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夢幻女神

迪瓦克此刻所處的狀態梅爾斯雖然從未遇到過,但卻曾經聽萬化七仙說起過。在以真氣爲主的武學世界中,真氣的厚度與強度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名武者的能力。也就是說,只有在真氣強度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對戰雙方纔會看誰的招式更爲犀利,否則招式的作用會被降到最低。就比如,一個擁有絕世招式的人與一個真氣深厚的人對戰,無論招式有多玄妙,在真氣深厚的高手眼中,使用招式的速度會非常緩慢。如此一來,就會有很多機會躲閃、反擊!

而目前的迪瓦克就處在武學真氣的顛峰“天下無爲”的境界之中。雖然他只是毫無防備的站在梅爾斯眼前,看似渾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綻。但是在梅爾斯眼中,迪瓦克的身體周圍流轉淡淡的氣勁,就彷彿蜘蛛的手臂感知周圍的一切。此刻不要說迪瓦克還睜着眼睛,即使他只憑借感覺,也能瞭解周圍的一切。如果梅爾斯冒然發動進攻,在進入迪瓦克五米的範圍時,他會明顯感受到身體行動速度下降,周圍的壓力巨增。而此刻迪瓦克則能夠有數百種方法發動反擊,任何一種都足以讓梅爾斯立刻落敗!

在面對迪瓦克以來,梅爾斯第一次從仇恨中清醒過來。雖然心中的憤怒與仇恨並沒有消失,但是一種淡淡的敬佩卻在悄然出現。“天下無爲”這種夢幻般的境界,就連白法風神都未練到,更何況是剛剛進入“氣化無形”境界的梅爾斯!

雖然可以肯定眼前的敵人擁有着不可戰勝的力量,但是梅爾斯卻很奇怪,爲什麼迪瓦克還會在世俗中出現!按照白法風神的說法,當一個人的真氣修煉到“天下無爲”的境界時,他的心靈必定已經跳出一切,除非有特殊的理由,否則必定不會再爲紅塵之中任何事情所打動!然而從眼前的迪瓦克身上,梅爾斯明明能感受到強大的力量,卻絲毫感受不到那份灑脫!

“難道是老師說的不對?還是迪瓦克根本沒有達到最高境界?”在如此兇險的對戰時刻,梅爾斯竟然忘卻了自己的敵人,反而思索起武學的境內問題。也許這就是梅爾斯能夠迅速提高武藝的不二法門吧。

“怎麼了?你已經認輸了嗎?還是要我動手打敗你?”迪瓦克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的確很想認輸,但是我卻不能這麼做!”梅爾斯坦白的回答道:“我知道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戰勝你,所以我需要時間想出新的辦法,或者嘗試與你同歸於盡!”

別人聽着梅爾斯的話或許會一笑置之,但是迪瓦克卻是眉頭一皺,大喝一聲道:“武學的至高境界是什麼?是冒然與對手同歸於盡嗎?所謂道至天成,指的便是鏡由心生!如果你的心已經死亡,那麼即使你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又如何?”

迪瓦克的話如同當頭棒喝,頓時讓梅爾斯渾身一震。只見他此刻不但放棄眼前的敵人,甚至也沒準備過防禦,就低下頭暗暗思考起來。而此時迪瓦克不但沒有趁機發動攻擊,反而像是護法般靜靜的將自己的真氣範圍擴大到梅爾斯周圍,將他保護在其中不受外界的干擾。

漸漸的,沉浸在心海中的梅爾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擡起頭,雙目精芒四射的對着迪瓦克說道:“謝謝你,你說的對!得道者皆由上天指定,這不過是失敗者內心的嫉妒作祟所發出的言語。與其將一切放在不能肯定的自殺式攻擊上,不如保存我的性命,等到有一天擁有足夠力量時再向你挑戰!”

聽着梅爾斯說出這一番話,迪瓦克欣慰的連連點頭說道:“呵呵,我果然沒看錯你。即使在深仇大恨面前,你依舊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光這一點就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到!你記住,我隨時等待着你的挑戰,也隨時願意在正面戰鬥中死在你的手下!只不過,要想戰勝我並不是光靠嘴巴,你必須付出比尋常武者多出千倍萬倍的努力纔有機會!”說着迪瓦克收回真氣。

“索爾、卡斯洛、阿卡菲爾,我敗了!”梅爾斯並沒有對迪瓦克承認,反而對着索爾道。

“那傢伙是怪物,老大不用覺得沒用,其實我覺得老大已經很厲害了!”索爾真心說道。

聽着索爾的話,梅爾斯微微一笑,隨即轉身面對迪瓦克說道:“原本我想用小不點做最後的攻擊,燃燒自己的生命力,突破你的‘天下無爲’。但是現在我決定投降,畢竟你說的對,只有活着纔有機會!我很感謝你對我說的話,但是這和我的仇恨完全無關!如果你有先見之明,今天就該殺了我,否則下一次當我再挑戰你的時候,你必定被我所殺!”

聽着梅爾斯的話,尋常人也許認爲這只是失敗者的門面話,但迪瓦克卻一臉嚴肅的迴應道:“我等着你下一次的挑戰。但我也要告訴你,武道一途,永無止盡!”說着接過身邊士兵遞來的衣服,穿上後緩緩向梅爾斯走去。

直到此時,周圍觀戰的聯邦士兵們這才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許多人爲迪瓦克的無敵而驕傲,但也有人爲梅爾斯的能力所傾倒!畢竟迪瓦克是聯邦大陸排名前十位的超級高手,能讓他落到滿身灰塵,衣衫破裂的地步,作爲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足夠引以爲傲了!

看着迪瓦克向自己走來,梅爾斯並沒有逃避,反而挺身上前對着他說道:“你要我做什麼?現在我按照當初的約定,任由你處置,但只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同伴!”

聽聞梅爾斯的話,迪瓦克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微微一笑說道:“你和你的同伴我都不準備放過。”聽完迪瓦克的話,梅爾斯不由大怒,正想說什麼,迪瓦克卻搶先說道:“但是我最初就沒有說過要把你們怎麼樣!我只是想要你們跟我去見幾個人,然後幫我們做幾件事!”

看着眼前笑容滿面的迪瓦克,梅爾斯知道對方並沒有胡說,正不知道該如此是好之時,一直站在遠處的卡莫斯特卻在此時大聲咆哮着衝到迪瓦克面前,怒火沖天的說道:“你這是在干涉內政,是在濫用軍方的權力!迪瓦克,你最好立刻把這小子交給我,否則我會到軍事委員會去告你!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那麼等待你的將是軍事法庭!”

“哦?是嗎?”迪瓦克回頭冷冷的看着卡莫斯特,忽然深深吸入一口氣。正當衆人不知道迪瓦克準備幹什麼時,一聲如同炸雷般的怒吼聲從迪瓦克口中響起:“老混蛋,滾一邊去!”

沒有絲毫心理準備,被巨大的聲音震的頭昏腦漲的卡莫斯特,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怎麼也沒想到,迪瓦克竟然會用如此不堪的言語辱罵他。一直高高在上的卡莫斯特何時受過如此委屈,此刻竟然氣的面色蒼白,只能低微的聲息說着:“你……你……你……”

“你你我我的!說話都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是誰選你做了議長!不用你你的,給我聽清楚,自從聯邦成立以來,就由不成文的規矩,軍隊不得干涉內政,同樣內政也不得干涉軍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梅爾斯以及他那些同伴是我們軍方追蹤多年的重要目標!這次行動不光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是最高軍事委員會的意思,如果你有什麼不滿隨時可以去找最高軍事委員會!同時我也提醒你,你究竟在做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不光是我,全聯邦許多元老級的人物都已經看你不順眼。如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就該收斂一些,不要等到不可收拾的時候再後悔。順便提醒你,別老跟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混在一起,最終吃虧的肯定是你自己!對你說這些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究竟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之後,迪瓦克拉上梅爾斯走向自己所在的軍陣方向,根本不管地上的卡莫斯特究竟是何種表情。

梅爾斯雖然不明白迪瓦克所在的軍方與卡莫斯特領導的內政機構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可以肯定雙方之間一定有某種矛盾。然而梅爾斯更懷疑迪瓦克的身份,爲什麼看上去年紀比較輕的迪瓦克竟然會用父輩的口吻教訓卡莫斯特?而卡莫斯特在聽聞這些言語之後,臉色除了氣憤之外,似乎還有些驚慌與羞愧!“看來迪瓦克的身份肯定不那麼簡單!”梅爾斯暗道。

招呼梅爾斯等人上車之後,迪瓦克很快就命令部下發動陸行車向首都內城方向開去。而那些武裝到牙齒的士兵們,也在各自部隊首腦的帶領下迅速離去。原本喧鬧的機場上,一下寂靜下來,只剩下還楞在遠地的雷卡奧。

眼見軍方勢力已經涉足其中,雷卡奧知道自己無法再繼續完成瑪法交代的任務,只能低頭嘆息一聲,硬着頭皮帶上那些特殊改造戰士,準備回去接受瑪法的訓斥。雖然雷卡奧已經從瑪法那裡聽說關於梅爾斯等人的一些情況,同時也明白一點點關於梅爾斯等人的重要性,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小小一個梅爾斯竟然會引來如此大的效應!如果此刻他知道,反叛軍正爲了內政部隊抓走梅爾斯而準備策劃幾起事變的消息,恐怕他的下巴的都會掉到地上吧!

梅爾斯等人分別坐在兩輛陸行車中,梅爾斯與迪瓦克坐在一起,索爾等人坐在一起。剛上車時,梅爾斯並不想與迪瓦克說什麼。雖然迪瓦克並沒有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但是對於梅爾斯來說和自己的仇人坐在一起畢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然而迪瓦克卻沒有作爲仇人的覺悟,只見他觀察梅爾斯半晌之後忽然開口說道:“小傢伙,你除了殺死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想要做的事情?或者說你有什麼野心嗎?”

“難道他想讓我去做很可能死亡的事情?所以先問我遺言?”梅爾斯心中暗暗猜想道。此刻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猶豫與恐懼,沉聲穩健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孤兒,是三位義父養大了我。如果說我還有什麼希望,就是想要把殺死我義父的混蛋找出砍成八塊!”

“哦,能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迪瓦克似乎對梅爾斯的事情十分感興趣。

聽聞迪瓦克的要求,梅爾斯先是一楞,隨即想道:“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我做什麼,萬一我真的死了,真能幫我報仇也說不定。雖然不能親手殺那些混蛋,但至少爲義父們報仇了,想來義父們也不會怪我吧!”梅爾斯主意打定,便簡單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梅爾斯話,看着年輕人眼中強忍的淚水,迪瓦克長嘆一聲說道:“你的義父既然是盜賊,那就很可能有許多仇家。但是按你所說,能夠殺死你義父的人在卡修大陸上並不多,而想要全滅藍色旋風就更困難。而且根據你的說話,那些殺手在攻擊山寨之後,雖然放火燒掉了一切,但是很多金銀珠寶的殘片都在廢墟中,這就說明對方很可能不是爲了錢!

綜合以上幾點,可以肯定兇手一定不缺錢,那就說明對方要不是富甲一方的財主,要不就是當朝權貴!而根據殺手實力強大,組織有序則可以肯定,他們必定不是普通的僱傭兵,因此是政府,也就是朝廷的精銳部隊或者達官貴人的私人衛隊的可能行更高!而你剛纔也說,你的義父曾經在雷爾克斯帝國任職將軍,但不知道爲了什麼理由跑到混亂國度,這樣說來現任雷爾克斯帝國中的掌權者很有可能是你的仇家!”迪瓦克聽完梅爾斯的話後,認真分析道。

聽完迪瓦克的話,梅爾斯心中不由一驚,暗罵自己以前爲什麼這麼笨,竟然會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也就在此時,梅爾斯忽然想起了修蘭特臨終前對他說的話:“你記住,千萬不要想爲你的義父們報仇,你根本不是那些人對手,也不能夠下手殺你的仇人!”

想到這裡梅爾斯忽然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失聲道:“不會吧,難道真的會是他?”

就在此時,陸行車平穩的停下,兩名護衛打開車門之後恭敬的請梅爾斯與迪瓦克下車。無奈之下,梅爾斯也只能暫時收起了自己混亂的思緒,跟隨在迪瓦克身後走出陸行車。

當步入陽光照耀下的道路時,梅爾斯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三棟上百層高的金屬建築羣落中。雖然迪瓦克並沒有介紹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但從周圍森嚴的警備力量上,梅爾斯可以十分清楚的知道,這裡一定就是迪瓦克口中提起過的聯邦最高軍事委員會!

“跟我來吧,很多人都想見見你呢!”迪瓦克對着梅爾斯微微一笑,當先走入中間的建築。梅爾斯眼見迪瓦克已經起步,也只能收回目光,招呼是上身後同樣東張西望的索爾等人,緊緊跟隨在迪瓦克身後快步行走。

一路走來,梅爾斯發現迪瓦克的身份並不像表面上北方戰區司令那麼簡單,往往過路人中幾個擁有上將軍銜的高官,看到迪瓦克時依舊要行禮讓路。而迪瓦克似乎也早已經習慣這種場面,只是淡淡一笑便繼續前進,甚至連腳步都會因爲那些行禮而有所放緩。

“小傢伙,這裡面的幾個老頭子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你記住說話要小心哦!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接下來究竟會遇到什麼就看你自己的運氣啦!”迪瓦克站在電梯入口處,對着梅爾斯說完這幾句之後,便打開了電梯們,引導着一行人登上快速電梯。

“歡迎您回來,迪瓦克委員!請您確認電子密碼。”當電梯門關上之後,熟悉的電腦模擬聲音出現在衆人的耳朵裡。從電梯的牆壁中,伸出一張帶着數字的鍵盤,很快迪瓦克便在上面打下一串長長的密碼數字。

“確認完畢,您需要到那一層地下建築?”聲音再次詢問道。

“地下六十五層聯邦最高軍事委員會會議所!”迪瓦克神色不變的緩緩說道。而此刻一旁的梅爾斯卻在想:“難道聯邦的人都喜歡在地下做人?沒事怎麼把什麼東西都修在地下!”

衆人當然不知道梅爾斯此刻心中竟然有如此古怪的念頭,除了迪瓦克之外,幾名年輕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五光十色的電梯牆壁。雖然電梯的速度很快,但是六十五層畢竟不是說到就可以到的距離。觀賞完電梯牆壁之後,無聊之中幾名年輕人紛紛思考起自己的命運。

還未等他們得出答案,電梯的大門便已經再次打開,只見明亮的通道里,每隔三五步就能見到一名荷槍實彈的聯邦士兵。光從這裡的戒備情況,就不難想見這是何等機密的場所。

“到了,就是這裡,記住我剛纔說的話哦。”迪瓦克站在巨大的金屬門前,最後一次提醒梅爾斯。當他見到梅爾斯微微點頭之後,這才微笑着打開大門當先走入其中。

“各位,我已經將他們帶來了!”迪瓦克剛走入大門便揚聲說道。還不等會議室中的委員們回話,迪瓦克就如同獻寶一般將梅爾斯拉到自己的前面,讓會議室中一堆老頭子審視。

在那羣老頭子觀察梅爾斯的同時,梅爾斯也在觀察着他們。只見龐大的會議室籠罩在幽幽藍色光芒中,雖然藍色的光線顯得非常柔和,但卻也增加了幾分神秘感。與普通會議室一樣,這裡四周空曠,而中央則放置着一張圓形的金屬桌子,桌子周圍擺放着九張乳白色大椅。除了右邊空出一個位置之外,其餘八個位置上皆坐着一名長者。雖然分不清他們的年齡究竟有多大,但是直覺告訴梅爾斯,這些人絕對可以稱的上老妖怪。

“這小傢伙看上去還蠻精神的嘛!”做在首位上的老者,對着梅爾斯微微一笑說道。

“恩,看起來不錯,不過只有B級的實力!如果擔當任務,我看好象弱了一些。迪瓦克呀,你覺得他能勝任嗎?我想是不是還要進行一下特訓?”左首的長者開口說道。

“你這老傢伙就是喜歡挑三揀四的!你想想自己像他這麼年輕的時候是否有B級的實力?我看這小子大有可爲,至少也不是個孬種!”右首的長者擡槓一般不滿左首長者的言語。

“好啦,好啦,你們這羣老傢伙都不要爭了!有什麼意見等他見過了女神再說!”迪瓦克眼見那羣老者還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互相攻擊,不由雙眼一瞪,不滿的說道。

“去去,你難道還比我們年輕嗎?除了委員長之外,這裡就你的年紀最大,如果不是你那什麼情玉訣有保持容貌的作用,或許你纔是最可怕的老妖怪吧!”左邊一位長者不滿說道。

“各位……”就在迪瓦克準備反脣相譏時,中間的委員長終於站起來示意衆人安靜之後說道:“各位,我們先不要將自己的主觀意識加到這幾位年輕人身上。畢竟,現在是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而不是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至於他們是否能勝任特殊任務,還要看女神的判斷,時間緊迫,我們就不要在無聊的問題上浪費太多的精力!”

聽着委員長的話,就連迪瓦克也不敢再說什麼,默默走向自己的座位。眼見衆人的反映,委員長似乎十分滿意,微微一笑之後轉首面對梅爾斯說道:“年輕人很抱歉以這種方法帶你們來到這裡,但是這關係到聯邦的存亡,也關係到你們卡修大陸甚至全星球的一切生物,因此我們不得不小心謹慎的處理一切!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疑問,但是請先允許我爲你們介紹聯邦最偉大的科技發明,第二神之祝福——夢幻女神!”說着老者按動了桌子上的按鈕。

伴隨着老者的動作,一幕奇景出現在梅爾斯等人的眼前。只見巨大的金屬圓桌中央飛射起九道五彩光華,當這些光芒會聚到中央一點時,形成一名美麗女性的影像。當梅爾斯幾人看到這美麗女性時,只感覺到一陣窒息,她的美貌難以用任何文字形容,只可以說這根本不該出現在人類的世界中,即使只是一個虛無的影響!

“很榮幸見到各位,我是掌管聯邦終端電腦的夢幻女神!”輕柔的聲音伴伴隨着輕輕的鞠躬致意,彷彿如同仙樂一般讓人不能自己。

“不用驚訝,這是聯邦科技數千年來的顛峰之作!完全擁有自主意識的終極電腦程序。呵呵,很多時候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都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她可以說除了沒有實體之外,是一個完整的人類!”委員長看着梅爾斯等人吃驚的表情,親切的對他們解釋道。梅爾斯注意到,這名電腦程序女性在聽聞委員長的言語之後,嘴角流露出一絲親切的微笑,似乎十分願意接受如此親密的解釋。

“好了,一切等你接受完女神的檢查之後,我們在視情況向你們解釋。”說着委員長對着女神說道:“你就好好看看他吧,他可是我們千辛萬苦找到的執行者,如果還不行,恐怕我們沒有時間在去尋找下一位了!”

“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自己的努力。”女性禮貌的迴應之聲之後,面向梅爾斯。只見她手臂微微擡起,伴隨着她的指尖對向梅爾斯,衆多老者的臉色頓時變的異常緊張。而身處場外的梅爾斯,此刻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種奇異的力量包圍住。雖然他心中有些緊張,但是全身卻異常溫暖舒適,根本無法生出抵抗的意念。半晌過去,當異常的力量消失時,梅爾斯雖然感覺渾身輕鬆起來,但不知道爲什麼,對那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有些留戀又有些不捨!

“怎麼樣?這小子究竟是否能擔任執行者的任務?”迪瓦克緊張的向夢幻女神問道。

“詳細數據正在分析中,但現在我可以肯定一點,他是歷代侯選者中最爲接近的人!”女神依舊用那如同仙樂般的聲音對着衆人說道。此刻梅爾斯心中不由奇怪,難道就是那陣奇怪的力量,自己的一切就會被眼前的女性知曉嗎?

答案很快出現在梅爾斯的眼前,不出三分鐘之後,夢幻女神略微沉吟之後說道:“除去召喚獸的強度之外,其他一切都與系統預設能力相符!包括神經元能力!”

聽完夢幻女神的話,會議室中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半晌過去,正當梅爾斯等人不知道這些老頭子究竟會幹出什麼事情來時,只見迪瓦克第一個彈身而起,以閃電般的速度抓住梅爾斯大聲興奮的叫道:“我就知道是你,就知道是你!太好啦,太好啦!只要有你在,那麼六件神之祝福便已經完整,就算吉爾克族有天大的本領,我們也能守住最後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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