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葉如歌冷睨了眼祁睿澤，冷冷說道，“祁睿澤，你還好意思說這個，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收購怡景度假村用得根本不是我的策劃文案，居然爲何要掛羊頭賣狗肉，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小鴿子，你聽我解釋！”祁睿澤斂了邪魅的笑容，伸手攥住葉如歌的手腕，低聲說道。
黎寧，“……”
爲何他們說話，她聽不懂？
同事們在保安的提示下，走了。
偌大的樓層裡，只有祁睿澤、葉如歌和黎寧，還有祁睿澤的助理，沒一會兒，黎寧也被林美麗拉走了。
“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解釋的？”葉如歌眼眶泛紅，冷笑着，望着面露焦急之色的祁睿澤，繼續說道。
“你是睿天集團的總裁，我只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實習生，原來想着慕老師逼我實習一定拿優秀，已經夠可惡了，沒想到你更陰險。就算我這個萬人唾罵的心機蛇蠍女，都是你砧板下的肉。你高興了？我只是想在夾縫裡生存而已，爲什麼你們個個要逼我？”
一句句發自肺腑的質問，直逼祁睿澤的心底。
本以爲事情順利進行，會讓他有一種愉悅的滿足感，沒想到居然不是。
有的只是頹喪和慪惱。
“小鴿子，你聽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解釋，這一切與你無關，是有人將刀架在你脖子上。”
說話間，電梯來了，葉如歌掙脫祁睿澤的手，大步走進電梯裡，祁睿澤跟了進來。
助理在後面喊道，“祁總，你不可以進去。”
葉如歌，“……”什麼意思？
擡頭，祁睿澤冷睨了眼助理，聲音戛然而止。
不大的空間裡，倆人沉默着，電梯向下而去。
許久，祁睿澤睨了眼眼眶泛紅的葉如歌，聲音裡有着一絲抑制不住的顫抖，“小鴿子，你聽我解釋，行不？”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祁總覺得還有必要嗎？站在你的立場，我認爲你的行爲沒有錯。”葉如歌站在電梯角落裡，儘量離祁睿澤遠一點。
“小鴿子……”
“麻煩你，以後別小鴿子、小鴿子的叫個不停，我老公聽見了會生氣。以爲我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姦情，甚至……”話未說完，電梯運行到二、三樓之間，沒由來地劇
烈抖動了幾下。
“媽呀！”葉如歌驚叫了聲，蹲了下來。
天，這下怎麼辦？
眼光餘光望去，祁睿澤臉色徒轉蒼白，蜷縮成一團，剛纔還俊美倜儻的祁睿澤突然間成了這樣，葉如歌始料未及，眼疾手快，按下了警示鈴。
“怎麼了？”見電梯卡住了，葉如歌緩了過來，蹙眉望向祁睿澤，冷冷說道，“祁總，怎麼了？擔心什麼？這裡不過是二三層而已，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摔死。”
略帶嘲諷的聲音並未引起祁睿澤的注意，俊臉愈見蒼白，額角冷汗涔涔，極力撕扯着胸前的領帶，“我，我怕，我呼吸困難。”
葉如歌，“……”
難道是空間幽閉症？嚴重，可致人昏厥，甚至死亡。
“小鴿子，小鴿子。”祁睿澤喃喃自語，似乎她的名字能給他溫暖，或是空氣。
伸手，葉如歌攥住了祁睿澤冷涼入骨的手掌，“別怕，等會有人來救我們。別怕，一會兒就好了，聽到外面跑動的聲音了嗎？”祁睿澤未曾出聲，身體依舊在持續發抖，“小鴿子，別走，別走。”
顫抖的聲音，宛若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需要關懷和擁抱。
“別怕，別怕……記得，我也在這裡，就算死，我也陪着你。”莫名，葉如歌心軟了。
救護人員在外面展開了救援行動，很快，緊閉電梯門撬開了一條口子，光亮透了進來。
“祁少？我先走？還是你先走？”
“你走。”祁睿澤未曾擡頭，呼吸粗重，卻清晰地吐出了幾個字。
“好，我走。”莫名，葉如歌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凡是沾上空間幽閉症的孩子，童年都有過非人的折磨，難道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紈絝子弟般的祁睿澤身上？搖頭，葉如歌否認了這種想法。
很快，葉如歌被吊了上去。
出了電梯那一剎那，葉如歌睨了眼電梯間的祁睿澤，軟軟地倒在了地板上，臉色潮紅，額角冷汗涔涔，無意識地撕扯着領口。難道，真是該死的空間幽閉症，發作了？
“快，下去人。祁總，病發了！”助理在電梯口厲聲喊道，“醫護人員做好準備。”
混亂中，葉如歌被架上了擔架，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祁睿澤入電梯時，助理擔憂的聲音，祁總，千萬別進去！剛進睿天集團
時，她和黎寧取笑，爲何睿天集團的專用電梯是露天的？一切似乎得到了答案。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VIP病房裡。
葉如歌配合醫護人員做了相關檢查，確診無事，走了出來。
想起整天的遭遇，恍如夢中，原本以爲與祁睿澤是朋友，結果卻騙了她。離開時，他卻因爲她，差點喪命。
“別走。”走廊上，葉如歌突然被祁睿澤攔腰抱住，如蘭的氣息傳了過來，“別走，就一會兒，就一會兒。”耳邊是祁睿澤喃喃自語聲。
暖意傳來，葉如歌身子微僵，四周似乎靜了下來。
許久，祁睿澤慢慢鬆開了手臂，慢慢地向後退去，一步一步，帶着極大的眷戀和不捨，聲若蚊蠅，“小鴿子，謝謝你！”
葉如歌，“……”
看似紈絝堅強的祁睿澤，其實也有那麼脆弱的一面。他是這樣，她何嘗不是？如果薄氏集團和睿天集團不是對手，說不定，他們真的可以成爲很好的朋友。
角落裡，一個隱蔽在暗處的攝像頭探了出來，“咔嚓！”，拍下了照片。
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已晚，葉如歌只得回到了昨晚居住的酒店，草草用了餐，思量着下一步，怎麼走。
許久，葉如歌撥了個號碼出去。
手機通了。
“你好。”手機那頭傳來慕庭沛淡淡的招呼聲，軍人出身，比尋常人也多些自律。
“慕老師，是我，葉如歌。”葉如歌聲音低沉，透着一絲歉意。
上次請薄靳年出面，雖說解決了事情，但對慕庭沛的態度不是很好。她擔心，慕庭沛對她再次有了想法。
黎寧說得對，她們總會落入他手裡。
“有事嗎？”
已經到了休息時間，慕庭沛聲音慵懶，透着一絲性感。
“慕老師，我想和你說一下……”
“你說。”
葉如歌將在睿天集團實習的困境，講了一遍，避過了祁睿澤利用她的事情。
“……”慕庭沛沉吟半晌，“好，如果能找到接受你的上市公司實習，我們之間的協議照樣有效。”
“謝謝慕老師。”沒想到慕庭沛這麼好說話，葉如歌連聲謝謝。
掛斷電話，葉如歌犯了難，上市公司？
一時之間，上哪裡去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