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民們沒有見過真正的金牌是什麼樣子,只曉得是個方方正正的牌子,此時一看,那“金牌”在王子賢手裡反射着耀眼的光芒,便信以爲真,慌忙跪下,三呼萬歲。老頭和他的兒子也愣了,心想啥時候冒出來這個大人物,以前怎麼沒在村裡見過呢,還穿的那麼奇特。說不定真的是什麼皇宮貴族。老頭想到這裡,連忙也隨衆人跪下,順手拉了拉兒子,把兒子也拽跪了下來。老頭顫聲說道:“草民該死,不知大人駕到,請大人恕罪。”
王子賢見村民都被自己忽悠了,緩緩把手機揣進兜裡,斜着眼很是囂張的說道:“老頭,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麼?”
老漢連忙諾諾的說:“知道了知道了。請大人開恩,草民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草民。”
王子賢想了想,說:“放了你也可以,林姑娘欠你的錢還要麼?肯定不要了吧,還要,你要請最好的工匠給林姑娘修繕房子,本官要在此住上一陣。聽見了麼?”
老漢連連稱是。心裡卻叫苦不連,本想給自己的傻兒子討個媳婦兒,沒成想最後人沒討到,反而還要出腰包。這都是什麼事啊。
王子賢見老頭答應,便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還有事與林姑娘商量。”
衆人才連忙起身,都散去了。老頭也垂頭喪氣的走了,彷彿又蒼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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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走了之後,王子賢連忙拉着林家姐弟跑回屋裡,喝了一杯涼茶壓壓驚,王子賢發現自己後背都溼了。暗道好險好險,幸虧他們只是沒見過世面的山裡人,不過冒充皇親國戚可是要殺頭的,自己得趕緊走啊。轉念一想,不行,自己走了林家姐弟怎麼辦,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到了屋裡,林姑娘很驚訝的望着王子賢,沒想到自己無意救得這個人,竟然是貴妃的弟弟。便很是拘謹的站在一旁,好一會兒,纔敢小聲的問王子賢:“公子...不,大人,您真的是貴妃的弟弟?”
王子賢望着林姑娘拘謹的樣子,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哪有什麼王貴妃的弟弟,我就是一個外來人罷了,我看這幫村民刁難你們,才使出這個小把戲,嚇嚇他們的。”
林雪一聽,頓時傻了。冒充皇親國戚,那可是要欺君之罪,要滿門抄斬的。林雪面如死灰,嘴裡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下林家無後了。”
王子賢看到林雪這個摸樣,上前拍着林雪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別怕,還有我呢,天塌下來我都頂着。”林雪擡頭,看着王子賢堅毅的面龐,心裡有了些許安全感,並覺得這個男人值得自己依靠。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悶,王子賢站起來,爽朗的笑了笑,對林家姐弟說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時間也還早,我和林翰到山上看看,打些獵物回來,改善改善。”招呼了林翰一聲,兩個人出門往山上去了。
快正午的時候,兩個人才滿頭大汗的回來,收穫頗爲豐收,打了兩隻野雞。可把小林翰高興壞了。終於能吃到肉了,小臉樂開了花。王子賢看着他,心道這孩子真命苦。
林雪接過野雞,去廚房忙活去了,王子賢本想去幫忙,結果一到廚房,就不知道該幹什麼。兩手無措的被林雪笑呵呵的趕了出來。王子賢暗歎到,這丫頭,笑起來真的傾國傾城呢。
一頓豐盛的午飯出鍋了。三人似乎忘記了早上的不愉快。林翰望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懂事的把雞腿夾給了姐姐,林雪看着乖巧懂事的弟弟,很欣慰的笑了。
三人正大快朵頤,忽從門外跑來一人,手裡拿着一罈酒。見到王子賢,點頭哈腰的說道:“王大人,這是我家老爺的一點心意,還請王大人笑納。”王子賢接過來,看到紅紙上寫的“女兒紅”三字,微微笑了笑,對來人說道:“告訴你家老爺,東西我收下了,還請你家老爺速派人來修繕房子。難道讓本官的住所是這樣麼?”
“是是是,我一定轉告,那王大人您慢用,小的先行告退。”來人說道。
“嗯,去吧。”王子賢擺擺手道。來人退着走了。
看那人走後,王子賢很高興的把酒塞拿掉,又讓林雪拿了三個瓷碗,一人倒上一點。舉起瓷碗,對林家姐弟說道:“今天這頓飯,有酒有肉,咱一起好好的吃。”說完,就喝掉了碗中的酒。還大叫一聲“真舒適”。林雪不會喝酒,於是只抿了一小口,不過還是臉上佈滿了紅暈,煞是迷人。王子賢又看傻了,怔怔的望着。林翰看到王子賢這個摸樣,便大喊一聲:“王公子,我陪你喝一碗!”王子賢被嚇得猛地一跳,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端起瓷碗,與林翰開始對杯換盞起來。最終,林翰還是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就呼呼大睡。王子賢輕輕的把他抱到牀上,蓋上被褥。
出了房門,見林雪正在廚房洗漱,笑了笑,便對林雪說道:“林姑娘,我出去轉轉。”林雪應道:“嗯,早點回來。”這對話,咋看咋像一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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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賢走在山村小路。嘴裡哼着《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慢悠悠的向村子裡最大的一棟院落走去。這便是村長老頭的屋舍。整個院落在這個小山村格外顯眼。與林家的房子簡直是天壤之別。王子賢走到大門前,門口站着的就是正午給王子賢送酒的那個人。見王子賢到來,堆起笑臉,對王子賢說道:“王大人,老爺在客廳恭候多時了,請王大人隨小的前來。”王子賢嗯了一聲。跟着隨從走入客廳。
客廳裡,司亭官來回的踱步。忽見王子賢到來,連忙迎上前去,獻媚道:“王大人,上座,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