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
魏科祂諾黑着臉,用左手摸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戒指,幾秒後嘴上擠出些許幅度,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在微笑。
“請不要拿我神開玩笑,這是會遭到神罰的。”
“一派胡言!”
此話一出,一片寂靜。不是因爲這句話有多麼的霸氣側漏,也不是因爲這句話中的情感人神共憤。而是因爲說出這句話的人,是何樂樂。
“你所說的話根本就是在瞎編亂造,玷污史記。真正的歷史,就是被你們這種混蛋給抹除乾淨,最後誕生出一些滿足你們私慾,供你們用於消遣,用於欺騙,用於掌握人民的衍生物。你這個該死的死騙子。”
何樂樂大聲咆哮着,聲帶都在顫抖,除了她的謾罵聲,沒有一個人說話。說實話,魏科祂諾被罵傻了,真真切切的,被罵傻了。蘭和念名姝更是一臉震驚,久久回不過神來。
經過剛纔的談話,何樂樂知道了,這裡根本就是邪教的所在地,她們所面對的,正是用無數謊言編織成巨網,從而去捕食那些迷茫無助良善之人的,一羣混蛋。
她並不是一個多麼有正義感和責任心的人,但即便如此,她也有良知,有原則,有自己不可逾越的底線。她曾見過那些走投無路的人在最爲絕望之際是多麼的痛苦,所以對於那些欺騙,剝削,甚至是吃人的混蛋。她真的是恨到了極點。
這讓她想起她第一次來到【守望城】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完全是一個懵懵懂懂,孤身一人來到陌生城市的女性,因爲不熟悉街道的關係,無論怎麼找,她也找不到通往王國大使館的路。
面臨着約定時間即將到來,心急如焚的她,一邊忍受着空腹的飢餓感,一邊在街邊不斷詢問着。終於,一個“好心人”指了一旁的巷子,然後說道,“你從這條巷子穿過去以後,就能夠找到路了。”
當時的她真的有一種被救贖了的感覺,可當她走進巷子裡,迎接她的卻是一幫無情的強盜。他們毫不理睬她的哭泣聲,她的哀求聲,拿走她所有值錢的東西。
後來,何樂樂迫不及待地尋求警方的幫助,但無論如何,哪怕路邊的監控已經拍到了犯人的臉,哪怕是萬館長出面,警方的調查依然毫無線索,這件事也仍舊是不了了之。那個時候的無助感,哪怕是現在,也依舊不斷刺痛着她的心。
所以她絕對不能忍受,有人尋求幫助時,不僅落井下石,而且還逼人走上絕路的人渣。
“如你所說,【扶乩村】曾經乾旱數月,莊稼基本枯死,但是某一日白天,草木上居然都出現了露水。”
“然而這根本就不是因爲什麼狗屁的薩爾神,爲什麼【扶乩村】會發生饑荒?瞭解這段歷史的都知道,當初村莊因爲魔物侵襲河流的關係,只能將河流給隔斷開,形成湖泊,圈存在村莊不遠處。”
“沒想到這個時候,村子裡遇到乾旱,湖泊被烈日給蒸騰乾淨,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會有降雨。可奇怪的是,莊稼就是在不斷枯竭,直至枯死。”
“後來有學者去調查,原來是因爲有人,在種植莊稼的土地上,種植了【月露】,莊稼纔會枯死的。”
“你該不會不知道【月露】是什麼吧?”何樂樂說着,一臉挑釁地看向魏科祂諾。
“我……這……”
還沒等魏科祂諾回答,念名姝便搶答道:“你當然不知道【月露】是什麼,畢竟你除了編故事以外,什麼也不懂。”
念名姝說着,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向何樂樂,解釋道:“【月露】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植物,它們既不能吸收陽光,也不能吸收水分。唯一能養活它的,只有其他種植物的養分。”
“一般如果一片土地上種上一顆【月露】的種子,那麼其他植物基本是活不成了。但是也有意外。”
“如果【月露】吸收了足夠多的養分,夜晚的時候便可以吸收月光,在地面上生成水霧。根據當時【扶乩村】有人回憶表示,夜晚的時候,整片田地被一團霧氣所籠罩,伸手去摸的話,手上會沾滿水漬。”
“而如果有月光的話,水霧會吸收月光,轉化爲養分,灑給周圍所有的植物。”
“所以,【扶乩村】的莊稼纔會出現死而復生的場景。根本不是因爲什麼神水,而是因爲【月露】的關係。”
“當然如果你想說,是薩爾在【扶乩村】種下了【月露】的話,那這也同樣說明了是他把災厄帶到了【扶乩村】。”
“畢竟如果沒有【月露】的話,【扶乩村】的莊稼本身也不會枯死。”
念名姝說着,這段歷史她可是調查的清清楚楚,也正因如此,當她發現這【薩爾教】的真實面目時,心中對這打着“救贖”的幌子來矇騙人民的邪教痛恨不已。
蘭看着她們兩人,面帶笑容,隨即回過頭來看向魏科祂諾,一臉嚴峻,說道:“那麼,你還想說些什麼呢?魏科祂諾先生。”
“你認識我?”
魏科祂諾也不驚慌,而是一臉的淡然。那神情,不再莊嚴和神聖,反倒有一種奸詐和不屑。
“哼……”蘭冷哼一聲,下一刻,目光中不再是剛纔的淡然,而是冷峻,“【波得祭司幫】,教皇‘大祭司波得’,主教‘魏科祂諾’,手底下還有兩個長老,‘圖特凱諾’和‘維維撒砌’。”
“幾個月前,波得因爲在【以撒大陸】犯了殺人罪,畏罪潛逃來到【社稷大陸】的【守望城】內。魏科祂諾則是因爲詐騙,訛錢數百萬後從【辟邪大陸】逃到了【守望城】。而圖特凱諾和維維撒砌本就是【守望城】當地兩個不知名的小混混。”
“你們四人在這之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卻在短短數月的時間,成立了名叫【波得祭司幫】的幫派,並且成功吞掉了【樺燁兄弟】,【黑夜十字會】,白青平等【守望城】中最強大的幾個地下組織,同【刺青幫】一起躋身成爲了目前最大的兩個幫派。”
“這……如果要說是幸運,那可真是值得深思啊……”
蘭一言一句的說着,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彷彿靜淡的溫火,只等火光閃耀的那一刻。
魏科祂諾雙目一凝,隨後平息了一下情緒,冷笑着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蘭輕輕閉上了雙眼,下一刻,雙目一睜,犀利的眼眸猶如燃起的星火,直擊心靈。
“【神啓】。”
“……”
沉默……
“我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蘭一字一句地說着,然而換來的,又是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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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這兩個字,現在,場面的氣息一下子就變了。
寂靜……幽靜……死寂……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席捲了在場的三人。
“蘭……蘭姐……這是……怎……怎麼回事……”
她本想叫上校的,但還是控制住沒有叫出來。此刻一種冷意直直縈繞在何樂樂的胸中,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後背發涼,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猶如噩夢纏繞在睡夢中時,背部被冷汗給浸溼了一般。
念名姝也是立刻陰沉下了臉,打量起四周,環繞着整個院子看了一圈之後咋了下舌,隨即冷笑了一下,充滿警戒。
魏科祂諾直直地盯着蘭,因爲站在臺階上的關係,此刻的他仰着頭,俯視着蘭,一副居高臨下,俯瞰衆生的神情。他就像是神靈,注視着名爲生命的,脆弱的存在,似乎自身早已超脫這些束縛。
蘭怒視着這一眼神,沒錯,她怒了。
這種將自己擡高,刻意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混球,總是讓她憤恨不已。更別說是這種人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格,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帶有與“神聖”二字相關的人,那是真正的褻瀆。
“你剛纔……提到了那位大人的存在對吧……”
魏科祂諾開口了,這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情感,彷彿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鮮活的人,而是幾個冰冷冷的屍體。
“嗯……看樣子,這在你們這裡似乎是禁詞呢。又或者說,這難不成還是你的安全詞?”蘭當然也察覺到了事態的異樣,不過此刻,她十分坦然,無所顧忌,無所畏懼。她這個人就這樣,當事態足夠嚴峻時,總喜歡開開玩笑,來讓情況看起來不那麼的悲觀。
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在預感之內。
蘭天生就有很強的預感,當然這也多虧了她的【靈能】。區別於大多數人,她的【靈能】並不是主動釋放的,而是一種被動的能力。
記得曾經她還在是訓練生的那段時間,她和秦不覺以及另外兩個隊友,都因爲意外,面臨過一次巨大的危機。當時可以說是絕望到了極點,彈盡糧絕,四人不論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已經所剩無幾,僅僅只有毅力,還依稀尚存。
不過,結果卻是因爲一系列的巧合,讓四個人全都得救了。她依舊記得劫後餘生的秦不覺問過她,“你這個能力是不是經常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啊?”
那時候的蘭沒想過什麼,要說這一能力沒有任何的益處,那肯定是違心的。但要說收穫的話……可能也就只有如現在一般,突破困境的辦法之一了吧。
所以當面對危險的時候,她往往都能迎刃而解,因爲她總是能夠找到突破口,扭轉乾坤。
她不會因爲局面出現一時的難題,就開始打退堂鼓,也不願這麼做,況且現在也還談不上有多麼的讓人發愁。
只是待會兒得稍微看着一點何樂樂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關於那些大人們的事,不過既然你能知道這一點,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
魏科祂諾說着,輕輕後退了兩步,雙手一揮,將兩袖捲起,揹負於身後。泰然自若。似乎已經吃定了眼前的三人。
說實話,蘭的樣子確實也讓魏科祂諾覺得疑惑。按道理說,如她這般氣質超羣的人,如果不是什麼身份華貴之人,那肯定也有着很大的來歷。然而【守望城】裡,那些排的上號的人,他可是全都熟識的。
也就是說……她們三人,應該都屬於外來人。
外來人的話……他們也不像是自己以前得罪的那些人啊……不過就算真是,那又如何?
到了【守望城】,她們,只能被淪爲待宰的羔羊。
“真是的,如果想要問女士的姓名,就得拿出相應的誠意啊……”
“行了,蘭姐,跟他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念名姝率先打斷了蘭,對着魏科祂諾說:“來,把那些傢伙,全叫出來吧。”
“呵呵呵呵呵……”
“行吧,既然你們不願意開口,那麼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
蘭只是笑了笑,跟計劃中的一樣,之所以要說這麼多,只是因爲時間還沒到而已。
只見蘭按了下手環的,手環的指示燈從綠色變成了紅色,念名姝也是如此,同時,她們上衣胸前的那個徽章,好像還發出了電子聲響。離得較遠的魏科祂諾並沒有聽到,何樂樂卻聽得很清楚。
魏科祂諾眉頭一皺,不由自主問了一句:“你們在幹什麼?”
“沒什麼,讓這些人出來吧。”
聽到蘭的話,魏科祂諾臉色一冷,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出來吧。”
一聲令下,瞬間數十道身影從四周的陰影處竄了出來,將這個本就不大的庭院圍得水泄不通。有來自於房頂的,有來自於大樹背後的,可謂是草木皆兵。
而當這些人竄出來時,四周庭院的牆壁開始散發出一種微淡,卻又詭異的光芒。仔細一看這些光都是來自於牆壁上畫着的符文的。這些光芒就像是有目的性的,或者說是被人控制了一般,紛紛向着天空飄去,不多時,形成了一個空氣罩子,將整個院子包圍起來。
“別緊張,畢竟我可不想有人來打擾到我們。”魏科祂諾說着,一臉的餘裕。
在這些人落地後,何樂樂一驚,向念名姝靠了過去,感受到身旁何樂樂的恐懼,念名姝閃身來到何樂樂的身前,護住了她。
“念……名姝姐……”何樂樂看着身旁的念名姝,心中一暖。
“放心,待會站我身後。”念名姝柔聲說着,語氣堅定不移。下一刻,直接從背後取出了她的那把機械棍棒。
這便是她最心愛的寶貝——【妮科希兒】。與這個女性化暱稱截然不同的是,這可不是一根簡單的棍子,隨着棍棒不斷髮生變化,一把充滿了野性和暴力美學的輕型機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而這把槍,口徑上能夠不斷變化的,可以切換爲輕型步槍,輕型機槍,重型步槍以及重炮。子彈也可以從5.56毫米一直裝填到14.5毫米。
又見念名姝左手將手中的公文包揚手一揮,公文包便在空中不斷變化着,變成了一排填裝着各種各樣子彈的彈鏈,附着在了念名姝的身上。
這個瞬間,念名姝儼然從一個普通女子,成爲了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那一直藏在身軀內部的強大氣場與壓迫感,此刻也在此處瞬間迸發出來,猶如洪荒的巨浪。
被一旁念名姝氣勢所帶來的震撼感,何樂樂瞬間看呆了。
教徒?不……不是……雖然穿着教袍,但感覺不像是普通的信教徒。
蘭打量着四周,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擡頭看了看前方的魏科祂諾,本準備直接上前將他擒住,但似乎有人察覺到了這個念頭,卻見有兩個人影落在了魏科祂諾的身前,將魏科祂諾護在身後。神出鬼沒。
突然的現身,讓蘭警戒地後退了兩步,後背正好碰到身後的何樂樂,於是便變成了念名姝與蘭將何樂樂護在中間的架勢。
“蘭……蘭姐……”感受到身後蘭的體溫,何樂樂輕輕喊了一聲蘭的名字。
“放心吧,樂樂,別怕。記住,一定不要離開名姝的身邊,她會保護好你的。”蘭的這一回應,柔情之中,更多的是一種霸氣,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彷彿眼前的危機,不過是片縷雲煙。
魏科祂諾的手下們,都穿着白色的袍子,袍子很長,基本上每個人全身都遮住了一大半,就像是鬼魅一般,實際上從剛纔的行爲來看也確實如此。然而,這,便是【波得祭司幫】的信教徒們。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也不做什麼反應。似乎是在等待魏科祂諾的命令。
而魏科祂諾身前的兩人則身穿着黑色的袍子,一高一矮,矮個在左,高個在右,兩人袍子上還畫有一種看上去極其古怪的花紋,隱隱約約像是某種動物。
魏科祂諾看着蘭等人,冷笑了一下,“好了,打成重傷就行,畢竟我還要審問她們一些事情,別弄殘了。特別是臉蛋,就這品種,賣給那些富豪,還能賺個好價錢。”
“原來如此,你們還會幹這種事。”蘭看着魏科祂諾說道,語氣又冷了幾分。
“這個城市就是這樣,小妞,沒有能耐,就不要輕易地玩火,相信這個建議,能讓你受益一生。”
蘭其實早就察覺到了這些人的存在。不如說一進到這個院子,她便已經瞭然於胸。先不談她敏銳的感官與洞察能力,主要還是對方的隱蔽性不夠強,在一些微小的細節上,出了差錯。
不過,像這種會儼然深居於黑暗中的組織,怎麼想,都不是一種能被允許的存在。所以今天,她也想來幫【守望城】的那些傢伙們,清掃一下垃圾。
蘭不再多言,只見雙手向腰間一揮,黑色的外套迎風一揚,定眼一看,手中儼然出現了她那引以爲豪的武器——【幸運兒】。
與她髮色一致,赤紅色的外形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極具美感的短刃,機械的部件構造不斷變化着,轉眼間就變成了兩把輕型鐮刀,這是現代機械技術與流傳至今的鍛造技術相結合後的完美產物。
雖是兩把輕型鐮刀,並沒有長鐮那般的攻擊距離,但刀柄的部分是有內部鎖鏈連接的,在進攻時,可以將柄部伸長,從而變成飛鐮。雙鐮也可以轉換成兩把半自動輕型***,裝填【靈晶】之後便可以附加特殊的子彈。
在將武器握於手中的那一刻,蘭的氣勢猶如翻天覆地一般,輕風扶起的落葉,飄至它的身旁,卻猶如遭遇狂風,一觸即碎。這讓魏科祂諾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你……”此刻,魏科祂諾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動手!”
一聲令下,戰鬥一觸即發,魏科祂諾面前的兩人也是瞬間衝到蘭的跟前,三人的距離本就不遠,這一刻也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蘭瞬息之間將雙鐮橫在身前,做出防禦的架勢,她本就有所警覺,此刻更是不會鬆懈。霎那間,朝她衝來的兩人從袍子裡拿出兩把匕首向她襲來,早已警覺的蘭用雙鐮將其紛紛擋下,用力彈開。
兩人向後一翻卸掉衝擊,穩住身形後紛紛擺出進攻的架勢,蘭仔細觀察兩人,即便穿着長袍,遮住了大部分的樣貌,但蘭還是隱約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所傳來的壓迫力。握着雙鐮的手,微微緊了緊。
看來不是泛泛之輩。
靜觀手腳,架勢上毫無破綻,用的匕首上刻有紋印,而且通體爲黑色。矮個下盤很低,從防護手的架勢上看應該擅長的是貼身短打,而且姿態很低,擅長進攻下路。高個反手體型較大,防護手位於身體兩側,看樣子擅長進攻側路。
即是如此,先保持距離,試探他一番。
念起,動身,蘭朝二人直面而去。兩人一愣,準備迎擊。可沒想到,因爲二人放低下盤準備迎擊,而蘭卻重心上移空中一躍,從兩人頭頂飛了過去。
魏科祂諾一驚,見蘭居然直接朝他衝了過來,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兩人也是反應迅速,瞬息間緊追而去,靠近身後時對着前方的蘭直接從兩頭一刺。殺意起,不可再追,蘭微微後仰,讓兩人的攻擊紛紛落空後,轉動鐮刀將匕首彈開,三人因爲一同發力所以同時都被震動得後退了兩步。
兩步過後,蘭一個側空翻,接連後翻拉開距離,兩人穩住身形後選擇追擊,避免蘭再一次衝向魏科祂諾。卻沒想到蘭本意便是如此。
她要做的,就是拉開兩人,避免傷到身後的何樂樂。
再看何樂樂她們這邊,蘭那邊剛一動手,那些身着白袍的教徒們便朝着念名姝兩人直衝而來。
只見打頭那人,從長袍下取出一把匕首向念名姝狠狠刺來,念名姝不屑地咋下舌,這種攻擊,就是在羞辱我!
“蘭姐!”但是即便如此,念名姝仍不能開槍。至少……在得到蘭的許可前。
“動手!”
一聲令下,念名姝將槍口對準前來送死之人,直接扣動扳機,巨型機槍的槍口立刻發出火光,將那人瞬間打飛了出去。
機槍發出的連續轟鳴,直震得離念名姝最近的何樂樂全身發麻,於是她趕緊捂住耳朵,半蹲在地,貼在念名姝的腿上。機槍內彈出的彈殼落在何樂樂身旁,叮叮噹噹的聲響更是讓她顫抖不已。
見人影重重倒在地上後,念名姝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何樂樂,把槍口放了下來。此刻場面異常安靜,念名姝也就淡淡問了一句:
“還有誰想送死的?儘管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