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戴希蒙是死海的成員,還是戴景光的化名,對於楊幺來說,這都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與後者比起來,楊幺更希望這個戴希蒙就是死海成員,如若不然的話,這次的行動恐怕就打亂了戴景光的原有計劃。
至於說戴景光會背叛1949,那是打死楊幺他都不信的,哪怕說他背叛國家呢,他也不相信戴景光會背叛1949。
海上皇宮的後面就是遼闊的海域,吹着海風做SPA是海上皇宮的一大特色,這是海上皇宮能夠男女通吃的原因之一,第二個原因就是這裡無論是少爺還是公主的外型都是可以參加選美的那種。
由於計劃有變,但是又怕戴希蒙等人會逃跑,所以只能是兵分兩路,由楊幺進海上皇宮監視戴希蒙,得到焦勝日的信號後再對其實施抓捕方案。
“你就讓我穿這個進去?”楊幺一臉鄙夷地看着焦勝日。
焦勝日恍然大悟地說道:“瞧我這腦子,快,給楊隊長準備套防彈衣!”
楊幺哭笑不得地說道:“防什麼彈什麼衣什麼啊,大哥,那是海上皇宮,是娛樂場所,還是頂級娛樂場所,我穿這逼樣進去了,傻子都知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懂了,我這就安排!”焦勝日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本來以爲他的安排是讓人幫楊幺買衣服,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讓陳鑫把楊幺帶到了海關緝私局的倉庫。
當到達那服飾區的時候,楊幺不由就有些傻眼了。包着塑料膜、貼着封條的竟然是一套套國際大牌服裝。
“這都是非法走私入境的,隨便穿!”陳鑫笑眯眯地說道,說話的時候,他自己也從架子上頭拎下來了幾件紀梵希的西服。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楊幺有些懷疑地問道。
陳鑫不以爲然地說道:“都是高仿,用來應付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出任務的時候,都是找海關要衣服。”
“哦……”楊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裡頭第一時間就打起了以後把海關當私家衣櫃的主意。
光有衣服沒有配飾怎麼行?但是在這裡不管衣服還是配飾根本都不是問題,雖然不是真的,但是也都是足以亂真的假貨,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扣在這裡面了。
穿戴整齊之後,楊幺又從海關開走了一輛查扣的賓利飛馳,這身行頭一出現在海上皇宮,第一印象就是公子哥,第二印象就是敗家子,根本沒有人會把他往其它方面想。
戴希蒙在頂層的豪華套間裡,所謂的豪華套間,就是一個準五星級的總統套房,屋內所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
爲了方便監視和竊聽,軍方的人早已經將整個頂層給包了下來,由於不想打草驚蛇,這錢只能是走帳。
看着這些在豪華套間裡頭不吃不喝只是一門心思搞着監聽工作的軍人們,楊幺心中不免就有些同情他們起來。這些人,除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可能來這種地方之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其它機會出入這種場所。想想也有些可笑,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卻沒有辦法享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他們在說什麼?”楊幺漫不經心地打開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看到楊幺在喝酒,不少監聽人員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沒聽到我的話嗎?”楊幺不冷不熱地瞥了幾人一眼。
“他們一直在用阿拉伯語對話,我們翻譯了一下,這是對話內容。”工作人員將打印出來的對話內容拿給了楊幺。
看到這翻譯出來的對話記錄時,楊幺的眉頭不由自主就緊皺起來。
毫無遮掩,甚至可以用肆無忌憚來形容。
就算他們不知道已經被監聽,也不至於在安全得不到保障的地方就說這種隱秘的內容吧?這不符合死海這種組織的情況啊,死海成員哪有這麼不嚴謹的。
“阿拔斯之怒是什麼意思查了嗎?”楊幺指着總共出現過十六次的“阿拔斯之怒”問道。
工作人員不假思索地說道:“查過了,阿拔斯指的應該是阿拉伯帝國的第二個世襲王朝。於750年取代倭馬亞王朝,定都巴格達,1258年被蒙古侵滅。根據阿拉伯地區的一些民間史料記載,在被蒙古滅國之前,阿拔斯最後一任國王穆斯臺綏姆將國庫裡的大部分金銀珠寶都藏了起來,以備它日復國之用。這筆財寶,就被當地人稱之爲阿拔斯之怒。”
“錢嗎?”楊幺若有所思地繼續翻看着對話內容。
像死海這種組織,最不缺的就是錢,天知道他們的背後有多少中東大亨支撐着他們的運作。他們會爲了錢而到中國來涉險?再說就算是真的爲了錢,這阿拔斯王朝和中國有一毛錢關係?
身爲一箇中國人,最驕傲的地方恐怕就是在這裡了,一般二般的恐怖組織真不敢到中國地板上撒野,你別管在外面他們是怎麼欺負華人的,但是他們還真沒有膽量到中國本土來展開恐怖襲擊。
至於原因,並不是因爲中國龐大的城管大軍和街道大媽,而是像1949這種天天閒的蛋疼沒事想要找仗打的部隊!
“戴希蒙出來了!”
楊幺正暗暗琢磨着的時候,監視人員聲音凝重地叫了起來。
通過娛樂城的監控視頻看到,戴希蒙正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朝洗手間走去。
在打電話的時候,他的右手中指一直在輕輕釦打着手機殼。
“查一下,是摩斯密碼嗎?”監聽人員第一時間就準備對他的動作進行破譯。
楊幺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們太緊張了,就算是密碼,也不會是摩斯密碼。行了,你們在這盯着,我跟着去看看。另外,包房錢已經交了,這酒……不喝白不喝。”
說罷,楊幺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就直接走出了房間。
戴希蒙走進了衛生間,由於頂層都是豪華套間,所以這裡的衛生間基本上就是供工作人員使用的。
楊幺進入洗手間的時候,戴希蒙已經蹲在了不知道哪個坑裡,楊幺也懶得管他蹲在了哪個坑裡,直接就找了個坑自己蹲了下去,然後便是在門上輕輕敲了起來。
“我來了。”這是暗語,專屬1949的暗語,就像剛剛戴希蒙敲打手機殼時的暗語一樣,而他剛剛給楊幺的信息就是“1949”。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來了。”戴希蒙很快就給出了回覆。
楊幺不假思索地迴應道:“不是我們,是我。我是楊幺!”
“楊幺……這名字很耳熟,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阿拔斯之怒是什麼東西,這次是特意露出馬腳來引起軍方注意的。還好南京軍區的人夠聰明,沒有做過激的動作。”
楊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你是戴景光?”
戴景光着道:“是。我長話短說,阿拔斯之怒是鈾,現在死海成員已經準備進行開採然後將其製成核彈,我們必須得想辦法阻止。”
“不是吧……搞這麼大?”楊幺有些驚訝地迴應道。
“這是當初派我進死海的原因,當時只時推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美國攻打巴格打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裡面,正是從美國人那裡死海成員得知這阿拔斯之怒的真實面目的。美國人沒有找到,先被他們找到了。現在死海成員正在全世界範圍內蒐集可以幫他們製作武器的專家。這次他們把在全球範圍內活動的人員召回,就是爲了對阿拔斯之怒嚴防死守。”
“西蒙,你好了嗎?”
戴景光還沒有傳遞完信息,就被人給打斷。
戴景光只能是無奈起身,跟着同伴一起離開了洗手間。
等他們走了之後,楊幺給1949指揮部打去了電話。
“喂……”
要死不活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的時候,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從心底升起。
“老領導,是我啊!”
“哦……”
“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幺唄,還能是誰。”
“我碰到戴景光了。”
“你稍等!”
一聽到楊幺要談的內容是戴景光的時候,廖興山立馬就打起了精神,將幾個負責人紛紛叫至眼前後,這才說道:“好了,說吧,我們聽着呢。”
楊幺有條不紊地說道:“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戴景光現在被南司的人困在泉州的海上皇宮了。本來我們的計劃是把他們逼到海上對其抓捕,但是現在戴景光跟我說他已經知道了阿拔斯之怒是鈾,死海成員已經對其進行開採,正在全球範圍內綁架製造武器的專家。這次他也是被緊急召回巴格達的。我這邊又不方便跟南司的人透露戴景光的身份,你們看是不是想想辦法?”
廖興山客氣地說道:“楊幺,謝謝你。”
楊幺不以爲然地說道:“謝什麼,別忘了,我也是1949的人。”
廖興山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件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
楊幺笑道:“我能跟誰說去。”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無論什麼時候,這件事都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因爲這次行動,是1949的單獨行動!”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