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接收了五百多戰俘的賞賜,還有三百多車的異域珍寶大內珍玩,和金銀薪炭銅錢五穀綾羅綢緞等等。
王錚平靜的家裡,一下子就忙碌了起來,公主鄭妽聞訊後,也從她的公主外宅來到了郡公府,協助錢明珠和翠姑處理那一批人。
其他財貨接收以後,按種類放進各類庫房就行。可這些人,特別是這些女人,卻讓三位女人極爲頭疼。
皇上賞賜的女人,不想要都不行,送人還不行,只能在家裡聽用。主要是那十名絕色女子。
可王錚家向來節儉,他家兩座府邸的下人加起來,以前也不過才二百多人。這下子,一次就涌來了五百多奴僕,一時間家裡就有些忙亂。
好在家裡的三位管家還算得力,按照錢明珠和鄭妽翠姑的吩咐,指揮着下人僕婦做事,還算安排的井井有條。
不太久之後,五百奴僕的大部分,都被分到了郡公府別院,洗漱安歇更換裝束。家裡缺的被褥以及下人穿的衣服等等,也緊急從別的府邸調了過來。
屬於王錚名下的府邸,別的雖然僅有大將軍府,但不是還有兩座公主府和成衣鋪嘛!趕做也能做得出來。
“唉!父皇真不靠譜,別的賞賜也就算了,賞賜這麼多女人作甚?還嫌駙馬的妻妾少嗎?”
年齡越來越大,越來越嫵媚漂亮的鄭妽,站在院子裡看着那十名女子直皺眉。
她這次是真冤枉皇上鄭成了,她哪知道,這全是耿直的黑老包造的孽。
不僅是她老爹不着調,她夫君這一次出征西夏,居然死性不改,他再一次的臨陣招妻,竟然把李九妹也給收了。
“父皇喜愛你的駙馬,這才啥都往你駙馬家裡搬,你還不知足,我的駙馬想要還沒有呢?”
本來在鄭妽的公主府裡談事情,聞訊後和鄭妽一起,來幫忙的太安公主鄭淼酸酸地說。
她和鄭妽一樣,都是皇上鄭成的偏妃生的女兒。可她的駙馬和鄭妽的駙馬相比,就差的太多太多了。
她的駙馬一屆酸儒,僅僅掛着一個駙馬都尉的虛銜,整日就知道和一幫文士吟風弄月,留戀煙花之地。此生還沒有任何成就,好不容易憋出幾句詩詞吧!也難登大雅之堂。
可是鄭妽的駙馬王錚?···唉!不想了,越想越是煩惱。
自從成衣鋪開辦之後,鄭淼忙碌了起來,就少了許多煩惱,加上她經常來王錚的家裡,現今也算是眼界開闊,穿着打扮也新潮了不少。
成衣鋪還有百十種,由張小娘子親授秘方調製的養顏護膚、美容美-體等等化妝品。
現在的鄭淼,又比她當初找王錚時,美豔了不少。渾身充滿了美少婦的風情嫵媚。
鄭妽正發愁怎麼安置那十名女子,沒聽出來她三姐的話裡,那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三姐要是想要,就送去你府上吧!這些人,我看着心煩。”
“你敢給,我可不敢收,她們是父皇送給大將軍府上的,你的兩片嘴脣一呱嗒就敢說送人,我要收了卻是違制。別說我了,換個人都不敢收。”
鄭淼看着前面站成了一排,等着家主人安置的十位女子說道。
以鄭淼非常挑剔的眼光,她也不得不佩服,那十名女子,無一不是人間絕色。
只是,她們現在看起來風塵僕僕臉泛愁容,顯得精神萎靡了些,卻稍顯遜色。
這時,錢明珠和翠姑從後院走了過來。
“別人均已安置妥當,她們幾位咋還站在這兒?”
錢明珠不知道,這十位均是皇上嚴令禮部的薛侍郎,特意給王錚挑選的絕色女子。
她們的身份和其她女子不同,皇上雖然沒有下旨,但他的意思,其實是把這些女子作爲小妾賞賜給王錚的,就不能按普通女子的辦法安置。
田總管無法做主,才把她們帶到了前院。
“她們全是那六國的公主妃嬪之類的,身份不同,姿色不俗,我父皇的意思···唉!我不管了,你是當家大婦,你看着辦吧!”
鄭妽無奈地回答道。
錢明珠聽懂了鄭妽的意思:“既然皇上沒明說,那就咱家說了算。田總管,先把她們交給澹臺總管,派人給她們洗漱更衣,好吃好喝的養些時日,待老爺回來,由他安置吧!”
澹臺總管名叫澹臺玉蘭,是玲瓏雙驕的孃親。
她原是西域女子,有四分之三的歐洲血統,因玲瓏雙驕的關係,她現在是縣公府的內院總管。
錢明珠一句話就安排好了那些女子,太安公主鄭淼一看事情忙完了,她還要回成衣鋪做事,就告辭而去。
“唉!也不知道,他啥時能回來?···”
王錚的三位婆娘相諧着,回到錢明珠的臥房談話。鄭妽首先嘆息着說道。
“他只顧在外風流快活,卻把咱們丟在家裡不管不問,哼!下次他要出征,我還跟着他。”
她想她男人了,可錢明珠和翠姑又何嘗不是?
看着氣呼呼的鄭妽,錢明珠抿嘴兒一笑道:“咋?想老爺想的受不了了?”
“你難道不想?”
錢明珠當然也想,想的厲害。可她是當家大婦,自然要有當家大婦的風範。
“想他了就給他去封信說說話,他軍務繁忙日理萬機,西夏還有那麼多城池需要攻克,他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
翠姑也不滿地哼哼道:“我哥纔不忙呢!我前日聽蓮娘說,我哥現在每日左擁右抱的,逍遙快活的很呢!”
“別混說,夫君不是那種人。”錢明珠當即阻止,她是當家大婦,可不敢讓家裡人醋海生波。
“我沒混說,蓮娘說,陳妍和李九妹兩人,每日隨侍在我哥的左右,身後還有小柔和小婼兩個丫頭。蓮娘說,李九妹和小柔小婼,早已是我哥的女人,就連陳妍,怕也已經被我哥給一口吞了。要不然,她一個還爲成婚的女子,咋像我哥的丫環似的,對我哥寸步不離呢?”
“她是夫君和韓將軍以下的軍中主將,自然要跟在夫君左右,隨時和夫君商量戰事。你別聽蓮孃的,她婚後都快成爲長舌婦了,總是東家長李家短的搬弄是非。”
沒想到,鄭妽一聽此言,卻是唉聲嘆氣道。
“唉!也不怨蓮娘現今愛搬弄是非,她已有孕在身,每日呆在家裡什麼也不能做,僅是和幾個丫環僕婦說說話有什麼意思?她如今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錢明珠稀奇道。
“蓮娘懷上娃了?”
“可不是?都五六個月了。”
鄭妽說着話,還摸了摸她自己的肚子。心裡暗歎她的肚皮不爭氣,都和駙馬成婚一年多了,竟然還沒有一點動靜。
“唉!我只顧瞎忙,這三四個月,竟然都沒空去看看蓮娘。申四不在家,咱們兩家作爲通家之好,可不能疏遠了。明日吧!咱們三個一起去看看蓮娘,賠她說說話也是好的。”
“好的。”
“應該應該。”
鄭妽和翠姑分別答應。
“這眼看着,小翠兒也該生了。山娃都三個娃了,蓮娘也快生了,項梁韓客他們,家裡均是一羣孩子,我就不說了,可你倆···是咋回事兒啊?”
翠姑悠悠說道。
翠姑也很急,皇上早已給她賜婚,她現今甚至已經是,縣公府的三品誥命夫人。可王錚到現在也沒娶她進門,她弟弟的孩子都快三個了,在現今這個社會,這讓翠姑情何以堪?
錢明珠和鄭妽聞言,各自摸摸自己的肚皮,卻無言以對。
在這個和後世比,還算矇昧的男權社會,懷不上娃全是因爲女人的關係,誰都不會說是男人的問題。
因此,鄭妽和錢明珠,都是暗自怨恨自己沒本事懷娃。從沒想過是王錚的原因。
現今,別人的家裡妻妾不多,卻是孩子成羣。可縣公府和大將軍府,甚至還包括公主府以及公主外宅,卻是冷冷清清。
她們三個要是想孩子了,就只能去三院,抱抱山娃的兒子聊以自-慰。
不僅是鄭妽和錢明珠,甚至時蓉肖瑛和玲瓏雙驕,也從沒有過懷上娃的跡象。
原來,王錚說是他擔心女子過早生育不好,所以他每次都算着日期。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忘了日期,和衆妻妾胡作非爲的次數多了,咋誰都懷不上娃呢?
王錚還不知道,肖燕燕已經給他生了個大胖兒子的事情。錢明珠和鄭妽,就更不知道了。
因此,這件事成了她們煩惱的根源,每每因爲這事,她們在夜晚,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女子無法生育,還在七出之列。
就是說,女人不能生娃的話,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那還要她幹嘛?
按現今大鄭的規矩,即便是錢明珠,王錚如果因爲她無法生育,也能休了她。
當然,如果夫妻的感情好,一般情況下,像那些無法生育的當家大婦,會主動給男人納妾,以後把小妾的子女,過繼給她一個就行了。
真正因此休妻的也並不太多。
還有鄭妽,即便她貴爲公主,如果她無法生育,她再不情願,也得給她的夫君納妾。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當今社會,繁衍子孫開枝散葉,是一個家庭的頭等大事。絕後的事情,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包括女人。
可她們卻不知道,無法懷娃卻不是她們的問題。而是王錚的問題。
王錚穿越來到了這裡,他的體質已經成爲萬中無一的玄陽之體。
而玄陽之體的男子,極難讓普通的女子懷孕生子。但對玄陰之體的女子,卻是一打一個準兒。
只是,這些王錚還完全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身體很強壯,只知道他的慾望和能力也很強,知道他的女人和他單挑的話,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他卻不清楚他是玄陽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