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玄四人只是相視一笑!
“皇上,這些孩子並不是有意欺君的,只是因爲想救出約言,請皇上不要怪罪!”邀約言忙起身,擔憂的看着鳳天陽!
“約言…”救出忙起身,將邀約言護在懷中,擡眼看着自家的四個孩子,也許,他們對待江府做的事情,太過的極端,但是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皇上,他們是我的孩子,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孩子的罪過,當然是要其父爲其承受,皇上若是要罰,就罰我一人!”江澈堅定的看着鳳天陽,將邀約言與憐星四人護在身後。
“澈哥!”邀約言心疼的拉着江澈的手臂!
“我…”鳳天陽剛要開口。
“皇上,你罰我吧!”江澈和邀約言異口同聲的說道!
“爹,娘,你們急什麼,按我說啊,皇上不能罰我們,還要好好的獎勵補償我們呢!”憐星上前去,拉住自己護短的雙親,笑道!
江澈和邀約言不解的看着憐星。
“哦?你倒是說說啊,明明就是你們欺瞞了朕,不只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在朕這裡處處示弱,還一步一步的毀了朕的護國公府,我爲何還要獎賞補償你?”鳳天陽板着臉問道!
“那我就好好的和皇上說說,隱藏了實力,是我們欺瞞的皇上,可是我們是有原因的,我們的原因就是要救出母親,而我們的母親,爲何要救呢,因爲皇上最信任的臣子,靈耀除了皇上外很有權利的人將其囚禁了起來,他爲何要囚禁我們的母親呢,因爲我爹爹將母親帶回了靈耀,皇上的妹妹和妹夫便起了歹心,巧了,皇上又日日的纏着我的父親,才讓壞人有機可乘,我說的可對?”憐星說完,笑眯眯的看着鳳天陽!
“額…”鳳天陽一愣,顯然是被憐星繞暈了!
“對!”一直在鳳天陽身後沉默寡言的慕容楚天突然說道,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
衆人一驚,本部問世時的慕容楚天居然在這個時候發聲了?
“既然對的話,那我就繼續說!”得到了慕容楚天的首肯,憐星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後,繼續說道!
“一個是當朝的護國公,一個是皇上的親妹,而我們,只是一羣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母親不在身邊,父親近在咫尺,卻不自知的可憐孩子,若是我們直接衝上金鑾殿,皇上可是會相信我們的話,肯定是不信啊,所以啊,我們只好用我們的方式,得到了皇上您的信任,纔有了今日,父母家人齊聚一堂,皇上作爲爹爹摯友,難道不想見到這番景象嗎?所以,隱瞞之說,可恕無罪!”
“即使你這樣說,你毀了護國公,是真的!”鳳天陽忙說道,免得又被無視!
“毀?我只是爲了皇上,爲了我靈耀的將來,爲靈耀的朝廷剔除糟糠,留其精華而已,若是那江汜真的是正人君子,其心可昭日月的話,哪裡是我這個小小女子能毀的,所以,我是爲皇上去起糟粕,如此說來,皇上還應該獎勵我們!”
“這……”鳳天陽無語。
“該獎!”慕容楚天適時的出聲!
“好,既然該獎,因爲您的妹妹,心生嫉妒,害我母親,因爲您自己好奇外面的世界,終日抓着父親,才害的我父母分離百年,害得我們成了一羣沒有雙親的孩子,您可知道,沒有雙親的孩子,心裡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幸得我們是心中存善之人,若不然,我們萬一走了歪路,爲禍人間,那皇上是不是就是罪魁禍首了呢,所以,您說,該不該補償呢?”憐星狡黠的笑着,鳳天陽徹底的無語了,早就知道憐星着丫頭巧舌如簧,偏要和她講理!
“好好好,你說的朕都答應,可是,有一點啊,現在江家羣龍無首,這江家,你們一定要接手!”鳳天陽耍無賴的說道!
衆人汗……原來,鳳天陽說了這麼多,是在這等着呢!
“誰說江家羣龍無首,現在的護國公乃是江銘,皇上莫不是忘記了!”憐星看着鳳天陽,其實早就知道鳳天陽不會治罪的!
一直在角落中甘當小透明的江銘見自己被點名,快步上前,“臣難當大任,願意……”
“不許說,江銘,我今兒還就告訴你了,這護國公你想當也得當,不想當也得當,你若是不當,我便在這靈耀的國都中隨意找個姓江的人,將江府交給他,管他是乞丐,還是殺人犯……”憐星見鳳天陽耍無賴,索性更無賴起來,掐着腰目光灼灼望着江銘,恐嚇道!
衆人傻了,鳳天陽更傻了,江銘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憐星,徹底的懵了!
“皇上!”江銘快哭了似得看着鳳天陽!
鳳天陽求救似得看向江澈和邀約言,兩個人和默契的選擇了沉默,自己纔不會那麼傻的,平白的給自己家的孩子添麻煩!
“好了好了,起來吧!”鳳天陽無奈,眼見着求救失敗,又知道憐星說道必定做到!
“是!”江銘無奈起身。
就這樣,江銘還是江府的主人,是靈耀的護國公,江澈帶着邀約言跟着憐星四人回到了紫家。
一家團聚的日子,那樣的美好,一連幾日,江澈和邀約言便抓着四人,事無鉅細的將來到靈耀後的點點滴滴全部講述給兩人聽!
“哎呀,我真是糊塗的緊,怎麼就沒有認出星兒呢!”江澈懊惱的看着自家愛妻,委屈極了!
“當日,是我有心隱瞞,又怎麼能讓爹爹察覺到呢…”憐星淺笑道!
“是啊,我們星妹想藏的事情啊,就連我們日日在一起,也不會露出馬腳的!”天玄無奈的說道!
“我哪裡有隱瞞!”憐星不滿的看着天玄!
“還不是那個慕容……”
“不許說…”天玄話說一半,憐星手中的糕點便朝着天玄的臉頰招呼上去。
“娘救命,星兒謀殺親哥!”天玄誇張的大叫道,然後迅速的逃命去了…
“你給我站住…”衆人見狀,開懷而笑。
就這樣,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一切塵埃落定,江汜被囚禁在以前囚禁邀約言的宅子中,江銘將一切都打點的很好,江汜終日看着這個邀約言曾經生活的地方,似乎還能感覺到邀約言的氣息,這樣的日子,也許纔是好的……
江銘繼承了江府,還是很得人心,江府上下的人都很信服他,而江銘,終於能將江鏇的骨灰,置於江家祠堂之上,而身上的香囊,還是一直掛在身上!
幾人終日留在紫府之內,沒有外出,畢竟失去的百年光陰,現在難得的重聚,恨不能分分秒秒相聚在一起,而其餘人,也很知趣的,不去打擾紫家人的歡聚。
三月後,憐星來到江家門前,看着一如往昔的般恢弘的建築,可是,已經物是人非!
“郡主!”江府門外侍衛見憐星前來,忙上前!
“恩,護國公可在?”憐星淺笑,如今的江家,的確不是以前,至少侍衛不在如江汜在位時那般的仗勢欺人!
“在,郡主請!”侍衛恭敬的將憐星請進府門,一路指引道江銘的書房。
此時的江銘長在書房內看着書簡,明媚的陽光照射進房間,灑在江銘的身上,一種淡然,江汜一生是失敗的,唯一的成功,便是有江銘此子!
“如此好學?”
江銘擡頭,看到憐星,淺笑起身,“郡主今日怎麼來了?”
“閉門不出好久了,今日看天氣不錯,便出來走走!”
“快坐!”江銘忙上前,引憐星坐下,爲憐星倒了杯茶,遞給憐星!
“這個,給你…”憐星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江銘,將一個白玉瓶交給江銘!
“這是什麼?”江銘拿起瓶子!
“這是升靈丹的解藥,服下後,再不會發作!”
“你?”江銘大驚?憐星是怎麼知道升靈丹的!
“不必驚訝,那藥原本就是出自我之手!”憐星略帶歉意的看着江銘!
“哦,原來如此!”江銘只是淡然一笑。
接着,兩人便沉默了,誰都沒有先開口!
良久之後,“終是我們對不起你們,紫家閉門謝客,你便代我向二叔和嬸孃致歉吧!”江銘滿目愧意。
“錯不在你,更何況,我也毀了你的家!”
“家?這本就不是家,現在,很好,至少,我不必再時時的防備有人要害我母親!”江銘欣慰的笑笑!
“那我們算是扯平了!”憐星淺笑。
“自然是!”江銘會心一笑,這是這段時間來江銘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那我就回了!”憐星淺笑起身!
“郡主慢行!”江銘起身,抱拳行禮!
“你稱我父爲叔,算算時日,我也算是你的姐姐,不必客氣了!”
“姐姐?”江銘心中一痛,手不自主的握住身上的錦囊!
“是啊!莫非,你不想認我一家!”憐星佯怒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怕……”
“一切的恩怨糾葛,已經隨風而逝,我們,還是要好生生活纔是,也不枉費了已逝之人的掛念!”憐星何嘗不知道江銘對江鏇的心意!
“是,姐姐!”江銘眼眶微紅,迎着和暖的陽光,開懷而笑…
“真好,我終於不是最小的了,以後,我便能欺負你了!”憐星笑道,邁着歡快的步子,慢慢消失在江銘的視線中。
江銘看着那道窈窕的背影,姐姐,似乎不錯呢,握着錦囊的手微微收緊,我沒有好好守護你,那麼定會好好的守護她……
回到紫府後,江澈邀約言正與天玄、地藏、空月在廳內喝茶。
“回來了,又去哪裡野了?”天玄放下茶盞,看着心情極佳的憐星!
“去了江府,見了江銘!”憐星坐下,喝了杯茶!
“見了江銘?”江澈不解的看着自家女兒!
江家如今只剩下江銘一人了,江鎧在江汜被囚後,便帶着自家的母親向江銘請辭,即便江銘百般的挽留,可是江鎧的去意已決,江銘只好讓他們離開江家,卻也是安排好了他們以後的生活!
對於江銘,任何人都沒有恨意,只是一個大家族中的犧牲者而已,江澈曾想過,若是可能的話,要好生的照顧江銘,可是自己的一衆兒女對江家的成見不是一點,話到嘴邊了,卻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