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無恥之尤

大理寺卿任棋燊沒招了,王元士算計之精準,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一時間他也詞窮了,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任棋燊沒招了,可在一邊旁聽的王安石卻忍不住了,拗相公的來歷不是浪得虛名的。只見王安石忽地一下站起身來,對着任棋燊一拱手道:“官人,本來介甫身爲一介白身,不應說話。若非陛下看得起,介甫絕無可能在此旁聽。只是聽到此時,介甫有話不吐不快,還望官人見諒。”

任棋燊正愁沒有臺階下,見王安石站出來,思忖了一番,覺得此人既然是陛下欽點,那便讓他說幾句好了,當即說道:“但說無妨。”

王安石得了應允,轉身正色說道:“王元士,你我本是同出一宗,不過你是嫡宗,我乃旁宗。託太原王家之福,我王安石雖飽讀詩書,卻苦無功名。今日聽得你這般狡辯,覺得天下奸猾之輩,莫出你左右。王家所做之事,世人皆知。若你王元士一人扛下所有罪責,則能保王家幾萬人無恙。或許陛下還念你年老,放你一馬也說不準。可你不要臉面至此,顛倒黑白,真的以爲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我王安石王介甫今日把話放在這,若你王元士仍死不悔改,不僅太原王家陷入萬劫不復,連帶姓王的,都無臉見人!哼,無恥之尤,我王安石恥與你同姓同宗!”

王安石說罷,向任棋燊一拱手,便越過衙役,徑自返家了。

王元士被王安石這麼一通痛罵,連眼睛都不眨。這個老狐狸,不僅算計極深,就連臉皮都修煉得極厚。王安石這通罵,根本損傷不了王元士一分一毫,等若輕風拂面。

金大郎則低着頭,不敢看周圍。在他看來,這些神仙打架。他們這等凡人,還是避開一點爲好,免得遭到誤傷。

案件審理到這裡,已經陷入了僵局之中。大理寺卿任棋燊是沒轍了。這樣的老油條,想要屈打成招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這麼不痛不癢的審問,怎麼能讓他認罪?

只能說王元士,哦不。是太原王家一開始就把《大順律》研究透了,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敢這麼做的。太原王家也很聰明,私兵的人數沒有達到大順皇帝的忍耐限度。就算東窗事,他們最多掉層皮,不至於傷筋動骨。

只是沒想到小皇帝這麼狠,一上來就把他們的財路斷掉。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怎能叫太原王家不鋌而走險?

好在胳膊扭不過大腿,王家的底蘊決定了他們的格局,永遠都上不了大臺面。碰到正規軍的王傢俬兵。就好像冰雪碰到了烈日,一碰即溶,沒有絲毫懸念。

太原王家的最後抵抗沒有效,王元士也知道,此次在劫難逃。他甘願受伏,不是懾于禁軍兵威,而是在爲他判斷錯形勢負責任。

沒錯,王元士還有底牌,只是這張底牌不能隨隨便便說出來,必須要對小皇帝說纔有效。不然的話。底牌也只是加快了王家滅亡進程的又一個因素罷了。

王元士抵死不認罪,箇中原因在於此處。他知道,王家積累幾百年的財富肯定是被大順朝廷掏空的了,王家經此一役。想要翻身簡直不可能。王元士作爲太原王家家主,他有責任爲王家後代子孫謀求一條生路。否則幾萬人揹負着罪名,從此便是不能科考的“低等”百姓,除非6家垮臺,大順滅朝,不然的話。王家再也沒出頭之路!

王安石的痛罵,王元士是不在意的。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常言道死豬不怕開水燙,現在王元士便是那頭死豬,讓大理寺卿任棋燊無計可施的死豬。沒辦法之下,任棋燊只能說道:“罷了,罷了,帶人犯下去,擇日再審!”

待得衙役唱過喏之後,王元士被再次套上枷鎖,由一干衙役看押之下,前往長安城中天牢。

大理寺衙門,離天牢不過兩條街的距離。天牢旁邊,乃是極厚的長安城城牆,地基都夯有近丈深。地牢裡面全是花崗岩石鋪就的地板,想要掘洞而逃,簡直癡心妄想。

不同於縣、州、府等監獄,天牢全是用精鐵所鑄囚籠,這裡關押着最兇殘惡煞的犯人,又是天子腳下,自然防範極嚴。若有人想要劫持囚犯,那麼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這兩條街了。

只不過,前一條街臨近大理寺,有諸多捕快;後一條街臨近天牢,獄卒也不同別處,算是有點作爲的。最好的地方,便是兩條街交界之處了。

這不,一間民房之上,有一架弓弩正瞄準着看押犯人必經之處,那冷幽幽的箭頭,泛着藍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弓弩後面的那人,蒙着臉面,趴在瓦片之上,巧妙地利用民房的遮掩,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只是那架弓弩,依舊伸出了藍幽幽的箭鏃。只是沒有注意,誰又會想到,近丈高,又參差不齊的民房上面,會有一個人在埋伏着呢?

那一行衙役,押着太原王家家主王元士,一路蹣跚着走過來,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腳鐐枷鎖出的撞擊聲,叮鈴鈴的,惹得周圍的百姓皆駐足觀看。

天牢作爲大順最牢固的監獄,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新的犯人到來了。這都要歸功於比先前任何朝代都要完備的《大順律》,大大減少了大理寺的工作量,不然的話,做了大理寺卿之後,壽命都要短兩年。

只是任何法律,都有其漏洞所在,《大順律》也不例外。即便是後世,法律的漏洞亦是一樣存在的。統治者能做的,僅僅是查缺補漏,而不是推倒重來。

王元士之所以能逃過今日之劫,皆是因爲他找到了《大順律》的漏洞所在。

只是現在,王元士臉上看不到悲喜,反而一副平靜的模樣。

這一行人堪堪走到轉角之處,只聽得“咻”的一聲輕響,一支藍晃晃的致命箭鏃,向王元士的面門直撲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長劍驀然出現,間不容之間,踢飛了尚未明白生什麼事情的王元士,長劍磕飛了弩箭。

那弩箭被長劍擊中,改變了飛行的軌跡,餘勁不衰,射中了路邊一間腳店。弩箭直沒入腳店的柱子之上,入木三分,尾端箭羽還顫動個不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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