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歷懷沉沉的話音剛一落定,周圍立馬有人起鬨的吹響口哨,陸歷懷僅僅是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便成了所有人的焦點,彷彿會發光一樣。
婆婆的臉比菜葉還要綠,怒視了我兩秒,見我也沒有去拉她,只好憤憤掐住自己的掌心,從地上笨拙的爬了起來,瞪了一眼經理之後,就如同一隻鬥敗的雞,氣沖沖的走出了前度。
眼鏡男用手推了下眼鏡,對經理說了一句結賬,然後帶着自己的朋友灰溜溜的走掉,走之前還看了我一眼,嘴角帶着小人的笑意。
圍觀的人見演戲的人散了,便也跟着散了,有的回桌,有的去了舞池。
這時候雪曼結束了演唱,領舞上了舞臺調動氣氛,整個場子的燈光加速變暗,重重的低音不停炮轟炸着人的耳膜。
陸歷懷輕輕皺了下眉,經理這纔再度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識趣的離開,和準備過來看我的雪曼撞了個滿懷,他攬住雪曼,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雪曼憂心忡忡朝我這邊看了一眼之後,便和經理一道離開。
我擡頭看向陸歷懷,看着他忽明忽滅的五官,忽然想起今早起來他睡在我身邊的模樣,心臟猛地狂跳起來。
陸歷懷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只是把視線停留在我的大腿上,我低頭,這才發現絲襪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颳了一個口子。
我面色一干,立馬閉攏雙腿,抓住裙邊往下拽了拽,結果剛拽一點,上面便露出一片雪白,我趕緊用手護住,通紅着臉,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歷懷不動聲色的看着我窘迫的模樣,我低頭說句謝謝,就準備從他旁邊走掉,結果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住去向。
他微微俯下身子,說:“沒聽清。”
我盯着他的如同雕刻般的側臉,用手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停了一會,見他完全沒有起來的意思,只好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我說,謝謝,你繼續玩,我先走了。”
我說完,便想逃。
然而他早就看穿我的意圖,輕而易舉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踉蹌一下,差點撞到他的懷裡。
就在我慌慌張張整理裙子的時候,有人趁機打探我的大腿,陸歷懷直接兇兇掃他一眼,隨即脫下外套綁到我的腰上,拽着我就往包間走。
我讓他鬆手,但是他卻置若罔聞,於是我用力的甩他的手,說:“你要帶我去哪?我要回家了。”
“回家?你不是專門出來工作的。”
“我不幹了。”
“不幹?可是要交違約金的哦。”
我一聽他這麼說,瞬間沒了底氣。
如果我此時不聽陸歷懷的話,把他惹生氣不管我了,那麼到時候經理一定會新仇舊恨一起算,甚至雪曼還可能因爲我而炒魷魚。
想到這裡,我停止去甩他的手,陸歷懷見我乖了,便換個舒適的姿勢,重新握住我的手。
我無奈,只好慢吞吞的跟在後面,然後正義凜然的對他說:“我先說好,我只是服務生,不幹別的。”
“哦?”陸歷懷反問一聲,竟興致頗好的問我:“什麼是別的。”
“……”
“像昨晚那樣的別的?”
他話一出口,我瞪大眼睛,渾身立馬僵住了,他……他他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我們兩個昨晚……
真的有內個吧!
我的腦袋裡開始胡思亂想,也是,陸歷懷這麼一個熟的不能再熟了的成年人,渾身散發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怎麼可能會像單純小男生一樣的只親親,不進去!
陸歷懷眉梢輕挑,看着我表情豐富的臉,薄脣緊抿。
我緊張的看向他,吞吞吐吐的越說臉越紅:“陸歷懷……我們兩個昨晚……昨晚有沒有……”
陸歷懷聞言,淬了幽光的眸子在我臉上逡巡片刻,啓脣,音色沙啞又低沉:“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