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曼或許真的是怕我賣了她,因此她在認識了徐小婷之後,寸步也不離開了,任我如何遊說,她始終不肯陪我一起去孟小冬的別墅。
覃小曼不去,我倒省了心,免得孟小冬又懷疑這,懷疑那的。畢竟她於我有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伸手幫助了我。再者,孟小冬是個心眼小的女人,最看不得我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比如薔薇,她就刻意讓我與她保持一段距離。至於孫玉,我嚴重懷疑她們有某種默契,所以纔會出現孫玉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說話。
孟小冬表面看起來很大度,其實內心很在意我的一言一行。她當初讓我來徐小婷工廠,呆了不到十天,又急急忙忙把我召回去,安排我去成都尋找樑大地。在她得到了樑大地的結婚證據之後,公開表示過不讓我與陶小敏繼續往來。
徐小婷請我們吃過晚飯後,我和覃小曼去了美心住過的房間做了一會。看着滿屋子依舊未動的擺設,我的心裡涌起來無盡的感慨。這間房裡,住過兩個與我親近的人,如今一個在高牆內,命運未卜,另一個消失在茫茫人海,更讓人牽腸掛肚。
我彷彿聞到了美心留在房間裡的氣味,眼眶便溼潤了。
我不想讓覃小曼看到我的傷感,便轉過身說:“覃小曼,你究竟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裡等我來接你?”
覃小曼遲疑了一下說:“我等你來接我。”
我便帶着她下樓,叫來李小妮,將覃小曼交給她說:“小妮,我沒回來之前,不要讓她出去亂走。”
李小妮滿口答應,拖着覃小曼的手說:“妹子,不如你跟我去車間,也體驗體驗一下我們打工人的生活。”
覃小曼歡天喜地應允,與我打過招呼後便隨着李小妮去了車間。
屋裡就剩下我和徐小婷,她將我打量一番後,嘖嘖讚道:“王者,你現在身上還真有書卷氣了,像個學生了。”
我笑道:“我過去就不像個學生?”
她搖搖頭說:“過去的你,只像個社會閒散人員,哪裡有半點學生影子。”
我摸了一下頭髮說:“開玩笑,現在老子可是正宗大學生了。”
徐小婷就不語了,輕輕嘆了口氣。
我安慰她說:“小婷,你現在過得還好吧?累不累?”
她看我一眼,淡淡地說:“我們打工人,就是這個命,不在乎累不累,只要能賺錢,累也認了。”
我本來說這句話就是不鹹不淡的,說穿了就是無話找話。現在被徐小婷直接反擊回來,想起自己幾個月前也如她一樣,看不到前程,看不到希望,抱着混一天算一天的心態,苟且生存。心裡不免有些唏噓。
每個人改變自己命運的方式都不同,機會與緣分其實無處不在。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單打獨鬥,而我,選了一條最爲令人不恥的路,做人家的兒子而獲得榮華富貴,因此在徐小婷的眼光裡,我覺得自己非常的渺小,甚至卑鄙得像一條癩皮狗。
聊了幾句,徐小婷催我快去別墅,說孟小冬現在一個人在家,去晚了她不會給人開門。
我對徐小婷的話沒太多理會,徐小婷不會知道,孟小冬可能不會給別人開門,但我去了,她一定會爲我開門。
果然,孟小冬在聽到門外是我時,毫不猶豫將門打開,驚喜地凝視着我。
我將她輕擁入懷,聞着她發間的清香,心情澎
湃。
她張開雙臂,將我的腰肢牢牢繞住,還未說話,眼淚先流了下來。
“王者,”她輕輕叫着我說:“我以爲你不要姐了。”
我撫着她的頭髮說:“怎麼可能呢,我不是回來了麼?”
她便哭了,肩膀一聳一聳的,雨打梨花的一張臉楚楚可憐。
我勾下頭,咬着她的耳垂輕聲說:“其實,我每天都想姐。”
“是麼?”她不相信地推開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猶疑地搖搖頭說:“王者,你現在也在姐面前說假話了。”
我拍着胸口說:“我是說假話的嗎?不信,你拿把刀來,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我纔不看呢!”她含着淚,嬌羞地笑起來,說:“你的心不看都知道是黑的。”
我笑嘻嘻地說:“如果我的心是黑的,姐你的心也一定是黑的。”
“爲什麼?”她驚奇地看着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肆無忌憚地笑道:“姐,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說,我是黑的,你也紅不了。”
孟小冬楞了一下,撇了撇嘴說:“我纔不黑呢,要黑,也是孫玉黑。”
我心裡跳了一下,彆扭地說:“管她什麼事?”
孟小冬就掩着嘴,吃吃地笑起來,她將嘴遞到我耳邊,輕聲說:“因爲她也是你最親近的人啊!”
我羞愧至極,孟小冬當面說出這番話,說明她對我和孫玉的關係瞭如指掌。如果如孫玉所說,孫玉與我唱的是一臺戲的話,孟小冬就是這場戲的導演。
我猶豫着問:“姐,你都知道什麼?”
孟小冬正色道:“該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這麼說來,我被你當作道具了?”我開始有些生氣,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戲弄於鼓掌之間,說出去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
“你也不能怪我。”孟小冬輕輕嘆了口氣說:“當初孫玉主動說要幫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她接近你。”
“你同意了?”
孟小冬搖了搖頭說:“我是不肯的。王者你是我的人,我怎麼也不會將你拱手相送啊!”
她突然眼圈一紅說:“其實,這一切都怪你,自己立場不堅定,我還爲你傷心哭過一場。”
“我怎麼就立場不堅定了?”我驚異地問。
“孫玉與我打賭,如果你堅持不上她的船,她一樣會幫我。可是你呀。”她伸出指頭來,在我額頭上輕輕一戳說:“你讓我失望了。”
我羞得恨不得一頭撞到牆上去,奶奶的,孫玉原來一直在色誘我!
“當然,我也理解你。”孟小冬神情失落地說:“你們男人都喜歡漂亮女人。孫玉長得漂亮,雖說她的年齡比我還大,可是人家保養得好啊,還像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樣,你沒控制住自己,也算有情可原的呀。”
我暗暗嚥下一口唾沫,心虛地說:“姐,確實怪我,如果要是在抗戰時代,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第一時間會去做漢奸。”
“你就是做了漢奸,姐一樣的跟着你。”她擡起頭來,雙眼亮晶晶地看着我。
孟小冬不算的徐娘半老,充其量只能說是花開正當年。她如怒放的花兒一樣,不但色彩豔麗,而且馥郁濃香。她說孫玉保養得好,在我看來,她比孫玉更令人愛不惜手。她牛奶般的皮膚在燈光下閃出
奕奕神采,恍如沙灘上的一粒珍珠,在黑暗中顯出奪目的光芒來。
她溫言軟語,款款動人,讓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猛跳。
我砸吧着嘴脣,低聲央求着說:“姐,我想吻你。”
孟小冬遲疑了一下,還是微微閉上了眼睛,將一張豔如桃李的小嘴遞了過來。
我猛地一把抱住她,毫不猶豫蓋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她輕輕嚶嚀了一聲,便如軟泥一樣癱了下去。
屋裡燈火輝煌,空氣裡流淌着無盡的溫柔。世間彷彿安靜下來,唯有微微的喘息聲,在天地之間盪漾。
她如久旱的土地一樣,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她乾涸的土地無邊的滋潤開來。她輕輕呢喃着,像春風一般的溫柔飄蕩,眼前恍如有一株清脆的垂楊柳樹,在春風的吹拂下,柳條拂過水麪,盪漾起一圈圈無窮無盡的漣漪。
我像一匹狂奔的野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馳騁。藍天白雲底下,花正紅,草正綠,鳥兒在歌唱。我迎着朝陽,奔向燦爛的夕陽。
她終於軟癱下來,突然撲哧一笑。
我這才發現,我們相擁在光潔的地板上,地板散發出來的陰涼讓我們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累了吧?”她嬌慵地問我,伸手撫摸着我的臉頰,柔情無比。
我的手捨不得放開奇峰溝壑,還在恣意地攀登翻越,她任我孟浪,笑吟吟地看着貪婪的我。
“我去給你倒杯溫水來。”孟小冬從我手裡掙脫去身子,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輕輕驚叫一聲,迴轉身來,迅速抓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蓋住她令人浮想聯翩的胸口。
她的臉像三月的映山紅一樣的可愛,她的身體宛如一條平坦的河流。我不由看得癡了!
她淺淺一笑,嬌羞無限,將衣服罩住身子,轉身往廚房裡去。
我大喇喇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我一點也不覺陰涼。身體裡的玉露丸此刻正在煥發出它旺盛的能量,我遍體開始溫熱,周身彷彿流淌着一股暖暖的細流,在四肢八骸裡緩緩流淌。
眼前還是一幅春光爛漫的景色,我彷彿看到鮮花叢中翻飛着一對蝴蝶。世界開始寧靜,生活如此美好,我不由長長舒出一口氣來。
孟小冬端着茶杯款款過來,她蹲下身子,撫摸着我溫熱的身軀說:“傻小子,還不起來,地上很舒服麼?”
我輕輕一笑,眼光落在她尚未遮掩好的胸口,壞壞一笑說:“我喜歡,我舒服。”
她便伸手在我胸口輕輕打了一下,嬌叱道:“滿嘴胡話。”
我拉着她的手,將她靠近自己說:“姐,我覺得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莞爾一笑說:“傻話!”
她將茶杯放在一邊,自己坐了下來,托起我的頭,枕在她的雙腿上,再將茶杯拿過來,喝了一口水,遞到我嘴邊。
我突然感覺玉露丸像小兔子一樣,騰地跳起來。
她驚慌地看着我,滿臉驚奇。
我淡淡一笑說:“姐,我有奇功,你信不信?”
她惶恐地點頭說:“我信,信你還不行嗎?”
我壞笑道:“不行。我必須要證明給你看。”
孟小冬嚇了一跳,掙扎着說:“我不要你證明。”
我坐起身來,掏出協議書說:“姐,你看這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