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柱早已在外面等的昏昏欲睡,待見到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頓時精神一振,迎了上去:“少爺,你可總算出來了。奴才一直在外面等着……”
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才發現齊簫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低着頭往前走。
饒是齊鐵柱粗心大意,也開始察覺出不對勁來了。急急的追了上去:“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捱罵了?”
齊簫的腳步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何止是捱罵,還捱了打,還落了幾滴眼淚……今晚結結實實的把沒做過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一想到袁氏難過落淚的樣子,他的心裡也分外的憋悶難受啊!
藉着微弱的星光,齊鐵柱終於留意到了齊簫臉上的異樣,驚訝的合不攏嘴:“少、少爺,你的臉……”
齊簫深呼吸口氣,故作淡然的擠出一絲笑容:“沒什麼,先回去再說吧!”
齊鐵柱長嘆口氣,默默的跟了上去。心裡卻在想着,少爺和少奶奶是多好的一對啊!也不知老爺太太究竟是怎麼想的,總是使勁的爲難這對小夫妻……
一路無話,待進了院子之後,齊簫揉揉臉頰,努力擠出笑容來,才進了屋子。
屋子裡燃着幾支燭臺,照的明晃晃的。沈宜晴一臉憂色的坐在椅子上想着心事,待聽到推門聲音時,立刻歡喜的起身迎了過來。
可還沒等笑容完全展開,她便看到了齊簫左臉上的指印。
在明亮的燭火下,那五道指印異常的清晰。也不知道打的那個人用了多少的力氣……
沈宜晴顫抖着伸出手,輕輕的撫上齊簫的臉頰,眼淚已然溢了出來。從頭至尾,她一個字都沒問,顯然已經猜出了動手的那個人是誰。
除了齊禮,還有誰能下得了這樣的手?
齊簫的心裡酸澀不已,臉上卻擠出了笑容來:“就是看着嚇人,其實早就不疼了。”
此言一出,沈宜晴的眼淚卻是掉的更兇了。
齊簫輕嘆口氣,伸出手將沈宜晴攔在懷中。沈宜晴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肩膀顫抖着,壓抑的哭泣聲也隨之傳了過來。
齊簫還有心情開玩笑:“晴兒,你現在該懂我當時看到你跪着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吧!”捨不得心愛的那個人受半點的委屈。恨不得受苦的那個人是自己,那樣的心情,真是糾結又痛苦啊!
沈宜晴哽咽着說道:“齊簫,都是我不好。今天母親說那些話的時候,我若是假意敷衍幾句,不要惹的她生那麼的氣,也不會鬧到這樣的地步了。”
齊簫悄然嘆息:“晴兒,這個問題我們倆遲早是要面對的。早些來也不是壞事。總之,我們兩個都表明了態度,要是他們再這麼逼下去,我們就出府單過吧!”
沈宜晴被嚇了一跳,猛的擡起頭來:“你、你說什麼?”出府單過,其實也就是變相的脫離了齊府。等若放棄了他身爲嫡子的一切……
齊簫此刻反而鎮定下來,淡淡的笑了笑:“我本來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普通大學生,享受了這麼多年的優渥生活,也算是我的幸運了。他們待我的好,我都清楚,也一直心存感恩。我一直希望能代替原來的齊簫,好好的孝順他們。可是,有些事情我實在不能接受,這輩子也沒辦法妥協。”
比如說婚姻,比如說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如果繼續生活在一起,意味着他和沈宜晴不斷的退縮妥協。那麼,他寧願選擇放棄這一切!
沈宜晴怔怔的看着齊簫,腦子裡一片紛亂,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可心裡某處,似被熱熱的糖漿融化了一般,暖暖的軟軟的,夾雜着無比的甜蜜。
這就是齊簫的愛。灼熱滾燙不顧一切……
齊簫溫柔的凝視着沈宜晴,低低的說道:“我剛纔求了母親,希望她日後不要再這麼刁難你,更不要逼着你接受別的女人。希望她能早些想通,不要逼我走到那一步!”
沈宜晴的淚花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卻遲遲沒有掉落:“齊簫,你不要衝動。千萬不能那麼做。”
如果爲了她,鬧到離開齊府的地步,豈不是耽誤了齊簫的前途和未來?不,不可以!
齊簫溫柔的一笑,顯然明白沈宜晴此刻在想什麼:“晴兒,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走那一步的。你不用擔心,就算到了那一天,我也能養活的起你的。”
居然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說笑話逗沈宜晴開心。
沈宜晴的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甜蜜,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你是養尊處優的齊家少爺,哪裡能吃的了苦。”
齊簫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可別小看我。我念大學的時候就是半工半讀,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賺來的。”
沈宜晴聽的啞然失笑,之前的那點傷感倒是都不翼而飛了:“我也有些謀生的手藝,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們兩個一起做些營生養家。”她的女紅和廚藝可都是一流的。
齊簫咧嘴一笑,興致勃勃的說道:“這主意不錯,我們就開個鋪子做點小生意,每天就做半天生意,賺的錢夠花用就行了。”
“就做半天生意,剩下的半天做什麼?”沈宜晴很自然的接口問道。
齊簫挑眉,曖昧的逼近沈宜晴的面孔調笑道:“可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比如說,這樣……”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還有這樣……”灼燙的嘴脣落到了她的脣上,聲音消失在了彼此的脣間。
自打成親之後,兩人親熱的次數不知多少。可這一次,卻和往日有些不同。
沈宜晴異常的主動熱情,柔嫩的小手摸索着解開了齊簫腰間的衣帶,然後探了進去,在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上四處遊移,徹底點燃了齊簫心裡的火焰。
“晴兒……”齊簫難耐的一聲:“你在玩火……”
沈宜晴輕輕的笑了聲,手慢慢往下摸索了過去。握住了那個灼熱滾燙的東西,挑逗的輕輕撫摸着。
齊簫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把抱起沈宜晴放到了牀邊,不耐煩的扯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光滑結實的身軀。
沈宜晴一改往日的羞澀,直直的看着齊簫,眼神溫柔纏綿的似能滴出水來。纖長的手指輕輕的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美麗白皙柔軟的身子一點點的展現在齊簫面前。
齊簫迫不及待的的撲了上去,身下的人兒立刻緊緊的纏了上來。她的柔軟抵着他的硬挺,他早已蓄勢待發,用力的挺了進去。
沈宜晴低低的一聲,熱情的迎合着他的進入。
到了中途,沈宜晴忽的軟軟的推了齊簫一眼,眼眸嬌媚的似會說話。
齊簫立刻心領神會,摟着她的纖腰,然後換了個姿勢。讓她坐在自己的腰際。這樣的結合姿勢顯然更加的深入刺激,兩人齊齊的一聲。愈發的狂亂起來。
這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耗盡了兩人的所有體力和精力。
一切平息之後,齊簫喘息着躺到了牀上,沈宜晴依偎在他的肩膀上,臉頰依舊有些緋紅。
齊簫忍不住低頭親了親沈宜晴的臉:“晴兒,你真是越來越好了。”從一開始的羞怯閃躲,到後來的迎合,再到現在的主動熱情,這樣的變化可着實讓齊簫開心。
沈宜晴不理齊簫的胡言亂語,紅着臉不肯睜眼。
剛纔那樣的情景之下,她自然而然的丟開了羞澀。可現在平靜下來,再回想起自己的主動和熱情,簡直羞死了……
齊簫最愛她這副羞答答的小媳婦模樣,笑嘻嘻的撐起一隻手臂,欣賞着她的嫵媚和嬌豔。這是隻爲他一個人綻放的美麗!
沈宜晴依舊紅着臉,卻沒有躲開他的視線。
齊簫忽的嘟噥了一句什麼。
沈宜晴沒聽清,便問了句:“你剛纔在說什麼?”
齊簫立刻來了精神,故意大大的嘆了口氣:“我想說,你別再這麼看着我了。剛纔太累了,我現在可是‘有心無力’了。”
沈宜晴羞窘的瞪了他一眼,側過身去,不理他。
齊簫卻壞笑着貼了上來,在她的耳邊吹氣:“原來晴兒喜歡這樣的姿勢啊!”大手悄然探了過去,輕輕的揉捏着。也緊緊的貼了過去。
沈宜晴哪裡還有力氣胡鬧,放軟了語氣央求道:“齊簫,我好累。你別再來了,讓我歇歇嘛!”
齊簫嘿嘿低笑,果然不再胡鬧,就這麼摟着她,心裡無比的滿足。
沈宜晴柔順的躺在他的懷裡,低低的說道:“齊簫,希望母親能早點消氣。”萬萬不要真的走到那一步纔好!
齊簫輕輕嘆口氣:“但願如此吧!”
說真的,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袁氏雖然很疼他,可骨子裡,她更是個封建貴婦。在她的世界裡,婆婆媳婦的關係就是那樣。婆婆說什麼,媳婦就該聽什麼。
而且,袁氏也沒法理解他和沈宜晴之間的感情。壓根不覺得塞一個女人給他是什麼大事。
這不僅是母子較勁婆媳鬥法,更是觀念的衝突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