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真打開了車門，我和高真上車。高真點燃香菸吸了幾口：“外面的霧真大。”
我笑着，這些天的早晨，深市都是如此，霧霾很大。這樣的天氣也讓人心煩。不過我現在最心煩的還是自己那個支離破碎的家，我看着高真：“你要和我說什麼。”
“還記得第一次和我哥哥去你家的事情吧。”高真微眯着眼睛問我。
“記得。”我回答的也很乾脆。那次高真和高峰去我家大吵大鬧，當時還說我老婆不要臉什麼的，這件事我可是一直都記得。也許，我和陳默的婚姻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偏離軌跡了吧，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你是不是到現在還覺得我當時是無理取鬧？”高真側身看着我問。
我撓了撓頭髮，不知道如何回答高真。當初，我真的覺得高真兄妹是精神病，無緣無故跑我家撒野。但是這幾年下來，我也看透了，高真絕對不會是自來瘋！
“人吧，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你總會考慮後果。我說的沒有錯吧？”
我無話可說。高真的話的確是這個道理，每一個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不可能腦袋瓜子一熱就去䦹，總要權衡利弊。而高真的這句話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高真不是有着很直接的證據，她怎麼可能去我家撒潑？
“你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我就和你說點事情。”高真搖下了車牀，扔掉了菸頭回頭看着我：“我要離開這裡了，在我離開之前，我該是跟你說說吧。看見你這樣，我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有些事情你遲早知道的。”
我看着高真的笑臉，這個女人和陳默的關係很微妙，以前是我看見的那種勢不兩立。但是高真離婚之後，兩個人的關係突然就變得親如姐妹。如果這裡沒有事情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而高真在這一刻要和我說一些事情，我想我的困惑就要解開了。我看着高真：“洗耳恭聽。”
高真關上了車窗：“我第一次去你家吵架，不是我無理取鬧。我不記得是哪一天了
，但是我看見你老婆和韓曉東在一起，兩個人去了咖啡店，聊了很久。”
“當時我正在和姐妹逛街，也是碰巧看見的。其實喝咖啡也沒有什麼，但是我卻看見你老婆和韓曉東擁抱了。讓後，韓曉東將你老婆送回家。我當時很發瘋，我去找你，但是你不在家，後來我才知道你去錦州了。”
我仔細的回憶着，高真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的日子。也就是說在高真去我家胡鬧之前，她就看見了陳默和韓曉東在一起。我的心又一次的疼痛了。
“本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但是我現在和韓曉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也不希望因爲我的事情讓你雲裡霧裡的不明白。”高真又開口了：“那一次之後。我就注意着韓曉東和你老婆，兩個人雖然很少見面，但是韓曉東總是發短信給你老婆。”
我回憶起那一段歲月，陳默的電話幾乎不關機，不離手。我從來沒有問過她和誰打電話，發短信。現在想起來，原來那會的陳默，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在我去你家吵架之前，我又一次看見你老婆和韓曉東在一起，那一次，韓曉東親了你老婆的額頭。”高真說了一件讓我全身麻木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我會去你家撒野麼？那次之後，我和韓曉東就吵架，他說……”
“韓曉東說了什麼？”我問。
“韓曉東說，他要再一次得到陳默。”高真回答我：“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甚至包括我說的每一件事情。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你老婆和韓曉東在一起上牀，但是我可以確定，你老婆一直在糾結着這件事。”
我全身發軟。大腦空白。我的婚姻已經破爛不堪，高真的話就像是導火線，讓我意識到這段婚姻真的要徹底的揮手說再見了。但是在再見之前，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瞑目。我看着高真有些愧疚的表情：“該有背的事情要和我說吧。”
高真嘆息了一聲：“笑天，我當初勾引你，並不是發自內心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結果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應該覺得你不錯，還是覺得你太不懂人情世故，總之，我覺得有點愧疚於你。”
“我不太清楚你這幾句話的意思。”我說。
高真和我說了一些事情，每一件事情都和韓曉東有關。她說韓曉東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除了有錢之外，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搞別人老婆。
她還說，韓曉東若是看上哪一個女人，有時候不會親自動手，而是讓段巖我去摸清楚那個女人的北京。讓後，韓曉東會投其所好，一點點的去攻略城池。等到他得到了之後，他就放手。
“你和我老婆因爲什麼事情變得如姐妹一樣？”搞着說了一些事情之後，我開口問道：“因爲我揍了韓曉東之後發生的事情嗎？”
“你還不笨。”高真笑道。
此刻，我覺得自己的世界真的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我看不見盡頭，找不到光明。我無法想象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也不敢去想自己該怎麼抉擇……
“說吧。”我點燃香菸：“我和陳默的婚姻，估計也要拜拜了。並不是因爲你的出現，也不是因爲你說幾句話就能讓我們結束，而是有太多的事情了。”
如果婚姻牢固，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坦誠，所有的外來因素都不會讓那份感情動搖。但是，我的以爲在我陳默之間確實一種奢望，那種奢望只能存在夢中……
“你確定你想知道這件事？”高真看着我問。
“我確定。”我笑道。
高真盯着我有五分鐘的時間，見我神色鑑定，最後笑了：“你想好後果了嗎？”
“不生即死。”我答道。
“不後悔？”高真問。
“不後悔。”我是真的不後悔，現在我和陳默就是那麼回事，外人看起來依舊是夫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們倆現在都是殘喘苟活罷了。
“那好，既然你不後悔，我就告訴你。不過我可要說明白，如果你和陳默離婚，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高真喝了一口水：“笑天，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