑,她嘴角流淌下來的血絲就越多。

但她不在乎,她的恨意也被快意所取代。

是這個女人,是她打亂了原本屬於她的美滿人生,更對她百般折磨,還她淪落到連傻子乞丐都嫌棄的地步,被嫌棄也就算了,她還不得不拿那瘋乞丐當解藥,受那般恥辱,爲的就是留着一口氣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你該死!”懷瑾手背纏了一圈天蠶絲,運起內力猛地一扯。

那細細的一根絲刺在楚嫣心頭裡,此刻被懷瑾這般拉扯,像是翻攪着她的心。

她強忍着這般極致的痛,艱難地扯脣大笑,“該死的是你!若非你,我天澈哥哥還是那般高貴的做他的皇太孫,做他的皇上!因爲我替他殺掉了所有知道他身世的人,可是,就是因爲你!因爲你的出現,一切都變了!而今,他更是爲了留住你甘願拿命去換,你說,該死的是不是你!”

懷瑾微微一怔,回頭看着倒在地上,由李培盛扶着的男人。

他在看着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對她扯出一抹讓她放心的笑弧。

可是,那笑弧怎麼扯都不像。

隨行的軍醫正在冷汗涔涔地醫治他。

她回頭,重新面對楚嫣,滿臉煞氣,手上的力度一點點絞緊,“你的解藥哪裡來的?!”

那股臭味,即便跳進糞坑裡也掩蓋不住,她之所以扮作倒夜香的老太婆爲的只是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這樣可以讓人好不防備地躲避。

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纔沒能第一時間發覺她的靠近。

“哈哈……我不得不說,你的確夠聰明!除了配藥的人和你給瞭解藥的人,你覺得還有誰有?”

“花無闕?你把他怎麼了?!”她的一番好意竟是害了花無闕。

因爲,楚嫣能肯定地知道是她給了花無闕解藥,那她身上的解藥必定是從花

無闕那裡奪來的。

“哼!他死不足惜!在朔夜國的時候,他的出現就是我失敗的開始!我殺他一百次都不足以泄憤!”楚嫣癲狂地笑道。

懷瑾眸光陰狠,手腕翻轉,控制着刺在她心頭上的天蠶絲,輕輕旋轉。

“啊!”楚嫣疼得想倒下,但她一動,體內的天蠶絲所帶來的痛楚更甚。

她明白,這女人正讓她真正體會何爲‘撕心裂肺’!

“娘娘,爺心口上的刀有毒!”身後,突然傳來李培盛的驚喊。

懷瑾面色丕變,回頭看了眼臉色迅速發黑的祈天澈,將天蠶絲卷在腕上,身形隨着逼近,將天蠶絲猛地往上一提,“解藥!”

疼得面部扭曲的楚嫣幽幽看了眼她的天澈哥哥,突然,興奮地笑了,“哈哈……就算不能死在他的手裡,能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足夠了!”

“解藥!”懷瑾右手一劃,寒光閃過。

楚嫣的脖子上有了一道血痕,正在潺潺流血。

楚嫣沒去理會,只是喪心病狂地瘋笑着,“沒有解藥……你把我逼到那份上,我不死,強忍着委身於一個瘋乞丐,留着一口氣爲的就是要讓你痛不欲生!怎麼可能會有解藥?那是月朗國的禁藥‘相思斷腸’,早八百年前就被列爲禁藥了,怎麼可能還會有解藥?哈哈……我最終還是贏了你!!”

懷瑾身子一震,看着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她好恨,恨自己。

所謂有因必有果,如果她沒有那麼整她,也許,這樣的事就不會發生。

她好恨啊,好恨自己當日爲何沒有一刀剁了她。

她承認,當日抓楚嫣的那一刻起就想着利用她回去傳假消息,因爲她料想,這賤人之所以甘願受俘,一方面是爲了祈天澈,另一方面也是伺機想偷得軍情。

如果她當時沒有想那麼多,將她殺了,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

“懷瑾……”

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懷瑾從自責中回神,看了眼即使痛不欲生了還滿臉得意的楚嫣,轉身,腕上的天蠶絲也跟着擰了一圈。

“啊!!”尖銳的慘叫劃破夜空。

懷瑾面無表情地抽出天蠶絲,衆人皆看到天蠶絲抽離的那一刻起,楚嫣心口處形成一個圓的傷口,只差一點點,那個圓就要……掉了。

有些人不敢去看,有些人看到了則是怕得渾身冷汗,吞嚥口水。

原來這位姑奶奶看起來不止整人手段了得,連殺人手段都這麼……獨樹一幟。

太可怕了!

不過,也是這女人活該!

“把她綁到山後面去,一刀一刀地給我割,直到她說出解藥爲止!”

懷瑾說完,丟開手上的天蠶絲,收起滿臉煞氣,飛奔回心愛的男人身邊。

“祈天澈,我在。”她抱着他,使勁地露出笑容。

而原本該死在刀下的楚墨早已嚇昏了過去。

“就算……就算你把我千刀萬剮,我也沒有解藥……就算有……我也不會說……我要讓你一個人獨活……他,陪我共赴黃泉……”

楚嫣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明明已經痛不欲生,口氣依然猖狂。

懷瑾想上前割了她的舌頭,卻被一隻大掌輕輕阻止。

頓時,她所有的恨意全消,因爲一向溫暖的手此刻變得好冰涼。

李培盛遞眼色,讓人把楚嫣拖到後山去逼供。

“軍醫,怎麼樣?”懷瑾用雙手去捂他的手,將所有的希望地寄託在把了半天脈的軍醫身上。

軍醫已經被她方纔那一番形象給嚇得心驚膽顫了,退出一步,撲通跪地,抖如篩糠地磕頭求饒,“娘娘饒命,小的無能,匕首上的毒是一種烈性毒藥,蔓延極快,而且……小的從未見過。”

若換做平時,懷瑾會直接上前拎他的衣領將他揍個半死,可是,眼下,她必須冷靜,再冷靜。

“李培盛,還愣着幹嘛,找瓔珞!”懷瑾焦急怒吼,看着臉色越來越黑的男人,心如刀絞。

“奴才已

經派人去找了。”李培盛忙道,事發那一刻,他驚醒過來就立即派人去辦了。

若說這位姑奶奶是爺的命,經過方纔一事,李培盛也明白,爺也是她的命!

不然,她不會恨成那樣,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種毀天滅地的狠與爺如出一轍。

此刻,她一回到爺身邊,竟顫抖到無助,甚至連吼他都帶哭腔了,可見,她心裡有多慌,有多怕失去爺。

祈天澈看着面前這張焦急如焚的臉,他很想擡手撫一撫,撫去那上面的蒼白,可是,力不從心。

“懷瑾,你的臉色都比我的還要白了。”他想扯出笑弧,奈何扯不成,反倒黑血不斷溢出。

“祈天澈,你別說話……我求你……”懷瑾連忙拿袖子幫他擦掉,緊咬着下脣,不願讓滿眶的淚水落下。

不能哭!還不到哭的時候!

“別咬……”祈天澈盯着快要被她咬傷了的脣,有氣無力地出聲制止。

懷瑾聽清他在說什麼後,連忙鬆了貝齒,粉嫩的下脣有着深深的齒痕,齒痕已經充血。

“在還沒確定是否楚墨一死你就會魂歸本身時,我不能見讓楚墨死。”

“我寧可他死,我寧可去博一個未知的結果也不要你死,你明不明白!!”

她真的寧願自己成孤魂野鬼,也不願他有事啊。

“別哭……就算不是今日,來日也會如此。”在那把匕首刺入心口,在毒素蔓延全身時,他想,這也許就是那個老人說的因她而來的劫吧。

如果這就是因她而來的劫,他甘之如飴。

至少,這個劫依然還是爲她好,而不是他會傷了她的那種。

而且,若這是個劫,也是他自己招惹來的,也連累了她。

“什麼意思?”懷瑾聽出他話裡有話,她明明沒有哭!

“唔……”祈天澈吐出一口血,道,“因爲,你我之間,若要一個人挨,那個人只許是我。”

“笨蛋,我求你別說了……”懷瑾用手去擋他的嘴,不讓他再費力氣。

她看向插在他心口上的匕首,“李培盛,把那個軍醫拎過來!”

李培盛得令,立即把嚇軟了腿的軍醫拎來。

“這刀能不能拔?”懷瑾冷聲問。

軍醫不敢看她的臉色,搖頭,顫巍巍地說,“這一刀刺得甚深,又是在心口上,聽聞皇上的心因常年受累而比常人脆弱,若是貿然拔出,只怕……”

下面的,軍醫不敢再說下去。

懷瑾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貿然拔出來可能會導致心臟驟停等致命的狀況。

可是,若是不拔,匕首上有毒,這樣怕是會讓毒更深入他的五臟六腑。

“娘娘……”軍醫又弱弱地出聲。

懷瑾冷眸一掃,“說!”

“匕首若是不拔,半個時辰後,血流不止,心供血不足,後果比不拔更危險。”軍醫硬着頭皮說道。

雖然這毒也沒解了,但若能多活一會可能就會多一分機會。

思忖着軍醫的話,從來都天不怕地不怕,連生孩子都不緊張的懷瑾頭一次害怕得徹底,就連面臨生死關頭都毫無畏懼的她,這一刻,怕極了死,不是怕自己死,是怕他。

比上一次,他中那勞什子的蠱還可怕,至少,那時候他還有希望。

眼下,她面臨的纔是真正的考驗,一場賭生死的考驗。

自詡賭神之後的她,這一刻,卻一點兒勇氣都沒有,因爲賭的是他的命。

“懷瑾,拔吧。”已經氣若游絲的男人,做了決定。

懷瑾害怕地搖頭,她不要,這場賭,她賭不起。

“乖,匕首刺入時,我運功抵擋住了,再不拔,我那股內力一破,這把刀會更深……”

聞言,懷瑾立即恢復冷靜,猶疑地看了他半響,得到他肯定地點頭後,小手才慢慢地,慢慢地握上插在他心口的那把匕首。

她很努力的,很努力的讓自己的手不要抖,可是,從來什麼都難不倒的她此刻卻連

不顫抖都做不到。

一隻大掌輕輕地覆上來,明明那麼無力,卻給她一股強大的力量,讓她有了勇氣握上刀柄。

“低頭過來。”低如蚊吶的聲音,他的傷勢已經不容許他說得更大聲了。

懷瑾毫不遲疑地俯首附耳聽他說。

“我們的初見是在浴池……”

他低低地說,她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回憶,不容多想,乖乖點頭,繼續聽他說。

“我們的第二次見面是在忠貞樓……”

嗯,就是那時候她才知道他就是那被她鄙視千百遍的皇太孫,兩人還吵起來了。

“第三次見面,你搶了劈風的膳食……”

哼!還說呢,害她一不小心落下了一與狗爭食的污點。

“第四次唔……”

他悶哼,她怔住,被手上的動作,被滿手的溫熱液體。

但,那只是半響,她立即回過神來,丟開手裡的匕首,用手去按住他血流不止的傷口,“快!止血!”

“祈天澈,我恨死你了!”

倔了一整晚的淚水終於再也控制不了地滑落。

都這樣了,他還顧慮她,還爲她着想。

知道她下不去手,所以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引開她的注意力,然後,握着她的手拔刀!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極有可能會馬上死,她恨死他了!

祈天澈很想爲她拭淚,可是,方纔拔刀已經用盡他僅剩的力氣,他連想看清楚她的樣子都辦不到了。

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皮子越來越沉重,思緒也越來越混沌,耳邊只聽得她的聲音在響。

“祈天澈,你不能睡!給我睜開眼!你還沒告訴我,你這雕像雕的是哪個女人!你居然揹着我在心裡藏了別的女人!”

呵……傻瓜,等我醒來,我會親口告訴你,她是誰。

如果還能醒來的話。

“娘娘,皇上他……”軍醫突然停止了救治,顫抖地指着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弱弱地出聲。

而且,他的嘴角似乎噙着笑意,那樣子看起來死得很安詳。

“你胡說!你這個庸醫!”懷瑾一把推開那個放棄施救的庸醫,趴在他身前,雙手拍他的臉,“祈天澈,你給我撐着,聽到沒有!不然,我帶寶寶貝貝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你了!”

他不是怕她離開嗎?他不是最最疼寶寶貝貝了嗎,那就給她撐着!

“稟娘娘……”負責逼供的士兵回來稟報,卻在看到現場哀傷的氣氛後,不敢再往下說。

“是否問出解藥了!”懷瑾喜出望外地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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