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吃醋,也要有獻身精神!

“所謂無風不起浪,你自己非要將自己短處曝出來,分明就是給人家機會。”靳遠對於自己妻子做的事閉口不提,說出來的都是對靳名珩的斥責,彷彿對他很失望。

一直以爲自己的兒子是理智的,他這些年用手裡僅有的他母親留給他的那點股份,不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唐媛的不斷阻撓中在公司裡站住腳,並越來越壯大。

這麼多年,早就養成了爲達到目的,從來不計任何手段的性格,就算婚姻也可以利用。比如以前爲了宋家那個項目,執意要聯姻,包括不惜令宋一瞬難堪,弄垮宋氏也在所不惜。

正因爲了解兒子是這樣的人,他雖然不聽話,可是令他很放心,所以他才由着他去折騰。可是弄倒了宋家之後,不知何時起一切就都變得有些脫軌。

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靳名珩會愛上宋家的小女兒。不管這個女兒以前在宋家受不受寵,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會爲了宋家報復。總之,她在他眼裡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

靳名珩執意要娶她,對於靳家,對於靳名珩都沒有任何幫助。如今她又毀婚,沒有任何幫助也就算,還要拖後腿。他以爲憑他對兒子的瞭解,他不會再理這個女人。可是如今看他的反應,靳遠不禁擔心起來。

當然,他的擔心只在心裡,面上卻依舊繃着,表示着對兒子態度的不滿。

靳名珩則對於他這樣的斥責彷彿習以爲常,唐媛的小動作很多,他之所以隱忍到現在,是因爲這些事對於他來說都是小打小鬧,他需要的是一招制敵。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着,等着抓住她的把柄,讓她再也翻不了身的把柄,連父親都不能阻止。

所以他並沒有再辯解什麼,拽起宋凝久便走。當然,動作並不溫柔,甚至是帶着怒氣的。而宋凝久只感覺到他手上抓來的溫度好冷,冰冰的,不由得凍得抖了下,手臂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沙粒。

靳遠看着他們走到樓梯口時,靳名珩的人正把自己助理押上來。

“靳名珩,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靳遠喊。

他總是想在這個兒子扮演一個父親的威嚴,可是靳名珩卻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尤其這幾年,他的翅膀也硬了,居然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他的人動手。

怒意在心裡凝聚,可是看着靳名珩只留給他拽着那個女人離開的背景,腳步沒有停頓,連回應都懶得應一句。

宋凝久被他從俱樂部里拉出來,他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就囂張地擋在人家正門口。這麼冷的天,早上升起來的車頂至今都沒有降下來,怪不得他的手那麼冰。

而且他穿得好少,還是早上看到的粉色條紋襯衫,西裝褲,甚至外套都沒有穿。正想掀脣問一句,已經被他粗暴地扔進副駕駛座。然後耳邊傳來彭地一聲,駕駛座的車門也已經關閉。

引擎發動,車頂緩緩降下,暖氣也開起來,又成功讓她閉了嘴。靳名珩自始至終都沒有施捨她一眼,腳下油門一踩,然後紅色的車子便蹭地一聲竄出去,一直朝着別墅的方向進發。

宋凝久側過頭,一路上都看着他俊臉緊繃,完全沒有交談的意思,幾次掀脣欲語,卻不知怎麼開口。就這樣,在車子的低氣壓中回到別墅。

車子吱地一聲,停在別墅前。

“名珩……”她拉緊身前的安全帶,好不容易鼓氣勇氣喊他。

他卻理都沒理,推門,修長的雙腿下車。迴應她的是彭地一聲,車門再次甩上。

宋凝久看着他大步邁向別墅的背影,心裡升起一陣失落。

想到這裡,因爲有了希望,所以心裡一鬆,也趕緊下車追上去。

她在玄關換了鞋時,靳名珩已經上樓。

“凝久。”張嫂過來喊。

“嗯。”宋凝久的心思都在靳名珩身上,草草應了聲便跟上了樓。

客臥和書房的門都關着,敞開門的主臥裡發出聲響,她欣喜地進屋,喊:“名珩。”

本以爲他進了主臥便是鬆懈,可是定眼看過來,卻見他只是拿了份文件掂在手裡正要出門的樣子,所以兩個正好撞了個正着。

面對她臉上揚起的喜色,他平時那淬滿笑意的眸子此時卻沒什麼波瀾,甚至落在她的臉上十分漠然。不說話,直接越過她往外走。

“名珩。”她緊張地挽住他的手臂,他既然緊張自己被欺負,都把親自把自己送回來了,爲什麼就不能原諒自己?

“放手。”靳名珩冷冷說着。

宋凝久搖頭。

他便伸手又拽她的手,她不放。他便一根根將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掰開,她的手真的很痛,可是她不願意放。指尖被迫放開他時,她又不管不顧踮腳抱住他的脖子,反正這無賴她也耍上了,什麼都豁得出去。

她眼裡蓄着潮溼的霧氣看着他,已經有些乞求的意味,說:“名珩,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的模樣那樣楚楚可憐,怕是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將脆弱的她抱進懷裡好好呵護、疼惜。

欲擡起的手又僵住,臉上原本應該軟化的線條又瞬間鋒利起來,他說:“宋凝久,別以爲我今天在我爸面前那樣說,我就對你還有感情。”

“告訴你,沒了,我那麼做只是想氣他而已。我跟你之間,在你毀婚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糸了,趁早生下孩子來就給我滾。”

有時候不管是男人和女人,話說得越絕情,聲音越大未必就是真話,反而可能只是單純的掩飾自己內心的軟化。怎麼說呢?他心底某處雖然因爲她的態度軟化,可是當被被拋下的強烈的自尊與驕傲又讓他不甘心。

驕傲如他低不下這個頭,卻從沒有想過,有些話說出來就是把傷人的劍。對方可能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就這樣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他卻猶不自知,彷彿爲了說服自己一樣,重複:“宋凝久,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糸了,趁早生下孩子來就給我滾。”

孩子,他做的這一切原來只是爲了孩子嗎?

宋凝久原本心裡升起的希望,被這樣一句話打得支離破碎。她以爲一個可以與她談婚論嫁的男人,他們的首要條件是相愛的。就算她做得不對,那感情怎麼可能說收回來就能收回?

靳名珩感覺到她抱住自己脖子的力道在鬆懈,手抓住她的手,不用使力就輕易地將她的手拽了下來。她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似的,身子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穩。

靳名珩對上她滿目悲傷的眸子,好像在譴責着他的無情一樣。可是他卻沒有看她,只轉身大步離去。

後悔了嗎?晚了!

靳名珩離開房間之後,宋凝久整個人都像被人扔進冰窖裡似的,冷得發抖。腦子裡總是回想着他那句話,他說生下孩子後,你就給我滾!

她置於他,只淪爲生孩子的工具了嗎?

發生楚辭的事之後,她整個人都過得渾渾噩噩。還沒有從楚辭的過世中醒過神來,他就要逼自己結婚。她願意與他結婚,只想晚一些而已。

可是那天,他說她如果說了,這輩子都不會娶自己。她瞭解他,他是說到做到的人,他一向心狠,對自己對別人都狠,所以那般絕決她原不該意外。

因爲了解,所以她離開的時候纔會那樣心痛,那種心痛已經蓋過了楚辭的死帶來的苦痛。她也以爲自己從此與他不再有交際,以爲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可是在那樣一個寒冷的冬夜裡,在姑姑難聽的咒罵不斷往耳朵裡灌的時候,在她在失去他的悲傷裡,傷口崩裂流血的時候,她離開他不到一天他就又出現了。

雖然他帶着怒氣將她帶回了家,可是又復給了她希望。她不斷地安撫自己,告訴自己他只是生氣而已,所以她費力討好,只求他原諒自己。可是今天,他居然說他只是爲了孩子。

手摸上平坦的小腹,想着是啊,孩子,那是流着他骨血的孩子。

原來如此嗎?

心痛令她再也站不住腳,一下子便跌在地上。腦子裡只轉着一個念頭,他留下自己,只是因爲孩子而已。

臥室的門是虛掩的,可能看出她可憐,所以他走時並沒有以摔門來發泄他的怒氣。當然,他已經將感情收得那樣乾淨,自然也沒有怒氣可言。

他的怒只針對在乎的人,比如他的父親靳遠。可笑的是,他出現時,拽着她的手力道恨不得捏碎她,她還以爲是因爲自己,因爲他曾經那樣地怪過她不懂保護自己,原來不是……

她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腦子裡一直在不停地轉着許多思緒。原不想多想,可是越不想多想,那些念頭越不肯放過自己一樣,將她困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接着是敲門的聲音。她聽到張嫂喊:“靳少?”

可能隔得太遠,她也沒聽到應。倒是聽到張嫂推門的聲音,然後房間裡傳來了一聲驚呼。

其實那驚呼聲音並不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到的,反正想都沒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奔到斜對面的次臥裡去。

門是敞開的,那一刻她只擔心靳名珩,根本就沒考慮過他已經不待見自己。若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張嫂的大驚小怪,她可能會受到更多的冷嘲熱諷。

當然,這次不是張嫂的大驚小怪。

她直接就推開虛掩的門,看到張嫂對牀上的人喊着:“靳少?靳少?”聲音裡帶着擔心。

宋凝久走過去,才發現靳名珩躺在牀上,雙眼緊闔,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對勁。拔開張嫂摸了摸他的額頭,渾身燙得厲害,一下子就想到他找到自己時,零下的溫度只穿了件襯衫的事。

“張嫂找體溫劑,還有藥,然後打電話給醫生。”她着急地說。

“好。”張嫂連忙應着,趕緊去拿醫藥箱。

宋凝久則輕拍着他的臉,喊:“靳名珩?靳名珩?”實在想不明白,他剛剛推開自己時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體溫劑測量溫度爲已經40度,再看看怎麼也叫不醒的他,怕是已經燒暈過去了。偏偏家裡還沒有藥,只能弄些冰塊過來給他敷在額上,然後催促張嫂打了電話。

像靳名珩這樣的人,自然是有專門的醫生的。他不怎麼生病,上次也只是在美國的時候見過這個人。當然,上次她被靳名珠趕出別墅,凍得人事不醒時他也來過,只是宋凝久不知道罷了。

這人接到電話後來的速度非常快,對靳名珩的情況也很熟悉,比如可以用什麼藥,對什麼藥過敏什麼的。他仔細給靳名珩檢查過,確認只是普通的高燒之後,便給他打了一針,然後掛點滴。

“不用擔心,只是發燒,好好照顧就行了。”他對一臉緊給的宋凝久說。

“謝謝。”宋凝久說。

“照顧他是應該的,我會要收很高的出診費,所以不必客氣。”她不知道靳名珩身邊的人說話是不是都痞痞的,不過可以從這人說話的口氣聽出,兩人的關糸很不錯。

他離開牀頭的位置後,宋凝久就趕緊填補過去了。那醫生走到門口,轉頭看到她全副心神都撲在靳名珩身上的樣子,覺得這傢伙生了病也應該挺幸福的。

宋凝久吩咐張嫂給他煮些清淡的粥預備着,自己寸步不離地守着他,看着點滴架子上的藥液一點點輸進他的體內。三瓶藥,大概要輸了兩個小時左右。

靳名珩只是高燒而已,並不知道家裡弄這麼大的動靜。宋凝久現在也不計較他說的那些話了,只是守着他,看到他脣乾了,便拿棉籤蘸了給他潤脣。

許多沒有進食,藥效又發作了,所以開始出汗,缺水也就嚴重。只是脣上一點點溫潤,他都無意識地舔了舔。這時候的靳名珩,倒是顯得十分脆弱。

宋凝久轉身拿了個滴管,想要給他喂些水。因爲他太重,她根本扶不起他,坐起來更不方便,只能這樣,水量少又不會嗆着。

水剛剛吸進滴管,便聽到他的嘴張了張,好像在說話。宋凝久湊過去才聽清楚,他說:“媽,我渴……”

她不知道人在脆弱的時候,是不是都會喊媽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近的人。她只知道他是第一次聽到他喊媽,他蹙着眉頭的樣子與平時也不太一樣。似痛苦又似脆弱,一點兒也不像平時那個霸道的靳名珩,反而讓人覺得心疼。

手不自覺地在他的臉頰上觸了觸,就像他曾經對自己做的那樣,來不及說安慰的話,腕子驟然被抓住。

她一驚,擡頭,正對上靳名珩的眸子。他像還在夢中沒有醒來,所以那眸子赤紅,好像帶着恨意?是的,恨,所以力道很大,要比平時抓着她的力道大得多,哪是要捏碎啊,簡直想挫骨揚灰都不解恨。

“唔——”她吃痛地叫出聲。

靳名珩才恍然回神,眸子一瞬間變得清明,馬上鬆開了她,皺眉,問:“你怎麼在這?”眉間的褶皺不知是因爲彆扭還是嫌惡。

“你發燒了。”宋凝久回答,目光掠過他手背時,才發現已經滾了針。

靳名珩着她吃驚的目光看到自己的手,想都沒想,當時動手就拔了下來。宋凝久馬上拿了酒精棉幫他壓住,血轉眼就將那塊藥棉染紅了,她也不敢鬆手,只問:“疼不疼?”

剛剛針上還粘着固定的膠布呢,他真是半點都沒有猶豫,現在不止針孔流血,手背上原先粘着膠布的地方都紅了。

因爲她一隻手託着他的手,另一隻手拿着藥棉傷着傷口,身子幾乎是匍匐牀上,所以兩人離得很近。近到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而她的全部心神都在他的傷口上,彷彿還沒發覺。

他望着她心疼自己的側臉,一時有些恍惚。然後馬上回過神來,抽回手,說:“沒事。”

宋凝久沒有準備,就感覺掌心間一空,有些意外對上他的眼眸,然後看到了裡面清清楚楚泛起的冷漠,纔想起他說他和她再也沒有關糸的話,不由有些尷尬。

低頭,手下意識地挽了耳邊的碎髮,問:“那要喝水嗎?”

“不用,我喊張嫂來就可以了。”他沒有再發火,只是聲音淡漠。

宋凝久聽着那聲音,也分不清心上升起是失落還是疼痛,低頭,看到被他拔下來的針落在地上,已經形成一大片水漬,而眼睛裡彷彿已經沒有那種潮溼的感覺。

“張嫂在煮粥,可能忙不過來。”她回答着,動手將點滴架上的藥瓶解下來,然後轉身去倒了杯溫水,並沒有殷勤地送到他嘴邊,只是放在牀頭的櫃子上,然後去浴室裡拿了拖把將地板弄乾淨。

她不再跟他說話,等他喝了水,又浸了條溫熱的溫毛巾,擱在他掌心裡。她不再討好,只是給他需要照顧,臉上一點笑意和柔弱都沒有。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反而把坐在病牀上的靳名珩弄鬱悶了。

直到張嫂將煮好的粥端上來的時間,就感覺到臥室的氣氛有點怪。

“靳少,吃點東西吧?”張嫂說着,卻是將手裡的東西交到了宋凝久手裡。

她本不想接,可是接觸到張嫂給她打的眼色,不得不接過來。但她並沒有喂他,因爲怕聽到那些讓她滾的話,所以只照舊放在牀頭櫃上,然後轉身去將醫生留下來的藥品收進醫藥箱裡。

靳名珩沒有那麼脆弱,完全可以自己進食,只是看着她的那個狀態有些煩燥。說:“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看到你在我眼前晃就煩。”

彆扭的男人,那口吻就像在看什麼礙眼的東西。

聞言,宋凝久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紮了下,動作微頓,轉身看了他一眼,還是出去了。

那一眼帶着說不出的悽楚和失望,卻是落在了靳名珩的眼裡。

張嫂本以爲兩人這要和好了,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靳名珩不是宋凝久,宋凝久她可以勸她主動一點,可是靳名珩她不能。所以只是掀了掀脣,看着靳名珩那張繃緊的臉,什麼也說不出來,更不敢。

點滴並沒有打完,靳名珩也沒有再打電話讓那醫生來一趟。宋凝久走後勉強喝了碗粥,藥都沒有吃,也不知在和誰賭氣,蒙着被子便又睡了過去,只是到了晚上又燒起來。

“凝久,凝久,靳少又有點不對勁。”半夜,張嫂過來敲她的門。

一則宋凝久是真擔心靳名珩,她不可能完全放下他。二則別墅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也只有她能照應。

宋凝久聞言猶豫了下,還是跟過去。靳名珩燒起來,人又開始昏迷,兩人合力餵了他醫生留下來的藥,張嫂一起進進出出地忙。一會兒弄毛巾一會兒弄冰塊,宋凝久就守在牀邊接手剩下來的事。

溫度上來時,他就燒得有些糊塗,嘴裡一直說着胡話,一會兒喊媽一會兒罵宋凝久,罵她沒良心,她想他肯定對她很失望吧。

這折騰了大半宿,燒終於退下去,宋凝久也鬆了口氣。體溫退去後,靳名珩也暫時沒有醒。宋凝久讓張嫂回去休息,自己守着靳名珩,因爲撐得太累,乾脆就也上了牀休息。

靳名珩是宋凝久睡後才醒過來的,只感覺有人偎在自己的懷裡,身上雖然粘乎乎,可是有點涼。只有胸前有點暖暖的,低頭就看到一隻黑色的頭顱。這樣的溫度,這樣的觸感,這樣的味道,他當然知道是誰。

伸手,遲疑地伸出來,指尖插入她緞子般的長髮裡,輕輕地摸了下……

宋凝久是真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在靳名珩身邊的原因,反正睡得很踏實,再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天色已經在亮。

四肢有些僵,下意識地伸手掩住刺目的光線時,才發現自己還在靳名珩的牀。快速起牀想躲開,又猛想起他還發着高燒的事,猶豫了下折回來,伸手在他額上摸了摸,感覺好像已經不燙了,不由鬆了口氣。

張嫂這時候進來,她說:“張嫂,一會兒他醒了準備些清淡的東西。”說完,便離開了他的臥室。因爲她沒忘記,他說過不想看到自己,免得他一會兒醒過來彼此難堪,所以幾乎是落荒而逃。

只是她沒看到,在她轉身往外走的一瞬間間,靳名珩就睜開了眸子。他眸子清明,分明就是沒有睡。

張嫂看到他睜開眼睛有些意外,而顯然靳名珩也不避諱自己。既然醒了,又沒像昨天一樣趕宋凝久,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希望宋凝久多在他身邊待一會兒?

張嫂走開,嘆了口氣搖頭,真是越來越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唉~

——分隔線——

靳名珩病了,雖然只是高燒而已,而且已經退了,卻鬧得整個公司都知道了。因爲他請了病假,助理只能頻繁地往返公司與他的別墅之間。

宋凝久自從那天之後,也沒有再去他住的那間臥室,想着反正他不會想見自己。可是他不是普通的發燒嗎?已經退了燒,也能處理公務,爲什麼還要憋在屋子裡而不去上班?

難道還有別的毛病?

張嫂定時進去送飯,醫生又來了兩次,助理與她偶爾也會在樓下碰到,可是想問問靳名珩的情況,也問不出什麼,讓她心裡有些焦急。

可是去親自看看吧,想到靳名珩對自己的態度,就又打退堂鼓。這時門外又傳來推開門的聲音,她側目,看到甘泉居然也進了。

“宋小姐。”不管靳名珩對她怎麼樣,甘泉仍是以往的態度,或者他待人接物一貫如此,淡淡的漠然,卻不像靳名珩的漠然那樣覺得傷人。

“你好。”宋凝久應着,他已越過她上了樓梯。

宋凝久也跟了上去,路過次臥時,門關得緊緊的,連說話聲音都聽不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整天到底在幹什麼,只得先回了自己的臥室。

而甘泉敲門進了房間後,靳名珩瞧見他時則有些意外,問:“什麼事?”

甘泉一般不會沒事都在自己的基地,他雖然是自己的人,靳名珩也不是經常用他,更鮮少聯糸。

“靳少,有線索了。”甘泉回答,嗓音有些緊繃。

“你是說我母親的事?”靳名珩眉心一動,從表情就可以看出一瞬間的緊張。

“是,我們剛剛查到了當年那個處理靳太太車禍的負責人。”甘泉回答。

靳名珩皺眉,眸色有些幽深,問:“那麼說果真沒有死?”“是,當初的死亡信息是假的。他從交通部調到了刑偵隊,不知道爲什麼就參加了一次臥底行動,行動結束後就藉此改了身份,現在任z城的警察局副局長。”甘泉繼續說。

最可疑的是他當時已經是交通隊的領導,就算調到了刑偵隊,應該也不會參加什麼臥底行動。這年頭惜命的人很多,警察也不例外,做到這個位置還臥底不能算很意外,很意外的是根據他們收集的資料,這個人非常的貪生怕死,又唯利是圖,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z城?”靳名珩一邊翻着他給自己的資料,目光幽暗地盯着那照片上,重複,不自覺地收緊下頜。

這事他從着手到現在已經查了十年,當年因爲他年紀小沒能力,事隔多年後,再查時很多線索就已經斷了,更何況還有人蓄意掩隱藏。

終於,功夫有負有心人,還是被他挖了出來。

收回心神,他拿出手機拔了個號碼,那頭很快接通:“怎麼?我纔回來就開始想我了?”慕少雋含笑的聲音傳來。

靳名珩皺眉,真是受不了他最近這個樣子,搞得真像同性戀似的,弄得他渾身起寒。

“有正事。”他嗓音嚴肅。

“哦?”慕少雋有些詫異,也不由收了玩笑的心思。

靳名珩將目光落在手上的資料上,說:“我想會會你們市裡警察局的王副市長。”

“王昭?”慕少雋的口吻更驚了。

“怎麼了?”靳名珩聽出他口吻不對。

那頭沉默,半晌才說:“名珩,他昨天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殺了,車子被打成了篩子眼,身中五槍,槍槍都在要害上,死得很慘,據說是仇家追殺。”

這事還沒有見報,也只有少數的人知道。

那麼巧?

靳名珩聞言,整顆心就沉了下去。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些響動,便着說話的聲音,傳來那種高跟鞋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他之所以敏感,就是因爲宋凝久從來不在家裡穿高跟鞋,所以皺起眉。

正猜測着哪個女人這時候到他家裡來,外面便傳來兩聲有禮貌的輕敲,然後門板被推開。一個穿着奶白色羊絨裙的女人走進來,臉上笑顏如花,喊:“靳少。”

長得不錯,而且手裡還捧着束花。

助理站在後面,顯得有些不安,解釋:“李小姐知道你病了,比較擔心,靳董讓我帶她過來看看。”

現在靳家與李家正在談合作案,靳名珩又不去公司,靳遠直接插手。他出公司時正碰到靳遠與那位李先生進門,當即喊住他,問明他是來靳名珩這裡,便讓他也帶上了這位李小姐。

他當然知道這樣做靳名珩也許會怪他,可是他夾在靳遠與靳名珩之間那就是夾心餅乾,難做。

靳名珩本來心情極差,拿他出氣也未可知,可是目光掠到門口站在的張嫂時,臉上的表情便收斂了。抿緊的脣角慢慢鬆開,反而勾起衝那李小姐擠出一抹笑來。

他將資料遞還給甘泉,示意他先回去。手撐在牀面上想表示尊重地坐正一些,可是一動,好像牽動什麼似的,便低頭咳嗽起來,仍不失禮貌地說:“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謝謝李小姐能過來。”

經過上次的事,那李小姐也沒想到他會給自己好臉色。這會兒見他這樣溫和,馬上上前去攙扶他,說:“沒什麼,靳少要好好休息才行。”

等手摸到靳名珩時才驚覺過來,因爲記得他上次很嫌惡別人碰他,所以想撤回手,卻被他伸手按押住。有些意外地擡眸,就瞧見他的目光也直直盯着自己。雖然他的轉變有些奇怪,可她還是在他赤裸的眼眸中羞紅了臉頰。

心想,也許因爲他以前沒有認清那個女人的直面目,如今他婚禮取消了,他才注意到自己。畢竟靳、李兩家要合作了。如果讓她在靳家兩兄弟間選擇,那她肯定選靳名珩。

“本少原本是要好好休息的,這不是你來了,我才激動的嘛。”他手摩擦着她那暈紅的臉頰,說起情話來語氣間帶着一股綣繾的意味,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欺騙一個女人可恥。

“靳少,你趕緊躺好吧,如果身體因爲我更糟了,那我就罪過了。”李小姐雖然是出身豪門,可是豪門中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樣。

男人有錢了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卻要因爲聯姻注重名聲。至於結婚後怎麼樣沒人管,至少沒嫁過去前,名聲好才能更多的機會攀個好親。所以這位李小姐其實被家裡約束的很好,還是十分純情的,實在受不住他這樣的盅惑。

助理看到這情景頓時覺得自己多餘,馬上識趣地要退出去,並關上門。手抓着扶手還沒在關緊,就見宋凝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頓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宋凝久下意識是順着那條未關上的門縫瞧去,就見牀邊的兩人靠得那樣近,近到彷彿要親吻上去一般,身形一頓。

“宋小姐……”助理囁嚅,看着她眼神泛着同情,一時不知該不該關門了。

靳名珩明明聽到了,可是他卻沒有瞧向門口,反而真的捧着那位李小姐的臉,脣一點點地覆上去。

宋凝久當時感覺有什麼一下子衝到了腦門,想都沒想便撞開門板,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上前就拽着李小姐的手臂,直接將人從牀邊弄開。

“啊——”那李小姐本來還沉浸在靳名珩的盅惑中,已經羞得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個吻。卻冷不防地被拽了個趔趄,差點跌倒。

穩住身子定眼一看,居然是宋凝久,她毀婚了居然還住在這裡?宋凝久卻沒有看她,而是低睨着牀上漠然瞧着自己的靳名珩。

他居然吻別的女人!

可是面對她控訴的眼睛,他卻皺起眉頭,甚至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我好像說過,讓你別出現在我面前。”

她,明明拽開那個李小姐時理直氣壯,可是接觸到他嫌惡的目光時,卻頓時覺得腰都挺不直。

“對呀,別忘了你已經和靳少解除婚約了,你憑什麼管我們。”人家不過是對她說了一句曖昧的話,那李小姐就彷彿跟靳名珩有了婚約似的,端出女朋友的架子。

宋凝久聞言,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進攥緊,指甲都嵌進肉裡去了。她猶站在那裡,腰直得有些發酸。她依舊沒有看因爲自己好事被破壞而憤慨的李小姐,只看着他,問:“名珩,你記得你在答應過我什麼嗎?”

靳名珩看着她,看着她面色悽楚,可是眸子仍漠然的沒有波瀾,輕嗤:“宋凝久,你還記得我是在什麼前提下答應你的嗎?”

他答應她的時候,她是未來的妻子,可是她現在連婚都毀了,她又是他的誰?

宋凝久知道他的意思,他這是在指責,還在對她那天跑掉耿耿於懷。

她握着手又緊了緊,說:“那你是不是還記得,你說過我是這橦房子的主人,我想趕誰走就趕誰走?”

靳名珩瞧着她皺眉,下頜收緊。

宋凝久忽略胸口的難受,在他沒有說話時,喊:“張嫂,替我送李小姐出去。”

張嫂馬上應着上前來。

李小姐聞言,臉色氣得鐵青,並不甘心,她仗着有靳名珩撐腰,問:“笑話,你憑什麼趕我?現在要走,也是你走。”她挽住靳名珩的手臂,態度十分囂張。

想到她上次給自己端蝦的時候那個樣子,她就生氣,這次終於可以報那一箭之仇。

宋凝久看着她挽住靳名珩的手臂,真是覺得刺眼的緊。明明難過,脣角卻勾出抹笑來。明明心痛的狠,這時候驕傲、自尊偏偏上來了。

她說:“李小姐,就算你現在是靳名珩的女朋友,也沒有權力趕我。因爲這橦房子的產權,他已經過繼給我了,我不想在自己的房子裡看到討厭的人,你懂?”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貪他的房子,可是這時候她實在不甘,不甘心自己被狼狽地趕出去。不甘心,自己在他們面前那樣卑微。

“什麼?靳少,你把房子給她——”那李小姐聞言,表情十分激動,就像自己的肉被割了一樣心疼。這樣的房子,就是他們李家也沒有兩座,少說也有幾千萬,他說送就送了?

靳名珩皺眉,抿脣,臉色變得更不好。

宋凝久看到他的反應,便大聲喊:“張嫂。”

張嫂馬上應着進來。

“還不替我送李小姐。”她端出主人的姿態,就算她下一刻被靳名珩掐死,她這刻也要把這個女人從這裡趕出去。

張嫂沒辦法,反正她也看不慣這女人插在靳名珩與宋凝久之間,便上前,說:“李小姐,請吧。”

那李小姐跺了跺腳,猶不依地喊:“靳少?”

“乖,你先下去等我,咱們一起走。”靳名珩拍拍她的手,柔聲安撫。

宋凝久當時聽了,頭都快炸了,因爲他說要和她一起走,真真比親手掐死她還難受。

“好。”李小姐聞言笑了,在靳名珩臉上親了一口。

宋凝久當時真恨不得將她拽開,但忍住了,指尖再次嵌進掌心的肉裡,她卻感覺不到痛。

臨走前,那李小姐衝她輕蔑地一笑,然後翩然離去。心想,以後她一定讓靳名珩送她個更大的,這口氣就暫且忍了。

助理一直站在門外,老闆處理感情的事時,他沒指示不便出口,張嫂看了看屋子裡的兩人,也退出去了,並幫他們關上門。

好不容易,這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靳名珩看都沒看她,掀開被子起身,然後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眼,說:“生完孩子,我會找人回來抱走,以後不必再見了。”說完,毫不留戀地往外走。

宋凝久從趕走那位李小姐,就一直挺直着背脊站在那裡,整個人都有些僵。直到他擦過她的肩,她方回過神來,喊:“名珩。”宋凝久再也撐不住,再次由後抱住他。

她心疼得厲害,心裡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告訴自己,她不想跟他分開。想要求他不要這麼無情,他們原本不是好好的嗎?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她?難道一個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說收就收,說放就放?

如果一個人的感情真的能做到這樣,爲什麼她的心會那麼疼?

她的手臂收緊,勒得他很緊,乞求:“名珩,留下來。”她只是想婚禮延後而已,他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對她?

“宋凝久,你還記得嗎?我說過那天你離開,這輩子就別奢望我會娶你。”他的聲音結束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調調,可是卻變得很冷。

說到底,他仍然在耿耿於懷。

宋凝久聞言,身體一震,頭枕在他的背脊,說:“我不要求你娶我,只要你留下來。”

什麼結不結婚的,她現在不想去想。她想她是栽了,只要他不娶別,只要他們能像從前一樣生活,待到寶寶出生後,有一個完整的家就好便好。

一張紙不重要,她這樣拼命告訴自己。

“想好了?也許我以後會娶別人的?”他又問,明明感覺到後背的衣料都溼了,那語調還是很欠扁。

宋凝久清晰地感受到心痛,卻還是胡亂地點頭。靳名珩感覺到她的下巴落在自己背脊上的那一刻,頓時一股無名火從胸口騰地一下燒起來。

咬牙,強忍着怒意,又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滿足不了我,我可能會找別的女人回來過夜,這你也能忍受?”聲音真的很冷很冷,彷彿這屋子瞬間都低了到了零下幾度。

宋凝久聞言,身心俱是一震。彷彿這時纔回想過來,他說自己會娶別人的話。現在他的要求真是越來越過份,居然公然說帶別的女人回來?

指甲狠狠嵌進掌心裡也不覺得痛,她悽楚地說:“名珩,我們有孩子。”

“那又怎麼樣?”他好像並不在意。

宋凝久閉上眼睛,她的心是真的痛了,不是碎了一般的痛。彷彿被人拿着刀子在裡面絞,絞得鮮血淋漓。

她想,他是真的不再愛自己了吧。

力氣,好像一瞬間就被人從身體裡抽乾,抱着他的手慢慢放下來,然後抹了把臉上的淚,低聲說:“名珩,你生氣,你失望我都知道,你不理我都是我自找的。可是如果你真的那麼需要別的女人,那麼我走。”

她從來沒有貪圖過他什麼,當初在一起原也是不得已。房子什麼的,到了這個份上,那個李小姐在不在這裡也似乎變得不太重要。

“那你就走吧。”

她從不知道,這張臉面對自己時也可以這樣無情。宋凝久閉眼睛,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抑止住心裡泛起來的痛,轉身,離開。

理智明明告訴她,他正在氣頭上,她只要服服軟就可以了,可是她還是做不到。她無法去違心地應着,說自己可以忍受他去碰別的女人。與其那樣,她寧願忍受現在就失去他的痛,也不願意去承受那種他背叛的痛。

靳名珩看着她真的轉身,走開,腳步雖然慢,可是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她明明傷心欲絕,不願意離開自己,明明剛剛還在挽留他,說什麼都可以忍受,哭得那麼傷心。

可是這一刻,好像完全變了個樣。

憑什麼,她到底憑什麼可以認定,在她那樣的對待自己以後,她還能對自己予取予求?可是他心裡明明恨不得掐死她,一個滾字在嘴裡轉了大半圈,楞是沒有吼出來。

眼前她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隨即打開,靳名珩咬緊了牙,上前,直接將她拽過來。

宋凝久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他甩到了牀上。隨即他便壓了過來。他吻着她,手開始粗暴地,沒有章法地去撕她的衣服,那模樣真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一般。

“靳名珩,名珩——唔——”她明明那樣傷心,還沒有弄清狀態,脣便已經被他狠狠堵住。

她的手下意識地抵在他的胸上,想要躲開,卻被他抓着提起,壓在頭側,吻便密集地壓過來。

“靳少,李小姐問你什麼可以走?”偏偏這時門板被助理敲響。

靳名珩暴怒,順手抄起一個菸灰缸,哐地一聲砸在門板上。送他一個字:“滾——”

助理聽到動靜噤聲,馬上離開。

他將她狠狠壓在身下,堵着她的脣,勾着她的舌,手在她的肌膚上肆意流連。直直她漸漸軟化,迴應,空間裡便只剩下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與吟哦……

036 用強!048 靳名珩,你輕點,輕點!032 躁動的慾望030 靳名珩,救我016 去主臥009 手機,你不想拿回去?012 完美契合040 舊相識!027 我能不能住你家?016 去主臥049 她身上的吻痕!010 他追來031 浴室裡的激情燃燒027 吃到嘴裡036 被他堵在臥室裡038 毀容004 乖,讓我進去037 小久兒呢??020 做得太激烈023 小久兒,我想吃你怎麼辦?006 看上我的女人了?001 脫身之策020 約會遇姐姐024 交纏 開葷嘍!012 剝她的衣服009 賣給她男人!017 監視052 遷怒025 酒醉的女人最具風情046 吃醋,也要有獻身精神!041 那我就不等了001 未來姐夫048 靳名珩,你輕點,輕點!052 遷怒020 嘗試愛情006 就那麼飢渴難耐?009 自救未遂017 錯吻!049 禁錮,霸道強佔005 生日宴失約!003 偷情005 沒人來救你?020 約會遇姐姐011 讓她認清自己的男人039 離家出走010 他追來005 剎車失靈021 簡總對她有興趣?028 被綁架044 誰動了他的女人033 壓不住大發的獸性008 慾求不滿012 剝她的衣服047 她是我老婆!051 耍她023 小久兒,我想吃你怎麼辦?051 耍她029 久兒,我要你!010 他追來004 酒店過夜044 強要019 他幫她換衣服?022 在客臥更刺激?026 強制約會049 獨自回國041 那我就不等了040 靳名珩的陰謀053 宋凝久,本少愛上你了!045 反擊,她傷了卓越007 我若吃醋,你又當如何?027 她吃醋了!054 名珩,幫我約個醫生吧031 遭遇不測013 乖,叫出來056 大結局 上035 十指相扣,心與心最近的距離012 完美契合010 半夜深吻018 車震056 大結局049 獨自回國013 靳名珩,你這個流氓! 修!021 停電了!!003 非禮他023 她的主動011 跟他回靳家047 給我,就留下來!035 爲她撐腰046 吃醋,也要有獻身精神!009 手機,你不想拿回去?034 出事!001 未來姐夫008 慾求不滿031 遭遇不測033 她的追求者018 車震022 她有了?024 憑她也配016 誤會! 13-16修030 昨晚你多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