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電閃雷鳴·靈魂與肉體

婚色撩人 61 電閃雷鳴·靈魂與肉體

月黑,風高,蕭索的荒島。

一男,一女,兩個獨立的形單影隻。

“他們不會回來了。”

葉安襲的聲音沾染了秋夜的涼意,清冷的陳述着一個既定的事實。

“恩。”

卓這傢伙這次確實玩的有些過分了,這筆賬他記住了。

煙盒裡只剩最後兩支菸了,宗政賢點燃一支,明滅的星火在四下的黑暗中格外閃耀。

秋日的夜晚本就冷的可以,更別說這江心的荒島,四周的涼氣都直直滲入到骨髓當中,即使披上了他的外套,葉安襲還是凍得有些哆嗦。

“冷?”

廢話,不過想起剛纔的嘲弄,葉安襲下意識的反駁。

“不。”

宗政賢也沒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之上,而是起身,打着打火機,向那邊的黑暗處走去。

過了好一會,拿着幾根樹枝草根回來,學着火堆的樣子搭了起來,這晚上太冷了,如果不生火取暖,一定會着涼。

事關共同的生存,葉安襲也摒棄了剛纔的不快,起身幫他堆着柴火。

可就當打火機的火石一摩擦,溫暖的火焰近在眼前之際……

兩個人才意識到,乾柴烈火,一點就着,真的只是古裝電視劇和穿越小說中的情節。

柴不夠幹,火也不夠烈,這是兩個人此時此刻必須面對的事實。

儘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可柴還是柴,火還是火,夜晚水邊的潮溼空氣,讓這個島上的枯枝都格外潮溼,所以夢想中的火堆也自然的泡湯了。

與天鬥,人,註定被動,可憐普羅米修斯還在高加索山的懸崖上被禿鷲饕餮着,根本無暇顧及這一方荒島上兩個渺小的人。

興許是陰天,島上上空的蒼穹竟是一片黑色,毫無星輝,呼呼的風聲經過各處的來回反射,那聲音就像是各路冤魂出來索命般淒厲。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就像是一個人忽地捲入時間黑洞一般,滄海渺茫,遺世孤立,這樣的絕望是正常人都無法承受的,縱然如葉安襲,亦如是。

“宗政賢?”

“嗯,我在。”

男人沉穩的聲音,像是一劑鎮定劑般瞬間注入女人空寂的靈魂中,讓她的恐懼感瞬間消散。

伸出手,四下摸索着,直到摸到那柔軟的小手,握在手心裡。

她的手好涼。

手上倏地傳來的溫熱,讓葉安襲的心驟然一暖,低聲輕喃。

“謝謝。”

黑暗中的男人除了五指間輸送源源不斷的熱度之外,安靜的就像不存在般,葉安襲敏感的察覺,今天的他不對勁。

夜似乎有一種魔力,像是能沉澱一切來自白天的咒怨與燥鬱,而少了太陽的曝光,讓慣性沉寂的人反常般的有了暢所欲言的勇氣。

“不開心?”

話一出口,葉安襲自己都一怔,她竟然也有閒情逸致去關心別人……

安靜許久,暗啞的男聲聽上去有一絲寂寥的自嘲。

“我不知道。”

人們對痛苦的真正憤怒,並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對痛苦的麻木,許多年以來,他似乎只記得痛苦本身,至於源頭,早已經隱到生命的側面,許久不曾見到。

肉體的連接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感染靈魂,這一刻,葉安襲覺得自己感染了他的傷悲,那淡淡的苦澀,竟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有時候理智真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喂,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

漫長的夜總是需要一些話題,她知道他在甲板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切,與其等着他自己去查,不如由她來講,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總之,沒來由的,她相信他,無害。

宗政賢沒有言語,默認。

所有的故事,都有着最狗血的開篇,她的亦然。

“有個小女孩叫金小山,她出生在駐軍地的附近,她生來就知道自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因爲她戶籍的一欄是父不詳,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爲她有一個愛她的媽媽和一個可愛懂事的弟弟。

媽媽的職業雖然在別人眼裡是低三下四的歌廳舞女,可金小山從不嫌棄,因爲,媽媽對她很好,賣笑甚至是賣身賺來的錢都用在讓她和弟弟接受最好的教育上,她很優秀,所有的學業都拿第一,鋼琴,舞蹈,圍棋,書法,但凡是上過的培訓班,她都是最認真的一個,因爲她知道媽媽的錢賺的不容易。

她小時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努力學習啊,爲了讓媽媽和弟弟過上好日子,無論吃多少苦,她都覺得甘始如飴。

可命運似乎總是喜歡開玩笑……”

故事說到這裡,葉安襲不自覺的停頓,清理清理嗓子,喝了一口礦泉水。

雖然她的語氣淡然的可以,可宗政賢還是敏感的察覺出了一絲哽咽,他知道這就是她葉安襲的秘密,白天在甲板上,他清楚的聽到這個女人自稱自己是金小山。

可揭一個女人的傷疤,真不是他的喜好。

“狗血,我不想聽。”

沒有應允他的話,像是一個人的獨白,葉安襲自顧自的沉浸在她的劇情中。

“有一天,金小山興奮的拿着全市中學生奧賽的亞軍獎金回家的時候,從來就是溫柔的媽媽就像是被妖怪附體了一般,劈頭蓋臉就是給她一頓暴打,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捱打,其實就算出血了也不是很痛,她以爲媽媽在外面受了委屈,發泄出來就會好了。

不過這頓暴打卻也有意外的收穫,金小山新長出來的智齒被打掉了,省了拔牙的痛苦,最好笑的是,那天晚上,她的那個第一次來,紅紅的血涌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己被打壞了,結果第二天問了同學,才知道自己是成人了,呵呵……”

她的笑聲空靈而淒涼,聽的宗政賢心裡一緊,一把拉過早就攥緊的手,把她攔在懷裡。

“別說了,真難聽。”

溫暖的體溫透過他結實的身子傳過來,葉安襲自顧自的在男人的懷裡找到了位置,繼續講着她的故事。

“從那以後,媽媽變了,經常暴打她,那眼神裡期待不復存在,滿滿的都是厭惡,她也不在給她支付任何費用,到後來,金小山輟學了,她開始在金玲工作的歌廳唱歌賺錢,那種地方啊,顧客就是上帝的爹,記得有一次,一個老頭子,點了一首歌,只是爲了戲弄她,出了500塊錢,讓她唱了一整晚不下20遍……”

想起來在S市的時候,她唱的那首《往事只能回味》,宗政賢的手臂下意識的攬的更緊了……

葉安襲閉上眼睛,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菸草香,像是要把心裡最深處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掏出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有種釋放的感覺。

“就這麼過了2年多,金小山習慣了,認命了,可直到有一天她在歌廳下班回家,卻發現那個女人站在家門口數錢,她沒想過她竟然喪良心的讓才10歲的弟弟去接客,那次她用菸灰缸把那個猥褻的老男人砸的頭破血流,當天晚上,她就帶着弟弟離開了家,可從來沒有想過大城市的日子那麼難過活,看着弟弟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撿來的垃圾……”

說到這裡,葉安襲哽咽了,絕對的黑暗和絕對的光明從來都一樣,會讓人所有的掩飾都赤果果的暴露在外。

“說真的,她這一輩子吃過最滿足的一頓飯,就是那半盒還沒有餿掉的垃圾,什麼尊嚴啊,衛生啊,都是吃飽了之後的放屁……”

從來沒有過的窒息感讓宗政賢喘不上來氣,胸口有種被針扎的泛疼的感覺,別再說了……

三緘其口,用行動。

毫無預警的吻像暴風驟雨般堵住了葉安襲未ending的故事,那令人窒息的攪動讓她毫無還擊的餘地,不是佔有,不是溫存,像是急着與她融爲一體般全力的吸吮着。

宗政賢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像是用力就能抽乾她的痛苦一般,像一隻野獸一樣,用最原始的行爲表達着他心裡的哀嚎。

糾纏許就,兩個人傾身而下倒在墊子上,宗政賢擡頭,粗重的喘息聲夾雜着她的紛亂交織的呼吸。

激情並不是都從下半身開始蔓延,靈魂的共鳴纔是至高無上的合體,葉安襲完全讀的懂這個與之交纏的男人的初衷。

他的暖,此時此刻,絲毫不差的滲入她淪陷在回憶中的冷寂靈魂中,這個夜晚,就讓她跟着感覺,放縱一次吧……

“別停,好麼?”

粗重的呼吸落下,今晚的男人沉默依然,卻像是沾染了野性的味道,狂野的不若人類。

迫不及待,野性而原始。

黑暗中,他們看不見彼此的樣子,卻像是心有靈犀般,精準的找到對方的敏感。這一個晚上,沒有宗政賢,沒有葉安襲,只有一對互相舔舐對方血淋淋傷口的男女。一絲不掛,一切都回到了最原始的伊甸園,赤裸的不僅是身體,更是彼此交織的靈魂。

“嗯……啊……”

轟!轟!

就在擁有彼此的一刻,不知道算是上帝的羅曼蒂克,還是惡作劇,轟隆隆的雷鳴聲響徹天際,那割破半邊天的光刀立時將黑暗一分爲二。

閃電的光亮讓彼此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瘋狂,隨後而降的雨點也在與他們二人共享原始的互動。

這一晚,他們像是沉睡了上千年的殭屍戀人般,變化了各種方式的要不夠彼此,拼了命的讓彼此融入骨血。

縱然雷鳴電閃,暴雨交加,也無法阻擋兩個人的衝破極限。

“啊……嗯…嗯…嗯……”

“唔……”

……

秋雨更添寂寥,一直到天色朦朦,精疲力竭的男女保持着糾纏的pose渾身溼透的交纏在一起……

一陣引擎聲由遠及近,寂靜的破曉中顯得格外刺耳。

此時,六人快艇上的鐘席寶毫不留情的砸着身邊的卓逸。

“玩!玩!玩!就知道玩!下這麼大雨,他們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baby向來無畏的聲音裡都多了一絲哭腔,她怎麼就能相信這賤男的一石二鳥,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吃了不算,還連累安襲在荒島被困一夜。

“死不了,發燒感冒大不了掛水,沒準現在兩個人還在嘿咻呢!”

“你是不是精蟲上腦啊!除了這個都沒別的事想!”

想到這baby就一肚子的氣,昨晚……總之……

這個賤男離婚之後肯定玩過好多女人,要不然怎麼可能變的那麼……

看着從耳根到身上被自己親口種下一堆草莓的嗆辣小女人,卓逸一夜馳騁的疲倦一掃而光,好心情的哼着小曲。

女人不會懂,男人最可怕的情不自禁從來就不是來自褲襠,而是靈魂的吸引。

當卓逸和baby的快艇駛到岸邊的時候,宗政賢已經一臉鐵青的抱着半昏迷的葉安襲站在岸邊。

baby看到的是全身淋溼的宗政賢和昏迷不醒的葉安襲,滿臉焦急。

“宗政,安襲怎麼了?”

“沒事,昏了。”

只是瞟了一眼狼狽的baby,宗政賢就知道昨天的事情,始作俑者只有一個人。

而卓逸則盯着好兄弟青紫的脖根和小弟妹的凌亂,一臉詭笑。

雖然有點健康損失,但是他的目的達到了,想必這兩個人的激情並不亞於昨夜的他們,都做昏了,厲害。

“嘿嘿。”

卓逸一臉討好的笑,宗政賢卻只說了仨字。

“脫衣服。”

不是吧,他就剩一件襯衫了,昨天的外套被那瘋女人撒潑的丟水裡了,現在沒準在龍王身上呢。

沒有溫度的看着他,卓逸甚至覺得自己兄弟的眼神現在若能變成刀,他得被削成一片片的刺身,算了,脫吧。

這衣服一脫,卓逸到沒什麼,反倒是baby一臉紅的像東方衛視的臺標,那精壯的半身,像是被一窩貓崽子圍攻了一般,血粼粼的抓痕縱橫交錯。

上了快艇,宗政賢就對前排的卓逸沒表情的道。

“轉過去。”

宗政賢把葉安襲身上裹着的他的溼透了的西服脫下,根本不管是哪位大師的得意之作,看都不看一眼的就丟到海里。

看着這一身青紫的沒有一塊好地方的女人,宗政賢一直緊皺着眉頭,昨晚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麼?那樣的自己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用卓逸的幹襯衫把懷裡的小女人裹住,又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秋天的早上,光着膀子開快艇,還真是非一般的刺激,可這只是開始,從快艇直接登上‘逸風號’,卓逸剛把鍾席寶扶上去,接下來……

“啊!”

卓逸的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這是一個郭晶晶和田亮都沒有挑戰過的高難度造型,幾十米跳臺,沒有轉體,直接仰臥,砸進水裡。

入水一刻,水花濺起數米高。

宗政賢這一腳是下了大力,一點餘地都沒留,平靜的陰沉嚇得向來嗆辣的鐘席寶都噤聲了,焦急的看着遊輪下的水面,久久沒有動靜。

不會真出事了吧,朝着水面大聲的喊着。

“喂!笨蛋!”

“蠢貨!”

“白癡!”

叫遍了他在她心中的代名詞,水面上還是一片平靜,鍾席寶真的害怕了,聲音都帶着一絲哭腔。

“卓逸!”

啪!

一隻健壯的手臂掛上欄杆,自以爲帥氣的甩動着浸滿水的頭髮。

“早叫名字不就好了!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守寡的。”

baby的眼神寫滿感動的走過去,似是喜極而泣的伸出一隻手。

“白癡,把手給我。”

得到這種關心,落水也值了,伸出一隻手迫不及待的握住那久別的柔荑。

可,脫離欄杆的一霎,鍾席寶也優雅的抽回了手,惡狠狠的詛咒這這個賤男。

“你去死吧,真是白癡。”

二次落水的空中,卓逸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千萬別輕易相信女人……

啊……

‘海商會’的論壇通常是要如期舉行三天,可是所有的與會人士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提前結束所有的會議,提前返陸,一時之間,衆說紛紜。

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場會議提前終止的原因,都在此時此刻躺在牀上昏迷的葉安襲身上。

醫生說,葉安襲不過是精神和身體都過度的預支,疲勞過度,睡夠了就會醒的,可現在已經是她睡着的第22個小時了,宗政賢都已經睡了一覺外加處理了所有的會議後續事務,送走了所有‘海商會’的核心成員,可她還是沒有醒。

凌晨三點左右,葉安襲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就像穿越到古代被車裂了一樣,好像四肢都不屬於自己。

再次睜開眼睛,氤氳昏黃的壁燈下才看清楚,她們已經回到了公寓。

身邊的男人熟睡的輕鼾聲,像是一曲最爲美妙舒緩的輕音樂,撥弄着她現在有些敏感的心絃。

腦子裡全部都是那電閃雷鳴的夜的畫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觸摸這個曾經零距離接近自己的男人,內心感嘆的是命運的神奇。

她揹着一個重重的殼子生活了這麼多年,似乎從來都沒有那樣的釋放過,沒想到溫暖自己的確是這樣一個同樣冰冷的男人。

她知道他之所以懂她,是因爲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只是比她藏得更深罷了。

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想去撫平那眉眼之間的褶皺,這個男人睡覺的時候,怎麼總是習慣皺眉?

她的動作很輕,很輕,就像最小的時候,受了傷自欺欺人一般,葉安襲竟幼稚的去輕輕呵氣,好像是一口仙氣般,覺得所有的痛苦煩惱就會不見。

“你醒了?”

宗政賢的聲音還有着剛甦醒的暗啞,眉頭間癢癢的感覺讓本就睡的不熟的他醒過來,那一股股熱乎乎的呵氣噴到臉上,他當然認得這個味道,這個女人再幹什麼?

“嗯。”

不知道是昏黃的燈光的關係,還是睡了一天的關係,葉安襲的這一聲嗯,並不是以往的淡然,像是帶着一絲小女人的撒嬌般,有着明顯的被疼愛後的慵懶。

宗政賢甚至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額頭,他以爲她又是發燒後的不正常。

可試探過後,貌似很健康。

醒了半天,四肢也漸漸的歸位了,不過下體汩汩的流血和內褲裡被包裹的感覺讓葉安襲全身瞬間過電,尷尬至極。

“呃……不會是你吧……”

宗政賢的臉色也極不自然,畢竟女人的那個東西對男人來說算是相當晦氣的,可家裡只有兩個人,她又在昏迷當中,只能……

看他的樣子,葉安襲真是恨不得自己就一直昏迷算了,真的是他……

不正常的從前包裹到後的感覺讓葉安襲極度尷尬的跳下牀,逃逸到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她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不舒服的源頭,置物架上明晃晃的一包成人紙尿褲,怪不得,如此寬大……

等出來,葉安襲連謝謝都沒說,就讓這件事飄渺吧,想着宗政賢那個棺材板的樣子給自己換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囧了……

“等明天你自己去買,這個先湊合用吧。”宗政賢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閉上眼睛了。

想起傍晚的一幕,他現在都覺得尷尬,她的那個來了,自己到樓下超市的時候,在那片‘翅膀’區只是轉了一圈,就覺得周圍無數的人看着自己,算了,想來都是棉花,功效差不多,最後就提着一包成人紙尿褲回來了。

拜託,不用強調了,她快無地自容了……

她想到宗政賢給她換這種東西的畫面,都覺得毛骨悚然。

不管是真困,還是裝睡,躺在牀上,兩個人都很快的發出輕鼾聲。

第二天早上醒來,兩個人都自動過濾了所有的尷尬,顯得正常無比,不過胸腔裡的心是怎麼個跳法,誰也看不出來,只有自己知道。

葉安襲一大早就下樓去倉買買了一堆正常的‘小翅膀’,躲在衛生間裡換上正常的,看着那片染血的‘大扁棉花’,她就覺得下邊詭異極了,像是那個男人的手一直摸着自己的……一般。

雖然他和她做盡了親密之事,可相信沒有幾個女人的這個時候願意讓男人來參與,那感覺簡直太……無法形容。

打開淋浴沖洗了詭異處一遍又一遍,直到都洗的發麻了,纔出了衛生間,剛出來就撞到了那個夢魘。

“這麼久,肚子痛?”

葉安襲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真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懂得還真多,就算她再淡定,也不過是個20不到的女孩兒,哪裡有男人接待過她的大姨媽……

尷尬的不行,她直接忽略,繞過他走過去。

“藥箱裡有熱帖。”

看她臉色一會青,一會紫的,宗政賢真以爲她是肚子疼的厲害。

面對他的熱情,葉安襲無奈了,沒什麼好氣的甩了一句。

“宗政賢,上輩子,你肯定做過女人。”

聽着她話裡話外的諷刺,頎長俊男的臉完全黑掉。

今天天氣不怎麼好,正是秋雨時節,兩個人第一次一起去學校。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那一晚雖然誰也沒有再提過,可在彼此身心留下的烙痕絕對不淺。

雨水,對於兩個人來說,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天漏,雨刷來回撥動着稀里嘩啦的雨水,噼裡啪啦的砸在風擋上的水滴同時也在敲打着黑色Q7內的一男一女。

靈肉合一,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幾回?

就像他們當初約定好的,到了學校,他是老師,她是學生,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

“小葉子,你們的課好無聊啊。”

田笑甜兩隻小手拄着娃娃臉,百無聊賴,兩天沒有看到葉安襲有點想她了,這節她沒有課,就跑來他們班湊熱鬧來了。

“要是有賢哥哥的課就好了。”

甜甜自顧自的幻想着,她到真是好奇這兩口子一個臺上,一個臺下是什麼樣子。

葉安襲認真的聽着這節課,她在香港讀的中學,這公共基礎課根基差了一些,所以她很認真的在聽。

其實大部分同學都懶得聽這些耳朵長了繭子的馬毛鄧,可葉安襲相反,她覺得那樣一具身體裡蘊含着這樣博大精深的智慧,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被稱之爲偉人。

“小葉子,你有短信。”

田笑甜無聊的擺弄着葉安襲的手機,每次見面她都會給她down一些新的軟件,幫她追趕一下走的越來越快的時代。

“你回吧。”

她的電話本里,滑來滑去就那幾個人,都是熟悉的朋友,她現在聽的專注,沒有時間分神。

到下課了,她才知道,是戰祁發來的短信,說他買了新房子,準備搬家了,要是平時自己也就是會說句恭喜,可田笑甜卻直接回了幫他去打掃新居。

“要打掃你自己去。”

葉安襲是知名的懶得要死,戰祁怎麼能不知道,估計這一條短信他還得錯愕半天。

“ok!沒問題!”

看着田笑甜笑的格外燦爛,葉安襲心裡替她默哀了3分鐘,戰祁這個人什麼樣子,她太清楚了,那個男人的心跟本就是個木石聯盟,木頭樁子下的石頭,中意這樣的男人,自求多福吧。

學校的日子總是過得輕鬆平常,也很隨意,讓她有的時候經常覺得自己就是真的葉安襲,而不是什麼金小山,可每當自己恣意的享受陽光的時候,心尖上總是在泛疼,小庫是不是跟她一樣呢?

最近找小庫的事完全是斷了線索,就是漫無目的,她都沒有方向。

忽地,心頭像是被擊中一般,對啊,她金小山是那個女人跟葉子麟生的,所以她現在是葉安襲,那理所應當小庫也應該有生父,憑她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她絕對不會給普通人生孩子的。

金小山,金小庫,這兩個名字,她曾經單純的認爲她們就是那個女人的寶貝的意思,現在看看,小金山,小金庫,也許生下她們的最初,目的就不單純。

看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小葉子,你怎麼吃那麼少?”

田笑甜本來就圓滾滾的臉吃的滿足了之後,更是嬌憨,每次看小葉子吃飯,她都想把食物硬塞進她嘴巴里,都瘦成那樣了。

“甜甜,戰祁不適合你。”

所問非所答,甜甜太單純了,葉安襲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跟她說一下。

“哎呀,你……你在說什麼呀,哪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我又沒有喜歡他。”

臉紅紅的說完就低頭死命的咬着奶茶的吸管,少女的嬌羞一覽無餘。

哎,此地無銀三百兩,葉安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有些成長的牆還真得自己親自去撞。

“記得一件事,別談他的父親。”

作爲好友,她能做的,就是幫她規避一下風險,戰祁的父親是戰心中最大的痛,她也是無意間撞到葉成功跟他談話,才知道一些……

“他父親怎麼了?”

甜甜好奇極了,她臉上好不遮掩想蒐集有關他的一切消息的神色。

葉安襲搖搖頭,這是戰的私隱,她沒有權利去說。

“……”

低下頭接着折磨那根吸管,腦袋裡現在全部都是問號。

甜甜被她的一番話說得心情明顯亂了,就連收拾餐盤都忘了,等葉安襲從食堂出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田笑甜的影子了。

天氣雖然還是陰沉,雨卻小了很多,陰沉的天氣伴隨的總是冷清,平時熱鬧的校園現在看着人有點少。

“葉小姐,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

黑色的傘下,是幾個明顯成熟與大學生的男人,葉安襲蹙起眉頭打算置之不理。

可看着那黑色車裡被捂着嘴巴的腦袋,不是田笑甜是誰?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這趟約,她必須去了。

她大概猜出來邀約的人是誰了,她不怕危險,可她不能讓甜甜涉險,在情急之下,在口袋裡的手機隨便撥出去一個號碼。

至於打給了誰,連她都不知道,好在她的電話本里人少的可憐,希望撥到對的人……

做大學老師是他計劃的第一步,正所謂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宗政賢是個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都懂得隱忍,只要這件事是他成功的基石,即便是踩着別人的屍體,他依然無所謂。

可有些問題他不太能忍,諸如,學校食堂粗糙的餐飯,對食物向來挑剔的他從來不吃,即使再學校,他的午餐一向也都驅車去外面吃。

他就是這種人,就是跟自己的心過不去,也不會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原本是打算叫那個女人和甜甜一起出來吃的,可想起兩個人的秘密約定,他也就一個人出來了。

H大附近的幾條街飯店是大小林立,可味道正宗的東西也就那麼幾家店,把車停到一家韓國料理的門口,走了進去。

宗政賢喜歡這裡,單純的因爲這裡的肅靜,因爲價錢偏中高等,所以學生們除了極爲重要的約會,很少有人來這裡就餐,尤其是中午,基本是沒有人的。

現在的二樓,寬敞明亮的大廳裡,只有包括他在內的兩個人,果然是少的可以。

“我要一份長今九折板,一份T骨牛排,要量少的那邊。”

看這位先生點菜就是對牛排格外熟悉,鮮少有人知道T骨牛排量少的一面其實就是頂級餐廳裡的菲力牛排,再看宗政賢舉手投足的風度,女服務生說話的聲音都掐着嗓子了,幹她們這行的習慣看人下菜碟了。

“服務生,記得我那份T骨牛排也要量少的一邊。”

清亮的女人聲音裡輕而易舉就聽得出骨子裡的傲嬌風範,這是這廳堂裡另外一人的聲音。

女服務生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剛纔這位小姐就重複的說要點菲力牛排,可她們店裡就是再貴也不過是學生階層的貴,如果單講牛排,哪裡做的那麼精細,她都不知道怎麼轉告廚房,這下子看這位先生會點,她也懂得模仿,這樣的女人真是個赤果果的事b。

“宗政老師,介意一起吃麼?”

宗政賢一擡頭,那個傲嬌已經自作主張的坐到對面了,想必她也是H大的學生,不然也不會叫他老師。

“介意。”

他宗政二少在學校馳名是因爲課講得好,從他到H大以來,也從來沒有刻意裝過爲人師表。

遭到絕情的拒絕,這個打扮端莊的傲嬌面色並沒有僵直,反倒大反其道的輕輕的笑出了聲。

“早就聽爸爸說宗政伯伯家的二少是個冰板,果然名不虛傳。”

她說到這,宗政賢才擡頭掃了她一眼,管她老子是老頭子政界的哪門子朋友,他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被陌生人打擾。

“服務生,換成外賣。”

宗政賢自顧自的下樓,這頓中飯打算在車裡解決。

看着那個頎長勁帥的背影,傲嬌女不怒反笑,這個男人,她很有興趣……

葉安襲被黑布蒙着眼睛,不知道被這羣黑衣人繞來繞去繞到哪裡。

“田笑甜,不許哭,沒事的,不要害怕。”

聽着甜甜想哭又不敢哭出聲的抽噎,葉安襲還是有些心疼的,那個人恨的是她,要對付的也是她,甜甜只不過是被拿來威脅自己而已。

“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可這羣黑衣男子就像是一羣呆愣的殭屍般,沒有一點反應,想來不過是一羣受控於上方的行屍走肉罷了。

“小葉子,我……我不走,我……我不怕。”

聽着田笑甜帶着哭腔的假裝堅強,心裡真的不是滋味,她發誓,三年前雷婷的悲劇不會再發生在她任何一個朋友身上。

車停了,兩個人被帶進一間舊車庫裡,葉安襲雙手被吊着綁起來。

“金小山,別來無恙啊!”

眼罩被摘下之後,左蘭蘭冷豔的五官出現在葉安襲的眼前,那眉宇間夾雜着憤恨的淡定看起來就要繃不住了。

葉安襲知道她恨自己,從以前起她就視她爲眼中釘,因爲訂婚宴慕巖的逃婚更是恨死了自己。

“左蘭蘭,你恨的是我,跟田笑甜無關,現在我人在這,你放她走吧。”

啪!

一個巴掌下去,葉安襲的嘴角就流血了,左蘭蘭對她恨之入骨,下手完全不留餘地。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現在我纔是太子的未婚妻!”

看着左蘭蘭像瘋子一般執迷陰鷙的眼睛,葉安襲覺得,這麼多年,她真的變了,愛情讓這個女人徹底瘋魔了。

啪!啪!

又狠狠的扇了兩個巴掌,打的葉安襲耳朵嗡嗡直響。

“是左姐姐麼,爲什麼!爲什麼要抓我們,是不是當中有什麼事情誤會了?”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被蒙着眼的田笑甜也聽出來這女人的聲音就左正國家的左姐姐。

“你閉嘴,待會找你算賬。”

這些年在太子幫的如魚得水,左蘭蘭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幹部子女了,爲了配得上慕巖的黑道大哥的身份,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拋到身後,用盡一切努力,變得極盡殘忍,只希望能夠配的上他。

她恨金小山,也恨那個帶她來出席的單蠢千金大小姐,如果沒有他們,巖怎麼會當場失控!

甚至這麼多天都不知所蹤!

“左蘭蘭,你就不怕我把當年那件事抖出來麼?”

3年前,也是如此,她和雷婷被左蘭蘭引到一個老舊集裝箱裡,埋伏着三個蒙面男人,上來就是揮刀亂砍,兩個女人對着三個男人終究是弱勢,雷婷爲了替她擋一刀,那個男人的砍刀就正正好好的砍在她的臉上,即便她轉身用匕首捅穿了那人的手掌,可雷婷的臉還是毀了。

當年的她年少衝動,雷婷的臉中刀刺激得她抓住了其中一個男人就連刀捅着,當時的她都殺紅了眼,等她情緒穩定了,那人已經不動了,等警察來的時候,她以死相逼讓雷婷先走,如果不留一個人,很快都會被抓到。

那年她15,因爲未成年,而且官司被打成是防衛過當,所以她進了少管所。

葉安襲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她不想讓慕巖因爲這件事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是陪他過過刀頭舔血的日子的,所以她相當清楚那個男人的狠辣絕非常人。

而且她殺了人是事實,在少管所無數個日夜裡,她反覆的反省過,自己確實是衝動的不考慮後果了,所以上天懲罰她,小庫不見了。

可現在,這是她唯一可以跟左蘭蘭談條件的資本。

一把抓住葉安襲的頭髮,左蘭蘭的五官已經猙獰了,勾一勾嘴,諷刺的一笑。

“你認爲我會給你這個機會麼?”

看着這個女人變得扭曲猙獰的臉,葉安襲意識到了,這女人絕對不是僅僅嚇嚇她而已,從她的眸子裡,她讀得懂那是殺氣。

也許3年前,她左蘭蘭沒有勇氣殺人,可3年後的今天,葉安襲篤定她一定想親手殺了她。

左蘭蘭拿出一把匕首,貼在葉安襲的脖子上,只輕輕一劃,一到血痕就清晰的出現了。

“左蘭蘭,你瘋了。”

“哈!哈!哈!是!我是瘋子!我愛慕巖,我的骨血都是爲他而存在!你金小山又爲他做過什麼?憑什麼留在這個世上傷他的心!3年前你就應該死!”

幾乎處於癲狂狀態,左蘭蘭抓着葉安襲的頭髮,用膝蓋狠命的撞她的小腹。

感覺到下體汩汩的流血,小腹痙攣的疼痛不已。

呃……

真的很痛……

鐺!

車庫的金屬大門被推開的時候,當她擡頭看見門口那個全身積聚着怒氣的高大身影的時候,葉安襲知道,她們算是逃過了這一劫……

07 首長突襲63 舌尖上的嫉妒19 內牛滿面135 色you王儲88 你搞清楚我還是他老婆141 水落石出2 扯她內褲變態16 賢的公寓145 空襲抓尖·赤果挑逗4 結婚56 警匪齊聚72 避yun還是不避164 比1111 今天也是我生日37 她還活着59 他的保護·她的秘密39 歸心似箭7 sm的人生馬不停蹄呀21 詭異的他124 三人行必有一傷98 重新經營婚姻你有興趣麼80 陪我去做掉孩子21 一枚豬人87 兩個女人的戰爭147 你是我的暖60 月黑·風高·兩個人的荒島12 容爵你要了我吧59 他的保護·她的秘密98 重新經營婚姻你有興趣麼18 戰之殤150 大結局115 婚色版sexandcity31 老公算了10 滾滾148 舌頭伸進的不是嘴巴73 o萬更·必看12 容爵你要了我吧10 夫妻真人秀123 她懷yun了59 他的保護·她的秘密16 賢的公寓62 屈尊·單膝跪地44 軟性藥物18 倆小孩兒的小電影兒15 看片兒擼管兒59 他的保護·她的秘密15 看片兒擼管兒149 .5準備saybye的婚色69 那個男人是誰17 小桃園兒裡的哼哼哈哈94 乾淨的來清淨的走10 夫妻真人秀84 公然綁架56 警匪齊聚116 肉色的內褲131 憋死你小宗政143 葉安襲的求歡記15 小三的短信01 藥流116 肉色的內褲05 金手指26 無條件相信42 以命相贈的朋友128 葉安襲懷了個小妖怪127 見面淚點20 我的寶貝兒61 電閃雷鳴·靈魂與肉體02 尷尬37 她還活着34 腹黑夫妻83 三天·三年下精64 毫無縫隙的緊密貼合143 葉安襲的求歡記03 陸軍中校29 默契飆車10 滾滾1 就娶她了29 默契飆車121 標準的直男116 肉色的內褲15 看片兒擼管兒12 饕餮饗吻02 尷尬124 三人行必有一傷12 容爵你要了我吧110 鱷魚的眼淚06 詭異的曖昧01 藥流19 內牛滿面103 老婆孩子熱炕頭兒5 處男處女的初吻129 食色性也69 那個男人是誰02 尷尬143 葉安襲的求歡記117 去你媽的21 詭異的他115 婚色版sexandcity139 就是她殺的56 警匪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