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師徒默契

三界聖女回到德極殿中,把龍筱幽的話轉述了出來。天星尊者暗暗點頭微笑,至聖天尊怒道:“他竟敢違背衆神公議?”三界聖女冷冷道:“他說了,無論如何他都娶定了香水雲了,如果衆神一定不許,就讓他們去做對平凡的夫妻好了……”

天帝釋蹙眉道:“難道,他全然不顧世間蒼生……?”三界聖女淡漠道:“他說了,衆神爲了自己的威嚴去幹涉他的私事,都可以不顧蒼生,他龍筱幽的覺悟是不可能會超過衆神的……”地聖恨聲道:“這個龍筱幽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以微言影射衆神……”

三界聖女淡然道:“他說的恐怕也沒錯吧……?”衆神一陣愕然,天帝釋看向天星尊者道:“難道他不怕衆神會懲罰他嗎……?”三界聖女道:“他說了,衆神爲了威嚴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把天下蒼生看做草芥,又怎麼會爲他一個普通的仙道弟子背上些不好的名聲呢?要是衆神真的爲難了他,一定會有人說衆神在神魔大戰中沒他就勝不了,衆神是一定不會願意聽到那樣的話的……”

衆神聽了一陣氣窒,皆心中大氣,卻又都無話可說。半晌,天帝釋淡淡問:“他有沒有說,有什麼可以讓他應承衆神公議的法子……?”

三界聖女緩緩道:“他說他絕不想揹負背叛師門的惡名,所以除非天星尊者以師命相強,否則他絕不肯做個薄情負心之人!”衆人看向天星尊者,掃視一週尊者嘆氣道:“哎!我果然沒教錯徒弟啊!懂得尊師重道,也算難得……”

至聖天尊淡淡道:“天星道兄,如今也只有請你出面去勸說令高徒了。爲了世間蒼生,也爲了正道大業。”天星尊者佯裝奇怪道:“勸說?什麼?”地聖氣道:“自然是讓他應允衆神之意,尊者又何必明知故問……”

天星尊者忙道:“這可不行,絕對是不行的……”衆神皆愕然,天星尊者向天帝釋道:“天帝,我那弟子說話雖有所不當,但有一點卻是事實。在天界,衆神的威嚴是最重的……”天帝釋心知他又要奚落衆神,依然戲謔的問:“那又如何……?”

天星尊者淡淡道:“首先,我一向教導弟子做人應重情重義,不可刻薄寡恩。如今,他正是以情意爲重,我這做師父的又怎可自食其言呢……?”天帝釋緩緩道:“天星道兄應該不是爲了一己之名而棄世間蒼生而不顧的人吧……”

天星尊者笑笑道:“我倒並非是爲了自己……,嘿!雖然我只是仙人,但畢竟一直爲世人視爲神資。若我迫使弟子去忘情負義,也一樣會爲人言及衆神啊……”天帝釋蹙眉道:“道兄……”不等他說完,天星尊者接着道:“所以,如果我做出了什麼會令人不恥之事。那麼我一個人的名譽受損雖沒什麼,可也必定會累及衆神的……”

衆神聽了他的話都不禁語滯,天帝釋自然也明白了這是這對人精般的師徒在耍把戲,可卻也只能在心裡苦笑,沒辦法躲過這次上當,可表面上也只能去問他想怎麼樣?天星尊者緩緩道:“這並非我可決定的,筱幽有尊師重道之心,我這做師父的自然也要有爲人師表的樣子!所以,這件事仍非我可決定,還是由他自己抉擇的好……”

天帝釋心裡對他師徒的做作暗暗氣惱,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酸酸的問:“各位有何意見……?”至聖天尊冷冷的道:“如今看來,也只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了。天星道兄,您乃上古正神,地位超然,受世間敬仰!說不得,只好是請你犧牲些許了……”

天帝釋雖對此言不大認可,可倒也想看看天星尊者會如何應對!天星尊者淡然道:“各位!說穿了,這個黑鍋誰也不想背,你們中無論誰去最多落個強人。可我卻是要擔負被弟子不屑,爲使不智的罪名的!各位,你們究竟是想我爲大家分憂,還是一心想看我師徒的笑話呢?要不這樣,只要各位中有誰願意去我同去勸說筱幽,我便也舍了這張老臉。大不了,今後我永不再出洞府一步就是了!不過,我卻要提醒各位,筱幽未必會想對我一樣對各位留情面……”

天星尊者的眼光冷淡而極富挑逗的掃視着衆神,心裡即失落又不屑!三界聖女此時也已明白了這師徒二人是在設圈套給衆神,讓衆神又不能硬來,又只能忍受被奚落。當下,爲了不令自己也落入爲難首先道:“別再讓我去了,我可不會去第二次丟人的……”

天星尊者戲謔的眼光一個個看向衆神,一旦接觸到他的眼光,衆神也無不轉移精神,都不願意去擔負罵名。議事堂裡沉寂良久,沒有人在說什麼,都怕會被推出去做冤大頭。好半天,天帝釋淡淡道:“好了,今天就先暫時這樣吧!有什麼事大家回去再好好想想,看還是否能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衆神大多離去,堂中只剩下三大正神。天帝釋淡然又不免有些不甘的笑道:“天星道兄,恭喜你,你果然是收了個好弟子啊……!你們師徒二人演得好雙簧,讓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衆神無可奈何!不過,你師徒這般做作是不是有份呢?”

天星尊者淡然道:“如果爲了身份而去做寡情薄倖之人,被世人不恥,那還有什麼身份可言呢?而所有人都把我列爲衆神之中,我一人名譽受損,也一定會連累衆神,我又怎麼擔當的起呢?”天帝釋冷笑道:“道兄師徒如此算計,也未免對我等太過輕視了吧?”

天星尊者無所謂笑笑!天帝釋以眼色阻止了正要發作的至聖天尊,緩緩道:“天星道兄,無論怎麼說,龍筱幽如今已經位列正神,他一人的行爲一樣會對世間對神界有所影響!而且,天地初始的規則難道要爲他一人而破……?”

天星尊者苦笑道:“二位!你們以爲我對筱幽要娶香水雲會全無意見嗎?你們應該知道,我那孫女阿若與他早已經情投意合了,這也早非什麼秘密!如今我實在也想不通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堅決要娶別人,想來必定與他此次突然失蹤有關。但不管如何,筱幽生性堅韌,他所決定的事是沒人可以改變的。所以,我心知此時已經是毫無轉還餘地了。如果太過強迫他,只會讓事情更加難以收拾啊……!”

二人沉思良久,覺得他的話也並非無理,只能是徒嘆奈何!天星尊者看看二人接着道:“而且,我覺得這只是件小事,另外還有件大事是亟待查明的……”二人奇怪看向他,天星尊者沉吟道:“二位忘了今早筱幽回來時的情形了嗎……?”

二人驚異中,至聖天尊沉吟道:“不錯,今早龍筱幽那一招分明就是一劍開天,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這是誰也給不了的答案,但三人對這一劍開天到也並非陌生!天帝釋點頭道:“自混沌以來,一劍開天只出現過一次,如今重現於龍筱幽手上絕不簡單!”

天星尊者搖搖頭道:“一劍開天說到底不過是門高強的功法,筱幽如今修爲打進,加上幻夢神劍那世間第一神兵並不算什麼奇怪事情!而我所擔心的是那一劍可是血劍啊……”天帝釋呆了下道:“是啊!今日我等全力營救他的時候,我感到了一股極強的血氣,這絕非一般血力可比!真難想象,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竟浴血而生成就了一劍開天……”

天星尊者沉吟道:“毫無疑問,他這一切都與這次失蹤有關。要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並不難,他也一定會告訴我。可我擔心的是他未必明白那一劍是怎麼回事,更不見得能說明白血劍是怎麼個意思!所以,這件事恐怕還有不少的隱情啊……”

至聖天尊沉思問:“那麼他究竟遇到了什麼……?”這是誰都想知道的事,可現在誰也都說不明白!三人默默相對良久,天星尊者沉吟道:“二位,如今我們在這亂猜昰全無意義的,我回去後自會相筱幽問個明白。而對於他的婚事,反正他是神還是仙只在二位一言而定。而且,他修爲日深,歸不歸位並非任何人可以左右,又何必一定要多做更正呢……”

天帝釋點點頭道:“是啊!事情其實本就很簡單,天星道兄你有何必不早說呢!”天星尊者淡淡一笑,至聖天尊沉吟道:“天星道兄,如果他真和香水雲結合,那阿若那你又打算如何處理呢……”天星尊者蹙眉片刻嘆氣道:“哎!緣分這檔事又豈是可以強求的!若他二人註定無緣,也便順其自然好了……”

看着天星尊者走出了門,至聖天尊問道:“天帝,龍筱幽學成了一劍開天,可見他的修爲已經不在我等之下了,只不過還應用不熟罷了!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仍要讓他去修煉天卷呢……?”

天帝釋沉吟片刻道:“其實自開元一戰我正道神仙已經凋零不少,龍筱幽的身份我們都知道,若他毫無獨斷野心也難歸位!至於天卷,便讓他去修煉對我們而言也是爲了增加他的修行,爲日後正邪之戰增加把握,總也是利大於弊的。況且,一劍開天,修真者的奇異加上水月天衣和天虎戰甲的重現都已經表示了此次之戰絕非以前可比。龍筱幽的強弱會有極大的作用,所以兩害相權還是先去成就他更爲重要……”至聖天尊默默點頭,二人相對良久只能無奈嘆息……

天星尊者來到碧瓊宮,龍筱幽與師父對坐房中,天星尊者緩緩笑道:“筱幽啊!你果然未令爲師失望!爲師對你的暗示,你是都聽在耳裡,明在心裡了!”龍筱幽笑笑道:“其實要來阻止我的話除了師父以外別人根本沒用,可來的竟是三界聖女,擺明了師父在衆神中還要有所作爲,至少是要好好耍他們一下!還好我沒太沖動,不忘問三界聖女一下師父的態度……。師父不親自來就是說事情並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衆神還不至於要和我撕破臉。而師父以置身事外暗示我可以用置身於正邪之戰以外去僵持衆神,讓他們只能對我可柔不可強。那師父既然有所圖謀,弟子就說要聽師父的吩咐讓您可以有機會借題發揮了……”

“你不想問師父有什麼圖謀嗎?”“師父如果可以告訴我,自然也不會瞞我了。如果此事需要保密,弟子也不需多問!”天星尊者讚許的點頭笑道:“不賴!不賴!孺子可教也……!不過筱幽,爲師還要問你一句,如果衆神最終不肯妥協,你真的會爲了水雲而放棄天下責任麼?”

龍筱幽沉吟片刻緩緩道:“師父!實際上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也不想去想……!師父!弟子這次是被幻夢神劍帶到了千年前的南宋時代,在那裡我目睹了和水雲的前世……”天星尊者瞭解的點頭道:“嗯!原來如此,難怪你會如此堅決的要與她成親,原來是要還情吶……!可是筱幽,對這件事爲師沒甚可說的,但阿若她……”

龍筱幽神情一暗輕聲道:“師父,對不起!請您原諒我我已經負了水雲一次,我真的很想還她一些。至於阿若,我只能說我們今生無緣。或許,這次的重逢本就不該……”天星尊者嘆了口氣緩緩道:“哎!千古大事惟一死,千古難解無非情啊……!你與她們幾人之間千絲萬縷,剪不斷,理更亂!實在也是很難爲你了。阿若是我唯一的孫女,我當然不想她傷心。可你也是我唯一的弟子,你的宿世緣分如此,又能如何呢!好了,現在什麼也不用說了,阿若那,我想她早晚也會明白的。至於水雲,這孩子命苦,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啊!”龍筱幽點點頭,師徒二人相對良久,似有很多話要說,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後,天星尊者打破僵局問:“筱幽,你可知道一劍開天?”龍筱幽點頭道:“弟子正想告訴師父,北方師姑已經把一劍開天的往事告訴了我。可是我也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練成了這功法,真的是很讓人不解……”

天星尊者點頭道:“筱幽,你把從當日離去以後的一切說來聽聽……”龍筱幽想想道:“當天,北方師姑來和弟子談水雲的事情,當時我心裡很難受。後來,幻夢神劍突然失控,弟子取來檢查竟被它帶進了茫然。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竟到了當初南宋的金陵…………………………”

天星尊者靜靜聽完了他的回憶,沉吟片刻道:“筱幽,你在那個人死的時候心裡有什麼感覺嗎……?”龍筱幽想想道:“當時我心裡幾乎就是一片空白,只是好像還有些哀傷……!後來,就被幻夢神劍拉了回來……”

天星尊者點頭,想了半晌緩緩道:“筱幽,其實黑暗大神時代,世間只是個空無一物的無邊無際,也因此使他心無所中無聊度日。後來微塵的出現和一切改變也讓他當作了無聊生活中的一點點綴,可當微塵的迫壞過分後他才忍無可忍的。在微塵被囚禁的日子裡,他落寞過,也掙扎過但始終也逃脫不了。在被救出並打敗了黑暗大神以後,微塵曾經說了句話……。他說:他其實一直在和自己對抗,他只是被自己囚禁了,後來由勝過了自己……”

龍筱幽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搖搖頭道:“師父,弟子不大明白您的意思……”天星尊者緩緩道:“這件事本來只是個傳說,我們並不必去考慮是否真實。爲師曾在無事時仔細想過,以人而言,任何人的心裡都有明暗兩面,只是各佔比衆不同。假設黑暗大神只是心中陰暗的一面過重,那微塵或許也只不過就是他自己心裡的一點微明。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黑暗大神也就是微塵的原身了……”

龍筱幽驚訝道:“師父的意思是說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微塵只是黑暗大神經過長期無聊後心裡產生的一點光亮,可當這點光亮越來越強的時候,黑暗大神又決定消除它了。所以說他們本就是一體,自己囚禁了自己,自己有勝過了自己……或者說,他自己殺了自己,然後又被自己所殺……”龍筱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幾乎是空白的。他根本聽不到自己在說什麼,似乎心裡有些深想到的,可卻又不知道是什麼!

天星尊者點頭道:“筱幽,你很聰明!雖然這些只是推測,但都合情合理與爲師想的一樣!而你被血域所禁錮,那血正式你自己千年前所流的。你殺了自己,還要被自己所殺。你自己的力量禁錮了自己,就要用自己的力量去解救。微塵出於黑暗大神,並最終超越了他。而你出於那個人,也最終超於了他……”

龍筱幽苦笑聲道:“聽着挺可怕的……!”天星尊者緩緩嘆道:“不至於,一說一聽這事情似乎離奇可怕。可實際上這只是一個超越自我的歷練,並沒有什麼奇怪。人一生或許有你一樣的才智能無往不利,但真正能超越自己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世間曾有過多少百戰百勝,算無遺策的英雄!可最終他們大多敗在了自己手上,始終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那樣的結果。所以說,能真正超越自己的人,纔算是真正的到了進步……”

龍筱幽緩緩點頭,默然片刻道:“師父,爲什麼我會落入超越自我的試煉?而這,又對我練成了一劍開天有什麼依據?”天星尊者沉思道:“我想,你本身修爲已高,也是到了該練這一劍的時候了。而且,你在這次經歷中明白了許多以前自己的失誤,同時也就是在某些地方超越了自己,所以纔會有此機緣吧……!再有,幻夢神劍乃世間第一神兵,對它至今無人能真正瞭解其完全能力。也許,這次也是你與幻夢神劍之間的一次較量,勝的人才能成爲真正的主人……”

龍筱幽點頭沉吟道:“難怪我一脫困幻夢神劍就一直很浮躁,像是很不甘心失敗一樣!師父,現在幻夢神劍的威力越來越強了,它已經不是第一次陷害我了,若再這樣下去,我怕早晚就先讓它玩死了!”天星尊者也不無擔憂的道:“幻夢神劍的確是威力無邊!但也的確難以穩妥掌控,你隨時要防止被它反噬!爲師會盡力想辦法幫你,科目遷就只能依靠你自己努力控制了……”

龍筱幽嘆氣道:“哎!我已經讓念靈先一直幫我保管幻夢神劍了,希望它離我遠點可以好些……”天星尊者想想也只有這樣了,可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只能暫時爲之!便又囑咐:“筱幽,爲師還要囑咐你一件事,除了開天一劍以外,微塵後來兩次與黑暗大神的戰鬥中還成就了另外兩招,滅天一劍與絕天一劍和開天一劍併成爲天極三聖功。而你如今既然已經練成了開天一劍,另外兩招應該也是早晚會煉成的。爲防不測,你最好早有心理準備……”

龍筱幽點點頭,天星尊者接着道:“這些事任誰也難預防得當,也確實是難爲你了……!對了筱幽,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水雲成親?”龍筱幽想想道:“弟子想日子還是請您和北方師姑做主的好,畢竟我們在聖域都沒有別的親人了,您而爲師我倆唯一的長輩,自然是要請您二位做主的……”

天星尊者點頭道:“嗯,等一會我去和師妹商量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合適……!好了,你也累了許久了,早點休息吧……”

送師父出門,龍筱幽回來坐到椅子上心裡一陣陣紛亂。他告訴了師父一切,但只隱瞞了和“阿若”的一段插曲。他覺得實在是說不出口,爲了對香水雲的虧欠而娶她。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自己更愛阿若。他能忍心傷害阿若嗎?可傷害已經成爲了必然了,他又能怎麼辦!

必須要選擇傷害其中一個,龍筱幽不忍心讓香水雲再一次承擔悲劇,現在想想仍讓他心裡痛惜。和她比起來,阿若不是快了很多嗎?他心裡雖然知道感情是不可以這樣算的,可他又能怎麼算呢!算來算去,他並不是不愛香水雲,而她也確實更需要自己,所以選擇她是更應該的。

龍筱幽不是一個會感情用事的人,他的理性遠遠超過了感情。任何事情他都會在權衡過輕重以後,選擇傷害最小的。如果同樣的不可挽回,他會選擇一個自己更容易去接受的方式。

其實,這種人是最吸引異性的。因爲他孤傲、高雅的氣質可以迷惑人。當經過一段時間接觸,對方就會感到和他相處的辛苦。阿若無疑就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選擇了和愛人的暫時分離,可那也成爲了兩個人幾近訣別!

無邊無際的遐想着,突然一陣風吹亂了龍筱幽的髮絲和心思。奇怪!天界怎麼會有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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