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走後,由於沒人打擾。復修遠雖然每天都抽了時間出來工作。但到底有小艾的協助,也沒有太費心。是以傷口恢復得不錯。
唯一令路蔓不舒服的是,每次安德魯來找男人,她都要退的遠遠的,像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似的,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但同時她也能理解。男人嘛,和女人一樣總有一些要說的私密話話。或關於事業,或關於女人。諸如此類,她再這麼不明不白地插進去,倒顯得太過另類了。
於是,面對這種情況。她只選擇逃避和忽視,也不願意去接觸太多。
兩人和平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大半個月就過去了,復修遠的傷也差不多好的七七八八。特別是背後傷口都開始結疤。
路蔓每次幫他擦浴時,都要忍不住感慨一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在那麼危機時刻用這後背保護她的話。說不定她這個時候就已經長埋與地下。然後等着別人拿小黃花祭奠自己了。
越想越出神,不知不覺地,她已經拿着毛巾擦他背很久了,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不可自拔。直到男人低聲提醒道,“你是把我背當搓板了嗎?怎麼半天不動一下?”
他的話似一個小錘子敲響了她腦中最緊繃的弦,感受到手中冰涼的觸感,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啊,對不起啊,我再幫你沾一沾水。”
復修遠當然能看得出女人最近的心不在焉,但是他並不打算去戳破,而是準備靜守,有些事情完全說開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路蔓用毛巾重新沾了沾熱水,試探性地問道:“是明天的機票嗎?”、
聽到她這樣問,男狹長的鳳眸中驀然閃過一抹流光,輕輕點頭道:“是的。”隨後頓了一下又道,“你要是實在不想離開的話,也可以留在這裡,一切都隨你的。”
聞言,她有些搖擺不定。
其實,她實在是有些怕的。
怕她和他關係再次回到原先的狀況,冷冰冰,怎麼也捂不熱。
如果會出現那樣的狀況,她寧願一輩子呆在這裡,維持這種平淡而又溫馨的生活。
但是,同時,她也知道,這是完全不可呢過的,只是她的妄想罷了。
女人長時間的沉默讓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在眉間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從薄脣出來的聲音是異常低沉,“其實,你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跟我說的。你這樣,讓我覺得在虐待你。”
“我……”她其實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氛圍很難受,自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可是實際的情況並不熟是這樣,一切都是因爲她性格上的權限造成的,怪不得別人。
囁嚅了一會兒,她深吸一口氣,“不,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沒有自信,沒有自信去完全抓住幫你的心。”
這可能是她說的最大膽的話了,勇敢表達出自己心中所想,也花去她不少勇氣。
她的話音落下,男人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輕笑了起來,然後幅度越來越大,以至於肩膀都開始輕輕顫動起來。
這種狀況讓路蔓有些羞惱,忍不住輕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嗔道:“你笑什麼?”、
不會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吧。
畢竟他是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就是放在上流精英中,也是屬於極度出挑的。她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要抓住他的心!
誰知,男人不但不答,反而還笑得更加起勁,以至於整個牀都微微顫抖起來。
她又羞又惱,終於忍不住轉到他買面前,嚴肅道:“雖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會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好,然後漸漸追上你的腳步。所以,現在請你別笑了,好嗎?”
她最後兩個字刻意咬的很重,只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讓眼前這個優秀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決心。
今天晚上,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嗎,哪裡來的勇氣來說出這些平常想都不敢想的話。
可是,即使她把話說的這麼明瞭了,對方的眸子裡還是盛滿了笑意,眼睛笑得彎彎的,很好看。
她承認,復修遠實在是她見過最最好看的男人了,五官精緻,身材頂級,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美好的讓她卻步!
終於,在大約一分鐘後,男人停止了不可抑制的笑,用那雙還殘留着笑意的眸子瞧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她心頭一顫,幾乎沉迷。
只見男人眉眼彎彎,一片清雅。俊顏緩緩朝她靠近,微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脖頸,帶起一股撩人的戰慄。
她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想要和他保持安全距離,卻不想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沒事,你別想多了,繼續擦。”
他的聲音是性感的沙啞,很難不讓人想歪,但表情卻是難得的一本正經,用眼神示意了愣住的顧聞夏一下,低聲提醒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聞言,她緩緩回過神來,假裝若無其事道:“沒事,沒事,我繼續,”
於是,重新弄了毛巾爲他細細擦拭起來,儘量不去想男人剛纔的音容笑貌,否則鼻子還正是有點不舒服,像是要流鼻血的感覺。
等把上身擦完時,她的手自然而然地移到了他的褲腰處。
本來稀鬆平常的動作在剛纔那麼個小插曲的顯渲染下,硬是讓她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才被她強壓下去的悸動又一股腦地冒了出來,弄得她的心癢癢的。
她想了一會兒,彆扭道:“那個,你能不能自己擦一下啊。”
可是,男人似乎察覺出了她的窘迫,也不鬆口,只淡淡道:“不行,我的傷還沒好。”
她知道他在故意刁難她,要放在平時她肯定會一聲不吭地繼續擦下去,但是今天她的狀態實在是不佳。如果真幫他擦了,估計自己真的會流鼻血,那時候就囧大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小聲囁嚅道:“你的傷口已經結痂,沒事了。”
然而男人的一句話就將她打回原地,“你在怕什麼?”
怕……怕什麼?她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特別是有了前面那一段小插曲之後,旖旎的心思之後,就不能落落大方地面對他了。
“繼續吧,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男人的聲音很輕,卻依然牽動了她心底的那根最柔軟的弦。
是啊,最後一次了。回國之後,她怎麼可能有機會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到他呢?、
想到這裡,她一咬牙,微微閉了眼,然後摸索着探向他腰部的褲子。
但,天不遂人意,就在她“亂摸”時,不經意間好像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啊——”她驚呼一聲,像是觸電般跳了開來,臉色漲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大桃子!
復大少的來呢有明顯的欲色,顯然是被她剛纔的那隨意一摸給刺激到了,薄脣民的緊緊的,繃成一條僵直的線,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這下,路蔓是真的沒臉面對復修遠了,就這麼站在旁邊,僵直着背脊,拿着毛巾,整個人顯得愣愣的,有點可愛,有點呆。
看着她擔驚受怕模樣,復大少覺得有點好笑,故意問道:“我們繼續?”
她不敢擡眼看他,只口舌不清道:“不……不繼續了,你……你自己洗。”、
剛說完,一把將毛巾甩到他那邊就擡腳落荒而逃,纖弱的背影像只被獵人追趕的小兔。
他看了看手中還是溫熱的毛巾,又瞧了瞧被女人關得緊緊的房門,無奈一笑——
這個小女人啊,即使做過那麼多次,還是那樣地青澀,該叫他怎麼辦呢?
路蔓跑出門,一直跑到通風口那邊才停下,半扶着牆大口喘氣。等氣息稍稍平復後,她才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心裡暗罵自己沒用,,不就是摸到那個了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沒用,真的太沒用了!
狠狠罵過自己後,她走到一旁的窗戶口,讓夜晚的涼風拂過的自己的面頰,帶走絲絲滾燙的熱意。
等臉上的溫度完全恢復常態之後,她捏緊了拳頭,暗暗鼓勵自己等一下進去不要太過彆扭。
可是,就在她準備轉身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一陣漸漸放大的腳步聲,夾雜着一聲責備性的輕嘆,“怎麼躲在這裡吹冷風,就不怕感冒嗎?”
那一刻,她的身子又還無預兆地僵住,站在原地不可動彈,基本上把剛剛所下的決定都跑到雲霄之外去了。
緊接着,男人已經踱步到了她的身邊,盯着她線條有些僵硬額側臉,輕笑道,“怎麼了,是不是受涼了?”
“不……不是。”她又開始結巴,等重重掐了一下自己的小手指才恢復冷靜,脫口而出道,“你洗好了?”
“嗯。”他點頭,被墨色渲染的眸子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半認真道,“要不,你來檢查一下?”
她知道他在挑、逗她,但臉頰還是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看也不敢看他,就直接繞過他,含糊不清道:“我……我先進去了。”
看着女人再次急急忙忙的背影,復大少的眼裡驀然閃過一抹光亮,透出點點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