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那幫自稱爲魔族的傢伙就趕緊帶着弟弟跑,連楚國都不能呆。”說到這她的眼神旋即轉爲無奈,他們出了楚國又能去哪呢。
自己就算擁有強大的妖力,尚且逃不出他們設下的圈套。更別說他們這些孩子了。好在這些年都沒有人來找過她們姐弟的麻煩了。但是現在居然出現在了她弟弟的身邊,靜公主此時也只能暗自傷心,也沒有其他很好的辦法。突然容妃平靜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靜公主耳畔炸響,“聽說啊,在離國南部那邊他們還交上手了呢。”
靜公主急忙問道,“勝負如何。”
容妃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啊,你知道這裡和離國遠隔萬里,但聽說打的相當狠,周圍的山都削平了,畢竟是茹毛飲血的傢伙打起架收不住。怎麼皇上沒有告訴你啊。”
靜公主一想到她那平時養尊處優的弟弟居然和能夠削平山嶽的鬼神作戰,當即嚇得面無人色。要不是旁邊的僕人扶着都要摔倒在地,她的口中喃喃的說道,“沒有。”
容妃此時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依然若無其事的迴應道,“這皇上就不應該了呀,再怎麼也應該說一聲啊。畢竟是姐弟情深啊,誰知道這幫傢伙能幹出什麼事來。這要是不在身邊,說句不好聽的,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靜公主身邊的人聽到這些話都有些義憤填膺,要不是後宮尊卑有別,想上去給她倆嘴巴的,大有人在。靜公主聽到這些,卻突然用力掙脫了身邊的僕人,跪在容妃的面前這個舉動着實把容妃嚇了一跳。
她知道這倆傢伙姐弟情深,但是也沒有料到是這般情形說道,“靜公主你這是幹什麼呀,這要是讓皇上知道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靜公主帶着哭腔說道,“求容姨給我一個和弟弟見面的機會,叫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容姨就是原先當容妃,還不是現在的容妃,還只是一個麗妃宮中的一個小侍女的時候,尚且年幼的靜公主就這麼稱呼她。容妃此時表面上裝的很爲難的樣子,內心卻高興的不得了,心說,“楚雄啊,楚雄,你費盡心機想要保護的人,我卻略施小計就能輕鬆解決,不知道你知道以後會是怎樣的感想呢。”
按下這個惡毒的女人,如何想至靜公主於死地,咱們暫且不提,單說霍雲龍他們回到了陶家軍的駐地,衆人見到了神秘的墨家成員皆是一驚。別說像他們這種雜牌軍沒有見過這種大人物,就是身爲龍驤鐵騎都尉的田都尉都不常見,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墨離的時候,就連他都得畢恭畢敬的行上一個軍禮。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龍驤鐵騎的奠基人之一。如果沒有那身黑甲,龍驤鐵騎也不可能成就現在的威名。那位說當初白衣墨離不是觸怒了胤國的高層,才受到追殺的嗎?按理說田都尉應該出手誅殺他纔對啊。
您可要知道白衣墨離,當初是得罪了胤國的高層,甚至是得罪了胤國背後的勢力。按照往常他也確實會被追殺至死。但是自從那位夏侯家的長子夏侯驚天,接任龍驤鐵騎大將軍以來就和胤國高層的關係變得很微妙,直接造成了龍驤鐵騎現在的聽調不聽宣。特別是這次胤離戰爭打響之後,夏侯大將軍的權力更是空前的大,大有架空胤國高層,功高震主的態勢。而令人不解的是,胤國高層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表態,依然不斷給這支遠征軍提供源源不絕的兵員和給養。
有人說這是皇室在討好夏侯家,有人則是認爲皇室在利用夏侯家,達到他們一統東陸的偉大構想。所以在這個背景之下所有有利於西征的事情都要優先考慮。
不過就算是這位田都尉願意出手,也不一定可以拿下白衣墨離身邊的那位老人。所以這位傳奇人物就算是在陶家軍站穩了腳跟。由於飛鳶製造比較的困難,所以總攻的時間被選擇在了十五日之後。
這個時候整個陶家軍恐怕最不高興的就是陶文龍,幾次想要除掉霍雲龍都沒有得手反被其壯大。原本想着這次趁他受傷或者可以做點文章。
可是那個該死的白衣墨離,居然將總攻日期定在十五日之後,這不是白白給對手喘息之機嗎?但是就算不高興他也只能忍着。畢竟這是父親的決議,不過他就不相信,這裡是陶家軍,是他的底盤,他怎麼會輸給別人。
按下這位暗暗下定決心的公子哥暫且不提,單說霍雲龍這一邊,在白衣墨離把總攻日期定在十五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爲白衣墨離給人的感覺就是永遠捉摸不定,你永遠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會走什麼棋。就連剛剛認識他的雪兒都不喜歡他,覺得這個人飄忽不定,與其說他是朋友,還不如說他是敵人,因爲你不知道他在關鍵的時候給你打的是什麼牌,墨家村的事就是例子。
但是偏偏奇怪就奇怪在她都能看出來的事情,霍雲龍看不出來,還對那個傢伙言聽計從。要是這個傢伙真的把總攻日期提前,霍雲龍就真的能豁出命帶着傷上戰場。
她就想不明白他霍雲龍平常多聰明一個人,怎麼就能相信他那麼一個飄忽不定的傢伙,雪兒忍不住這樣想,但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她非常瞭解霍雲龍這個傢伙的個性,他只要是認準了什麼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想到這雪兒又想起自己那個小師弟,他也是一個犟種,區別就在於霍雲龍只會在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上堅持,而那傢伙就是不管什麼事都很較真,典型給根針就當成棒槌使。
她就算是到了今天也不相信她的小師弟會死,他肯定在什麼地方等着跟他們相匯呢!可是現在以霍雲龍的傷勢能不能過西錦城這關都是個問題。他雖然之前也老受傷,在雪神山,在青鳥鎮,甚至是跟山水宗小宗主捉對廝殺,哪一回傷的不比這一回嚴重。但是他以前受了傷,都有充分的時間休養。
這一回可是連續作戰,而且之前與山水小宗主廝殺時,混沌劍氣還沒有完全被吸收再加上這一回被捅的真的很嚴重,手臂都被捅穿了,最麻煩的事就是捅他的那把刀上,還有某種流血不止的效果。
這個離國刺客還真是有點東西,要是普通的隨軍醫生估計就只能看着霍雲龍一點一點流血而亡。多虧了術士營小雨的幫助才能穩定住傷勢,但是想要痊癒只靠半個月顯然是不現實的
這恰恰就是雪兒最擔心的地方,攻打西錦城必定是一場惡戰,霍雲龍又是作爲這種作戰的發起者,他必定會第一個入城之人。到時候城中的危險可想而知,既有成羣的鐵獅子騎兵,又有在暗中窺視的高手。
城外的情況現在也不是很樂觀,誰也不知道這位陶家軍的二公子會出什麼幺蛾子。但是即使是這樣,雪兒依然決定跟隨霍雲龍進城。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小師弟了,不可能再失去另外一個師弟,那未來劍神宗不就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了。
按下雪兒是如何謀劃的不表,單說狩牙少年這邊,這個時候的狩牙少年是相當鬱悶的,鬱悶的他,甚至都想念起他們倒黴三人組過去的時光。那個時候跟着那位懶得要死的百獸之王,雖然天天過得也不怎麼靠譜,但是好歹也是奔着聚齊狩牙,守護幻界大陸去的。現在卻是跟着一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少女殺手閒逛,弄得他也不敢採取什麼別的行動,生怕會打草驚蛇,惹毛這位夜羽的姑奶奶。
他可不想再被短刀抵住脖子了。這可不是因爲他害怕,至少也不是完全是。他是怕他萬一出了事,桂山的女兒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反正他就是這樣想的。
至於這個夜羽殺手,也跟他想象當中不太一樣,甚至可以說她很奇怪。她並沒有夜羽特有那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也沒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狠勁。她如果收起她的短刀,再換一套衣服,扔在人羣裡,她就是個普通的鄰家女孩,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好像她就只有那個夜羽的名頭很嚇人,如果去掉那個,就只剩下了一個不諳世事的純真少女。
說實話剛開始狩牙少年還百般提防着這傢伙,生怕被她套走什麼有用的情報。儘管狩牙少年基本就不知道什麼有用的情報,不過他自信即使是百獸之王的胡世豪也是照樣不知道。但是後來才發現這個傢伙對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更沒有主動提過哪怕隻言片語,甚至是夜羽,她都沒有想找的意思。
要不是苟有恆結結實實的跟她打過幾架,還差點被她弄死,他都懷疑她是不是真是那個夜羽的殺手。她更像一個剛剛見過這個大千世界的小女孩,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什麼吃的用的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