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件魔兵……”
秦空和吳九鼎對視了一眼,這多少讓他們有些意外。
那是一柄戰刀,和之前的短劍一樣,都是鏽跡斑斑,年代久遠,乍一看去難以分辨真僞。
緊接着,美女拍賣師就開始用她性感且極具煽動性的聲音,介紹起來,道:“北麓魔窟,是北域的一座密藏,雖說早就被人發現,但其中仍然有很多秘密未被探索。這柄魔兵就是從中層獲取。品級達到了真玄級下品,整個冰域,可以說絕無僅有!”
“這其中蘊藏着北麓魔窟的秘密,等待有緣人去挖掘。同時,因爲它的稀缺性,所以有極大的升值空間。放上一段時間,價值倍漲也絕不是沒有可能。”
“按照我們九幻宮獨有的規矩,每一次加價的貴客,都可以獲得一次近距離觀察拍品的機會。”
“這一件魔兵的起拍價是三億銀玄幣,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百萬銀玄幣,有意者,可以開始叫價。”
美女拍賣師雙手優雅地一攤,現場頓時躁動起來。
“這規矩倒是有趣,居然還能自己上前去看?”秦空淡淡說道。
吳九鼎解釋道:“嗯,這就九幻宮的特色,他們展示的拍品不保證真假,不過起拍價都很低。這多少有些賭博的意思。想要低價撿漏的人,可以自己下去看。但如果買到贗品,九幻宮是不負責的。”
的確,秦空之前賣給吳九鼎的魔兵是靈玄級,也能賣到三億。此刻這一件,達到了真玄級,卻也是三億起拍,這顯然是一個很低的價格。
要是這個價能買到真品,絕對大賺。
當然,若是買到贗品,恐怕也只有躲着哭去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現場並沒有出頭鳥搶先報價,而是一個個的都在和身邊的人議論。
“三億零一百萬。”秦空擡了擡手,說道。
因爲拍品真僞不明,所以第一個叫價的人,毫無疑問會成爲全場矚目的焦點。所有人都看着秦空,這樣就可以通過他的反應,來判斷拍品的真僞。
“又是一件真品?”吳九鼎壓低了聲音問道。
“先看看。”秦空淡淡說了一句,就帶着所有人的視線,直接朝會場走下去。
人羣裡對他最關注的人,毫無疑問是四爺和子鼠先生。
因爲子鼠先生親眼看過一件鏽跡斑斑的魔兵,在秦空手裡,變成了劍氣吞吐,凶煞異常的魔兵。
而這件事情,他又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四爺。
所以這兩個傢伙一看到秦空叫價,本能的就認爲,這魔兵是一件真品,只要買下來,必定可以大賺一筆。
於是,他們兩個人自然比其他人更加留意秦空的一舉一動。
“這爲貴客請,由於時間關係,您只有一次機會仔細觀察拍品,時限三分鐘。”美女拍賣師媚眼如絲地看着秦空。
她知道能早上來的,都是身懷鉅富的人物,要是能傍上一個,又何必辛苦勞累地做什麼拍賣師?
當然,秦空對她沒什麼興趣,直接走向展臺,雙手捧那戰刀仔細端詳。
“真品!”
接觸到那戰刀的瞬間,秦空的心裡就得出了結論。
因爲,體內那一縷鬼王本源出現了波動,這和之前拿到古劍的時候,是一樣的。
“我看好了。”秦空淡淡說了一句,就折返回去。
時限三分鐘,他只用了區區三秒。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周圍的人們就都有些蒙了。
“這是幾個意思?看一眼就完了?”人羣都希望通過秦空的表現來讓自己更多一些瞭解拍品。
然而,秦空卻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幾乎是剛拿起來,就放了回去,這樣的舉動,真是絕無僅有,叫人難以琢磨。
“是贗品吧,他纔看了一眼就沒興趣了。”
“我覺得是真品,你看他剛纔的動作,和現在的步履,全都穩如泰山,這說明他的心裡底氣十足。”
“要不要叫價呢?還是說再看看?”
人羣都陷入了猶豫之中。畢竟是三億銀玄幣起拍,就算是坐擁百億身家的鉅富也不可能不在意。
“怎麼樣?”吳九鼎問道。
“是真的。”秦空點了點頭,藏在斗篷下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側前方的。
那個位置正是四爺一行人就坐的區域。
“三億零五百萬。”
果不其然,四爺擡手叫價。
他心裡的潛意識,幾乎已經讓他確定,那就是一件真品。再加上這時聽到秦空親口說出是真品,他更是不會再有猶豫。
因爲雙方間隔不遠,只要有心,都能聽到對方說了些什麼。
“四爺……您太沖動了……”這時,四爺身旁一個年邁的聲音很是焦慮地嘆息了一聲。
“開弓沒有回頭箭,本……我有信心,請柳大師隨我來吧。”四爺的聲音平淡,顯得胸有成竹,邁步就走了下去。
“遵命。”那年邁老者點了點頭,便跟上去。
看到這一幕,吳九鼎就有些沉不住氣了:“是剛纔那個傢伙……”
此時,秦空輕輕從他搖了搖頭,然後故意有些大聲地說道:“他喜歡就給他好了。”
“啊?”吳九鼎稍稍一怔,無法理解,秦空明明已經確定那是一件真品,爲什麼要拱手讓人呢?
不過,吳九鼎知道秦空的意思,是讓他不要說出後半句話。雖然不太清楚秦空的目的,但是,他還是選擇了配合。
“呵呵……那就給他好了。”吳九鼎笑着說道。
秦空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此時,在他們側前方,已經可以明顯地看到,子鼠先生那個傢伙已經坐立不安。
“難道那是一件贗品?否則怎麼可能讓給四爺?有陰謀!對!一定有陰謀!”
很顯然,子鼠先生聽到了秦空和吳九鼎的對話,並從中感覺到了濃濃的陰謀味。自然而然,也就開始爲場下的四爺擔心起來。
在會場中間,那位柳大師非常仔細地觀察了那件魔兵,一直用完了有限的三分鐘之後,他像是出於本能地嘆息了一聲,輕輕搖着頭。
他的動作不大,可是,對於周圍的人羣來說,卻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的信號。
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