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118 爲什麼這麼對我?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忠烈!捨得掉兒子…你就儘管死!”
話音落,閻擎宇已經大力地扯向了她的衣衫,強烈的侵略、硝煙的氣息瀰漫。
歉意的話還沒說出口,頃刻,莫晚先氣得肺泡都要炸開了。真不敢相信,這種話,他都說得出來。知道跟他無法溝通,心底些許的歉意也瞬間消散而空,用盡全身地力氣掙扎着、推打着,一個低身自他腋下竄出,莫晚轉身往門口逃去。
剛拉開..房門。背後,一道冰冷的嗓音岑然響起:
“你敢踏出房間一步。我保證你今天以後都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孩子在我手中,我有的是辦法…”
步子一頓,莫晚倏地轉身,氣得滿臉通紅:“卑鄙!”居然又用孩子威脅她?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氣頭上,閻擎宇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他可以容忍她的生氣、縱容她的脾氣,他的解釋,她不聽,他理解,她不理他,他也可以等,他甚至可以放下架子一味地遷就她、討好她,可是他不能接受她跟別的男人有染,半點都不行!
見他總用孩子將她吃得死死的,莫晚很是不服氣!長時間見不到她,孩子會哭的,他不相信他會這麼絕情。不顧她的心情,連兒子都不顧。
一咬牙,莫晚轉身跑了出去,還‘砰’得一聲甩上了房門。
臉上乍青乍白,閻擎宇深不可測的眸底,一絲紅光一閃而逝。
跑回嬰兒房,莫晚就自裡側鎖上了房門。一顆心卻還是緊張地怦怦亂跳着。
這一晚,她都仰躺在孩子的小牀邊,時睡時醒,提心吊膽地極不安穩,就算是睡着,手都是不自覺地搭在兒子的身上,稍有響動,便會動輒皆驚地醒來,看到身下安睡的兒子,她浮躁跳動的心才能慢慢平靜下來。
直至曙光乍現,莫晚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這一晚,閻擎宇沒有出現,雖然表面上看。她算是賭贏了,可是隱隱地,她的心裡始終很不安,甚至這一晚,她都沒有安眠過,莫名的,沒有半分的喜悅,心底的恐懼反而在不斷滋生。
第二天,莫晚的心也總是七上八下的,一整天眼皮都不安的亂跳。果然,中午時分,她不過是去簽收了下東西,再回到房間,孩子居然就不見了。
而傭人也清楚地告訴她,是大少爺打電話來吩咐保姆將孩子帶出去的。那一刻,莫晚恍然大悟,那匿名人送來的、指名要她親自簽收的快遞,是他故意的。
他藉機調開她,就是爲了趁機抱走孩子,他在實踐昨晚對她的警告!
雖然確定孩子不是丟了,可見不到孩子,一下午,莫晚的心裡都像是有瓶水在逛蕩、少了些什麼地…坐立難安。
這一個下午,莫晚做得最多的就是來來回回地搓手踱步,樓上樓下的跑着,偏偏,這個下午的時間似乎格外的長,伸得脖子都長了,直至天色暗下,閻擎宇的車子也沒有出現。
等得心灰意冷,心率焦躁,等不及地,莫晚再次拿起了電話,剛按下號碼,突然一陣輕微的剎車聲響起,按下掛斷鍵,莫晚就匆匆衝了出去。
見閻擎宇自車子裡走下,莫晚三步並做兩步就衝到了車子面前,卻見車內空空如也,不敢置信地,她又繞到了另一頭,整個小臉近乎都貼到了車窗上,看了又看,翻了又翻,只差沒把汽車的後備箱都給翻過來了,卻什麼都沒找到。
不安的心再度高高懸起,莫晚失落地直起身子,面前卻已經沒了閻擎宇的身影。一驚,莫晚隨即擡腳往屋內跑去,樓梯口處,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孩子呢?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
小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袖,莫晚滿臉憂心的急切。
扭頭瞥了她一眼,閻擎宇手輕一擡,便輕鬆掙脫了她的鉗制,嘴角邪佞地一勾,輕甩了下手臂,閻擎宇擡腳上了樓。
得不到答覆,莫晚越是緊張難安,穩住身子,也蹭蹭地跟了上去。一口氣衝進臥房,莫晚像是小尾巴一般,緊黏到了他的身後,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臂,眼底竟是堅毅的執着:
“閻擎宇,你說話啊!我的孩子呢?你把孩子藏哪兒去了?!”
理都沒理她,閻擎宇全然無視地甩開她的手,繞過莫晚,轉身便走向了一側的衣櫃。一次次被漠視,一次次被甩開,莫晚急得都快哭了,她不是沒跟孩子分開過,可這個下午,她卻抓心撓肺的難受,見他晚上回來居然都沒把孩子帶回來,莫晚真的怕了,衝到他的面前,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言語明顯認輸地示弱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把孩子弄哪兒去了?你把他還給我…”
揮手推開身上的女人,閻擎宇不以爲意地隨口胡謅着:“賣了!你不是…不在乎嗎?”
她竟然敢挑釁他的話?!他要讓她知道,他的話,說一不二!爲了她,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抽過睡衣,便轉過了身子。
一怔,心猛地一揪。莫晚隨即又快速繞到他前面,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孩子不是工具,更不是你的籌碼!他還小,他什麼都不懂,他需要媽咪,長時間見不到我,他會哭的!你到底把孩子藏到哪兒去了?”
明明知道他說得是氣話,可莫晚還是怒不可遏。孩子也是他的,他怎麼能這麼狠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面?不管孩子現在有多少人照顧着,她看不到,她就是不放心。
被她強硬的氣焰再次激怒了,冰冷的眸子危險的一眯,繞過她,閻擎宇轉身往浴室走去。既然這個時候,她還學不乖,就別怪他心狠!
閻擎宇的反應讓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猛然意識到什麼,莫晚再度追攆了上去,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無力地滿是哀求:
“對…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把孩子還給我?你讓我見見他…”
雙手倏地圈向莫晚的纖腰,閻擎宇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低喃着,閻擎宇俯身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強悍的吻彷彿要將她的脣瓣撕碎一般,狂烈地彷彿要將她整個吞噬,下意識地,莫晚伸手推了他一把,下一秒,閻擎宇卻倏地鬆了她,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
“做不到,就不要勉強!”
說完,閻擎宇轉身進了浴室,還‘砰’得一聲甩上了房門,身子不自覺地一顫,莫晚像是深陷囚籠,無力地癱下身子,卻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她真得再也見不到她的孩子了嗎?
不,不可以!
孩子是她的!是她的!
浴室裡,閻擎宇整個人沉浸在冰冷的水花中,心底也是異常的煩躁。
他不懂,自己在堅持些什麼!宋芳菲天天自動送上門,他不止半點興趣沒有,還要想盡法子往外推,而這個女人,他卻威逼利誘地想得到,還想讓她自願?
他真是瘋了,他什麼時候會爲一個女人如此費盡心機?會爲一個女人剋制自己的慾望,甚至要衝冷水?
可是潛意識裡,除了她,他真得誰都不想要!跟她在一起後,隱忍,已經成了他的常態,最初,是迷茫,是猶豫,更多的卻是摻雜着對孩子的情分,可這一刻,心裡強烈的願望,卻都是因爲她!
他想要她,想要她留在他身邊,永遠!
第一次,他如此強烈的想要一個人!
孩子是他調走的,這個下午,他大多時間也都是陪在孩子身邊,直至剛剛進門。寶寶很乖、很聽話,雖然會哭鬧,可真得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寶貝!見她那麼擔心孩子,他不是不心疼,不是沒有感覺,可是一想到她對自己的誤會,對別的男人的用心,他的理智就被瞬間被湮滅了,他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不擇手段,留下她!
最算她厭惡他、恨死他,這一生,她也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他不想失去她!長這麼大,他真正想要的、能擁有的東西太少!
關閉水龍頭,甩了甩頭髮,扯過浴巾纏繞腰間,擦拭了下,閻擎宇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她還在,只是面色糾結得…讓人有些心煩。
走到一側的珍藏的酒櫃前,閻擎宇隨手拿起一瓶一杯,轉回沙發坐下,斟了一杯,一飲而盡,隨即冷鶩出聲:
“出去!”
一震,莫晚緊緊攥了下小手,卻是走了上去,眼底盈滿堅持:“我要見孩子!見不到寶寶,我不走!”
扭頭,瞪着她,閻擎宇的眼底瞬間劃過千萬種思緒。莫晚對孩子的執着,深深地感動了他,也深深地刺痛了他。
她對孩子的關切與愛,毋庸置疑,這一刻,他彷彿明白了她當初選擇他的理由,可也正是這個理由,讓他莫名的揪心,或許,在她心底,他的特別,只在於,他是她孩子的生父!而這樣的認知,讓他十分惱火。
再想起她對自己的冷漠,對閻心成的溫潤,一下子,閻擎宇心底的瓶瓶罐罐全都打翻了,伸手一把扯過莫晚,閻擎宇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好!要見孩子…就永遠別再對我說‘不’!取悅我!讓我開心!”
說着,閻擎宇一把扯開了她身上寬鬆的家居服!
心底不自覺的排斥一閃而逝,這一次,莫晚卻掩飾地很好,沒再表現出來,只是對於閻擎宇過分的熱情,她始終有些不解。
是不是隻要是女人,哪怕是不喜歡,男人也一樣可以只用‘下=半身思考’?!
可是她卻不行,一想到他的心裡有別人,他的親密別有用心,她的心裡就像是被紮了根刺兒,手剛推向閻擎宇寬闊的胸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縮小的可愛容顏,手一頓,莫晚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認真地望着他,幽然開口:
“爲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四目相對,閻擎宇深沉地凝望了她許久,他想告訴她,他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他想要她留在他身邊,永遠做他的女人!
可是一想到自己每次表述真心,換來的都是她的嗤之以鼻…閻擎宇猶豫了!
既然她不相信,他又何必多費脣舌?突然之間,他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懶得再贅述,俯身貼向了她的紅脣,卻別開了目光:
“不爲什麼..看你受傷,他痛苦…..我高興!”
話音落,生怕再聽到自她口中溢出任何讓他掃興的話,閻擎宇急切地賭上了她的脣,去忽略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失望,更不知道,他錯了這一生最重要的一次表述真心、挽回她的心的機會。
更不知道,莫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是認真的、帶着期盼的,換句話說,是想給他機會的!最後一次機會!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苦苦尋覓間,機會依然也還會像指間流沙,轉瞬即逝。人生,任何時候,都不該心存僥倖,也都不該失去希望,很多時候,越是微渺的機會,越是成功的關鍵所在,可惜…真正把握住的人,卻是在太少,所以,這個世界上,努力的人很多,成功的人,卻屈指可數。
這一晚,閻擎宇比以往的任何一夜都狂野、過火,也比任何一晚都放浪形.骸,他的精力旺盛到像是要將有生的力量都頃刻透支出來一般,生生不息地折磨了身下的女人整整一夜,卻沒有給過她半點開口的機會!
第二天莫晚醒來的時候,身體就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般,渾身的骨頭架子彷彿都要酥掉了,而那抖動的雙腿間,更是火辣辣地提醒着她昨夜發生的一切。
睜開眼,望着眼前凹陷的冰冷枕頭,莫晚倏地坐起了身子。
他走了?
掀開被子,莫晚焦急地四處逡巡着,一擡眸,猛然對上沙發上端着咖啡杯起身的身影,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剛想問他孩子的事兒,一道倍顯冷漠的嗓音卻先行響了起來:
“今天開始,搬回來!看到你的行禮,你自然就會見到孩子!”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雖然心底也不想跟她公事公辦一樣的談判,還是利用自己的孩子,可如果這是留下她的唯一方法,他不在乎。
他只要她!
只要她還在,他就有機會!哪怕要耗盡一生的時間去等待!
說完,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下,放下,閻擎宇便拿起了手旁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目送他離開,莫晚才意識到,他是在專程等她醒來,爲的就是親口告訴她這句話!他是認真的,不容拒絕的!
以他的性子,居然不是叫醒她也不是讓人口傳,反而在那兒等?一絲想不通的疑惑一閃而逝,隨即被身體酸酸澀澀的疼痛而取代。
她不敢想象,如果不照他的意思,她是不是真的以後再也見不到她的寶貝了!
她還是不夠狠!她什麼都可以放棄,可是,孩子,她舍不掉!孩子是她的命!只要孩子好好的,幸福平安,要她的命,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掀開被子,莫晚迫不及待地想要早點看到兒子,拾起地上的衣服,衝進了浴室。
果然,她剛將自己的行李箱搬回到房間,還沒收拾完,傭人就抱着孩子回來了,接過兒子,莫晚抱着孩子親了又親。
寶寶終歸還小,什麼也不懂,只是看到莫晚似乎也很開心,小手不停地在她臉龐髮絲上咿咿呀呀地抓着,笑着,莫晚卻激動地當場就紅了眼眶。來節叉巴。
這一天,莫晚抱着孩子,愛不釋手。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早已沖掉了她心底所有的委屈,一股強烈的意識在她心底油然而生,不論如何,不管發生任何事,她都不要跟孩子分開!
那天之後,莫晚又搬回了閻擎宇的房間,兩人像是回到了從前,關係卻是如履薄冰。
閻擎宇沒再求她原諒,也不會跟她解釋任何有關自己的事情,包括緋聞,只是,他每天都會回家,而且回來的都很早,除了每個月不能碰她的時候,他沒有一夜會放過她,他的慾望…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強烈,強烈到莫晚害怕,也累到她每天哄着孩子都會昏昏欲睡。
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他每天都抱着她,卻任由他跟宋芳菲的緋聞滿天飛,不解釋,也不放她走,矛盾地就像是個迷。
每當深夜來臨,莫晚都有種錯覺,或許他是愛自己的,可一到了白天,她又會不自覺地否認掉這種想法。
每天,她只能抱着孩子在自我猜測中過活。可是除了那件事,閻擎宇真的沒有強迫過她。雖然有時候受到了監視,可不管是她想要出門還是想要購物,或是想要幹什麼,只要她不帶孩子一起出去,不是半夜回來,他都很少限制或過問。
即便猜不透他的意圖,這樣的生活,卻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雖然迷茫地暫緩了離開的念頭,莫晚卻並沒有放棄。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那一次之後,她再也沒聽到他對閻心成說過什麼重話。甚至每次三人見面,他都會一反常態地不會跟她太過親密,更不會跟閻心成多說半個字,反倒是無人的時候,他總是會像發瘋一樣的黏在她的身上,肆意索取。
時不時地,他還是會丟一些東西給她,卻甚少說話,彷彿她愛要不要,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他都無所謂一般。
而每次,她都收在了梳妝檯下的一個盒子裡,鮮花,她也沒再扔掉,隨手便擺在了屋裡。兩個人的關係不溫不熱,倒也還算平靜,只是…模糊地讓人無從定位。
這天,莫晚接到家裡的電話,知道爹地回來了,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回了趟家。
聽聞爹地身體欠佳,怕吵鬧,她倒是省了解釋無法帶孩子同行、或有大批保鏢跟隨的原因,回到家,看到許久不見的親人,莫晚的心情卻沒有多少的輕鬆,見父親雖然面色有些蠟黃,身體卻似乎沒有消瘦,將補品交給傭人,又囑託了一番,莫晚才坐到了父親對面。
車子上,她還曾幻想過在父親面前卸下堅強的一刻,可面對對面威嚴的老人,莫晚卻不自覺地又是正襟危坐:
“爹地,聽劉叔說你身體最近不太好,是不是太操勞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舊疾復發而已…老毛病了…..天氣一冷,身體裡的鋼釘就不聽使喚了…對了,晚晚,在那邊生活還好嗎?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有什麼事,可不要瞞着爹地…”
老人的聲音冷冰冰的,可那關切的話語還是讓莫晚喉頭一熱:“爹地……”
這一刻,她纔有家的感覺,剛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莫晚隨即站起了身子:
“爹地!”
她還沒上前,管家搶先一步端起了水杯,還輕輕拍起了老人的後背,凝望着,莫晚又坐了回去。
咳嗽聲停下,老人蒼老破鑼的嗓音再度響起:
“最近天氣變得厲害,着了點涼,風寒,沒事…對了,你在那邊怎麼樣?等爹地拿下這個跨國航運的獨家代理權,我們公司就有可能成爲貨運界的龍頭,至少這三年,利益會千百倍翻番,到時候,一切上了正規,有了後盾,你接手就容易管理了。就算以後爹地不再了,公司撐不下去了,你也足夠一生安枕無憂了!到時候…我們兩家人見個面,我們的資本就更大了,把你的婚事定下來,不高攀,多少還能給你撐腰,讓你以後過得更好…爹地也就放心了…”
聽着父親的話,莫晚的心裡越發酸澀,本來想把自己的真實的情況告訴他的,可一見父親身體不好、又滿心爲自己着想,她好怕自己說了會讓他備受打擊的失望,輕笑着,她也只能將滿心苦水又咽了下去:
“謝謝爹地…爹地,我很好!伯父跟伯母都挺喜歡我的,擎宇對我…也不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我現在帶孩子…也沒事…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學着入手!爹地一生的心血,我會好好打理將它發揚光大的!爹地,我只想你健健康康的,不要太累,我不需要那麼多物質的資本的…”
“嗯,好!爹地老了,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過幾天,我讓你劉叔整理好都給你送過去,你先熟悉着,有不懂的,就問劉叔…爹地還要跑次越南,東南亞航運的事兒正在緊要關頭,最近爹地還是會很忙,沒空回來去看你跟外孫!等忙過了這段,爹地再好好送你一份大禮,補償你…”
說着,老人面色也有些沉重。
“好,我會努力,不會讓爹地失望的…爹地也要注意身體,有需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是您的女兒,應該爲您分擔!”
心情澎湃,莫晚頓時有了生命的活力,連嗓音都有些不自覺加速的激動。
屋內一片靜默,老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才輕應了一聲:“嗯…”
難得回一次家,莫晚又親手幫父親熬了藥,煮好了湯,準備好了一切,纔出了門。車子的啓動聲剛剛響起,屋內便傳來一聲冷漠的命令:
“全部端出去,倒掉!”
走出家門,莫晚的心情豁然開朗。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即便生活有那麼多的不如意、不順心,至少,她還有愛她的親人,還有她愛的兒子,也不是沒有曙光。
見時間還不到四點,想着寶寶雖然剛長牙齒,卻很愛吃蘋果,莫晚便打算順便去超市買一些新鮮的,熱了給寶寶吃。
跟司機交代了一聲,莫晚便下了車,一路上,沿着超市周遭的店鋪打量着,往超市的方向奔去。路過一家鞋店,莫晚不自覺的被櫥窗裡的童話般的擺設吸引了,擡眸,斗大的幾個字闖入眼簾——‘灰姑娘的鞋店’。
【灰姑娘的鞋店,在這兒,您總會找到一雙屬於您的‘水晶鞋’,帶着愛情的魔力,找到屬於您的白馬王子!】
看着創意的宣傳,望着櫥窗裡打扮成夢幻公主的MODL,手上拍捧着一雙鑲滿水鑽的高跟鞋,亮晶晶的頗有幾分‘水晶鞋’的味道,探頭看了下,見裡面人來人往的,似乎顧客絡繹不絕,擡腳,莫晚也跟了進去。
走了一圈,莫晚發現這裡的鞋子還真是比較獨特,每個款式只有一雙,而且是隨機的號,來這裡挑鞋,似乎還真需要些緣分。
細細瞭解下才知,這是一位千金小姐開得鞋店,賣得全部是自己的創意,不爲盈利,只爲夢想,所以鞋子數量有限,卻都各具特色,而且都是精品,每一雙也都價值不菲,可是卻還是很受追捧。
爲了方便、抱孩子沉穩,莫晚已經很久沒怎麼穿過高跟鞋了,冬天,飄雪的季節,她也不太偏愛分跟的鞋子,走着走着,她的目光還是落到了一雙雪地靴上。藏藍的雪地靴是厚底平跟,超大的狐狸毛圍出斜線的弧度,修長而優美,垂落的一週兔毛編織的小流蘇,如尾羽,看上去暖暖的,時尚特別,一眼,莫晚便愛上了它。
拿到手中,莫晚剛直起身子,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搶先一步而起:
“擎宇…這雙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