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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妽這次進宮見父皇和母妃,不但沒有如願以償,反而吃了個大虧。
水泥的生意沒了,二十五萬貫銀錢沒了,雨奴的事情也不敢多說。
後來,他不再理父皇和雨奴在書房裡聊天說話,和母妃告辭後,揹着妹妹鄭瑾就出了皇城。
明日鄭瑾沒功課,可以歇息一天,於是她就纏着姐姐,要去找她夫君玩。
這個‘她’說的是鄭瑾自己,‘夫君’自然也是說的她鄭瑾的夫君,嗯!也是王錚。
不過,一家人對小公主稱呼王錚爲夫君的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都覺得童言無忌,誰都沒當成事兒。
所謂長姐如母,鄭妽最是溺愛這個妹妹,只要不是學習的事情,基本就都順着她。
鄭妽由於心裡有氣,就想和夫君絮聒絮聒。於是她沒回公主府,反而直接去了大將軍府。反正大將軍府也有她的臥房。
不僅是大將軍府,鄭妽在縣公府裡也有臥房。
他夫婿的家,雖然歸錢明珠婚後管理,但王錚的每一座府邸,他所有的女人,都會有單獨的臥房。
只不過,錢明珠是住在正室,翠姑也會有一個稍偏的獨院。
而她鄭妽,因爲她和王錚的家,是在她的公主府和外宅。
她在王錚的府邸裡也沒有名份,就只能住在偏房,或者是住在王錚的臥房。
說明一下,王錚和他的大夫人錢明珠的住處,是兩座府邸裡的正室。
可爲了方便王錚,他可以獨睡,也爲了不讓他在衆妻妾間趕場子,他自己也有一個正房的臥室,不和錢明珠的正室在一個院子。
一般情況下,王錚如果想和正妻和平妻在一起,就去他正妻和平妻的院子。如果不是,那他就可以招來其他的妾室,在他自己的臥房裡陪他。
他現在和他的四個貼身大丫環,就住在他自己的房子裡,和錢明珠的臥房無關。
鄭妽去大將軍府,去的就是王錚的臥房。
可讓鄭妽沒想到的是,她本以爲,王錚可能會和翠姑說說話拉拉手,別的就不會做了。而翠姑也和她說過,要在新婚之夜,再把自己完整地交給夫婿王錚。
哪知道,鄭妽剛走進二院王錚的臥房附近,就看到玲瓏雙驕姐妹,正站在臥房的門口,絞着手帕站立不穩面紅耳赤。
而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響,卻是極爲羞人的那啥聲。
鄭妽很有經驗,她‘來了’之前的樣子和喊聲,比翠姑還過份。
鄭妽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還沒等她拿定主意,就突然聽到臥房裡,翠姑又在叫喊‘孃親來了。’。
鄭妽可以百分百地確定,翠姑的孃親絕對沒來,來了的,只會是頻死嘶喊的翠姑。
她沒聽到王錚說話,那啥聲也停了,隱約就剩下了翠姑呼呼的喘息聲。
“姐,我咋聽着翠姑姐出事兒了呢?快去看看,看看是誰來了?翠姑姐姐都大叫救命了,快走啊姐。”
鄭妽沒讓丫環動手,她還親自揹着小公主。她能聽到的,小公主鄭瑾自然也都聽在了耳裡。
鄭妽清楚自家的駙馬,在和翠姑做啥事兒。
可鄭瑾不懂啊!她只知道翠姑出了危險,都哭爹喊娘大叫饒命了,那還不是千鈞一髮急需搭救?
可是,讓鄭瑾不懂的是,夫君門外站着的那兩個漂亮姐姐,咋不管呢?難道,是夫君在屋裡,對翠姑姐姐欲行不軌?
哈!原來,是夫君在屋裡,和翠姑姐姐親嘴兒呢!可親嘴兒就親嘴兒吧!翠姑姐姐咋就跟要死了似的呢?
鄭瑾不懂,鄭妽卻沒法和妹妹解釋,她更不能讓妹妹看到,王錚正在對翠姑做什麼。
今日如果是她自己,她可以毫不在意地,直接去她的臥室休息。
等王錚忙完再找他說話。或者是交代丫頭等着夫婿,讓他忙完了,去她鄭妽的臥房裡安歇。
可妹妹還小,哪能讓她見到這麼少兒不宜的事情?
“呸!駙馬真是的,這麼早就開始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鄭妽嘟囔道。
於是乎,鄭妽也不打算在大將軍府居住了,也不想和王錚說話了,卻揹着妹妹,轉身就落荒而逃。
其實,鄭妽冤枉王錚了,他還真沒有和翠姑辦那事兒。他現在辦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兒。
翠姑控制不住的、就像是真的似的喊叫喘-息,僅僅是因爲,王錚在打的屁屁。
這個家法,是王錚收拾翠姑最好的方法。
王錚對翠姑行使家法是有原因的。
翠姑太能幹,她手裡的閒錢也太多。她對土地看的也太重要,主要還是聽老人所說的,以前的戰亂和災荒太頻繁,導致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她就想多存些糧食預備着。
家裡有糧心裡纔不慌,可要想多存些糧食,就要有足夠的土地。但在上京城附近,能開荒的土地幾乎沒有,那就只能購買別人家的土地。
於是乎,翠姑擅自做主,把風雪莊的幾戶,較爲窮苦人家的中等田買了下來。
現今,那幾戶人家,都成了王錚家的佃農。
因爲翠姑的善良幫襯,她家佃農的日子,比自家擁有土地時過的還好。可整個大鄭,像王錚家這麼善良對待百姓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但王錚最煩土地兼併這種事。他認爲即便白給那幾家些銀錢,也不能買了他們的土地。
他家的土地不用給官府交賦稅,而他家收的租子,卻又比官府還低,也沒那麼多名目。
也就是說,百姓雖然把土地賣給了翠姑,成了她家的佃農,但家裡每年的收入,卻比交給官府賦稅時還多。
可如果所有掌握實權的大地主,都這麼做的話,長此以往,大鄭的國庫收入就會越來越少。
大鄭的朝廷和地主之間的矛盾,以及地主和農民的矛盾,就會越來越大。
大鄭的國力,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土地兼併,是封建社會中央集權的,一個難以治癒的頑疾。王錚正在想辦法,控制土地兼併的發生。沒想到翠姑卻開始這麼做了。
華夏自古以來,大地主盤剝百姓導致民不聊生,最後不得不揭竿而起的事情數不勝數。
土地集中到少數大地主、大官僚手中,而農民則喪失了越來越多的土地,甚至根本就沒有土地。
大地主爲了擁有更多的土地,採用各種卑劣手段巧取豪奪,讓擁有土地的農民,變賣自己的土地和房產淪爲佃農。
等地主和沒有土地的農民之間的矛盾,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會徹底爆發。
所以說,土地兼併,是導致農民起義的主要原因之一。
幸好的是,大鄭建國還不是太久,現在的土地兼併也並不嚴重。可如果現在不想個辦法加以控制,以後必會愈演愈烈。
而翠姑所做的,就是他家兼併農民土地的開始。
王錚還不想讓別的地主,兼併農民的土地,他家就更要以身作則了。也是因此,翠姑受到了家法制裁。
現在,王錚坐在牀上,而翠姑還趴在王錚的大腿上。
這次,王錚是真怒了,是扒了翠姑的褲子行使的家法。
“說,你以後還敢不敢了?”王錚聲色俱厲。
可惜鄭妽已經跑了,沒聽到。
“哥,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都快羞死了,沒想到自己還是那麼敏感,竟然又被···
據丫鬟說,哥把這個姿勢叫小狗式。他最喜歡用這個姿勢了。不知道,她以後和哥結婚了,哥會不會也用這個姿勢,和她···
想來應該是會的,哥親口說過,她李翠姑的屁屁,可是哥最喜歡的。
哎呀羞死人了,哥咋能把人家當成小狗呢?
王錚不知道,翠姑怕他是真的,真不敢再買農戶的土地了,也是真的。可此時的翠姑,想的最多的,卻是羞人的事情。
“那幾十畝地咋辦?”王錚依舊惡狠狠地問道。
翠姑太能幹,但她因爲見識短,做錯事的可能性也是最多。王錚必須經常給她上上課教育一番。
不過,等明珠進門後,有明珠掌握大局,翠姑做錯事的概率就會大大降低。
“哥說咋辦就咋辦。”翠姑還不敢擡頭,她現在羞得,恨不得鑽進地裡去,哪還敢看王錚的臉?
“明天就把地還給那幾戶農戶。”
翠姑聞言一愣,她的財迷戰勝了她的羞怯,馬上就擡起頭問道。
“可是···我買地給他們的銀錢,他們都花了。”翠姑的意思,還想把銀錢收回來。
“那你說,他們爲何賣了賴以生存的土地?”
“孫二狗的婆娘病了,沒銀錢醫治。張二娃的老孃去世,他沒銀錢埋葬老孃。錢三驢的兒子,哥,錢三驢的兒子快瘋了,我花了大力氣,纔給他找了個好大夫,還有···”
翠姑撅着屁屁還趴在王錚的腿上,她掰着手指一一道來。
“別說了,你看看都是些什麼事兒?你這叫趁人之危知道嗎?”王錚憤怒地喝道。
翠姑悔恨地低下頭:“哥,我知道錯了,先開始,我也沒想買他們的地,只想借給他們一些銀錢,讓他們幾家把難關過去。可他們不想欠咱家的人情,非要···”
“看看,看看,鄉親們多樸實。對這些樸實憨厚的鄉親,你不想辦法幫幫他們,竟然讓他們轉瞬間,就成了更加低賤的佃農,你好意思嗎?”
翠姑不服反駁道:“哥別冤枉好人。我想辦法幫他們了,我幫孫二狗找了城裡的大夫,是咱家出的銀錢。我也給了張二娃五貫錢,讓他先埋了老孃再說。可是他們···”
“沒有可是,你說說,風雪莊最貧困的鄉親,還那麼有骨氣,咱家有我的俸祿,總歸是吃穿不愁,咱又怎能爲富不仁?”
翠姑聞言一撇嘴:“哥的俸祿算啥?我比哥有錢。”
翠姑剛說完就後悔了,她連忙擡起頭看着王錚的臉,只希望王錚沒聽到她說了什麼。
可王錚偏偏還聽到了,聽的很清楚。可他也愣了,咋滴?你比我還有錢?你哪來的銀錢?
王錚一皺眉,覺得翠姑這話說的不尋常,有內情。於是王錚伸手拉起翠姑,讓她規規矩矩工工整整站好。
翠姑站直了身體連忙提褲子,不提不行,褲子都快掉到腿彎了。
但她此時到沒有太害羞,反正哥也是她以後的男人,他看到就看到,早晚也是讓他看,不僅是看,他還會把自己那啥,沒啥可害羞的。
“說。”王錚冷着臉只說了一個字,但他的第三隻眼卻是漸漸睜開。
翠姑很清楚,哥把他提起來站好,說明已經很生氣了,哥的第三隻眼只要想睜開了,那就是已經到了他忍受的極限。
這次翠姑是真怕了,怕的要死。她可不能沒有哥,沒有哥的日子,她會生不如死。
翠姑本是個山裡妹子,在李家窪時她就看出王錚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她就已經喜歡上了王錚。後來果然不出她所料。哥是真有本事,他現今已經做了這麼大的官。翠姑就更喜歡他了。
可哥今天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做的事,雖然也算對得起那些鄉親,可哥想的是整個大鄭,是大鄭所有的百姓。他不希望大鄭出現土地兼併,他更不想看到,因爲土地被過份兼併,導致大鄭會出現社會的動盪。會出現暴亂,會民不聊生哀鴻遍野。
哥是做大事的人,哥的想法是對的,翠姑知道她做錯了,可她就是不捨得自家的銀錢。只不過,自家的銀錢多的是,給了那幾家莊戶也就給了,翠姑倒也不是太心疼。
只是現在,她瞞了哥兩年的事情就要暴露,這一次,翠姑真的是彷徨無助了。假如哥知道了自己私拿注意做的事,他會怎麼辦?他會不會不要自己了?
那可不成,怎麼着都行,就是再被哥狠狠地打一頓都行,就是不能讓哥不要我。哥如果真是不要我了,我翠姑還有什麼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