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米莎怔了怔,擡起頭,望着他,安容十分自然的握着她的手,嘴角一直都噙着淺笑,讓人有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這兩人間若有似無的曖昧,看在餘一眼裡說不出的開心。

他笑眯眯的,扭頭對伊藤耳語,“澤哥,看到沒有?莎姐喜歡我們家少爺!”

伊藤把眉一挑,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腦袋,“喜歡你個頭啊!明明就是安容勾引她的!”

“纔不是呢!這叫兩情相悅!”

伊藤看了看他,倏爾好笑的勾住他的肩,“喂,你懂什麼叫兩情相悅嗎?”

“當然!”餘一理直氣壯道,“就是你喜歡我啊,我喜歡你。”

“哎喲,小看你了嘛~”伊藤邪笑着又問,“那你喜歡誰呢?”

“我?”餘一大氣的一擺手,“我們家少爺的終身大事還沒有落實,我哪有那個心思啊!”

“是沒有心思呢,還是沒有機會呢?”伊藤擠了擠眼眸,“老實說吧,你還是處男對不對?”

餘一的臉騰地紅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結結巴巴的說,“哪、哪有?!我早就不是了呢!”

伊藤成心想要逗逗他似的,追問道,“是嗎?那是在你多大的時候?”

“十九!哦不對,是十八……對,就是十八!”餘一說完,還用力的點點頭,以示肯定。

伊藤嗤笑一聲,“連做這種事都要等到成年?你還真是好孩子啊。”

就在這時,旁邊的維薩斜眼睨了睨伊藤,“這麼說來,你又是多大呢?”

“我當然是十……”伊藤眼珠一轉,面對身側這位美到令人窒息的男子,他笑得有夠獻媚,“這個問題不好,容易帶壞小孩子,我們不談也罷。”

維薩冷着臉瞥瞥他,玫瑰色的脣瓣揚起,溢出個足以魅惑衆生的笑,“別啊,談談甚好~”

“甚什麼好,這種破壞團結的話題,我們以後都不要提纔好!”伊藤目光堅定,伸手就要攬住他的肩,可還沒有等靠近他,就聽到維薩冷聲警告,“你忘了上次的苦是不是?”

伊藤的手僵在半空,最後硬生生的收了回。

他怎麼會忘呢?不過就是在他熟睡的時候想要親近親近他,就被突然紮了一針!結果,他全身奇癢無比,害得他只有脫光了在牆上不停的蹭來蹭去。

臨了,還是維薩說了句話,“不想脫成皮,就泡到冰水裡去。”

他才急衝衝的從冰箱裡取出冰塊,全都倒進浴缸裡,在那裡足足泡了兩個多小時才見效。更可惡的是,維薩半夜起來喝水,還特意來到浴室,似笑非笑的凝着他,說,“忘了說,泡冰水澡是有後遺症的。”

伊藤一聽就驚了,“什麼?”

“就是……”維薩的目光,朝他被冰塊隱約覆着的私密處瞟去,一笑,轉身離開,聲音卻飄了過來,“你會暫時無法勃起。”

“……”

伊藤那叫一個又氣又悔啊,現在想起這件事,全身都禁不住的直打冷戰。事實也的確如他所說,在那之後的三四天,他連晨勃的現象都沒有了!!

見伊藤安分了,維薩舒緩的闔了闔眸,脣角一直都是上揚着,很享受他這會的沮喪似的。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餘一只能縮縮脖子,儘量把自己當成小透明。

這男人和女人的世界無法理解,男人和男人的世界,更加理解不透!

海棠閣的保姆阿姨四姐,將飯菜都擺上了桌,招呼着大家用晚餐。米莎的廚藝自是不在話下,再加上她心情好,做了很多拿手菜,看得出,她花了些心思,就連顧夕岑和米恩都不是經常能吃到。

鷹二吃得最舒爽,不住的誇獎,卻是連頭都懶得擡。

“好吃!米莎……你不開餐館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好的廚藝,你應該造福全人類纔對!”

他說得誇張,幾人大笑,米莎蠻不在乎的說,“造福人類這麼龐大的工程,我可做不來。”

紅蜘蛛邊笑邊說,“2鷹,說你智商低,還真是對不起你的情商。你難道不知道,女人都是爲了心愛的男人才會下廚的嗎?”

鷹二懵懵懂懂,回頭問鷹大,“大哥,是這樣嗎?”

鷹大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哪知道,我又沒有女人!”

紅蜘蛛適時接口,“不是沒有女人,是沒有女人喜歡吧?”

鷹大神情發窘,好在臉色夠暗,看不出什麼變化來,只是惡聲惡氣的說,“女人那麼麻煩,我纔不想去招惹呢!”

伊藤笑得很賊,止不住的插嘴,“小紅,你別亂講啊!我大鷹哥那也是堂堂的一表人才啊!怎麼會沒人喜歡呢?像這種夠冷夠酷夠拽的男人,一旦投放市場,那得迷死多少待字閨中幾十年的姑娘們啊?”

紅蜘蛛撲哧一樂,“數你嘴巴最損。”

鷹大倏地甩過去一把叉子,直奔伊藤就去了,伊藤嘿嘿笑着,拿起盤子就給擋了住,“大鷹哥,我說的那是事實,咱可不帶翻臉的啊!”

鷹大就是哼了聲,也知道這小子平時就喜歡耍耍嘴皮子逗樂,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在這種熱鬧的氣氛中,顧夕岑坐在主位,始終都是在安靜的吃着,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米恩的話也不多,東西吃得不多,酒卻喝了不少。顧夕岑擡眸看看他,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米莎的安容。

他知道米恩心裡難受,之前就是壓抑着內心的感情,百般拒絕米莎。可是,就在他們確定彼此不是親兄妹,沒有血緣關係時,米莎卻早已主動放棄了這份感情。還好米恩懂得進退,懂得取捨,就算再痛苦,他也會獨自承受,沒有累及任何人。否則,像今天這樣的場合,還真是會尷尬。

大家有說有笑的,一頓飯吃得很熱鬧,餘一早就適應了這裡的氣氛,跟這裡的人都打成了一片,而安容也是眸梢染笑。做爲客人,他除了傾聽,他除了傾聽,就是在默默的感受着。

貌似,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真正愉悅的感覺,在家裡是這樣,在僱傭兵團也是如此。但是,在這裡,他卻輕而易舉的就放鬆了警惕,更會情不自禁的想要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