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黎錚這廝,這是要獸性大發的節奏啊!可手一觸到實處,我頓時傻眼了。
軟軟的,平平的,什麼都沒有。
嚇!黎錚他他他他揮刀自宮當太監了?
我下意識揉了幾把,可揉了好幾下之後,手底下還是軟綿綿的一小塊,什麼異樣都沒有。
黎錚這廝是個需求很強烈的傢伙,不需要我去挑、逗,他自己都能一柱擎天了,可我剛纔揉了好幾把,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黎錚他真的不行了!
我頓時嚇傻了,驚惶無措地看着他,哆哆嗦嗦地問:“皇皇皇皇上……您您您……您這是……”
我沒敢將“不行了”三個字說出來,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天大的打擊與難堪,我怕我一說出口,黎錚在盛怒之下,會把我咔嚓了。
不對!狗蛋剛剛說我把黎錚害苦了,黎錚又說什麼藥效消退什麼的,難道美人酥不單單只是迷藥,還是能讓男人不、舉的毒藥?
我的冷汗倏地一下冒了好幾層,夏日天氣本就炎熱,屋子裡更悶,裡衣頃刻間溼透,黏黏地貼在身上,一陣刺癢難耐。
黎錚可是皇上啊,他要是不、舉了,誰來生娃?江山咋辦?就指着良妃那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器的小包子?
這時,我突然慶幸皇后肚子裡還揣着一塊肉了,不由得暗暗祈禱那會是個男孩兒。不過……
咦!我不是更應該關心怎麼治好黎錚的不、舉之症麼?
“那個……皇上的龍體……可有大礙麼?”我不敢看黎錚的眼睛,哆哆嗦嗦地問。其實我更想直接問他還有得救麼,當然,爲着腦袋考慮,還是委婉些好。
黎錚咬着牙,貼着我的耳朵冷聲道:“連你都不能讓朕硬起來了,你說,朕的龍體有大礙麼?”
我心頭一顫,果然,在黎錚心裡,我還是最有魅力的一個!
啊呸!我這都想些什麼呢?黎錚這話,擺明了是說他已經徹底不行了啊!不過照着字面上的意思,他這是已經不、舉了半年多了啊!
難怪阿蘅說,黎錚每月留宿她那兒七八次,卻從來沒碰過她,敢情是黎錚根本就沒那功能啊!如此說來,我走之後,他沒有再碰過任何女人!
本王頓覺老懷頗慰啊!
“你那滿臉的奸笑是幾個意思?”黎錚突然陰森森地問,薄脣微掀,一口啃上了我的耳垂,“韶華,朕瞧着,你是初生牛犢不怕死啊!”
我難過地別過頭,我發誓,我不是心裡難受,因爲黎錚說過藥效就快消退了,我是爲我那可以預見的悲慘未來難過啊!
“皇上您一定是看錯了,我沒有笑,我很難過。”我扯出一臉悲慼,“皇上龍體抱恙,華子卻一無所知,上不能爲君主分憂,下不能爲百姓出力,臣愧對皇上的隆恩!”
黎錚狠狠地扭過我的臉,冷冷道:“該死的!不就是你那個該死的美人酥麼?韶華,害朕雄風不再,殘廢半年有餘,這筆賬,該怎麼算?”
黎錚的臉色鐵青鐵青的,眉目陰沉陰沉的,聲音冷冽冷冽的,那滿眼的恨意,跟要吃了我似的。
我如果現在去找楚炎救命,還來得及麼?
話說回來,見到皇后的那一刻,我終於知道楚炎爲什麼突然腦子抽抽,主動送我回東黎了。
皇后懷孕了,黎錚在我離開的那段時間睡了別的女人,我一定會跟他翻臉。跟當朝皇帝翻臉之後,我要想平安無恙地活下去,就必須尋求一個有力的庇護,而楚炎,將會是最好的選擇。
楚炎留着我,我會永遠念着黎錚,死也不肯跟了他。可若是讓我親眼見到皇后的大肚子,再看見我的好朋友也進宮爲妃,我一定會對黎錚死心。只要我對黎錚死心了,我就會心甘情願地留在楚炎身邊。
楚炎這一招以退爲進用得真好,可惜他算錯了一點——皇后那個孩子,並不是黎錚睡了她得來的,而是她強了黎錚所得,並且黎錚還被她活生生強暈了!黎錚又因爲我的惡作劇不、舉了半年,我對他簡直愧疚得不行不行的,只要他不把我滿門抄斬,我都要感動得涕泗橫流了,哪裡還有臉跟黎錚翻臉!
想到楚炎,我突然想起來,我也給楚炎下過美人酥,那廝這會兒也不、舉了啊!嘖嘖,本王還真是……不愧是東黎第二傳奇啊!
“朕瞧着,你好像很得意啊!”黎錚的磨牙聲咯吱咯吱的,我猜這會兒要是能在屋子裡生個火堆,他分分鐘就把我切片烤了吃。
我縮縮脖子,想了想,還是不將楚炎的事情說出來給自己找麻煩了,於是擡了擡身子,弱弱地說:“我……我去給皇上找解藥去。”
黎錚冷哼一聲,嗤笑道:“找了解藥就算完了?那朕這半年餘的苦楚找誰說理去?”
本來我還很慌亂,可一聽黎錚這句話,我突然就冷靜下來了。
既然不論如何,這事都是不能善罷甘休的,那我還去找什麼解藥?治好了不、舉之症,接下來黎錚會怎麼報復我,用屁股都能想得到!
一想到黎錚那禽獸不如的賤樣兒和那比禽獸還禽獸的旺盛精力,我就覺得大腿都抽筋了,不行!不能給他解藥!這要是給了他解藥,我估摸着,我起碼得折壽一個月,儘管我很可能也就那個一個月的陽壽了。
我扯出一臉真誠,認真道:“那……那華子請旨,求皇上恩准華子去國寺爲皇上祈福九九八十一日,華子一定潛心禮佛,求菩薩保佑皇上早日龍體康健,再展雄風!”
不管了!能拖幾天是幾天吧!等到藥性消退,黎錚就是不讓我死在刀下,十有八九也是要害我死在牀上的,與其這樣,倒不如躲到寺廟裡去,佛門淨地,他還敢亂來不成?
“想跑?”黎錚冷冽一笑,跟吃了個冰坨子似的,語氣陰寒得能凍死個人。
當然想啊!
我心裡哭天搶地,臉上卻是滿滿的悲慼誠懇:“皇上說的哪裡話?華子在南楚幾度遇險,幾乎就沒命回來了,最艱難的時候,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皇上,只要一想到皇上,華子就覺得即使只剩下一口氣,也要爬回來見皇上,華子又怎麼會想要逃跑?”
我這一番真情告白,很顯然沒有打動黎錚,那廝根本就沒找着重點,而是狐疑又急切地看着我,問道:“幾乎沒命?你碰到什麼事情了?”
糟糕!說漏嘴了!
我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遮掩之詞:“也沒什麼,就是南楚二皇子和太子爭鬥不休,我一不小心被捲進去了,好在現在已經沒事了,皇上別擔心。”
黎錚微微皺眉,道:“他們的皇儲之爭,你攪和進去做什麼?行事也未免太不知輕重了!”
我縮縮脖子,沒吭聲,心裡舒了一口氣,不論如何,總算是將把黎錚害得如此悽慘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
心神剛一鬆下來,就聽黎錚附在我耳邊,陰沉沉地說:“韶華,你這打馬虎眼的水準,可沒怎麼進步啊!”
我乾笑兩聲,咧着嘴看着黎錚,心裡暗暗罵着,殺千刀的,要不要這麼不依不饒!不過就算他不依不饒,那又如何?他都已經不、舉了,還能將我怎樣?反正他又不會當真砍我的頭!
“朕瞧着,你這眼神是越發桀驁了!看來,這半年來,你的野性又強了幾分,是時候好生調、教調、教了!”黎錚的聲音如悶雷一般,一下子將我劈了個七竅生煙。
果然人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忘形,這不,眼神裡剛剛露出些端倪,就被黎錚給抓住了!
但一想到他如今沒了最厲害的武器,就像老虎被拔了牙似的,沒有多大的威脅性,能用的手段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的關天牢關暗房抄經書之類的,我就越發淡定了。
你不是說我桀驁麼?那我就桀驁給你看看啊!
我用越發挑釁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黎錚,怎麼地吧!本王就是幸災樂禍,就是得意忘形,你能奈我何?
黎錚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神越來越兇,惱羞成怒,怒極反笑:“韶華,你真當朕拿你沒辦法了,是麼?”
我笑眯眯、眯眯笑地看着黎錚,毫不掩飾眼裡的挑釁之意,你有本事夜夜爬我牀,你有本事硬起來啊!你有本事讓皇后大了肚子,你有本事硬起來啊!你有本事夜夜留宿阿蘅那兒,你有本事硬起來啊!
黎錚被我如此一激,顯然憤怒得不行不行的,身子一起,再一落,我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倒在榻上了,他毫不猶豫地欺身壓了上來,疊在我身上。
“華子,朕但願你等會兒莫要哭爹喊娘地求饒,這一次,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黎錚的笑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陰險惡毒意味。
我瞧着,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心裡一怯,但一想到他都已經不、舉半年了,什麼事都做不了,頂多也就是手上嘴上佔點便宜,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安了心,淡定自如地笑道:“皇上別客氣,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看看你最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是不是孬種慫包!”
黎錚一挑眉,勾起一抹邪笑:“華子,你這般有恃無恐,是料定了朕奈何不得你麼?”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卻不說話,一臉“你奈何我一個試試”的挑釁。
黎錚笑得越發邪肆張狂,突然將我打橫抱起,大踏步走到西間,重重地丟到牀上。
暑熱天氣裡,雖有高牀,卻無軟枕,這一摔下去,我的後背跟藤席一碰,後腦勺跟玉枕一撞,差點沒讓我當場哭爹喊娘。
我迅速翻了個身,咧着嘴一手揉後背,一手揉後腦勺,不料,雙手剛搭到目的地,就被一隻大手攫住了,一上一下地交疊在一起。我只感覺到有個類似於繩子布條的東西在我手腕上繞了幾圈,我的雙手就被牢牢地捆在一起,動彈不得了。
他孃的!又來這招!這貨是對捆、綁情有獨鍾吧?
沒等開罵,黎錚就將我翻了過來,臉朝上仰躺着,雙手因着一上一下交疊於背後的姿勢,被我自己的上半身壓在硬實的藤席上,有些疼,時間長了,定然會又酸又麻。
原來黎錚說的讓我莫要哭爹喊娘地求饒,就是這樣啊!不得不說,這也真是夠不要臉的了!簡直沒品到頂了!
我心裡那聲“呸”還沒呸出來,黎錚突然獰笑數聲,扭曲着臉,眼裡燃着騰騰烈焰,一把扯落了帳幔。
明黃帳幔垂落,將牀榻裡的一切遮得嚴嚴實實的,圍成一個四四方方的有限空間,我心裡突的一跳,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怯意。
怯意還沒從心尖上蔓延開來,黎錚就一把撕開了我的衣裳,刺啦刺啦幾下,我的外衫就被他扯得稀巴爛,只剩下兩條袖管,因着被壓在背後而得以留在身上。
我身上只餘下一件湖綠色肚兜,一條白色褻褲,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瑩白如玉的肌膚上,還留着星星點點的青紫淤痕。
我一低頭,正瞧見自己那副狼狽樣兒,怯意頓時轉化成怒意,黎錚那個殺千刀的,居然敢跟我玩鬼壓牀的把戲!活該他不、舉!他最好一輩子都不、舉!
我憤憤的在肚子咒罵,一句話沒罵完,突然感覺胸口一涼,隨即一熱,倏地又一疼,垂眼一看,黎錚的腦袋已經埋下去了。
我頓時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裡驀地升起一絲燥熱來。
“該死的!關什麼帳子!好熱!”我嘟嘟囔囔地抱怨,微鎖了了眉頭,目光不自在地亂瞟。
這青天大白日的,這樣亂來真的好麼?更何況這裡還是御書房,今日狗蛋抱了一大堆奏摺過來,黎錚分明是有許多政務要處理的。
“皇上,那個……政事要緊,您還是……趕快去處理……摺子吧……”我有些難耐,乾嚥了口唾沫。
那廝不斷在我胸前作祟,有時輕柔得像一片羽毛,有時卻又激烈得如同一陣勁風,有時微涼,如三月間的毛毛雨落在頸間,有時卻又熱燙,如六月午後的驕陽,彷彿隨時能將人曬出油來。
“華子……纔是真正的正事,不是麼?”黎錚傾身上來,嗓音清冽綿醇,如在二十年陳的竹葉青中浸了個骨醉神酥。
我心裡突突直跳,大珠小珠落玉盤似的,亂了節拍。眼前卻彷彿蒙着一層輕紗薄霧,亦真亦幻,似夢似醒。
我舔舔嘴脣,只覺得剛剛潤過的脣瓣一眨眼功夫就幹了,喉嚨眼裡有一種焦灼之感,看不清黎錚的臉,我不禁有些迷茫,低聲怯語:“皇上……我……”
“呵呵,這就不行了?”黎錚輕笑,忽然重重地掐了一把荷包蛋上那顆小豆子。
我一痛,頓時清醒過來,越發羞惱了,狠狠地“呸”他一聲,撅着嘴道:“皇上你壞!”
“你才知道朕壞麼?”黎錚又是微一勾脣,笑得邪肆張狂,跟頭大尾巴狼似的。
嗯,這倒是一句大實話,黎錚這廝一直都很壞,壞到骨子裡的那種壞!偏偏你還就不容易察覺到他壞,等你察覺到什麼苗頭的時候,已經掉進坑裡出不來了。
黎錚抵着我的脣,低低地笑着說:“更壞的,還在後頭呢!”
這句話說得極輕極緩極低,彷彿帶着魔力一般,從耳朵眼裡鑽進去,將我的三魂七魄一併兒勾了去。
我一晃神,剛剛沉醉於他低沉輕緩的嗓音中,突然又被身下傳來的一陣癢酥酥的感覺拉回了心神,垂眼一看,只見黎錚正彎着一雙星眸看着我,目光深邃,滿含着壓抑不住的欲、望。
我頓時樂了,不、舉啊!黎錚他畢竟已經不、舉了啊!傢伙事都不頂用了,他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一個念頭沒轉過來,那種癢酥酥的感覺突然就強烈了起來,我只感覺到心裡猛地一緊,好像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猛一停跳,之後卻突然猛跳了起來。
垂頭再看,觸目所及仍舊是黎錚的那雙烈焰騰騰的眼睛。往下看,是他與我相貼着的身子,貼合得密密實實的,一絲縫隙也沒留,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屏息凝神,努力穩住心神,放空頭腦與心靈,細細體會那種深入骨髓的、卻又令人慾、罷不能的異樣感覺。
兩根手指在某個羞於出口的地方徘徊流連,時重時輕,重時不會讓我有哪怕一丁點兒的疼痛不適,輕時卻彷彿連心跳都跟着無力了。
我難耐地哼哼唧唧,仰着臉看着黎錚,用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模樣的神態與目光,承接着他得意、快意、忍意並存的目光。
那手徘徊不定,時輕時重,時疾時緩,強勢霸道地引導着我的心跳,讓我的心跳與他的手保持同一頻率。
受不了了!
我低低地呻嚶出聲,目光迷離地看着黎錚,輕輕咬着下脣,自喉嚨深處擠出一個顫顫的單音節:“嗯……”
音調綿長,起伏不定,婉轉嬌羞,我發誓,我盪漾了!
黎錚只不過靠着兩根手指,就讓我盪漾到不能自持了。
黎錚衝我笑笑,手指突然惡意地一頂一勾,我忍不住“啊”的一聲長叫,身子一緊,頓時繃直了,很短的時間之後,又突然一軟,徹底鬆弛下去,癱在牀上動彈不得,渾身已經出了一層淋漓大汗。
“怎麼?這就不行了?”黎錚的臉驀地放大,他用鼻尖碰了碰我的鼻尖,輕聲細語,溫柔得簡直像我娘在給我唱搖籃曲似的。
我無力地眯起眼睛,嬌羞滿滿地看着他,這樣親密的事情,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以這般羞人的姿勢……哎呀!人家害羞了啦!
我剛被突然上涌的羞意逼得閉上眼睛,就聽黎錚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邪惡:“這就不行了,等會兒豈不是要暈過去了?”
沒等我開始回味這句話,去認真琢磨話裡到底有什麼深意,就感覺到身上猛的一輕,擡眼一看,黎錚突然整個人都往下縮了尺半有餘的距離。
他只綁了我的雙手,我的腿是自由的,可他什麼時候將自己的腰身卡在我腿間的,我還真不知道。
我驚愕地看着他,腦子裡還回響着他那句“這就不行了,等會兒豈不是要暈過去了”,他就立刻當場給我演示了那句話的深意。
黎錚衝我粲然一笑,眉目俊朗,英氣與邪氣並存,脣畔那一抹笑意含着滿滿的算計,神情那般篤定,彷彿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祇。
然後,這神祇忽然低下了頭,直勾勾地盯着我所不能完全看見的某個地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我頓時渾身一顫,身子一縮,拼盡全力掙扎翻身,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壓制住,擺佈成“任君多采擷”的姿勢。
我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如果這會兒有哪怕一隻手是自由的,我都會毫不猶豫捂住臉。
太羞人了!
他居然……再次對我做了華清池中的那件事!
上一次,只是短短片刻時間,我就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可這一次,我是被綁着的,還有法子逃掉麼?
我緊張地看着黎錚,那廝的腦袋自從低下後,就再沒擡起來過,他如果一直這樣折磨我,我……
我哪裡受得了啊!
顧不得哀怨求饒,我的心神在第一時間被黎錚吸引了過去。他伏在我身上,雙臂微微撐起身子,腦袋低低地垂着,只露出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烏黑後腦勺。
一陣又一陣要人命的快意如千軍萬馬一般奔騰不息,一個又一個浪頭接連涌起,我就如技術生疏的騎士,隨時有跌落馬背的危險,又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孤舟,不知何時會被巨浪砸個稀巴爛碎。
我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龍有逆鱗,觸者必死”這句話了,黎錚這廝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脣舌的動作由緩漸疾,由輕轉重,帶着一種奇異的魔力,摧枯拉朽一般,在第一時間就逼出了我前所未有的反應。
很可惜,不論我怎麼叫怎麼喊怎麼求饒,黎錚都充耳不聞,一刻不停地繼續將我照死裡折磨。記不清第幾次尖叫着抽抽成一團,我終於眼前一黑,如黎錚所言,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