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家是一兩間三層樓,一樓是廚房客廳,還有一個小餐廳。二樓是滕家父母的房間,滕靜好的房間,還有兩個客房。三樓就基本是空着的。
滕靜好在家裡的呆的時間其實真不多,也就縫年過節的回來住幾天。她的工作太忙,實在是沒辦法在家裡呆太多的時間。
房間里正好窗簾沒有全部合上,還留着一條縫隙,所以外面的月光與路燈燈光便是隱隱的折射進來。
雖說不是很明亮,卻也有一絲朦朧的亮光。
高翼就站於她的牀尾處,一臉脈脈深情的直視着她。
他的身上僅着一條貼身的內褲,光着上身,在微弱的光線下,顯的更加的誘惑人心。
“騰”的一下,滕靜好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一臉驚慌錯愕的看着他,所有的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無比的清醒,“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她不敢把聲音說的太響,生怕吵醒了父母。
雖說她與父母的房間中間還隔了一條走廊,但是這半夜三更的,一片靜寂,只要有一點的聲響,便是能將人驚醒。
這該死的男人,膽子怎麼就這麼大。在她家裡,還敢摸進她的房間。就不怕她爸媽發現,然後留下不好的夠印象嗎?
高翼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且繼續噙着一抹若有似無又高深莫測的笑容,就這麼微微的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滕靜好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特別還是此刻,他身上該死的就只有一條貼身內褲而已,萬一這個時候她媽推門進來,那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出去!”滕靜好一臉憤怒的瞪着他,將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你,手指一指門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而他卻一動不動,就好似沒聽到她的聲音一般,反而笑的更加魅惑又誘人了。
笑過之後,竟是越過牀尾,朝着牀側走去,然後慢條斯理的在牀沿坐下,繼續一臉深不可測的看着她。
滕靜好這個時候真是頭都大了,這要是在z市自己的公寓裡,她朝得將他推出門去不可。
可是這裡不行啊!她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就能把父母吵醒引來。
高翼直接無視她那一臉的憤怒,自顧自的掀開被子,然後鑽進了她的被窩裡,接着便是躺下。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帶一絲猶豫,待滕靜好回過神來,他已經穩穩妥妥的躺在牀上,然後側着頭,正笑一臉耐人尋味的看着她。
滕靜好氣想拿起枕頭砸向他,但是卻又怕動靜過大,將父母招進來,那就更說不清了。
高翼就是看準了她的這個弱點,這纔敢如此大膽的耍無賴。
她一定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真要是把她父母引來,那說不清楚的可是他。
他這可是毛腳女婿第一次上門,怎麼也得給老丈人和丈母孃留下個好印象的。
這要真是被他們看到他在他們女兒房間裡,還大半夜的,只着一條貼身內褲,老爸一發火,非得把他這個登徒子給宰了不可。
不過,也就是他看準了滕靜好不敢有過大的動靜,他纔敢這麼大膽的。
他算是已經把她的xing子摸透了,她其實就是一個外冷內熱,卻又害怕受傷然後就拼命的把自己縮在自己建起來的蝸殼裡。
既然她有所擔心,不主動,那就他更加主動一點。總能把她這隻受傷的蝸牛從殼裡拉出來的。
“我已經三天沒睡了,能讓我好好的睡個覺嗎?”他躺在牀上,並沒有任何逾越的動作,就只是安安份份的躺着,然後是側頭看着她,一臉正色的說道。
滕靜好的眉頭擰了起來,沉聲說道,“那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你在我房間裡算什麼?要是我爸媽看到了,怎麼辦?我可不想有口說不清!趕緊的回去!”
她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而且人也往牀沿外挪了挪,與他之間保持着最大的距離。
“那房間太冷了,我身上都是傷呢。你就當是可憐我這個傷員了,收留我一晚怎麼了?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他一臉無力又無奈的說道,然後又補了一句,“就我現在這一身的傷,我就算想對你做點什麼,也有心無力。”
滕靜好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對於他的話,一臉的不相信的樣子。
男人的話要是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他卻直接無視她一臉的懷疑與警惕,挪了挪自己的身子,然後閉目睡覺。
沒一會,便是傳來沉穩而又勻稱的呼吸,看來他是真的睡着了。
滕靜好其實也是困的不行。
這幾天,她也沒一天睡好的。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出現的全都是高湛對她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現在終於擺脫了那個陰影,剛纔本來是睡的好好的,卻又被他這麼一攪,睡意全無了。
看着躺在牀上,已經熟睡中的男人,滕靜好那緊擰的眉頭終於微微的舒展些許。
她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跟他同牀而眠。他又會不會是裝的,誰知道一會睡着了,他會做些什麼事情。
滕靜好在想着,要不然,他睡她的房間,她去客房睡?
那如果早起,被父母發現了,如何是好?
大不了在他們之前起來就行了,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
兩個房間睡,總比在一個房間一張牀上安全些。也不至於會被他佔去了便宜。
如此想着,滕靜好便上起牀出門,去客房睡了。
她剛一出門,躺在牀上已經睡着的男人,便是睜開了雙眸,一臉深邃又沉寂的直視着那緩緩關上的房門,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卻又jian計得逞的陰笑。
夜漫漫長,一片靜寂,大地都在沉睡中。
滕靜好這一夜睡的還算踏實,竟是沒有做惡夢,也沒有想到高湛對她做的那些令她痛苦的事情。
清晨,天邊亮起一絲魚肚白,因爲心裡裝着事情,滕靜好便是早早的醒了過來。
長長的伸個懶腰,卻覺得好像碰到了什麼。
轉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正面對着她。