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鬥不鬥

李浩然才恍然大悟,原來古代女人都愛女扮男裝是因爲古人有臉有面的人家,接受封建禮教讀的書是,婦女不宜出門見於世人,不然視爲傷風敗俗。他急忙拿出200兩銀子分給兩兄弟說:“我遇見恩人,你們先行一步,日後再約。”典型的見色忘義之人。

“對不起,怠慢郡主請恕罪。”

“這還差不多,算了看你可憐原諒你了,哎,京城哪有好玩的地方?”

“這個我也不十分清楚,平常我也只逛逛賭場,妓雞場什麼的。”

“雞場是什麼地方?”

“就是鬥雞場所。”

“你怎麼就知道賭啊!不會玩點文雅的?東城有菊花觀賞我們去看看。”小郡主皺着眉頭,李浩然的形象在她心裡一落天丈,看似文質彬彬,挺儒雅的人怎麼一肚子草。李浩然只有把錢送回家後陪郡主賞花。

菊花古人又稱黃花,因爲當時品種稀少,大多是黃色,有詩爲證;“西風昨夜過園林,吹落黃花滿地金。”如今菊花已經達到三千多品種,不能說黃花了。

兩人來到東城遠遠看見一片金燦燦的景象,不知什麼人在此栽了怎麼多菊花。郡主一邊走一邊吟詩:“百花發時我不發,我若發時都驚煞。要興西風戰一場,遍身穿就黃金甲。”“你說是誰寫的詩?”

李浩然微微一笑這可難不倒他:“是你老祖宗開國皇帝朱太祖(即朱元璋)寫的唄。”

“哎,你還懂點詩文麼。能不能照此景作一首?”

李浩然想了想明前詠菊的詩詞已經作絕,所以後人沒有什麼名句,只有清末高旭的倒很有名,但賦不是詩詞,此翻景象聯繫與郡主的相識有一首朱老總詩倒是適合,當即念道:“奇花獨立樹枝頭,玉骨冰肌眼底收,且朎郡主(和平)共處日,願將菊灑解前仇。”此詩把和平改郡主,借詠菊描寫郡主的美貌,暗示化解葉貴妃弟弟的死,可以說有景,有情,有人的美三位一體結合的恰到好處。

“沒想到軍伍世家還能作詩,而且是給我作的,臨時發揮都這麼好,可以趕上曹直的七步詩了。”

“不敢,不敢小生只是隨口胡謅當不得真。”

“誇你倒酸起來了,我回去拿給皇嫂看,算你立一功。”當葉貴妃看過李浩然作的詩說:“看不出李家軍伍出身倒出了個秀才,皇妹,你讓他考入進士我跟皇上說情讓你嫁給他。”

郡主低頭羞澀道:“我又沒說要嫁給他。”說完就跑開了。

不知情的李浩然給了嫂子500兩銀子,其餘藏在隱秘處,想着玩蛐蛐是不行了,極品可遇不可求,古人都奉神信鬼的,何不在這方面施展點小伎倆。一可以取得美人的好感。二在社會上爭得些名聲。

出去採集許多菊花花芯陰乾,研成末留着備用。又用雞蛋一個,去清存黃放入蓮籽七枚一起攪勻,把它封死放入雞窩裡。這都是李浩然在現代沒事時書中看的小知識,偶爾露一手朋友們看後也感到驚奇。

這段日子李浩然消停很多,沒事拿着古書讀,夫人看到很詫異跟李平天說:“五弟性子倒變的快,何時用功讀起書來?你李家但凡有個秀才便可告慰先祖。”

“管他做甚,只不惹禍鬧事就好。”

這一天管家突然來他房中:“五爺外面有個公子找你,長的玉樹臨風從未見過你有這樣的朋友?”

李浩然出門一看果然是郡主說:“你等等我拿些東西就來。”拿了兩個小瓷瓶隨郡主出城郊外野遊去了。路過一個池塘看見塘中荷花亭亭玉立,生機盎然。“郡主我可以讓荷花即刻開放你信不信。”

“不信,把牛吹上天。”

李浩然從瓷瓶中倒出一粒蓮籽說:“你看這可是荷花種子。”

“沒錯,那你也不可能讓它馬上開花。”

“不過要郡主幫忙,到村戶討些熱水,越熱越好。”

“好,要你不能使它開花,本郡主饒不了你。”郡主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只想看他怎麼出醜。

不一會郡主回來了,還帶着一大幫村民,嘴裡憋着笑嘲諷着看他。原來郡主說有人可以即刻開蓮花讓他們觀看,誰都不信又好奇,蜂擁一羣人。李浩然知道郡主想看他笑話也不說話,拿過熱水把蓮籽放入進去,泡一下拿出來埋入地下。

衆人圍了一圈看熱鬧:“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神仙書看多了調侃我們。”話音未落只見從地下慢慢冒出紅粉相間鮮豔的荷花。衆人個個呆呆站立,張大嘴巴,突然有人說道:“是神仙下凡了,大家快拜。”呼啦一羣人跪倒在地,拼命磕頭,搞的郡主也猶豫不決,腿肚子發軟,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李浩然走過去扶住顫顫悠悠的郡主,對大家說:“這沒什麼?看我把蝴蝶引來,與之共賞。”說完掏出另個小瓷瓶倒出花椒水在手上,又在口袋裡抓了一把花芯粉,雙手擊掌拍了數下,四面八方,五顏六色的蝴蝶迎風而來,圍着李浩然轉圈,景色甚是壯觀。衆人又呼啦一下跪地磕頭,嘴裡不時說着:“神仙,是花仙下界來造福我大明子民。”

郡主呆呆看着他:“你是不是神仙?”好像他要說是,郡主馬上就會跪地磕頭似的。李浩然沒這麼大膽子,在古代按大明律法讓郡主下跪這可是殺頭之罪。低頭在她耳邊說:“郡主莫怪,只是道法而已。”李浩然感到郡主的身體放鬆下來,又揮揮手讓衆人散去。

女人的心思卻有講究;希望他真是神仙,那可是一番奇遇,說於人聽都是享受,讓人羨慕不已。又怕他真是神仙,那他們的距離就拉遠,一個帥氣,儒雅才華橫溢的男人就跑了,想嫁人的希望就泡湯了。

“你是習道之人?”

“道家技法略知一二。”

“算了吧!你總是謙虛一股老酸味,上次你寫的詩拿給皇兄看都說你功力非凡,當下大才。皇嫂還準備攛搡你考進士呢。”後面的話沒好意思說。

“蒙皇上,貴妃擡愛,小生確實讀書不多,恐怕連秀才都考不上,別說進士了,我還是要到軍中效力的。”李浩然想起那些八股文就頭痛,四書五經顛過來調過去考,文章寫法一成不變,一絲不苟是人都要瘋了。

“你就不能試着考一下,憑你的才學應該不難。”李浩然心想不難你怎麼不去考,纔想起她是女人:“此事不要商討了,我學識有限,上陣殺敵纔是我的志向。”

“你連我都打不過,上陣是別人殺你吧。”郡主鬱郁不歡,已經臨近天黑李浩然送她回宮。郡主把李浩然拍掌引蝶,即刻開蓮的事說與萬曆聽,萬曆皇帝聯想李浩然跟皇三子玩摺紙遊戲,折的都是莫名其妙的東西,心想莫非這小子真是神仙還是天縱之才?道家可沒這本事,給他煉丹的道士說的都是“道亦道,非道也。”

“皇妹,你問他會不會‘點石成金術’。”萬曆就是個財迷最近不知從哪聽說有些道人可以把石頭煉成黃金白銀,想讓李浩然給他煉,他也不想想;如果李浩然能煉不發財了,還用靠賭博賺錢?

李浩然不會點石成金有人會;這一天汪錫,吳大朗兩人登門拜訪寒暄過後說:“五哥這段時間你也不找我們,我倆閒來無事,隨意走動卻碰見一樁新鮮事,有一老道帶着幾人道童,在京城附近一個莊園內開爐鍊金,我們也不相信隨幾個朋友觀看,但見老道放入一些石頭,沒過幾日果然煉出銀子,還說因爲沒有其母下子收穫甚少。”

李浩然知道這是古人的“收縮法”問:“什麼是其母下子。”

“就是用金銀作母,可以煉出更多的金銀,像母雞下蛋一樣,我們倆沒什麼本錢,五哥你出馬可以大撈一把。”

李浩然聽了差點沒被噎死,心裡好笑這不跟我們現代先把一垛錢扔在地上上面一張是真錢,其餘都是假錢,有人貪財撿起來,然後過來要求分贓異曲同工嗎?“還有這等好事,我們去看看。”

李浩然一行人到了莊園,真有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道悠閒着坐在院內喝茶。李浩然上前作一揖道:“拜見道長,爲何如此清閒沒人鍊金嗎?”

老道還禮,看他公子哥打扮,器宇不凡說:“倒也不是,只是大都來人其母太少,無甚興趣,還不如喝茶痛快,小哥來,請入座品茶。”

“照道長意思多少其母纔有興趣?”

“金不下2000兩,銀不下4000兩。”

“道長,如此大的數目,讓人放心不下,至少我們仍未見過能有鍊金者。”

“那小哥要如何?”

“先煉出一批我們看看怎樣?”

老道故作姿態說:“你們身上帶有多少銀兩。”

李浩然摸摸身上又從汪錫,吳大朗搜出總共湊了200兩銀子。“就這麼多,如果能煉出更多銀子,我就拿出一萬兩交於道長,不過有什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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