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智取

向問天原本心中有些擔憂,見得是嶽不羣上場,心中不禁喜意上升。嶽不羣一擺起手勢,向問天手中長劍一揮,急攻而上。只見劍光閃爍,顯然附着了極強的內力;劍招老辣,攻守兼備。嶽不羣劍上紫氣大盛,硬接了十多劍,二人不相上下。

在場衆人都是一驚:“這‘紫霞功’果然是非同小可,能和向問天不相上下。”莫大先生、天門道長、定閒師太相視數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容。

左冷禪心中時喜時憂,喜的是他很清楚嶽不羣更厲害的是劍法,憂的是這樑發比上次所見,內力又增進數籌,比之自己已是不遑多;劍法更加犀利,顯然又是大有增長,威脅可是比嶽不羣來的還要大。

令狐沖在匾後看了幾十招,暗叫不好,嶽不羣顯然已經學過山洞內的劍法,必然知道魔教長老所用的招數。向問天此招一出,則必敗無疑。一時心中糾結。

任我行看了二三十招,一時難以判斷,覺得二人還要再戰一二百合才能分出勝負。

沖虛道長眉毛輕鎖:“這二人與自己都是相近,相差不大,相比自己也就是六七成贏面。嶽不羣劍法高超,內力之深厚也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此人確實是善藏。”

嶽不羣則是心中暗喜,自己紫霞功再進一步半,今天很輕鬆的已是戰平了向問天。速度優勢還未完全發揮,靜等向問天使出那些劍招,就是自己今天敗敵之時。在衆多的高手面前,暫時還是保留點底牌纔是。

二人不過二三十個呼吸,已是拚鬥了百招,向問天忽然長劍一亮,如瀑布倒掛,奔瀉而下,只見一片劍幕,勁風大盛,已是罩向嶽不羣。向問天竟然一直未全部力量,此時方全力展開攻勢。

令狐沖在匾後見得如此,心中一緊:“向大哥輸了。”突然驚覺:“我竟盼着師傅敗了比鬥,想師傅出醜。這也就是我不告訴師傅山洞劍法秘密的原因嗎?”

沖虛道人心中一緊,他是劍法高手,知道向問天此招之下,此時惟有硬拚,極難有人臨時找到破綻,更難做出有力的反擊;除非如風清揚這樣的高手。如果避讓,對方後招連綿不絕,威力越來越大,臨時招式的威力肯定是越來越小。可向問天此時內力大增,就是逼到對方既無法硬拼,也無法避讓。

嶽不羣面色不動,突然下蹲,狀似獨狼望月,劍如老樹枯枝,倔出朝上。就在劍光瀑布罩上來時,突然之間,枯枝猛長,如烏龍出水,向上而去。

向問天只覺得對方劍龍避過了自己最有威力的位置,只奔自己劍招中最弱之處而來,自己已是不及躲閃,惟有拚命催動內力,硬拼下去。

衆人就見向問天劍光更盛,只聽得叮噹叮噹聲不絕,向問天已是倒飛而回,左大腿上鮮血淋漓,已是被一劍刺破。

嶽不羣飄然退出了數丈,拱手道:“承讓了,嶽某功力不足,收勢不住,傷了天王老子,尚請見諒纔是。”

二人交手百招,向問天完敗。衆人大驚,想不倒嶽不羣深藏不露。果然不愧是‘武林四庭柱’,實至名歸。

嶽不羣此時心中清楚:“自己內力和向問天相仿,只是自己內力更有綿勁,稍有優勢。和任我行、沖虛、方證相比如何不清楚。待左冷禪和任我行比過之後,就知道任的深淺了。自己還是要發揮劍法和速度的優勢,自保不難,尚能一搏。”

一時心中大定,靜待一旁,氣度儼然。

任我行扶過向問天,點了幾處穴道,上了金創藥,包紮妥當。心中卻已是不急。站起身來,就聽得左冷禪問道:“這場是嶽先生贏了吧?”

任我行笑道:“雙方各勝一場,你我且比第三場。”說時已是一掌向着左冷禪攻去。二人都是蓄勢已久,一開始就是竭力搶攻,搶佔先手。此番二度相逢,一個是正教中絕頂高手,一個是魔教中蓋世英豪,這一次相鬥,乃是在天下頂尖兒人物之前決一雌雄。兩人將勝敗之數看得極重,可不像適才任我行和方證大師較量之時那樣和平。任我行一上來便使殺着,雙掌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左冷禪忽拳忽掌,忽抓忽拿,更是極盡變化之能事。

樑發看着雙方拳腳,驗證自己的破玉拳,發覺差距不小,自己只能靠速度取勝或避讓。幸虧當時專攻了一門,不至於樣樣通又樣樣鬆。

百招一過,只見左冷禪已縮在殿角,任我行一掌一掌的向他劈將過去,每一掌都似開山大斧一般,威勢驚人。左冷禪全然處於下風,雙臂出招極短,攻不到一尺便即縮回,顯然只守不攻。突然之間,猛聽得任我行大喝一聲,雙掌向對方胸口推了過去。四掌相交,蓬的一聲大響,左冷禪背心撞在牆上,頭頂泥沙灰塵簌簌而落。

令狐沖只感到身子搖動,藏身所在的那張木匾似乎便要跌落。他一驚之下,便想:“左師伯這番可要糟了。他二人比拚內力,任先生使出‘吸星大法’,吸去他的內力,時間一長,那是非輸不可。”

樑發拳法造詣上要強過令狐沖很多。此時見得二人開始進入最後的階段,心中想道:“左冷禪隱藏實力策略成功,任我行仍就免不了要着道了。只不過任我行恢復了不少,應該對左冷禪會有更多些傷害纔是。”

嶽不羣和左冷禪暗中比鬥過,自然容易準確替代對比。見得任我行如此功夫,若是使出吸星大法,更是難以抵擋,不由得心中一沉:“遇上此人,自己只能遊鬥,尚不知任我行劍法如何?不過自稱能勝過沖虛道長,想來要不弱於自己。相比下來,自己只有輕功一項稍有優勢了。自保無虞,取勝無望。”一時之間,心情沉重。

卻見左冷禪右掌一縮,竟然以左掌單掌抵禦對方的力道,右掌成拳,隨即伸出食中二指,向任我行戳將過去。任我行一聲怪叫,急速躍開。左冷禪右手跟着點了過去。他連點三招,任我行連退三步。

樑發一見這三招,心中一驚:“左冷禪使的是避邪劍法,只是方位差了一些,速度更是相差天地之別。看來嶽不羣還是算計了左冷禪,只給了假劍招,沒給內力修煉方法。這個反間計用得太好了。只是老嶽難道最終還會要練習真的辟邪劍法嗎?”又恍然大悟:“自己還正奇怪左冷禪爲何未到福州劫殺嶽不羣,原來是依仗在此,只是左冷禪做夢也沒想到已落入嶽不羣的算計之中吧?”

令狐沖看了這三招,心想:“左師伯這幾下招式好生怪異,不知是甚麼掌法?”

只聽得向問天大聲叫道:“好啊,原來辟邪劍譜已落到了嵩山派手中。”

令狐沖大奇:“難道左師伯所使的,竟是辟邪劍法?他手中可沒有長劍!”

這時任左二人已到勝負將分之時,出手也是越來越急、越來越重、越來越險。忽然任我行胸口露出了破綻,只聽得‘噗’的一聲響,左冷禪的掌劍已有兩根手指戳中任我行左胸的“天池穴”上。

旁觀衆人啊的一聲,齊聲叫了起來,但見左冷禪的手指在任我行的胸口微一停留。

突然之間,任我行身子一晃。

衆人就見左冷禪緩緩收指,一步步的緩緩退開,一言不發的瞪視着任我行,衆人再看任我行時,但見他身子發顫,手足一動不動,便如是給人封了穴道一般。

此時任我行自己只覺丹田中一股其冷逾冰的寒氣衝將上來,登時四肢百骸再也動彈不得,全身經脈俱停。

盈盈驚叫“爹爹!”撲過去扶住他身子,只覺他手上肌膚冰涼徹骨,轉頭道:“向叔叔!”

向問天縱身上前,伸掌在任我行胸口推拿了幾下,任我行才嘿的一聲,回過氣來,臉色鐵青,說道:“很好,這一着棋我倒沒想到。咱們再來比比。”

左冷禪緩緩搖了搖頭。

餘滄海道:“任先生,適才已是給左掌門封住了‘天池穴’,這場任先生卻是輸了。”

任我行呸的一聲,喝道:“不錯,是我上了當,這一場算我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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