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晚啞口不言。
其實,他選那種對她來說意義都不大,畢竟她又不是宇文邕心愛的那一個人。
於是欲晚改口問道,“所以呢?既然你們兩個是做了交易,你答應他幫他探聽這些事,那他呢,會拿什麼跟你交換?”
衛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我的要求很簡單。”
“很簡單是多簡單?”欲晚迫不及待的問道。
衛黎輕笑道,“我就讓他管好他的好弟弟,不要再來找你,連託信都不能。”
欲晚聽完這句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動,就這樣嗎,就爲了簡單的這一件事就不惜幫宇文邕幹這麼多的事情。
值得嗎?
她突然想問,又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她記得以前衛黎問過欲晚一個問題,就是爲了三哥而幫他們逃婚,這到底值得嗎,她當時回答的是值得,而她記得衛黎的那本小冊子上也提到過自己,說他一直默默的愛着她,到底值不值得。
現在,她都明白了,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一說。
做那麼多事的背後無外乎一個原因,就是,我愛這個人。
如此簡單。
可是她很開心。
欲晚握緊衛黎的手,心在笑,但是嘴裡卻埋怨道,“真傻。我跟宇文憲早就說好了,以後我們不會再聯繫的。你真是白白浪費了一次敲詐宇文邕的機會。”
衛黎淺笑着沒有揭穿欲晚的口是心非,湊道她面前說道,“還記得我們說好了今晚要幹什麼的嗎?剛纔還以爲你喝醉酒了,心裡還挺失落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是不是該回報了?”
欲晚臉一紅,縮到杯子裡哼哼道,“哎喲,我頭好暈呀,你頭也被砸了,早點休息吧。”
衛黎一把把被子掀開,一手就將她撈了起來,一手打在屁股上,“想跟我耍賴?”
欲晚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的了,只好迴轉身來先發制人,一把抱住衛黎,只要湊嘴上去,門外響起了喜鵲的喊聲。
“主子,主子,你睡了嗎?”
衛黎冷冷的看了一眼門口,示意欲晚繼續,不要理會,可敲門聲又震天的響了起來。
“主子,衛將軍,我做了梅花糕,新鮮的哦,要不要嚐嚐?”
衛黎剛要吻上欲晚,可欲晚一聽梅花糕,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一把推開衛黎去開門。
留的衛黎一人在牀上牙癢癢。
門一打開,欲晚就聞到了梅花糕的香氣,喜鵲趕緊說道,“我特意找那起幫我找的材料,知道主子一路都在嘴饞梅花糕,現在剛好是大年初一,就跟主子拿過來了。”
欲晚趕緊拿了一個塞在嘴裡,那滋味,真是回味無窮。
“你們呢?吃了沒有,苑姐姐和三哥有沒有?”欲晚邊吃邊問道。
喜鵲看欲晚吃的開心,也高興的回道,“嗯,那起說也好吃的。寧苑姐和三爺自衛將軍抱走你後就離開了,來不及送,要不要我再去做點派人送去?”
聽說兩人走了,欲晚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天晚了,外面也冷,快回去休息吧。”
喜鵲笑了笑一溜煙跑了。
欲晚擡着梅花糕,忍不住又吃了一個,來到牀前,看着衛黎黑着的臉,她拿出梅花糕在衛黎的面前晃了晃說道,“香不香?好久沒吃過了吧,來一個?”
“比起梅花糕,我更願意吃你。”衛黎冷着臉吐出一個句話來。
欲晚嘿嘿一笑,不理衛黎把手裡的梅花糕塞進嘴裡。
牀上的衛黎奸詐一笑,接過她手裡的碟子放到一邊,然後就俯下身來吻住她,將她嘴裡的梅花糕一點點捲到自己的嘴裡。
欲晚不忍心梅花糕就這樣被他消滅掉,開始奮起直追,拼命的去他嘴裡搶奪。
衛黎眼神一眯,得意的拉近她,縮短兩人的距離,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開始和她進行梅花糕爭奪戰。
可想而知,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比賽中,衛黎肯定是大獲全勝,而欲晚最後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在迷迷糊糊睡去時,她反覆聽到衛黎在她耳邊說着這麼一句話,“欠你兩年的新年,終於還上了。”
欲晚只是翻了翻身,徹底睡了過去。
次日睡到很晚,欲晚才睜開混沌的雙眼,摸了摸身旁,衛黎早已經不見了。
是去了那裡了呢?
欲晚在牀上又躺了好半天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剛起牀,就有人推門而進,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衛黎。
欲晚看着他,他的手裡還端着些東西,她能聞到香味。
“快起來,我做了飯。”
衛黎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來。
欲晚一骨碌就爬起來,也來不及穿衣服穿鞋,就朝衛黎跑過去。
“你做的?”欲晚看着色澤鮮豔的食物讓人大有食慾。
“你以爲人人做飯都和你一樣嗎?”衛黎諷刺道。
欲晚沒理會他故意的嘲諷,繼續吃着東西。
衛黎卻起身去幫她拿衣服拿鞋。
“你不吃嗎?”欲晚朝他的背影喊道。
“吃過了。”
欲晚一聽繼續吃着可口的飯菜,不知道衛黎是從那裡找來的米飯和其他的菜,反正比平常那起給他們吃的東西好吃很多,對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山珍美味。
欲晚吃飽喝足後就躺着不動了,衛黎拿好她的衣服過來,幫她一件件的穿上。
她使壞的抱住他的脖子說道,“真好,走了一個喜鵲小丫頭,又來了一個衛黎大丫頭。”
衛黎也沒有跟她計較,幫她穿好衣服後,又端來洗漱的熱水,幫她洗臉漱口。
這些幹完後,又拉她坐下。
“你要幫我化妝?”欲晚看着衛黎拿出眉筆出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相信我的手藝,我可是跟侯敦學過的。”衛黎勾起嘴角,笑的很壞的樣子,“還是你怕我跟以前一樣用嘴幫你上嘴脣的顏色?”
“那倒沒有,只是今天干嘛要化妝?”
衛黎捧着她的臉,開始爲她描眉,等描好了後纔回道,“昨天寧苑說帶你進王庭,就是進宮。”
欲晚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而衛黎已經在幫她摸胭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