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072 逼供
秦香身形如電,手掌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向黑衣人拍去,後發而先至,頃刻之間,便是到了黑衣人的胸前。
“嘭~”
眼看秦香就要擊中黑衣人之時,黑衣人左手一揚,一聲沉悶的響聲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現在兩人之間。
“忍者?”
秦香一愣,去勢卻是未滯,腳下狠狠一搓,“嘭”地一響,速度不減反增,“噗”的一響,已然擊中了一個東西。
“轟隆——”
擊中之時,秦香才發現不對勁,因爲他發現,自己擊中的根本就不是人的身ti,而是一塊堅硬的東西,那是一塊石頭,強大的真氣,直接是把那塊石頭擊爆開去,碎石四濺,向四面八方迸飛而去,只不過秦香卻身處一片閃爍的光影之中,眼中除了閃亮的光芒,根本看不到任可的東西。
“嗖——”
秦香身形陡止,嗖地拔空而起,身形若鶴,直飛起五六米高,超出了光芒的高度,虎目瞬掃,便看到一條人影閃電般地放樹林深處掠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秦香心中冷笑,兩足在空中突然互拍,啪啪兩聲,身形竟然在空中一折,嗖地向那黑影暴掠而去,速度之快,比之那逃逸的黑衣人還要快上三分。
看到黑衣人逃逸的身形,秦香便知道,此人並非真正的忍者,只不過是一個輕功身法極快、擅長藉助道具逃逸的殺手而已,如果是真正的忍者,以他們擅於隱匿的本事,絕對不可能還讓自己看到。
秦香在大宗師級別的時候,輕功身法已然是難有匹敵的對手,此時晉升武聖中級,呼哈真氣更是達到了一種極爲玄妙的境界,以前他憑藉呼哈功的玄妙,身形已可以在空中做暫時的停頓和拔高,此時晉升武聖中級,在強大的呼哈功真氣的支撐下,雖然還沒有真的能懸空而飛行,但變幻身形、改變方向的身法還是運用得十分輕鬆的。
嗖嗖,一掠十多米,人在空中,秦香兩足再度一拍,又是嗖地飛出近十米之遠,在一棵矮樹上一踏,身形再次加速,嗖地掠出近二十米遠,頃刻之間,便已將他與那黑衣人的距離拉近到不過十餘米。
聽到身後的破空聲,黑衣人心膽俱顫,頭也不回,左手再揚,嘭的一響,又是一道白光爆閃而起,阻在了兩人之間。
只不過秦香哪裡還會給他脫身的機會,腳下詭異的左踏右搓,本來直線前進的身影,突然變成了曲線,幾乎是在那白光爆開的瞬間,他已然越過白光,到了那黑衣人的身後。
“躺下——”
這回秦香再也不給他機會,人在空中,拳頭轟然擊出,一個由真氣拳意凝形的拳頭透拳而出,“嘭”的一聲,狠狠砸在了那黑衣人的後背,黑衣人身形呼地向前撲摔而去,“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摔在了地上,那一口鮮血之中,還夾帶着破碎的內臟。
秦香緊隨而至,一把便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此人的實力,依他看來,估計也是一個大宗師巔峰的高手,只不過配合其奇妙的武技和隱匿術,平時便是要暗殺一個武聖強者也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他今晚倒黴的碰到了秦香。
以秦香在飛龍中浴血洗禮過來的經歷,只有他去暗殺別人,一個實力跟他相差一階的島國高手想要暗殺他,簡單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是一個有些瘦削的男人,大約三四十歲左右,鼻子很小,眼睛也很小,眼神很是陰戾,只不過他的眼中卻是渙散無光,臉色蒼白的象一張白紙,嘴角沾滿了血跡。
但是此人看着秦香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怨毒之色,顯見雖然刺殺失敗,但他仍有要殺秦香之心,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絲恐懼之色。
“說,誰讓你來刺殺我。”秦香看着黑衣人,淡淡地道,臉上看不出他內心的任何波動。
只有面對敵人的時候,他才真正的象一個冷血的戰士。此時的秦香,就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氣勢。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根本就懶得應他的話。剛纔秦香以先天真氣擊出的一拳,已然擊碎了他的內臟,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知道絕對是活不成了,以他高傲的性子,自然不會在臨死之時還把自己的僱主供出來。而且他們的組織,縱然是刺殺失敗,也從來沒有過暴露僱主身份的事情發生。
“老實招了吧,我給你死得痛快一點。”秦香操着流利的島國語淡然道。
黑衣人以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漠然看着他,竟然是哼都懶得哼一聲。
“哎,你們島國人,倒是驕傲自大的很,你以爲你不說話,我就沒有辦法讓你說話嗎?”秦香淡然一笑,左手甫伸,捏住了黑衣人的下顎,一股巧妙的勁力透指而入,“嘣”的一響,一顆牙齒便是從黑衣人的嘴裡蹦了出來。
秦香右手一探,把那顆牙齒接住,然後往左手一抹,象是變魔術般的,那顆牙齒便從他的手中消失的無蹤無影。
黑衣人看到牙齒跳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然大變,待到看到秦香的舉動,心中卻是充滿了駭然,心中暗道:“這個華夏小子難道是魔鬼不成,不但知道我嘴裡藏有毒牙,而且就這麼一抹,毒牙就消失了?”
“你自忖必死,所以也就沒有想着要咬破毒牙自盡,不過,你現在想要後悔也是來不及了。”秦香淡然笑道。
“你想怎麼樣?我什麼也不會說的。”黑衣人終於開口,冷然道。
“說不說在你,我沒有要求你一定要說。”秦香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不過,我很久沒有折磨人了,看看折磨人的手段,是不是退步了,就拿你來做一個試驗吧。”
誠如秦香所說,黑衣人本來自忖必死,在他想來,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但是當他看到秦香那殘忍而漠然的眼神時,內心卻是一凜,一股極度恐懼的感覺油然涌生,眼中首次閃現着些許恐懼之芒。
“一樣一樣的來。”秦香淡然一笑,倏地拿起黑衣人的左手,兩指一捏,喀嚓一聲,便是直接把黑衣人的小指中節骨節生生捏碎,但是表皮卻是沒有破開半點,一隻小指只剩下中間的皮連接着,卻又沒有斷開。
“哼——”
黑衣人臉上肌肉一緊,露出了痛苦之色,額頭開始冒出汗珠來,但他了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再出聲,怨毒地盯着秦香,似是恨不得要生食其肉。
“呵呵,倒也硬朗,再來——”
秦香淡然笑道,只不過,這一回他卻並不急,而是象是在呵護着黑衣人的手指一般,小心翼翼地把黑衣人的中指扯了起來,然後仍然是捏住了中指的中節,緩緩用力捏將下去。
黑衣人眼中首次露出了些許的恐懼之色。要知道這種折磨,若是的瞬間而過,他忍一忍也就過了,但秦香這種折磨人的方法,簡直是從心理上摧殘受刑者。他在施刑的過程中,把過程無限慢化,那可是一個極度折磨人心理承受能力的過程。
“呼——”
所謂十指連心,隨着秦香指力的增強,黑衣人中指骨節受到了巨大的擠壓,骨節似裂未裂之間的那種牽痛,令得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他卻是咬牙強撐着,並沒有現出妥協之樣。
“喀喀嚓嚓……”
秦香漠然不語,手指繼續使力,黑衣人的中指中間骨節終於承受不住他的指力,漸漸碎裂開去,疼痛十倍的感覺直透黑衣人的腦神經,頭上豆大的汗珠擠冒而出,他終於痛苦地慘叫了一聲,不過旋即又是咬牙吱聲,強硬之極,直到秦香把他中指中間骨節完全捏碎,這傢伙仍然強撐着,沒有絲毫求饒之意。
“不得不說,我十分佩服你的忍耐力。”秦香看着黑衣人痛的頭髮都被汗水浸溼了,卻還是硬抗着,心裡亦是不禁對他有的忍耐力有些敬佩,漠然道:既然你這麼有忍耐力,看來我只有用更厲害的一招了。
“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蠢笨的華夏豬,你就死心吧!”黑衣人怨毒地盯着他,咬牙切齒地道。
“是麼?你頂得住再說吧。”秦香一點也沒有因爲剛纔的失敗而氣餒,漠然道。
說罷抓起黑衣人的大拇指,食指倏地點出,強大的真氣透指而出,真氣化爲一枚尖利的細針,從黑衣人的拇指“少商穴”鑽了進去。
“啊~~”
真氣入體,黑衣人登時渾身劇顫,一股經脈撕裂的劇烈疼痛如附骨之蛆噬咬一般,黑衣人的額頭再度冒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來。
當真氣過得“太淵穴”而上,黑衣人已然痛的臉色的發紫,緊咬的牙齒竟然傳來了喀嚓之聲,好像是他自己把自己的牙齒都咬碎了一般。
這黑衣人倒也硬朗,雖然這種痛苦折磨得他只想馬上死去,但是他卻是強忍着,愣是沒有求饒或者服軟之樣,只是喀嚓喀嚓地緊咬牙關,怨毒地盯着秦香。
只不過,當秦香輸入的針狀真氣經雲門而下,到達他的肺部之時,他再也忍不住,嘶聲求饒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