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底牌,所有的談判的條件都是空談。他知道蘇雨凝是不會放棄調查她父親的事情的。至於她的方法。她能查到點什麼。他拭目以待!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不過她父親出事。倒是給了他一個讓厲南國卸任的好時機。
一個億的資金在與蘇氏基金會的合作中不翼而飛,em內部財團有應急機制,一旦出現財務漏洞,可以組織臨時股東,進行機制罷免。選任新的em財團負責人。進行財務重組,而這位新任的財團負責人。則必須負責彌補上一任的過失。在有效的期限內,想當初。他可是帶了一個億來步因爲厲南國的操作失誤,沒辦法回籠的資金。
從某些方面來說,蘇雨凝的父親,似乎還是幫了他的。如今細細想過來。當初的事情,裡面玄機重重。
當時他跟厲南國的手裡,都抓着em的股份。他明,他暗。各持百分之五十。不相上下。可是自從出現了蘇氏基金會事件,事情就有了轉機。
商場如戰場,危機就是轉機的道理。誰都懂。厲千勳靠坐在椅背上。眸光裡滿是危險重重的厲光,看來,當年的事情,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那你也想一個暱稱,叫我怎麼樣?你放心,無論你叫我什麼?我都會答應的,絕不挑剔,怎麼樣,要不你也叫一聲聽聽。”蘇雨凝伸出手指頭在玻璃窗上叩叩叩的敲着,狡猾眸子閃過一絲俏皮,讓你也嚐嚐被人爲難的滋味兒。
“蘇雨凝。”厲千勳清冷的聲音,聲音冷下了幾分,說不出的悵然依稀,讓蘇雨凝有些微微不適。
“嗯。”蘇雨凝咬牙應道。不許我叫你的名字,爲什麼你就叫我全名!靠之!耍賴!
“雨凝。”厲千勳冷冰冰的聲音又喚了一句,這一次聲音更加毫無感情,只是機械的重複蘇雨凝的名字,好像只是爲了測試哪個更順口一些。
“誒。”蘇雨凝重重的應了一聲,嫌棄抽了抽鼻子說道,“厲大總裁,您的創意也不過如此嘛!思己及人,不要對我太過分,我也是會生氣哦!”
“雨凝。”厲千勳覺得這兩個字似乎念起來很好聽,再次啓脣重複了一遍。
“嗯。”不知道是不是蘇雨凝出現了幻聽,她總覺得厲千勳在叫雨凝的時候,有一絲笑意含在話語裡面。
蘇雨凝屏息凝神再安靜的聽一下,電話那頭便沒了聲響。蘇雨凝狐疑的搔了搔臉蛋,她覺得,她可能真的聽錯了。叫她一個名字,厲千勳有什麼好高興的。
▲тт kΛn ▲C○ “阿凝。”厲千勳短促有力的聲線,沿着玻璃窗外柔軟的光線,從蘇雨凝的指尖蔓延到她的心底,刺痛眸子,心尖微癢。怎麼會是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曾經一度是北辰陌的專屬,從厲千勳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另一番滋味兒。
“嗯……嗯?!——”蘇雨凝眨了眨眼睛,一時結舌,厲千勳是故意的。
聽筒那邊,只能聽到蘇雨凝瞬間凝滯的呼吸,厲千勳的臉漸漸冷凝下來。昨天晚上,北辰陌那聲喚蘇雨凝的那聲阿凝,他可是聽得真真的。肝腸寸斷,溫柔繾綣,裡面埋了多少欲語還羞的故事他都不得而知。
憑藉着對任何事情都極爲敏銳的第六感,厲千勳就覺得蘇雨凝肯定和北辰陌之間有些什麼,即使在沒有任何證據論點支持的現在,他依然堅信不疑。
就在厲千勳冰冷狂暴的情緒快要達到臨界點,臉上的表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忍不住想要掛電話的時候!
蘇雨凝明媚的笑意從脣間流出,輕巧的鑽進了厲千勳的耳朵,春風化雨帶着無邊的暖意,“呵呵呵,厲千勳,有進步啊!再叫兩聲聽聽,真的蠻好的,你有沒有覺得,你叫這兩個字,脣角是含笑的動作樣子。”
厲千勳下意識的撫上脣角,就聽見蘇雨凝嫺靜柔和的聲音,循循善誘,帶着明目張膽的欺哄,“厲千勳,其實你應該多笑笑的,這個稱呼很適合你!來來來,別害羞嘛!多叫兩聲給我聽聽!”
蘇雨凝這分明就是逗弄小貓小狗的語調,聽得厲千勳臉色一黑到底。
臉上的笑意浮於表面,未達眼底,蘇雨凝緊握着電話的蒼白指尖暴露了她假做隨意的姿態。她在賭,賭厲千勳的驕傲不允許他的人生有任何敗筆。賭她玩世不恭的態度,讓厲千勳惱羞成怒!然後兩個人就把這兩字封存在記憶裡。永不提起!
“阿凝”那兩個字,就像通往舊時光的通關密語,回憶每一次被人喚起,她的心臟都會遭遇穿刺的痛。
“好。你開心就好。那就叫阿凝吧!”厲千勳眯着眼睛,輕描淡寫的說道。
“嘎?!——”這下蘇雨凝徹底懵逼了,什麼情況?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厲千勳轉性了。
“嗯,看來你那邊信號又不好了。需要再換個地方嗎?還是要我再重複一邊,阿凝、”厲千勳挑了挑眉揶揄道。
這個回答很穆子辰啊!蘇雨凝皺了皺鼻子,仿似嗅到了姦情的味道,帶着一股子無法釋放的燥意,霍霍的磨着獠牙,想要咬死穆子辰,“厲千勳,穆子辰在你旁邊嗎?”
“不在,你找他有事?”厲千勳幾不可見的眉頭凝滯,蘇雨凝好像很喜歡在他面前提起別的男人,這個習慣他得掰正掰正。
“沒事,只是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爲儘量離穆子辰遠一點。”蘇雨凝咬了咬脣,岔開話題。
“好。阿凝。”似乎是故意氣蘇雨凝,厲千勳最後叫阿凝的時候,語氣意味深長。
電話兩邊出奇的沉默,厲千勳出乎意料的掛斷電話,只是隨手把手機放到一邊,翻了翻手邊的日曆,明天的記事本上寫着開庭兩個字。之後的兩天,紅色的水筆標註着,苒苒生日五個字。
“厲千勳,我保鏢選好了。”蘇雨凝擡眉看着已經站得有些不耐煩的周惟肖,和依舊乖順服帖垂手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周惟妙,衝她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