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易之牽起我的手,就往酒店門口走去,指着前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道,“你看,早上我叫人開過來了,順便還叫他們帶了衣服,剛纔我就是下去拿衣服去的。”
我瞭然的點點頭,“感情你昨晚說忘了號碼都是唬我的啊。”
“額,心兒你……”沐易之尷尬的轉移視線。
我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搖頭道,“我原諒你那幼稚的行爲,就當你是被燒壞了腦子。”
說完,我步到車旁,眼神示意他解鎖。
沐易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嘟’一聲,我打開車門,就往裡頭鑽,繫好安全帶。
我瞅了眼,沐易之被包紮嚴實的左手,有些不安的開口,“你確定你這樣可以開車?”
“有什麼不可以的。”沐易之不解道。
“你手傷成這樣怎麼開車。”
我很惜命的,還不想在如此花季之年,就翹辮子。
“放心啦,就是我不愛惜我自己的這條命,也捨不得心兒的命啊。”沐易之半開玩笑的說道。
“好吧,那你慢慢開,別勉強,不行就叫司機過來。”
沐易之擡手,在我鼻子上颳了一下,寵溺一笑,“好啦,你別擔心。”
一腳踩下油門,車便像脫了繮的馬,向前衝去。
我心驚肉跳,緊緊扶住座位,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甩了出去。
約莫半小時,總算是到達我家樓下,我擦着莫須有的冷汗,沒好氣道,“沐易之你就不能慢慢開。”
沐易之挑眉道,“怎麼,心兒害怕?”
激將法!可我偏偏吃這一套,冷笑道,“我齊心兒的字典裡就沒有害怕這個詞,好了,不跟你墨跡了,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去,我怕我老媽都該報警了。”
我擺擺手,打開車門,步出車內。
“心兒……”
我回過頭,誰知沐易之的臉湊得如此近,這一回頭,兩人脣瓣瞬間相碰。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忘記了後退,只記得他的脣貼上來的幟熱。
身後響起了一聲令我不寒而慄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軒軒
!
我大驚失色,緩緩的回過頭,不知如何開口。
“心兒,你過來。”夜寒軒向我招了招手,表情不喜不悲。
“軒軒,你怎麼在這裡。”
剛問出口,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該死的,不該問這一句的。
夜寒軒擡手,冰涼的手指覆上我的臉頰,眼底浮着一層黑影,“我在這裡等了你一晚。”
不解!驚訝!喜悅!
一一劃過我的內心,我怔愣半晌,“軒軒,等了我一夜,爲什麼?”
夜寒軒將我擁入懷中,“因爲心兒生我氣了啊!”
就因爲我生他氣了,他呆呆的站在這裡等了一晚,難怪手指那麼冰冷。
此時的我,不知該以何種心緒面對他。
身後傳來引擎驅動的聲音,我回過頭見沐易之開着車子絕塵而去,只是眼神是那樣的冰冷。
我錯了嗎!?可是,我並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人才對。
“軒軒,昨晚下大雨了。”我摸着他有些潮溼的衣物,眼睛有些酸澀,“你在這兒站了一夜啊?”
夜寒軒眸底有這一絲絲欣慰,“還好我剛纔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