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長安

一月,魏主閔帥騎十萬攻襄國。署其子太原王胤爲大將軍,以降胡一千配之爲麾下。光祿大夫韋謏諫曰:“胡、皆我之仇敵,今來歸附,芶存性命耳;萬一爲變,悔之何及!請誅屏降胡,去單于之號,以防微杜漸。”閔方欲撫納羣胡,大怒,誅謏及其子伯陽。

告別謝艾迴長安的路上,曾華依然是鬱鬱不樂,臉上的神色就如同頭上的天一樣陰沉沉的。騎馬跟在旁邊的樸明白曾華的心思,也知道自家大人畢竟還是一個二十七歲的熱血青年。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爲江左晉室最年輕的一鎮方伯,除了老天眷顧之外,和他本人睿智明遠、謀定而動不無關係,但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他的血還是熱的,前幾日看到那多苦多難的流民,心中自然按捺不住了,恨不得立即率軍東進,肅清宇內。

“大人,你曾經說過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今天大人能夠帶領雍、秦、樑、益四州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已經非常不易了,大人,你已經盡力了。”樸開始勸導曾華。

“素常,我知道。可是我看到這中原百姓,我心中就有如刀絞。我也曾經做過流民,知道其中的艱辛,也明白他們所受的苦難要比我重百十倍。我真的很想立即領兵東去,儘自己一份力。讓他們早日脫離苦海。”

“大人,洛陽好打,擁兵十萬殺過去就行了,苻健是絕對抵擋不住的。可關鍵是洛陽打下後怎麼辦?”樸地話是一針見血。

“我知道,我知道!”曾華嗡嗡地說道。

“大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其中的輕重。”樸毫不客氣地說道,做爲曾華的謀臣他們都有幸可以直白地指出、甚至痛斥曾華的不對之處,這也是衆謀臣越發覺得離不開自家大人的原由之一。

“我們就拿城的魏主冉閔來說。現在幾乎是無一月不戰。我們也清楚他肯定是不想戰。但是他的政治手腕欠缺。加上襄國城有他的死敵,這纔打成了不死不休地局面。要是他多些謀略,能多聯合河北各地豪強,稱臣江左晉室,鞏固根本,早滅襄國,也不會落入到如此窘迫地局面。現在魏主冉閔完全靠着他地勇猛在支撐着。我們都清楚,襄國支撐不了多久,他也支撐不了多久。現在的中原荒蕪千里,百姓流離失所,今年熬過去了,明年又怎麼辦?今年滅掉了襄國,明年北邊更強大的燕國來了怎麼辦?真是可惜呀!”

在樸一連串的問話中,曾華低着頭一言不發。

“如果我們趕走了苻健。收復河洛。那麼我們就成了衆矢之的。退回河北的苻健、東邊的僞趙殘餘、還有姚戈仲和河南各地守堡接壘地豪強等等都將像狼羣一樣撲過來,消耗我們的實力。我們一邊艱難地應付着這些內外敵人,一邊安撫着數十上百萬的饑民。拼命地消耗着關隴、益樑來之不易的元氣和實力,到時燕國來了怎麼辦?靠江左晉室?”

說到這裡,樸異常凝重地說道:“大人,今日這個成果也正如大人所說的,是數萬將士灑熱血拋頭顱得來的,來之不易!你不能就讓它毀之一旦呀。大人,我知道你的志向遠大,難道你就願意收復河洛了事?大人,在慘痛的恥辱和悲傷前,我們不缺熱血,但我們缺地是冷靜地頭腦和深遠的眼光,大人,你不能叫數百萬百姓失望呀!”

不,當然不。自己現在出兵收復河洛,打不好自己要把關隴、益樑的老本搭進去不少;費盡千辛萬苦打好了,江左地朝廷卻會大搖大擺地北上還都,就憑那時自己殘餘的實力,要想跟晉室翻臉,桓溫一個人就能收拾自己了。到時自己頂多就是一箇中興閒臣,高官顯爵享着,快活日子過着,但是歷史卻繼續向某個方向前進,也許用不了數十年,歷史又會重演一次。自己甘心嗎?不甘心!

收復河洛穩定以後就跟晉室翻臉,那麼自己就成了晉室北伐的對象了。到時北有燕國,南有晉室,然後又是一場勢均力敵、不死不休地戰爭,徹底把華夏民族的元氣打完。

想到這裡,曾華搖搖頭,很艱難地對樸說道:“我很矛盾。素常,你是知道的,雖然我名義上好博冒險,但是沒有哪一次不是謀定而動,只是出其不意而已。這次東出河洛,我真的沒有把握,我不敢拿關隴去冒這個險呀!”

“是的大人,現在我們最大的任務就是積攢力量,等我們有平定天下的能力時,再看準時機席捲而出,方是上策。”看到曾華已經回過神來,樸微喜道。

“我明白,我不會輕舉妄動的。我會繼續執行我們以前定下來的策略,東守北攻,一邊力向力量薄弱的北地、朔方和幷州進軍,一邊恢復元氣,積攢力量。”說到這裡,曾華轉向樸誠懇地說道,“多謝你素常!”

||大,請大人務必三思而後行。”

回到長安曾府,迎面走來的範敏和真秀頓時將曾華所有的煩惱都趕得乾乾淨淨。範敏還是那樣明豔絕倫,真秀還是那樣嫵媚可人,只是她們做了母親之後少了一種青澀動人的風采,卻多了一種成熟撩人的風韻。

她們手裡都抱着一個嬰兒,渾身上下用棉被裹得嚴嚴實實。

曾華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雙手一抱,就緊緊地擁着範敏和真秀,還有她們懷裡的孩子。在那一刻,曾華覺得整個世界只有他們五人。

“真是老大嗎?”曾華拔開真秀懷裡的棉被。露出一張熟睡地小臉,小小的鼻子在輕輕地扇動着,圓圓的臉蛋如同兩個熟透了的小蘋果,小巧的嘴巴微微張開,一雙小眼睛閉得緊緊的,細長的睫毛在微濃的眉毛下輕輕地閃動着。

“臉形象我,鼻子、眼睛應該都象真秀!”曾華可看不出這孩子哪裡象誰,他只知道孩子地臉上都是自己和真秀地痕跡。但是又不能失去父親地“威信”。於是就在那裡胡說八道。真秀一聽。只是嫣然一笑,不說什麼了。

“老二,哎呀,你小子沒有睡呀!”曾華一撥開範敏懷裡的棉被,就看到一張粉嘟嘟的小臉,一雙漆黑如星的眼睛正饒有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可能覺得這個男子挺帥使勁,一隻小手就伸了過來。

曾華把自己的臉往上一湊,讓兒子地小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劃過。在感受到那種柔嫩的力量時,曾華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淚從通紅的眼眶裡悄然流下。

範敏和真秀一驚,連忙問道:“夫君,你是怎麼了?”

曾華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突然領悟到人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所在。”

範敏和真秀聽完之後不由一愣,過後雙雙看着自己懷裡的孩子,充滿了慈愛憐惜之情。

這時曾華猛然一看。發現自己和老婆們還站在屋外,都忘記進屋去了,連忙招呼老婆們抱着孩子趕緊進屋去。

傍晚,曾華在後堂設家宴,只有範敏、真秀、桂陽長公主三位夫人,陪坐的還有那兩位侍妾許氏和俞氏(要不然你以爲曾華在長安半年時間是怎麼熬過來地),而且其中地許氏已經大肚子,看模樣也有五、六個月了。外加五個她們各自的貼身婢女,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外人了。

都是一家人,而且曾華在家裡歷來沒有什麼尊卑之分,加上正夫人範敏也是平和的性格,不但和真秀處成了姐妹,待許氏和俞氏也是極好,關係非常融洽,所以只有新加入地桂陽長公主還有些拘束,坐在那裡謹守禮節。

開始吃飯了,不過只有曾華一個人在喝酒吃菜,其餘的女人卻在忙不迭地“販話”。真秀最活躍,一會把自己兒子讓俞氏抱着,自己和許氏交流生育經驗,一會又和俞氏一起照顧兒子,並向兩人講述自己兒子過去的趣事,說得三個人不時的嘻嘻哈哈。範敏則一邊抱着孩子,一邊和桂陽長公主低聲說着話,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神秘,開始的時候是範敏邊說邊橫波一顧,看得曾華怦然心動,接着桂陽長公主在範敏的“教唆”下,也開始美目竊顧。

曾華一邊小口地抿着酒杯裡的酒,一邊心滿意足地看着其樂融融的一幕。不管一個人有多大的志向,美滿的家庭生活卻能讓他實實在在地感到幸福,這種幸福就是征服了全世界也替代不了。

這個時候,範敏懷裡的孩子突然鬧了起來,看來是孩子餓了。範敏不由手忙腳亂,先讓旁邊的婢女抱着孩子,自己慌忙解開衣襟,準備給孩子餵奶。看來曾華一直灌輸的母乳餵養觀念已經得到了他老婆們的認可。

範敏正解着衣襟時,突然看到自己夫君的一雙眼睛正“賊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不由秀臉一紅,連忙轉過身去,然後抱過孩子,開始喂起奶來。曾華看着那個秀麗的背影心裡直叫可惜。

過了一會,老二終於吃飽了,在婢女的懷裡頭一歪開始睡覺了。範敏整理好衣襟才轉過身來,嫩臉紅撲撲的,甚至都不敢看曾華。那嬌羞的模樣驟然讓曾華想到了成都的那個夜晚,初次遇見範敏的情景。曾華長噓一陣,又不由多喝了一杯酒。

衆人又開始唧唧喳喳,而曾華也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這時,老大也開始鬧起來了,真秀將孩子遞到俞氏手裡,然後解開衣襟,在曾華的“賊光灼灼”下露出一隻他久違的大白兔,再接過孩子開始餵奶。看着孩子在那“熟悉的地方”吸得吧滋吧滋響,曾華不由地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引來衆人“鄙視”的目光和一陣輕微地輕笑聲。尤其是範敏,狠狠地盯了曾華一眼。不過那時的曾華已經什麼都不注意了。

在曾華的期盼下,晚餐終於吃完了,曾華跟着範敏回到了臥室。臥室是曾華特意設計的,寬敞的房間,佈滿了布絹花,窗戶上都掛着粉色錦緞棉被,地面上鋪着厚厚的西域商人帶過的波斯地毯。上面滿是粉色的花。四處都是琉璃外罩地燈光。照得滿屋都是流光異彩。正中地牆上修了一個壁火爐,正燒着一堆火,把整個房間烤地暖暖的。

一道三重的布簾和兩邊的隔欄把房間分成了裡間和外間,通過拉起的布簾可以看到裡間放着一張牀,和其他地主老財家的樣式差不多,只是少了兩邊的圍欄,而且更寬更大。大牀旁邊放着一個嬰兒搖牀。看模樣也是曾華精心設計地。

範敏看到這裡,心裡不由一喜,這樣的佈置正合她的意。她把孩子放進搖牀蓋好被褥,然後環視了一下,突然問道:“真秀的房間呢?”

“夫人放心,真秀的房間佈置和這一樣,只是小一些,而且顏色以她喜歡的藍色爲主。”

範敏這才放心。繼續環視起自己的房間。而曾華屁顛屁顛地跟着後面,討好地說道:“夫人,你和真秀感情這麼好。不如叫她過來一起睡,反正這牀夠大。”

聽到這無恥的話,範敏不由娥眉一揚,秀臉一紅,鳳目一瞥,伸手輕輕地拎住了曾華地耳朵。曾華一聲“慘叫”,順勢往範敏身上一倒,一把就抱住了她。

第二日一早,範敏和真秀在後院接管盤查內庫地帳目。曾華把自己的錢放在內庫裡,一切用度都是從那裡支出的。不過光靠他地俸祿估計是養不活這一大家子。但曾華是不會坐吃山空,他可是擁有不少“專利”和生財之道。咸陽兵工場、民工場十家有四家都有他的股份,有十幾處煤礦、金礦、和銀礦,還有兩個龐大的商社,足跡東至東海,北至遼東鮮卑,南至交州,西至波斯,生意做的非常大,每年的收益那是相當的龐大,根本用不着“貪污腐敗”。要不是顧及不明事由的人有看法,龍首原上的曾府早就開始修起來了,現在這錢有一半投到長安大學堂,還有一半用於再投資去了。

而曾華卻在會見車胤、樸和田楓兩人,這次他們是以觀風采訪署監事、偵騎處監事、探馬司監事的身份來開會的。

“據探子回報,關東苻家派了不少細作混在商旅之中進入到關中,一部開始刺探我們的情報,一部開始聯絡各地的豪強世家,看來是苻家正在聯絡原來的關係,準備大幹一場。”田楓首先彙報。

“苻健雖然輸了一場,但是他肯定不會罷休。他和他的部衆在關隴的根基本來就深固,看來這次他是想利用這些老關係攪亂我們關隴,然後好混水摸魚。”車胤感嘆道。

“這苻健本

心計頗深之人,你看他受尊號的事情就知道了。”道,“不過我們並不怕這些細作。一來我們關卡出入非常嚴格,任何人都有登記在冊,我們三司都可以一一跟蹤偵詢。二來這戶籍已經統計清楚了,而且也實行了保甲互連制度,鄉里多上一個陌生人是很容易發現的,所以他們的行蹤很容易被找到。而且他們的目的都很明確,一盯一個準。”

曾華可沒少給他們講地下黨、軍統、中統、間諜等後世情報工作故事,也使得他們成爲這個世界上第一批真正理解什麼是情報工作的人,對付這些比較落後的“周國特工”當然是遊刃有餘了。

“你們只有偵緝權,卻沒有刑拘權,老是動員府兵是不好的,這些本來就應該由地方治安力量去處理,然後交由各地巡察提刑署去斷決。所以這地方治安力量應該加強,把以前屬於縣令、郡守下面的衙役們增補整合起來,編爲巡捕司,專門巡邏地方,維護治安,緝拿案犯,還是由縣令、郡守管轄,但是所捕人犯必須由巡察提刑署去斷決。你們看這樣如何?”

聽完曾華的建議,車胤、樸和田楓對視一下,都默默想了一下然後點頭贊同。

下午接見的是範哲。許久沒見了。範哲變得成熟許多,臉上滿是風霜地痕跡。這位聖教的大主教爲了傳播聖教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四處奔波,就是西羌河曲之地他也去過。看他黝黑的臉上就知道了,和以前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完全是兩回事。不過他的臉上卻多了一種慈悲的神色,一種讓人信服的氣息,看來他真的已經天人合一了。

“明王,根據你地書信。我對聖典進行了一些修改。”範哲虔誠地拿出一本厚書來。曾華和他一個是神指定傳授真知地先知。一個是神指定編撰真知地執筆人,這聖典他們想怎麼修改就怎麼修改,反正這聖典只是一部分出版了,而他們只是做一些增補而已。

“明王,根據你的指示,我把黃帝先知的地位提高。當年盤古真神創造了天地萬物和人類之後,先後派伏羲、女媧、燧人氏三位先知使者引領人們走上了文明之路。但是人們獲得文明和財富之後開始變得貪婪。他們忘記了神的教誨,忘記了光明.開始被黑暗所引誘.爲了私慾四下混戰,骨肉相殘。於是上帝就以聖靈降於人間,受孕於附寶,於二月初二生黃帝於魯東門之北的壽丘。因此,上帝是黃帝的天父,而少典只是黃帝在人間的養父而已。黃帝秉遵上帝地旨意,與先知炎帝先戰而後和。攜手一統華夏族。立下不世之功。”範哲翻着聖典解釋道。

曾華點點頭,他發現現在的黃帝不管在民間還是在官方,都是非常受尊重的。幾乎每朝的黃帝都要跟他扯上關係,論證自己是他的直系子孫,所以必須把黃帝的地位提高。

“黃帝過後三千年,人們又開始四離奔散,貪婪好利,又完全忘記了上帝的真知,又慢慢被黑暗所引誘。上帝大怒,降下大水,沖洗世間的一切罪惡。但上帝還是留給世人一個機會,他指定了先知大禹。大禹宣揚神地真知,團結和領導世人戰勝了洪水,也獲得重生,因此世人就擁戴他建立了第一個華夏朝代-夏。”

聽完範哲地解釋,曾華覺得他這個執筆人越來越合格了,這聖典也是越來越嚴謹完善,跟自己開始的那信口開河完全是兩回事了,看來可以做爲宗教典籍傳下去了。

“明王,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請你指示,我們各地的教堂已經修建了不少,但是做爲標誌性地神廟卻還沒有一處。我和各主教商量了一下,準備在長安和馮郡中部縣各修一座大神廟,資金我們都已經募得。只是請明王以官家身份爲我們劃一塊地。”

“這個沒有問題,龍首原南不遠處有一個山包,剛好是新長安的中心位置,我就把那裡劃給你們,修建一座大神廟,周圍要有寬闊的廣場,地我保證給夠。這中部縣嘛,我會上表朝廷改名爲黃陵縣,我會在黃帝馭龍昇天的地方劃一塊地出來給你們修建神廟。這錢真的夠了嗎?”曾華最後關切地問道。在聖教的規定中,一般祭祀活動的地方叫教堂,非常簡樸。而做爲宗教中心的大型教堂才能叫神廟,能到神廟禮拜是每一個教徒們的終生期望。

“回明王,這神廟不必修得富麗堂皇,過於奢華反而失去神廟的意義了。只要神廟修得高大肅穆,再配以廣場雕像,我想就足夠了。”範哲恭敬地答道。

“好的,你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最好。對了,你們教產事務移交的怎麼樣?”曾華覺得範哲有這個想法是最好的。

“回明王,遵守你的指示,我們把信徒捐獻給各教堂的資金全部交給各地的商會打理,每三個月我們會請帳房先生盤算一次,然後所有用度由商會從該帳戶裡支出,其餘的錢用於生利。如此以來,我們就不用被金錢俗事所煩惱了。”

聽完範哲的解釋,曾華終於放心了。宗教就是宗教,是精神領域的事情,不能跟世俗金錢混在一起,雖然宗教也離不開金錢。所以曾華要求各地聖教教堂不得擁有土地等固產,而各牧師、主教必須將信徒捐獻的錢交於各教區的商會去打理,一來避免那些牧師、主教被錢迷昏了頭,二來即可刺激商會的投資活動,又可以讓教會的錢滾錢。尤其是聖教盛大之後,這筆錢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對商會的投資是一個不小的刺激。曾華不用擔心商會會黑了教會的錢,現在有自己撐腰,他們不敢,到聖教強大起來他們就更不敢,反而比自己的錢還上心,要是有一點閃失,成千上萬的教徒會活吃了他們。

第三日,曾華傳令將王猛調回長安任鎮北將軍長史,以寧朔將軍謝艾坐鎮華陰,督馮、弘農、上洛諸軍事,掌管關隴對東的軍事前線總指揮。再過了十幾日,曾華將事情一一安排妥當,然後委王猛以鎮北將軍長史行都督雍、秦、樑、益四州軍事職,委車胤以京兆尹行雍州刺史職,其餘各司其職。最後於永和六年十一月初九,先上表表示要親自向朝廷討論北伐事宜,然後帶着封養離、段煥和一千精騎,冒着大雪出藍田關,經上洛郡轉向魏興郡、上庸郡,向江陵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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