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得空洞,月光照在狹窄的走廊上,溫柔得過於可怕,校園裡充斥着讓人窒息的笑聲。
清晨,愛折林裡停了好幾輛警車,天鳴在不斷地玩弄着。
“哎,你在幹嘛?”一旁的黑妮露無奈地看着天鳴。
“你們一定不知道吧。”莫爾斯克得意地從校門走了過去,“昨天晚上低等高中有人被殺了,今天早上才發現的。”
“什麼?”天鳴愣了一下,突然向低等高中跑去。
“哎,影夜,你跑那麼快乾嘛?”黑妮露說着也跑了過去。
“等等我,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少了我。”摩爾斯克緊跟在後。
低等高中擠滿了人,因發生命案,低等高中已經停課,並拉了警戒線,禁止閒人進入。在草地上躺着一個女生的屍體,十幾個警察仍在調查中。死者十六歲左右,臉色蒼白,嘴脣發黑,眼睛失神,右手依然處於握住的狀態。警察掰開一看,是一個懷錶,時間停在九點。死者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爭鬥過的痕跡,唯獨有一處可疑之處:懷錶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這塊懷錶很有可能是判案的關鍵,把它收起來。”一個警察說。
“由依!”天鳴看着躺在草地上的死者,驚訝地說。
“你認識?”摩爾斯克問。
“我的同班同學。”天鳴解釋道。
“怎麼可能?你的同班同學?不就是我的同班同學嗎?”摩爾斯克笑着說。
“我怎麼覺得那塊懷錶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黑妮露說。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摩爾斯克想了想,突然大笑起來,“對了,那跟影夜送你的定情信物很像。”
“別亂說,小心又捱揍了。”黑妮露生氣地說。
夜,很快又來臨了,天空瀰漫着一層血紅色,似乎要覆蓋整片天空。
黑妮露的臥室裡堆放着各種各樣的東西,她此時正在瘋狂地找着,卻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突然,窗戶閃過一個黑影,它縱身一跳,接着便是“碰”的一聲。
“影夜!”黑妮露無奈地看着摔倒在那堆東西上的天鳴,東西已經散落了滿地,旁邊一個東西在燈光下閃動着。 黑妮露拾起那東西,高興地拍着天鳴的肩膀說,“你這傢伙,終於做對了一件事情。”
“這是什麼?”天鳴仔細地端詳着那懷錶,驚訝地說:“小鹿,你怎麼連死人的東西都不放過。”
“你這笨蛋,這是你送我的,它確實跟早上看到的那塊懷錶很像。哦,不是你,是影夜,你是天鳴。”黑妮露認真的說。
“小鹿,你記性怎麼那麼差,我都跟你說過那麼多遍了,你還老是記錯。”天鳴笑着說。
“你有膽就再說一遍!”黑妮露狠狠地看着天鳴。
“咚——”教堂的鐘敲響了。
“小鹿。”天鳴突然嚴肅地看着黑妮露,“現在九點了,我們得去一趟愛哲林。”
在路上,黑妮露緊跟在天鳴身後。“小鹿,你幹嘛了?”天鳴看着反常的黑妮露問。
“我,我爲什麼一定要跟你去愛哲林?”黑妮露抱怨道。
“我可沒說你一定要來,你要是想走,現在就可以回去。”
“開什麼玩笑,要是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被殺了怎麼辦?”黑妮露逞強地說。
“沙——”草叢裡傳來一陣聲音,一東西突然鑽了出來。
“啊——鬼呀!”黑妮露嚇得抱住了天鳴。
“哦,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又打擾你們了。”草叢中的摩爾斯克哈哈大笑。
“可惡的斯克!”黑妮露火冒三丈地給了摩爾斯克一腳。
“你們到底要去哪裡?”摩爾斯克走在後面說。
“去愛哲林找線索。”天鳴說。
“正好,我也要去。現在可是記者部的我發揮作用了。”摩爾斯克得意地說。
來到愛哲林,警察還在搜查,他們剛想進去低等高中,就被轟了出去。
“你們幾個小孩,晚上還喜歡亂跑,小心被抓了,快點回家!”一個警察惡狠狠地說。
“我們纔不是什麼小孩!”摩爾斯克不服地說。
此時,另外兩個警察也從低等高中出來,正談論着案件的進展。
“根本就沒什麼線索,把我們折騰得夠嗆。”
“就是,這塊懷錶也沒什麼作用,估計賣了,也值不了幾塊錢。”
“明天早上,就說那個女生是服毒自殺就好了,反正這種破學校也沒有人會追究。”
......
“可惡!”天鳴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衝向那兩個警察,準備揍他們一頓,被黑妮露和摩爾斯克攔着了。
“快放開我!”天鳴生氣極了,完全不聽勸。
“你給我冷靜點!”黑妮露給了天鳴一個耳光,他終於不再鬧騰了。
“影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衝動了?打警察可是犯法的。”摩爾斯克嘆氣道。
在黑妮露和摩爾斯克的勸阻下,天鳴只好忍着心中的怒火,三個人站在校園裡突然一陣沉默。
“既然沒辦法,我們只能回去了。”黑妮露最先打破沉默,轉身準備離開。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它她,她回過頭來,只見天鳴沉着臉說,“跟我走!”
天鳴快速地往外跑,摩爾斯克和黑妮露緊跟在後面,他們鑽過草叢,又穿過灌木叢,在一段狹小又漆黑的路上走了很久,最終在一堵牆前,天鳴停了下來。他看了看牆,然後在某個牆底下輕易地搬動了幾塊磚頭,他們鑽了進去。
到達目的地,摩爾斯克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影夜,這是哪裡?你怎麼知道這條路的?”摩爾斯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這是我發現的秘密通道,現在我們已經到達低等高中了。”天鳴笑着說。
“沒想到我們的影夜那麼聰明,小露,你真的沒看錯人。”摩爾斯克笑着向黑妮露使了使眼色。
“沙——”遠處傳來過草叢的聲音。
“有人,趕緊躲起來!” 黑妮露說着,三人趕緊躲到了一旁的草叢裡。
果然兩個警察走了過來,走在談話:“那個女生真是可憐,這麼小就死了,而且還死地不明不白。”“聽說她是個基督教教徒,每天都會去教堂。”
突然,說話聲中斷。
“你們在幹嘛?還不去站崗,一羣蠢貨。”只見迎面來了一個威嚴的警察。
“是,長官!”接着,三人消失在朦朧的月色下。
“我們快走吧!”天鳴說。三人趕緊往案發現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