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張子悠看着邪無雙被滅道力吞噬的地方，眼中透着無盡哀傷，久久回不過神來。
雖然邪無雙的確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張子陵，都是一種傷害。
她清楚邪無雙算得上自己哥哥的敵人，但邪無雙終究也是她的師父，她這一身的修爲，也可以說是邪無雙培養出來的。
對於邪無雙，張子悠是又敬又恨，如今她親眼看到邪無雙隕落，張子悠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此時張子陵也是情緒複雜，感慨萬千。
他與邪無雙鬥了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邪無雙那層出不窮的後手，現在邪無雙突然死亡，張子陵也有些恍惚。
真死了？
他隱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邪無雙死的太過草率。
可，他親眼看到邪無雙被帝初抹去，甚至輪迴也都不再……即便邪無雙的死亡再沒有實感，他都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邪無雙本身就一直被帝初的滅道力纏身，瀕臨死亡，再加上方纔他是獨自一人對抗帝初，硬生生的抗下了帝初的全部力量。
滅道力可以說是這世間最霸道的力量，沒有人能在這種力量的吞噬中活下來。
更何況，邪無雙本身就是負傷之軀。
張子陵微微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張子悠，凝聲道：“子悠，戰鬥還未結束，咱們先打起精神，過了這一關再說。”
“嗯……”
聽到張子陵的話，張子悠回過神來，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邪無雙的犧牲，目的就是爲了給他們爭取到斬殺歸卻的時間，好讓他們在最後面對帝初時，是以多打少的局面。
若是過於沉浸在悲傷中，無心戰鬥，最終讓帝初取得了勝利，那一切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此時帝初也剛剛從歸卻的死亡中回過神來，神情恍惚，身體微微顫抖。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陪伴了自己無盡歲月的歸卻，就這麼死了！
甚至到最後，他都沒來得及與歸卻說話。
想起自己與歸卻的往昔種種，帝初的氣勢開始逐漸攀升，雙眸變紅，周身滅道力洶涌。
“不可原諒……爾等不可原諒！”
帝初沉聲咆哮，狂暴的力量在混沌之中涌動，張子陵和張子悠頓時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臉色劇變！
“子悠，小心！”
張子陵顧不得再想邪無雙死亡的死，立即全神戒備，四周佈滿符文，抵擋帝初滅道力的威能。
張子悠同樣認真起來，緊握噬魂魔劍，準備全力以赴。
他們兄妹聯手，還不一定鎖定戰局！
“你們，都給本座去死！！！”帝初厲聲咆哮，鋪天蓋地的滅道之力向張子陵兄妹傾瀉而去！
“哥哥！我給你打掩護，你主攻！”
張子悠率先衝上去，用噬魂魔劍展開帝初轟來的滅道力，爲張子陵開闢出一個接近帝初的通道！
而張子陵也沒有浪費張子悠爲他創造的絕好機會，直接穿過帝初前方的用滅道力構建的防禦網，衝到帝初面前，用大量符文凝聚出鎖鏈，束縛住帝初全身。
“給本座滾開！！！”
帝初咆哮，表情猙獰。體內再次爆發出極其恐怖的滅道力，符文鎖鏈盡數碎裂，張子陵直接被震飛出去，吐出一道血箭，氣息驟降！
不過帝初還未來得及追擊，張子悠便又持劍殺來，以同樣的手段在帝初周身凝聚符文，同時用噬魂魔劍斬下，在帝初身上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
帝初得不到喘息之機，而被震開的張子陵則是迅速奪取混沌的力量，讓自己的狀態恢復至巔峰。
“煩人的蟲子！！！”
帝初眼眸通紅，嘶聲咆哮，再一次將張子悠震飛出去，可張子陵又無縫補上，對他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而張子悠則是趁此機會，迅速療傷。
通過了大道心試煉，成爲了創世神之後，他們便是可以肆意奪取周遭混沌的力量，在極短時間內，迅速恢復自己的狀態。
張子陵和張子悠輪換着攻擊帝初，即便兩人都不是帝初的對手，在帝初暴怒的狀態下，撐不過三招就會被震飛，但他們因爲輪換着上，讓他們的氣息時刻都保持着巔峰狀態。
而帝初則是在張子陵和張子悠車輪戰之下，根本就得不到喘息之機，無法像張子陵和張子悠那般，吞噬混沌來恢復自己的狀態。
他治療的速度，趕不上受傷的速度。
久而久之，帝初的氣息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你們兩隻該死的蟲子！”
帝初瘋狂的操縱滅道力轟擊着張子陵和張子悠，可張子陵和張子悠終究都是創世神，他就算使出全力，也沒辦法一擊必殺！
對付帝初這種老牌創世神，張子陵和張子悠一起上，未必能全方面壓制帝初。
但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方式，雖然他們每一次都只能在帝初身上添上新傷，但只要時間足夠長，帝初就會被慢慢磨死！
而帝初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他漸漸從歸卻死亡的憤怒中回過神來。
帝初冷靜下來。
他若是再不改變，只會落敗！
“你們兩隻蟲子，再怎麼蹦躂，耍小聰明，都只是蟲子，不可能是本座的對手！”帝初沉聲道，開始改變了策略，從同時攻擊張子陵和張子悠，轉變成了只殺張子悠！
無論張子陵和張子悠對他展開什麼樣的攻擊，他都不會任何防禦，眼睛就盯着張子悠，自己受了多重的傷，他就在張子悠身上留下多重的傷！
沒有衍生出自己力量的張子悠，根本就抵擋不住帝初的滅道力！
帝初這種強行一換一的舉動，看起來愚蠢無比，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和張子悠同歸於盡，讓張子陵成爲這世間唯一的創世神。
不過，帝初就是在賭。
他賭張子陵註定是做不到這種抉擇！
只要張子悠猶豫，他就有可勝之機！
在帝初開始像瘋狗一般死咬着張子悠攻擊時，張子悠便是承受不住帝初的全力攻擊，迅速落到下風，身上添了不少傷痕。
甚至連噬魂魔劍的劍刃上都出現缺口，一時半會兒也修復不了。
“該死！”
張子陵見帝初鐵了心就要和張子悠換命，臉色也難看至極，連忙擋在帝初前方，想要替張子悠擋住帝初的攻勢。
不過帝初根本就沒有理會張子陵，直接繞過他，攻向張子悠！
即便張子陵用符文鎖鏈在帝初身上生生撕出一大塊肉下來，帝初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忍痛向張子悠攻去。
“有種就和本座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