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會談很順利,午宴過後,吳越給了代表團三個小時的遊覽時間,並請了專門的導遊,他笑道“如果諸位童心未泯,也可以去海底世界或是迪斯尼遊賞一番,三點半準時在明珠酒店會合,舉行下一輪的會談。”
緊張的工作之餘,放鬆是必不可少的,再說池江的幹部平素也極難有機會赴港一遊,這個舉措一推出,應者無數。
看到吳越沒上旅遊大巴,李新亞問了聲“吳〖書〗記不去玩?”“你們去玩吧,香港我來次數多。”吳越揮揮手,開了個玩笑“老李,可別心疼口袋裡的錢,來此一趟不帶紀念品回家,嫂子要不滿意了。”“紀念品就免了,我倒想幫我愛人買一根金項鍊,結婚那會條件差,啥也沒有。”“金項鍊哪能過關,依我看,起碼也得鑽石掛墜。老李,子彈不夠,我可以暫借的。”
李新亞擺擺手“不敢奢侈,兒子過幾年大學畢業,買新房討媳婦,開支大着呢。”
這次市委班子出來了六位,吳越、李新亞除外,毛博語、向中錦、
杜華敏、姚如南也在。
這些人現在的站隊都很明確,吳越倒也不用顧忌什麼。
“是呀,老李這麼一說,我纔想起,同志們都是這個年齡段的了。”吳越本來半個身子上了漢唐集團的車,又退了出來,走到李新亞身旁“這樣吧,以我個人名義,給此次來港的班子成員每人一份禮物。我請明珠的鄭董事長去安排,個人開支純屬同志間的友誼。”
“那好,我替同志們先說聲謝謝。,…聽聞吳〖書〗記經濟條件很好,他要送個禮物,李新亞也沒多想。下級送禮要考慮是不是有目的,一把手的禮物,當然如吳〖書〗記所言,純屬友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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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談了幾句,各自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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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上了車,收斂了笑容,指指前方“去駐港部隊。”駐港部隊駐地一處單獨的院落裡,葛元楓一臉沮喪,他只記得當時眼前一黑,醒來時就在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起先他以爲是綁架,前段時間大量拋售收藏品,被人盯上也不奇怪,可他很快否定猜測,從屋子裡的陳設和往來的人員衣着來看,不可能是劫匪。
儘管在屋內,他看不到周遭的情況,不過耳邊傳來清晰的軍號和士兵的操練聲,讓他明白他究竟是落在了誰的手裡。
這個結果不比碰上真正的劫匪好多少,劫匪只要他的錢,而那人這次或許就會要了他的命。
葛元楓打定主意不發一言,只是他的緘默並沒有引起看管人員的異樣,沒人來提審他,甚至沒人和他多說一句話。
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溜走,葛元楓下意識擡起手腕,看了一眼又苦笑,手錶收繳了,手腕上一圈白紋。
吳越所乘坐的汽車很快到了部隊駐地,簡單的檢查後,長驅直入進了關押葛元楓的院子。
“吳〖書〗記。”見吳越下車,有人迎上前問好。
“同志們工作很細緻,挫敗了一次爆井案呀。”吳越含笑伸出手,和走近之人握了握。
“還是吳〖書〗記早有察覺,佈置及時。”吳越摸出煙點上,吸了幾口“狗改不了吃屎,這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的猝爲。”
曾幾何時,葛元楓算得上華夏第一少,如今竟被吳〖書〗記評價爲一條喪家犬,迎接的人心裡暗歎,指着葛元楓所在的房間“吳〖書〗記去看一看?”吳越搖搖頭,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吳〖書〗記,涉案港人移交港方處理,通過交涉葛元楓由我方處理。”“很好。”吳越讚許的點點頭“即刻押解回國,羈押在秘密地點,等我的下一步指示。在此期間,請嚴密看管,防止出現脫逃或自傷自殘的行爲。”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湊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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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滿結束在港的洽談後,代表團一行返回了池江。
同行多了兩個人,見他們一直在和吳〖書〗記私語,代表團以爲是吳〖書〗記的朋友,也沒在意。
一下飛機,吳越就和這兩人上了同一輛車,連秘書鍾書偉也沒帶,直接去了省政府。
“吳〖書〗記鞍馬勞頓,不回家歇一歇,怎麼就上我這兒了。”接到吳越要來的電話,葛元斌早早下了樓。
“趕着來向葛省長彙報工作。”吳越臉色很凝重。
“哦,那去辦公室談吧。”葛元斌也不再說笑,看了看吳越身邊兩位“這兩位是”葛省長,我向你介紹一下……,吳越指着年紀大些的……,國安東南亞局副局長楊康同志。”又指了指年輕一些的“東南亞局特別行動小組組長鄭鴻烈同志。今天這個彙報,由他們來主講。”
葛元斌辦公室。
聽完國安兩位同志的彙報,葛元斌臉如鐵板,他一直在吸菸,既沒打斷過彙報,也沒提出過疑問。
證據確鑿,葛元斌也沒啥問題可提,等到國安的兩位同志告辭後,他纔看着吳越搖頭“吳〖書〗記,對不起呀,我沒有想到元楓會這麼狠毒。這一次他要是圖謀成功,影響之惡劣,震驚中外。”
“他所用的炸藥,足夠把代表團一行送上天幾次。”
“是呀。”葛元斌點點頭“他的所作所爲確實需要嚴懲,看來他根本就沒從上次的事件中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了。”
“那葛省長的意見?”
葛元斌搖搖手“我的意見不重要,看吳〖書〗記的意思吧。”
“葛兄。”吳越換了個稱謂,意味着接下來的話題進入了私人時間“我答應過葛老,再放過他一次,但是這次的襲擊他的打擊面太廣了,誠如葛兄所言,讓他得逞的話,將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同樣,對葛家聲譽也是沉重的打擊。命,我不要他的,不過我要他二十年的〖自〗由。”
“元楓今年四十三了,二十年之後就是六十三,應該不會對社會再造成大的危害了。”葛元斌看了吳越一眼“謝謝老弟。二十年之後把他驅逐出境,隨他自生自滅去。”
“葛兄,我的考慮是這樣。”吳越起身,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材料給葛元斌。
葛元斌接了認真看了看“好,就照着老弟的意思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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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東部沿海的粵東省,此時很悶熱。
可關押在某部隊營房的葛元楓卻渾身發冷,他曾無數次夢想着回國,再回到葛家,但他從沒想到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迴歸。
關在這個小黑屋裡,除了看守,這幾天沒一個人來看過他,他都要憋悶的發狂了。
未來越是難預測,越難熬,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這把刀遲遲不落下老是懸着,滋味真不好受。
突然,1小鐵門開了,陽光一下涌進來,明晃晃的叫他睜不開眼睛。
等都葛元楓適應了光亮,他的面前已經坐着三個人了。
要來的,終究來了。葛元楓強打精神,端出以往的架勢,用居高臨下的眼色看着面前的三位。
“你叫李大寶,男,今年四十三歲,浙湖省人?”居中的一位問,邊上兩位拿了筆,準備做記錄。
荒唐,除了年齡,其他都不符合,難道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聽到這樣的問話,葛元楓險些笑出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葛元楓冷冷道。
“明不明白不重要,我說你聽,不停也可以。”問話人的語調比葛元楓更冷,而且語速驚人協調,就像是機器裡發出的一樣。
問話的人拿起一份材料,照本宣讀起來“李大寶,男,四十三歲,浙湖平陽人,學歷大學,該人於一九九六年七月二十七日晚在江南省平亭市某賓館,對該市電視臺播音員江潔實施了強姦,造成被害人下體大出血,七天後被害人自殺身亡。經法院不公開審理,判決犯罪嫌疑人李大寶無期徒刑,押送大西北西疆第一監獄服刑。”問話的人指了指桌子上打開蓋子的印泥“李大寶,按個指印吧。”九六年、平亭、強姦?葛元楓眯着眼,想了想,對於這樣隨興而發的小事,他幾乎快沒有印象了。
“實在是可笑,李大寶?哈哈哈一”葛元楓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就叫李大寶,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李大寶,你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在華夏,這纔是你最〖真〗實的身份,其餘的你記得也好,忘了也罷,沒人會理會。以後,你只有認罪服法,好好改造一條路可走。”問話的人逼視葛元楓“不要心存幻想,你在監獄中屬於特一級看管對象,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及時發現。”
“你們這是在公然藐視法律!我要求公開的審理判決。”葛元楓怒不可遏。
“要求被駁回。”問話的人冷冷一語,一揮手“帶走,麻醉後上飛機,直飛西疆。法律對你夠仁慈了,否則槍斃你幾次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