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全部到位,要打仗嗎?”
“全部炸掉。”
“啊你瘋了吧。”看李浩然很堅決的樣子,撲通跪下哭着說:“九哥你是不是失憶症又犯了,大炮不能炸,以後怎麼打仗啊。”
李浩然在他耳邊說:“炸了換新的。”
吳大朗呼地站起來:“好啊你玩我。”李浩然帶着吳大朗衆炮手和2000名士兵到鞍山換防。看着一排排新式大炮士兵們喜笑顏開,李浩然讓工匠給他們試了幾炮,試炮點的假目標全被炸翻,比以前的炮又快又準,威力又大。每一個大炮都有兩個輪子,轉動靈活,方便,一匹馬就可以拉一門大炮跑。
“九哥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這麼厲害的大炮你也能造,人和人就是不一樣。”
“少廢話讓弟兄們開始訓練,給我好好學,打不好我拿你試問。”
安排好事情李浩然帶領2000名士兵回到軍營,路上問他們“你們都學會了嗎?”
“報大人早學會了,就是裝彈藥慢點。”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區別就是一個是靠個人的體能、技能長期的訓練所爆發的能量;一個是短時間內利用武器所爆發的能量。兩者不可同日而語誰都知道人再厲害也打不過槍。
轉眼到了女兒滿月的時候,一家人圍着小傢伙轉,老夫人喜上眉梢:“越看越像我們家小九小時候的樣子。”
大嫂說:“媽你怎麼男女不分?”
突然外面傳來急速的馬蹄聲,一個渾身是血的軍人滾下戰馬,踉蹌走進大門,李浩然定眼一看:“二哥出什麼事了?”
李如柏梗塞帶着哭聲說:“大哥陣亡了。”一聲霹靂老夫人身子當時軟了向後就倒被李浩然扶住,大搜停了片刻才哭出聲來,全府一片哀痛,李浩然向郡主招招手讓他幫忙扶着老夫人坐在凳子上,然後用手掐人中。
郡主說:“要不要請大夫來。”
“不用待會就好了。”果然老夫人慢慢醒了才知道哭出聲來,李浩然纔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二哥。
“大哥屍首呢?”
“在後面馬上就到,快向朝廷報告立刻增兵,我出來時遠遠看見彰武冒出烽火煙,彰武危機一但有失,老五還在城裡面,幾百裡邊境無城而守,損失就大了。”
“放心吧!你在家裡照顧家,我去會會蒙古韃子讓他們血債血還。”
“什麼你去?大哥都不行你想去送死嗎?”原來李如鬆帶領五萬人馬兵出彰武城,半路遇伏。蒙古兵爲了報復上次的損失早就預謀,表面是五萬人馬,實際帶了七萬,知道李如鬆喜歡冒險,分兵一路在北面搶劫,一路人馬埋伏半路截殺。
經過寧夏平叛、朝鮮大戰李如鬆親兵損失慘重,已經少的可憐,古時戰場親兵即是家丁組成,廝殺時親兵一般是圍着主人而戰,主要保護主將安全,其他士兵各自爲戰,這次只有五六十親兵圍着李如鬆結果親兵全部戰死,李如鬆胸部中箭被李如柏、李如梅搶回,汪錫率500火槍掩護撤至彰武,誰知蒙古人早有算計是一支毒箭,李如鬆毒發身亡。
明軍大敗損失過半,李如柏帶李如鬆屍首回遼東,由李如梅爲主帥防守彰武城,蒙古人剩機包圍彰武。
全家一致反對李浩然帶兵救援,李成樑更是厲聲叱喝:“你這狂徒,帶過幾天兵口出狂言,你大哥身經百戰況且打不過蒙古人,你個毛頭小兒敢放言血戰蒙古。”
老將軍也明白上報朝廷沒有兩個月是來不了,彰武城危在旦夕,老五李如梅還在城裡,可他也不想李浩然葬送進去。李浩然也急了臉紅脖子粗非要去解救五哥,還大放厥詞要血洗蒙古草原。
最後大嫂說句公道話:“我看只有小九能解救小五”又把李浩然在山西憑一人之能,嚇跑蒙古大軍挽救了李如鬆和衆將士的事說了一遍。
聽的一家人半信半疑老將軍勉強答應,但有個條件必須帶他去,不然誰也不能去。搞的李浩然左右爲難只好提出,去可以要聽他的,老將軍只能建議不能干涉他的指揮。老將軍氣的手指着他說不出話來。
大嫂說:“爹爹你就聽小九的沒錯,他往往有非常之舉,出人意料我們都不理解,事後才得知事倍功半。”老將軍無可奈何點點頭,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驚人之舉。
李浩然帶了1000刀牌手到鞍山接替原來的士兵,讓吳大朗把所有大炮都帶着,可惜也不多隻有三十門大炮。火槍隊倒壯大不少;三眼鳥銃已經有4000名,還有原來的1000單筒銃總共5000個火槍手,又帶了步兵25000人,因爲已經沒有騎兵了,率部隊匆忙趕往彰武城。
李成樑看着近3萬人的步兵直搖頭:“你難道就靠這些人救你五哥,解救彰武城?你知道不知道:只要五千騎兵就把你的隊伍衝的稀巴爛。”
“爹爹那怎麼辦?你給我變出幾萬騎兵來。”
“你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非也、爹爹如果你不怕死,又不瞎指揮,看我怎麼收拾蒙古韃子。”氣老將軍鬍子都豎起來了。
接近彰武城五公里時探馬來報:“大人、蒙古大軍正在攻彰武城。
“再探。”
部隊接近彰武城2公里時,李浩然選擇一塊略高的地形安營紮寨,同時派士兵向城內歡呼高喊。讓城裡守軍安心防禦,有援軍來了,增加士氣。城內士兵不明所以高呼萬歲,而此時站在城頭的李如梅和彰武縣城的官員們卻愁眉苦臉。
李如梅看見對面的旗子知道是小九來了,一看他帶的兵全是步兵。自言自語道:“小九這是何苦,賠了大哥和我自己也來送死嗎?”
汪錫在一旁聽到不悅道:“五哥你可不知道,九哥每每都有驚世駭俗之舉,危難之中往往都能化險爲夷,我們都把他當天仙下凡有天兵天將來助,只要他來我等必能脫險。”
“但願如此吧。”
李浩然往這一紮,蒙古兵有所顧忌,不敢貿然攻城,怕李浩然背後襲擊,城內再出兵兩面受敵兵家大忌。商量半天決定先解決李浩然的步兵,他們認爲只要派五千騎兵一衝對方肯定早沒影了。
第二天果然蒙古兵派五千騎兵向李浩然駐地衝來,李成樑臉都綠了:“讓我說中了,韃子真是用五千兵馬破你步兵,老夫上前爲你壓陣。”
被李浩然一把抓住:“爹爹看看在說。”
蒙古兵衝來時,李浩然也不用炮,讓士兵們抱着炮彈順着斜坡往下滾炮彈,火槍手分三隊每隊六排或站或蹲守在坡上,其他人在後準備。25000名步兵接到李浩然的命令是在後面睡覺。
這次是李浩然改進的炮彈,滾到蒙古人羣裡,所有的炮彈都爆炸了,裡面的帶鏽鐵砂粒四散飛揚,不是人倒就是馬亡,老將軍看到眼中略有光芒,剩下近一半的蒙古騎兵衝到近150米時,突然響起一排排槍聲,前面幾波蒙古兵一頭栽到地上。戰場持續幾十分鐘後恢復了平靜。
從坡上往下看人馬大部分躺在地上,有幾個蒙古兵邁着艱難的步伐往回走,幾匹戰馬孤零零甩着尾巴,站在空曠的大地上。
李成樑的眼珠更亮了,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站在彰武城頭的汪錫衝張大了嘴巴的李如梅說;“看到了吧!我說九哥不會無的放矢,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李如梅不敢再說,心裡想按這種打法還是頂不住蒙古人更多部隊的進攻,不知道小九能否應付?
此此侵犯明朝邊境是察哈爾部首領林丹汗,蒙古人稱安達。前次吃了虧,也沒搶到什麼東西,這次純屬報復,蒙古兵領軍的將領是脫爾罕,他認爲憑五千騎兵完全可以沖垮明軍,沒想到全軍覆滅,知道輕敵了,急忙調3萬蒙古騎兵想先把李浩然隊伍打垮,再收拾彰武城。
看到蒙古人正在組織調兵,李成樑說:“小九啊五千蒙古兵被你贏了,3萬蒙古騎兵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是對手趕快退兵吧!我來斷後。”
“爹爹你在位時如果有人如此說話,是不是要斬首示衆,給予擾亂軍心之罪?”
李成樑吹鬍子瞪眼指着李浩然:“你、你”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憋出:“你小子大言不慚。”李浩然做的拿破崙8磅炮射程是1500米,但放散彈時最多隻能打800米,李浩然把炮位放在離坡頂500米距離,這樣遠近兼備,部隊調動有餘地。地形的選擇至關重要。雖然有先進的武器還要因地制宜,藉助天時地利,最終還要靠人的智慧從戰略戰術角度出發遇敵預先。李浩然的目的就是讓騎兵仰攻,失去速度優勢,蒙古兵射箭時必須附身,增加射箭難度。
蒙古騎兵3萬人聲勢浩大,一般明軍沒有五萬兵馬不敢對陣,一部分士兵嚇都被嚇跑,李浩然和李成樑坐鎮軍中,誰也不敢跑。在蒙古兵衝到離坡頂1000米時,李浩然命令開炮;
三十門拿破崙炮第一次在中國的土地上響起,全是“謝爾彈”一部分落到地上才爆炸,一部分凌空爆炸,3萬人的隊伍很長,任意一點爆炸都是一片人羣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